30 :就為偷這個?

剛上樓,就被幾名黑色西裝的保镖冷冷攔住。

帶她上樓的男人立即的谄媚笑迎上去,讓她等在原處。

然後就看到他拿出一個什麽東西,又傾身過去匆匆說了幾句,幾位冷臉的保镖疑惑的對視許久才讓道。

湯斯蘭走過時,還冷冷瞄了好幾下。

二樓只有一間房,沒了其他。

開門,夾着古仆氣息的大卧室呈現眼前。

低調奢華!

四字用在這裏,就非常合适。

對方品味很不錯!

看到大套間的格局和布局,湯斯蘭就在心裏邊贊賞了句。

“不要動裏面的東西,衣服和用品都放在那邊的浴室。記住,一定要把自己洗幹淨,不要給我們招惹麻煩,不然,在這裏誰也救不了你。”

領着她進來的人,冷着臉警示她。

湯斯蘭拿眼瞄了他一眼,“我知道了,規矩楊總過來時就說了很多遍。”

“你清楚就好,記住,不要拿異樣的目光看我們老板,否則你今天就是死在這裏面也沒有人會來給你收屍,明白了嗎。”

男人又冷冷的警示一句。

湯斯蘭聽到他這話,就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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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了看時間,沉着臉又叮囑她洗幹淨自己,轉身關門出去了。

湯斯蘭走到了窗邊,挑開窗簾往下看,從這個角度能看到那邊的幾層高別墅裏燈火通明,楊總嘴裏所謂的盛會,恐怕現在已經開始了。

在屋裏轉了一圈,東西收拾得幹幹淨淨,一絲不茍。

她伸手抹了一下桌角,一絲灰塵也無。

看來是很講究的人物。

湯斯蘭走到後窗,啪的一下打開。

後面的草坪上,正走着好幾位冷臉的保镖。

她返回到了前面。

尋了一個角落的位置盯着走動的人和方位,還有暗裏盯着的人。

敏銳的程度,讓她自個都有點害怕。

自己的身體莫不是出什麽狀況了?

打開半邊的窗,揪準了機會,準備往下滑下去。

忽然。

外面的拐彎處走出一幫西裝革履的保镖,她的目光一觸及這些人就輕輕巧巧的回到了原位,背貼着牆等那撥人離開視線範圍。

等了一會。

突然。

樓道傳來密集的腳步聲,竟然是朝着這二樓來了!

湯斯蘭一轉身就往室內的長櫃子躲了進去,黑黝黝的,她身體觸碰的全是帶着清冽氣息的男人衣服。

手撐在櫃面的一格上,身體往後微傾貼着櫃面。

“咔嚓!”

門被打開。

屋裏會一直開着燈,所以進來的人并沒有發現不妥。

“老板,秦爺今天晚上的表現有些過頭了,你打算怎麽做。”

一個冰冷如水的男音從外面的客室傳了進來,貼着櫃面的湯斯蘭能聽得清。

這時又有另一個聲傳進來,“依我看,這老狐貍早已經投靠了大房那邊,這時候跑到南城來搞事,就是想要躲禍。插手了大房的事,現在又想要躲清閑順便撈面上一筆,如意算盤打得倒是響。”

先前那道冰冷的聲音嗤笑:“他老了,糊塗了。”

這話聽着殺意濃濃,怪瘆人的。

“老板,我們也趁着這機會好好跟他幹了,也免得他老拿以前老爺子拜把子的事說話,”這話說出來有些憋屈的意味。

“一個老東西而已,看把你們急的。”

又是第三個聲音低低冷冷的傳着過來。

那位老板始終沒有出聲。

就這時,最後一個聲音又道:“你先休息,我們過去盯着。”

說話聲和關門聲傳來。

屋裏突然靜了靜。

過了半會,又有什麽東西轉動傳進來。

“啪。”

很輕微的聲響,湯斯蘭側耳一聽,愣了下。

想起什麽,湯斯蘭猛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剛才進來的時候好像掉了什麽東西。

“哐當!”

櫃面突然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巨響。

湯斯蘭臉色倏地一白。

伸手用力推開櫃扇,“等等……”

剛才,那是……

淩然如吸人黑洞的東西正近距離的抵在她的前面,兩人一上一下的對視。

空氣靜凝。

湯斯蘭看清楚對方手中拿的是什麽,臉更往下沉了一個度。

輪椅上的人,像惡魔一樣平靜注視着她。

手中能取她性命的東西正散發着濃濃血腥殺氣,每一息,都令人打從心底裏心驚膽寒!

修長指節微微一松,冷煞的俊容也有了些溫緩。

男人吐字清啞,“是你。”

收下危險的東西,轉了一下輪椅。

江海樓看到從櫃子裏冒出來的女人時,着實駭了一下。

剛才,他就差點取了她的性命。

“不要藏在危險的地方,出來。”

冷冰冰,滲着霜的嗓音在轉過輪椅的那刻傳過來。

身後沒動靜,輪椅又轉了過來。

一雙夾着霜寒的夜眸子盯着她,不知是看到了什麽,峰眉一蹙,沉郁冰冷的臉上有一絲絲的古怪閃動。

湯斯蘭從自己的驚訝中回神,擡起自己冒了冷汗的手。

看清自己手中抓的東西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向來冷靜自持的清絕面容閃過一抹飛霞,渾不自然的解釋:“你……不,不是,你聽我說,不是你看到的這樣……這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到我手裏了。”

“躲進去,就為偷這個。”

男人眯了眯危險的黑眸。

“……”

湯斯蘭默默的,羞憤的,将手裏的男性短褲粗魯的扔回櫃子裏。

拍拍手。

一副努力若無其事,平心靜氣的道:“對不起,我闖了你的地方,其實今天我是跟着公司的老總過來長長見識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海樓将兩手輕放在前面,看着她。

顯然不信她口中所說的“長長見識”,這恐怕不是話語上的長見識吧。

面對這個男人鋒利的打量,湯斯蘭有些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別扭極了。

她就不懂了,是他自個想玩女人,她不過是恰巧被送過來而已。

低垂腦袋,轉身:“我現在就走。”

江海樓抿着薄削的唇,目光如實質的盯在她的身上,并沒有阻止她的離開,更沒說信不信她的話。

走到門口又返回來,腦袋還是垂着的。

實在是覺得沒臉。

江海樓靜靜注視着又回到面前女孩,低垂着腦袋時,額發微遮着兩頰,紅豔色的薄唇微抿着,閃着色澤,唇線很優美,讓人有一親芳澤的沖動。

僅是掃了眼這唇線,江海樓就微擡視線,避開這誘人的畫面來到她的腦袋上。

“剛才掉了點東西。”

能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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