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走出y大,夏珺宸便放開蘭夕,恢複了兩人通常的距離。
剛剛在衆人面前,他們只是演一場戲,作為禦用擋箭牌,她已經信手拈來了。
回到公寓,兩人默默的洗菜做飯,卻各懷心思。
為什麽他那麽執着于大提琴?洗完菜,蘭夕被好奇心驅使,拿起冰山的大提琴。
以前她從來沒有碰過,也沒有想過去碰它,只是聽夏珺宸拉出來那種拉鋸的聲音她就失去了興趣。
蘭夕抱着琴,撫摸着紅棕色的木質琴體,模仿着夏珺宸的姿勢,用琴弓輕輕地劃過琴弦,有一絲絲聲音飄出來,是一種低沉而古典的感覺。
她學過鋼琴,但這種弦樂還是第一次碰,不知道這四根弦到底如何能表現富有變化的音樂,只有慢慢拉奏,用左手仔細的找位置。
本來她有一定樂感,摸索了一會竟然找到了7個音。
夏珺宸端着菜出來的時候,她能磕磕絆絆的拉出低音版《歡樂頌》的前兩個樂句。
夏珺宸放下盤子,看着端坐在落地窗前拉琴的蘭夕,背着光看不清她的臉,夕陽微弱的光線籠罩着她,藍寶石手鏈随着手的晃動,明明暗暗的折射出光芒。
這種似曾相識的場景,讓他百感交集。
蘭夕拉完一遍,像孩子一樣調皮的沖他眨眨眼睛,希望得到他的贊揚。
和練了四年都在那種水平徘徊的他對比,這差距是顯而易見的。
這麽想着,夏珺宸的臉沉了下來。
蘭夕看着圍着圍裙,一臉負氣的冰山大人,覺得他就和一個怨“婦”似的,好笑但不敢露出來,憋得着實難受。
沒有溫度的吃完飯,蘭夕想到書房學習,卻被拉住。
夏珺宸扯着她到落地窗前,把大提琴遞給她:“教教我。”
說着,他臉瞥向一邊。
“嗳?”蘭夕盯着夏珺宸的臉猛看,希望能看出他在開玩笑。
她從拿起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小時,拉的也很不怎麽樣,要教一個拉過四年大提琴的人,這不是開玩笑還能是啥。
夏珺宸被蘭夕盯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皺着眉瞪了她一眼:“技巧不說,你拉出來的聲音比我拉的好聽。”
“那剛才那個女孩那麽主動的要教你,你答應不就好了。”
這句話有點暧昧,蘭夕也撇過臉,不再看夏珺宸。
夏珺宸沒有搭腔,眼睛飛快的掃了蘭夕一眼。
她咬着嘴唇,臉上還擎着憐人的笑,竟然微微露出了一向不符她的羞赧。
“我不相信她只是要教琴。”
果然不是她希望得到的答案,蘭夕也不傻,也就沒多問,拉着弓,用琴聲打破寂靜的尴尬。
從那以後,蘭夕就成了夏珺宸的老師,雖說是老師,其實也就是個陪練,她真的沒有什麽好教他的。
練了一段時間,蘭夕不僅能完全流暢的拉出《歡樂頌》,而且學了兩首新曲子:《一閃一閃亮晶晶》和《瑪麗有只小綿羊》(汗,這麽丢人就不要說了)。
不過和蘭夕的進步比起來,夏珺宸的水平還是原地踏步。
蘭夕真的很想勸他不要這麽執着,但看他用心的樣子,還是于心不忍。
十月是活動月,十月一回來之後,大家都忙碌的把私有時間都擠占了,連學習時間都快不保了。
校園歌手比賽,合唱比賽,運動會,這都是一等一的大活動,雖然校學生會把一些活動讓學院學生會承辦,但留下的任務,還是夠讓人受的。
現在夏主席和蘭副主席是金牌主持,兩個人主持實力是一流的,是模範情侶又是校園明星,還都那麽養眼那麽登對,校級活動不用再請別人,他倆絕對是不二的選擇。
十月像旋風一般刮過,留下一地狼藉,學生會的成員都趁着十一月休養生息。
陷入疲懶的蘭夕,沒有要緊的功課,該考的證也在前兩年考完了,每天就是上課、自習、上網和拉大提琴。
有一句老話叫“閑着沒事長頭發”,現在蘭夕頭發已經快要長到腰了,披下來在身後擺動的很是飄揚,回頭率也高了,她心裏竊喜。
但是閑着沒事長的不只有頭發,還有的就是……體重。
“Oh,no!”卧室裏傳來蘭夕的慘叫。
夏珺宸吓得扔下電腦就從書房跑出來,進去看到蘭夕一臉驚恐的站在體重計上。
蘭夕一臉哀怨的擡起頭:“主席,我105了。”
冰山大人面無表情,但是額頭“突突”猛跳的青筋在提示蘭夕,他不爽了。
蘭夕沒能注意青筋好心的提醒,看他沒反應,繼續解釋增重的可怕:“原來我都100,标準體重啊!最多沒超過102,這下都105了!一下長了那麽多!”
“……”夏珺宸扶額,忍,忍,沒忍住……
“你成天除了吃就是睡,也不知道出門運動,都宅發黴了。
人家女生都知道健身來保持身材,你連街都不逛。
還不懂矜持,喊得嗓門比男人都大,你說你哪一點像女生?”冰山大人發怒就是這樣,表情是萬年不變的撲克臉,深邃的眼睛卻盯着你發毛,語調依然冷冰冰,吐出來的話卻連諷帶刺。
蘭夕覺得自己玻璃心,“嘩啦”一下,粉碎了一地。
“哪點像女生?”蘭夕快哭了。
夏珺宸看着蘭夕淚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自己,自覺的說話有點重,語氣放緩:“我是說,你缺乏運動。”
“哪有啊,我不是練瑜伽來着。”
一個多月的瑜伽課,蘭夕覺得肢體柔軟了不少,連精神狀态都有提升,天天神采奕奕的。
“運動量小。”
很幹脆的回答。
“我還和沈嬌陽遛廣場。”
蘭夕繼續辯解。
“……”夏珺宸沒有理睬。
“我還天天幹家務。”
夏珺宸直接轉身出去,留蘭夕一個人在屋裏為自己辯解。
蘭夕突然想起什麽,追了出去:“夏主席,你帶我一起鍛煉吧!”
在蘭夕軟磨硬泡之下,夏珺宸勉強同意讓她跟着去市網球館。
她肢體的協調性有些差,基本不會什麽體育運動,也沒有身像樣的運動裝。
為了給這次運動增添動力同時也增添壓力,她在周四之前主動拉着姐妹們逛街,這舉動徹底颠覆了蘭夕的宅女形象。
周四晚上,她穿着新買的運動裝,重新紮起了馬尾辮,神清氣爽的和冰山大人現身于市網球館。
這個市網球館起初是夏氏集團建造運營的,後來s市将這塊收購過來,依然歸夏氏管理,所以這有一半算是夏家的。
這個網球館環境很棒,沒有人在裏面抽煙亂扔垃圾,打球的、觀球的,都在各自的場地內互不幹擾,場館裏回蕩的都是擊打聲和叫好聲。
打過招呼之後,接待員拿着鑰匙,領着夏珺宸和蘭夕來到預約好的3號場地。
好緊張……蘭夕叉着腿,雙手握着拍,不知道怎麽擺放才好,站在那裏有點不知所措了。
夏珺宸給她示範一下動作,對面發球機把球抛過來,一個揮拍,很漂亮的動作把球打了回去,看起來輕松加愉快。
示範了幾次,蘭夕就有些按捺不住,主動提出申請。
發球了,她眼睛緊盯着對面的發球機,一道黃色的亮弧破空而來,抛到蘭夕這邊場地,然後高高的彈起。
眼看着球發到眼前,她雙手攥着球拍用力一揮……球從球拍下鑽了過去。
看來天賦這種東西真的很重要,就像夏珺宸之于大提琴,就像蘭夕之于網球。
當初買運動裝的時候,同款的有套白色的,那一身白顯得蘭夕非常靓麗,丫丫她們強烈建議她買那套,但她很有自知之明的選擇了煙灰色,現在看來果然是明智之舉——因為不協調,蘭夕在接球的過程中多次被自己絆倒。
在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中,蘭夕不停地接球,通過不懈的練習,現在的她終于接到球了!雖然很多都打到拍柄和她的手上,少數能碰到拍面,打回去的更是鳳毛麟角。
為了接球蘭夕又一次被自己絆倒,冰山大人在旁邊和看珍獸一樣看着跌倒在地的蘭夕,她的手上被球彈得通紅,上前一步拉起她:“換換球拍。”
蘭夕看着自己的拍子,不解的問:“為啥?”
“你的拍子有點問題,可能不标準。”
“有麽?我看着一樣啊。”
更加疑惑。
“标準的拍子拍面比拍柄大。”
夏某人拎起自己的球拍,沖她挑起眉毛:“你能次次錯過拍面,也是一種本事。”
“……”被嘲諷了。
蘭夕承認,她真的不适合這種運動,但是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這次她一定要堅持!
一抹淡藍色的身影從過道間穿過,停在了三號場地的門前:“夏先生!”
兩個人回過頭,見門邊站了一個有些韻味的女人,夏珺宸看到她和蘭夕說打了個招呼便走過去。
那個女人站在場外,隔着網蘭夕看不清她的五官,估計她大約有三十歲左右,比起學校那些小屁孩,這個女人的舉手投足透露着成熟的魅力。
一身淡藍色的運動裝,比起蘭夕的煙灰色還要有活力,而且這種朝氣蓬勃的感覺和她原本的成熟毫無違和感。
說了一會,蘭夕看到場外兩個人向她看來,大概是提到她,她向那個女人點頭打招呼。
夏珺宸不一會就回來,蘭夕知道他的意思,故作随意的說:“你去吧,我自己練。”
夏珺宸思慮了一下也沒多作客氣:“自己練會,我去那邊,有事找我。”
非常簡潔的十二個字。
交代外之後,他走到隔壁五號場館,留下蘭夕一個人對着發球器。
獨自練球是非常無聊的。
整個三號場就蘭夕一個人,沒有對手沒有教練沒有觀衆,她只是枯燥的程序化的接球。
唉……雖然是自己同意他去的,但看到隔壁打的火熱,她心裏有點發苦。
那個女人身手不錯,和夏珺宸對打也基本沒有弱勢,只是體力稍差。
蘭夕沒有繼續擊球,而是坐在邊上觀戰。
“蘭夕!”非常熟悉的聲音,蘭夕驚愕的回頭,看到了不該出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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