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又一個周末。
舒昀早晨覺得格外的冷,他睡眼惺忪地裹了一件外套,赤着腳跳下床走到窗戶邊,把窗簾拉開一個小角往外望去,原來是下雪了。
雪大約是昨天夜裏下的,此刻已經停了,樓下的道路顯得濕漉漉的,而花園裏綠植上已經薄薄積了一層白。舒昀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遮光效果極好的窗簾讓卧室此刻仍舊昏暗,床上躺着的人正睡得昏天黑地,一只手卻慢騰騰地在身側剛剛空下來的床鋪上摸索,顯然是在找舒昀。
蔣博森之前剛忙完一個案子,連續加了近一周的班,直到今天淩晨才算完事,好不容易得來周末可以休息一下,舒昀怕他睡不好,便把自己的枕頭抽出來塞到蔣博森手裏。
嗅到舒昀的味道,蔣博森果然安靜了下來,從頭到尾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将舒昀的枕頭牢牢縛在臂彎之間,複又陷入好夢。
倒是難得看到蔣博森賴床,也挺難得的。舒昀眼睛彎了一下,又替他掖好被角,這才放輕了腳步走出了卧室,一邊走還一邊尋思,過兩天幹脆買塊地毯回來鋪在家裏好了。蔣博森有時候晚上回來得很晚,在家裏走路也是踮手踮腳跟做賊似的,生怕木地板發出聲音吵到舒昀。
眼下時間也不早了,舒昀想着幹脆把早午飯一起做了,便刻意多選了些食材料理,熬着咖喱的時候他又去打了三個雞蛋準備做牛奶炖蛋,攪拌好了蛋液和牛奶卻找不着保鮮膜了,舒昀拉開櫥櫃門張望,好像剛才自己才見過的,怎麽就找不着了?
“別望了,就在臺子上。”
舒昀看着穿着睡衣的男人用保鮮膜把瓷碗包裹起來,接過碗在保鮮膜上紮好小洞放進鍋裏:“餓了?待會兒先吃點炖蛋。”
蔣博森貼在舒昀身後站着,雙手将人環抱在懷裏,“是餓了。”
話音未落,舒昀已經明顯感受到隔着居家服傳來的硬挺觸感,而對方已經饑餓難耐地開始順着頸側舔吻起來。
這一周兩人聚少離多,別說進行什麽深入交流了,連親吻都常常是在一方熟睡的情況下進行的,或者是蔣博森回來時舒昀已經睡熟了,或者是舒昀夜半醒來時聽到蔣博森平穩的呼吸,兩人都舍不得吵醒彼此,連親吻都慎之又慎怕驚擾到愛人。
眼看着蔣博森的手已經撩起上衣開始在腰側摩挲了,舒昀忽然按住他的手,笑道:“你餓了就要吃我啊?”
被他輕輕按住,蔣博森雖然難耐卻也沒有再動手,只是低低“嗯”了一聲,卻聽舒昀又說道:“我也餓了,你給不給吃?——我吃你~哦~”結尾的語氣無比蕩漾,像帶了個勾人的小尾巴似的。
“當然。”蔣博森毫不猶豫地點頭應下,其反應倒也在舒昀的意料之中。
他們從未就上下問題進行過讨論,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舒昀也不怎麽在意上下問題,反正給予快/感的都是這個人,在對方主導的魚水之歡中,他一樣覺得無比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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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偶爾換換口味也是一種情趣——
舒昀坐在流理臺上,冰涼的大理石臺在一開始讓他微微皺了一下眉,蔣博森想抱他下來,卻被舒昀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手背:“叫你別動,哪有食材反過來控制廚師的?”
話音落下,随之而來的是纏上腰側的雙腿,舒昀一手扯過蔣博森睡衣的前襟,另一手則故意從衣扣之間的縫隙裏探進去,一邊解着衣扣一邊用指甲慢慢搔刮着蔣博森的胸膛。
“要有耐心,首先要熟悉你的食材——每一寸肌理都要掌握清楚,這樣才知道怎樣下刀,怎樣吃到最鮮美的部分。”
舒昀一邊動手一邊慢條斯理地解說,在滿意地聽到對方發出一聲似是催促似是難耐的低吟之後,他這才将上半身探近,順着蔣博森的腹肌線舔舐親吻發出啧啧水聲,還不忘發表感言,保持着埋在對方下半/身的姿勢仰頭看着蔣博森,嘴角笑意竟帶着幾分純真,仿佛真的只是在品嘗美味:“你看,這裏就比較好吃。”
蔣博森垂在身側的雙手捏了捏,舔了舔下唇,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忍不住,微微往前挺了挺腰,暗示意味十足地啞聲道:“下面更好吃,想不想試試,嗯?”
“頭一次見到上趕着把自己送給別人吃的。”舒昀垂下眼睫看着那近在眼前的鼓鼓囊囊一大團物事,想也不想就低頭隔着睡褲親了一下,“就當是獎勵你的自覺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擡手将礙眼的衣物一并拉下,沒了束縛,那粗長一根性器赫然露出面目,在舒昀指尖撥弄下從他臉頰擦過,留下一小道色情而淫靡的濕潤痕跡。
舒昀的呼吸微緊,後穴竟開始不自覺地一陣陣發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舒昀甚至覺得那處已經有液體開始漸漸分泌,迫不及待地等待着被充斥滿足。
可讓他現在就繳械投降?舒昀看了一眼蔣博森,對方一臉欲望勃發卻不得不再三隐忍的情狀讓他覺得挺有意思的——怎麽說自己也是一名好廚師,總要先把食材調理好了再開吃吧。
但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比起蔣博森也好不到哪裏去,胸膛因為呼吸急促而微微起伏,眼角眉梢都是動情的誘人,連咬着下唇輕輕嘆氣都帶着惡意勾引一般的呻吟氣息。若非蔣博森定力驚人,只怕早就把人抗到卧室了,哪裏還顧得上什麽情趣游戲。在這場游戲裏,兩人既是彼此的主宰,又同為彼此的食材。
舒昀打定了主意不肯先認輸,張口含住粗大的性器一寸寸深入做着深喉,可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他的腰肢還随着吞吐的動作來回擺動。
這般情狀看在蔣博森眼中,便讓他産生了一種自己正在幹着他的錯覺,如此一想心中那只欲望的兇獸益發蠢蠢而動,等待着撲欄而出将獵物一口口吞吃。
舒昀見舔弄了這麽久蔣博森也沒有要射的意思,終于放棄了,他直起身子靠在蔣博森身上,“累死了,不吃了。”
蔣博森終于獲準許可能夠自由活動了,他就着這個姿勢抄過舒昀的腿彎将人抱了起來,低笑了一聲,問道:“那我可以吃了嗎?”
舒昀不答話,卻勾着蔣博森的脖子探過頭去在他鎖骨處咬了一下,下半身更是貼着蔣博森的身體來回磨蹭。
——自然是要飽餐一頓了。
當然,飽餐一頓的結果是舒昀可憐兮兮地喊餓,在浴室清理的時候他們又擦槍走火一次,舒昀最後是手軟腳軟地被蔣博森抱出浴室的,他窩在客廳沙發上吃炖蛋的時候,蔣博森在廚房裏說:“明天給你做點鮮蝦燴韭菜?”
舒昀一邊吃一邊“嗯”了一聲,一開始并沒反應過來蔣博森這話什麽意思,後來想起之前曾經看一個養生節目介紹這菜補腎,于是捧着碗朝着人笑罵:“你才要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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