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紅糖水,月事布
昆侖是很鼓勵弟子們切磋比試的,昆侖內部就會經常舉行各種比試,鼓勵所有弟子參加。有些弟子不幸,會遇到修為高出很多的對手,會被“慘無人道的毆打”,長輩們還會很歡樂的圍觀。
但前提是,所有的比試切磋都必須是雙方自願,若是其中一方不自願,那就是明晃晃的借切磋之名,行欺辱之事,這在昆侖都是明令禁止的。
聽到求救時,司恒煉制丹藥正到緊要時刻,但他還是瞬間出現在風思落身邊。看到迎面而來的冷劍,他袖子一揮就把對方連人帶劍揮飛出去。
直到對方飛出去,司恒才看清楚是風卿憐,風卿憐抱着自己的斷劍,哭的梨花帶雨。
風思落被司恒擋在身後,司恒身上散發出香濃的丹藥氣息,濃郁的讓她有點恍惚。她其實就是吼那麽一嗓子,本只是吓唬一下風卿憐,在借機偷襲她。她沒想過司恒真的會瞬間趕到,她預備好的符咒都省下來了。
真的是快到她不敢想象。
司恒聞到風思落身上傳來的淡淡血腥味,他眉頭一皺:“你傷到哪裏了?”
“啊?”風思落一愣,“我沒受傷啊!”
“你身上流血了。”司恒心情不大好,他把風思落收入門下,是想為她提供最好最安全的環境,讓她無憂無慮成長,不用擔驚受怕,然而她卻在司奎峰下就受傷了。
風思落莫名其妙,她自己有沒有受傷,她會不知道嗎?
她都沒有被風卿憐打到,哪裏有受傷?哪裏有流血?
她雖然不大喜歡風卿憐,但不至于為了陷害她假裝受傷,所以她堅定搖頭:“我沒有受傷,也沒有流血。”
司恒皺眉看着她,見她一臉堅定以及肯定,他嘆了口氣,頗有些挫敗。
他是她的師父,理應是她最信任,她可以任意撒嬌的人,她卻受了傷都不告訴他,不大好受。
原岑和衍文也終于到來,見師父面有愠色,兩人都不敢說話。
“原岑,恃強淩弱,不尊師長,犯了這兩條戒律,該如何處罰?”司恒問。
原岑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抱着斷劍流淚的風卿憐,行禮道:“師父,兩罪并罰,初犯者在思過崖自省半年。”
“送你徒弟去思過崖,讓她好好抄一抄昆侖戒律。”
“師祖,師父,弟子并沒有欺淩師叔,弟子只是跟師叔在切磋。”風卿憐倔強的說。
風思落搖頭:“雙方自願從才叫切磋,我才練氣二層,我又不傻,幹嘛要跟築基期切磋?”
風卿憐還要再說什麽,原岑阻止她,并把她帶走。衍文給司恒行了個禮,瞅了一眼被司恒緊緊護在身後的風思落,也自覺退下,跟着原岑離開。
司恒輕拉住風思落腰帶,風思落眼前一晃,兩人便已經出現在司奎峰頂。
“你氣血虧損,到底是哪裏受了傷?。”司恒終究是不放心,于是又問了一遍。
風思落剛剛一屁股坐在濕草地上,雖然用靈力烘幹過衣服,卻還是覺得屁股那塊濕濕的有些難受,肚子不知道怎麽回事也有點不舒服,她急着趕回去換衣服,便也沒等他,一邊走一邊回答:“我真的沒有受傷。”
司恒還站在原地,看着風思落的背影有些不悅。
突然,一小塊紅色出現在他視線裏,那位置是————股間區域。
司恒猛然頓住,腦海深處想到什麽,臉色便有些發紅,他幹幹的問:“那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肚子有點難受。”風思落揉着肚子說,“可能是餓了。”
她正要往前走,卻覺肩膀上一重,司恒站在她身後,在她肩上披了一厚厚的紅色披風。她只覺整個人瞬間就溫暖起來,舒服的不行。
司恒臉色有些紅,他視線有些漂移,一直不看她:“山上冷,穿着吧。”
風思落打量着身上的紅色披風,頓時又被司恒的土豪驚到,這是八階妖獸火狐皮啊!八階妖獸,相當于人類化神初期修為,絕對頂尖的存在,可憐現在化為一件披風。
就是沒想到,除了白色就沒穿過其他顏色衣服的司恒,怎麽會有一件紅色的披風?難道這家夥其實是個悶騷,一個人的時候穿着紅色披風到處走?
想象了一下穿着紅色披風的司恒,似乎也挺帶感的?
風思落暗笑,把自己裹起來,頓時覺得肚子也舒服多了。
陰雪又在蠢蠢欲動,試圖拉風思落入幻境,這次卻被司恒袖子一揮,幻境還沒形成便直接壞掉。
風思落隐約聽到一聲啜泣,她茫然四顧:“咦?是幻境将要出現的感覺?”
“沒有,走吧,回去休息。”司恒拉着她又是一躍,兩人出現在住的地方。
風思落詫異看了司恒一眼,這家夥今天似乎有點急躁?
她聞到司恒房間裏傳出來的丹藥煉制失敗的焦味,頓時了然:“可惜,我們趕回來晚了,丹藥已經失敗。”
司恒推她進門,砰的一聲幫她把門關上。
風思落莫名其妙,司恒今天是過份急躁了啊!丹藥都失敗了,還有什麽好急的?
不過屁股還是有點涼,她便進裏面換下衣服,結果脫下褲子一看,她差點尖叫出聲。
媽呀怎麽有血?
她又拉開褲子看了看,一個對她來說頗有些陌生的詞語浮上心頭:她該不會是來大姨媽了吧????
不是她遲鈍,而是大姨媽對她來說真的很陌生,她自己那一生身體虛弱,大姨媽比普通人晚幾年,之後又是經期不調,幾乎半年才來一次,直到她穿越,她的大姨媽次數加起來還不到十次。
之後就是穿越到思落身上,思落是玄陰體質,十二歲就已經築基,女性築基後就不會再來大姨媽,所以上個身體根本沒有經歷過,而這個身體則是年歲還小,還沒有來過。
今天還是第一次,她都差點忘了女人還有大姨媽這東西。
風思落有些慌亂,這個世界用什麽當姨媽巾來着?
難怪屁股一直涼涼的。
她摸了摸身上的披風,只覺得臉上開始發熱:媽耶,剛剛司恒就走在她身後,他該不會是————看到了吧?
風思落無語問蒼天。
正當她糾結時候,門口響起敲門聲。
風思落拍拍臉,沒什麽好害羞的,大姨媽而已,又不是見不得人,被看了就看了。
而且司恒這種家夥,可能連葵水都沒聽過。
這麽一想,風思落淡定下來,打開了門。
門外并不是司恒,而是一個中年女人模樣的傀儡,傀儡手裏拿着一個大托盤,托盤上面放着一疊厚厚的柔軟的布,布剪成長條模樣,上面還綁着帶子,看起來奇形怪狀的。
托盤上還有一個大碗,碗裏裝着某種淡紅色液體,散發着香甜氣息。
風思落看看那碗水,再看看那形狀古怪的布條,雖然已經猜到,但她覺得還可以掙紮一下:“這是什麽?”
“紅糖水,月事布。”傀儡張嘴回答,但聲音明顯是司恒的。
風思落:“……”
靠,司恒你為什麽會懂這些?
作者有話要說: 風思落:司恒,如果有一天你被殺,那肯定是因為,你知道太多了
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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