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暗戀

沈歸遠在學生會主席的引領下走上了舞臺，還未開口講話，底下的女生們就跟瘋了似的，全都站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

後排突然發出了尖叫聲，吓得許清如全身一抖。

“太誇張了吧。”她拍了拍胸口，給自己壓驚。

許校長瞅了她一眼，“你嫉妒？”

這是在學沈歸遠講話？

“對啊。”許清如笑着提議：“要不等下我上去的時候，您給我叫兩聲撐撐場面？”

“......”

他可是校長！

臺上的男主持人把話筒交給沈歸遠，先一步下臺了，女主持人笑盈盈地讓他站到了舞臺正中央。

“沈歸遠學長您好，今天非常有幸請到您來。”

“嗯，謝謝。”

“在您表演之前，我們這些學妹有幾個問題想要問您，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

許清如望着女主持人羞紅的臉，忍不住啧啧兩聲：“現在的學生呀，每天都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撞了撞左邊的人，“校長大人，去管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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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校長開玩笑般問了一句“你吃醋了”，驚的她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老爹，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沒。”許校長說：“就是還挺滿意女婿的。”

“......你的确吃錯藥了。”

再回到臺上，主持人已經抛出了第一個問題：“我們聽說學長馬上要執導電影只如初見，在場有很多學妹都是原著的粉絲，十分期待這部作品，學長可否提前給大家劇透一下呢？”

“居然不是問他有沒有女朋友？”許清如有點詫異。

許校長清了清嗓子，正經道：“沒看到我坐在這裏嗎？”

“呵呵。”許清如應和了兩聲，又把目光轉到了沈歸遠身上。

“你們想知道哪個方面？”他倒是很有耐心。

“呃......”主持人想了想，說：“比如電影什麽時候開機？作者大大長什麽樣？漂不漂亮？”

“她肯定沒看過我的作品。”許清如聽到問題後撇了撇嘴，嘀咕：“居然只在意皮囊。”

陳書傑坐了過來，好奇道：“那你希望她問什麽？”

許清如脫口而出：“你為什麽會看上如一的作品？你對如一筆下哪個人物印象最深？你覺得如一作品裏最打動你的是什麽？”

她掰着手指一個個的給他講，“太多太多了，都比問我長相有內涵。”

“其實你就是想聽沈歸遠誇你吧？”陳書傑拆穿了她。

“對呀。”許清如彎了彎眼睛。

“電影下個月開機，至于如一......”沈歸遠視線落到了評委席上，那人正低頭和陳書傑耳語，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她長得......”

沈歸遠本來想逗逗她，說長得一般，誰知許清如忽然擡眸，歪着腦袋朝他眨了眨眼，一臉期待的模樣。

“很漂亮。”

他臨時改口了，聲音裏帶上了些許笑意：“如一長得很漂亮。”

主持人見底下的領導們并無不滿，膽子便大了起來：“真的嗎？能跟我們具體形容一下嗎？”

沈歸遠略一思忖，道：“和校花差不多吧。”

話音一落，臺下的口哨聲、尖叫聲、鼓掌聲紛紛響起，全場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許清如身上。

漢大每年都會舉行校花校草大賽，如今頭頂“漢大校花”這個稱號的已有幾十人了，今天來的學生裏面就有他們剛剛選出的，新一屆的校花，但底下所有人都發自內心的覺得，沈歸遠就是在講許清如。

主持人繼續問：“那她是學長您會喜歡的類型嗎？”

沈歸遠笑了下，微微颔首，“她是的。”

“咳咳......”許清如不自然的撩了下劉海，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所以說，您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咯！”

“嗯，暫時沒有。”

“好的，謝謝學長配合。”主持人看學生們的熱情已經被點燃了，就沒再多問什麽，直接把舞臺交給了沈歸遠。

在剛才聊天的時間裏，後臺的學生幫他弄好了伴奏。

“今天這首歌送給......”沈歸遠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送給誰啊？”

“我靠！是不是我耳朵出問題了？”

“應該是許老師吧。”

“......”

“才離開沒多久就開始擔心今天的你過得好不好。”

他開口唱出了第一句後，臺下的女生就都安靜了下來。

“開不了口。”

陳書傑笑着打趣：“這是講暗戀的歌啊。”

許清如應了聲，繼續專心聽他唱歌。

“整個畫面是你

想你想的睡不着

……”

低沉舒緩的聲音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裏，不斷有人發出驚呼聲和贊嘆聲，她們的視線牢牢鎖定着他，不肯移開。

沈歸遠就這樣站在微弱的燈光底下，雙手握着話筒，輕聲唱着歌曲，眼眸一直凝視着面前的許清如，也不肯移開。

“我輸了。”她在伴奏聲落下後搖了搖頭，“這還pk什麽，沈歸遠完勝啊。”

“完勝？”陳書傑故意問道：“小學妹呀，這個完勝裏包括了你嗎？”’

許清如瞪了他一眼，“怎麽，你也是沈歸遠派來的奸細？”

“我也是？”

“對啊。”她指了下自己左邊那人，“他就是的。”

陳書傑偏頭看了看，剛好和那人對上了眼。

咳，是校長大人啊......

許清如見兩位主持人再次上臺，便起身去了後臺。

“許老師，您想唱什麽？我們找一下伴奏。”學生會主席問道。

“不需要。”她卷起袖子，拿過了話筒，“等我上去你們就知道了。”

主持人和沈歸遠又互動了幾句，之後就請許清如上臺了：“同學們，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許老師。”

坐在最前面的校長很給面子的拍了兩下手，旁邊的老師和學生們一看，都賣力的鼓起了掌。

“大家好。”她非常自覺的站到了沈歸遠旁邊。

“學姐您好，在您表演前，我們這些學弟也有幾個問題想要問您。”男主持人笑着說完這句話，底下不約而同吹起了口哨。

許清如沒等他開口問，就先一步道：“學弟們就算了吧，沒希望的。”

“啊啊啊不行。”

“老師看我看我！”

“老師我還可以被搶救一下！”

“......”

“看到了看到了，都很帥。”許清如揮了揮手，與臺下的學生們互動。

沈歸遠湊近她耳邊提醒：“校長和教授在看你。”

許清如被一口一個學姐叫的飄飄然了，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位老師，有些尴尬的放下了手。

女主持人見狀連忙提高了音量：“學姐今天是代表咱們文院上來的，不知道您準備了什麽秘密武器呢？”

“嗯？秘密武器？”許清如沉思了一下，說：“也對，沈學長剛才都下狠招了，我當然得拿出秘密武器，來，給我搬架鋼琴上來！”

鋼琴？

臺下的學生們開始躁動了，許老師竟然會鋼琴？

要聽要聽，他們要聽！

“哐當”一聲，最前方的校長大人打翻了自己的茶杯。

聽什麽聽，她根本沒有學過鋼琴啊！

主持人驚訝：“您要彈鋼琴？”

“是的。”她皺起了眉，嚴肅道：“難道你們懷疑我不會？”

“沒，沒有，只是這個......”主持人用餘光瞟到學生會的人在對他搖頭，“這個我們做不到。”

“做不到呀。”許清如笑了笑：“那我輸了可就怪你們哦。”

“......”

“行吧，既然沒有鋼琴，那就只好放伴奏咯。”她撇了下嘴，側頭對學生會主席說：“幫我放一首安靜。”

《安靜》這首歌之前有學生唱過了，他們早就下好了伴奏，主席這才明白，原來都是許老師的套路。

“好，那我們就把舞臺交給學姐了。”兩位主持人帶着沈歸遠準備下臺。

“诶？”許清如朝着沈歸遠的背影喊道：“學長，你剛才不是說要給我伴舞嗎？”

作者有話要說：  注：歌詞《開不了口》by周傑倫，《安靜》by周傑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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