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天暗到底怎麽回事兒
“怎麽回事兒?”翟禹碹的語氣聽起來不太好。
已經很了解翟禹碹脾氣姓格的穆芸沉靜地回道:“現在我只查到還是天暗的人做的,但是具體因為什麽,還是不清楚。”
“損失嚴重嗎?”
“外部防禦已經有破點,死了兩個兄弟,還有幾十個兄弟受傷。”穆芸的回複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好像死傷的這些人不是她的人一樣。
“厚待死去的兄弟,然後迅速把破點修補好,傷的人盡快安排治療,”電話這邊的翟禹碹沉吟了一下,接着道,“現在那邊的人還在繼續攻擊嗎?”
“天暗的攻擊好像沒太有規律,我現在也不明白他們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
“知道了,先按我說的做,那邊我暫時不過去了。”心裏衡量了好久,但是翟禹碹還是覺得暫時大本營的情況可以支撐一陣,可以先不回去。
“那這邊……”都有人死傷了,穆芸萬萬沒想到翟禹碹還是選擇不回去。
真的很久沒有見到過翟禹碹了。
“你主持就好,盡快查到天暗的消息來源,找到是誰在給他們下命令。”翟禹碹沉聲吩咐道。
“好的。”穆芸有些失望,還以為這次出事兒了,翟禹碹會回來看看。
翟禹碹不是不想回去,但是在安兮諾面前,他還是忍不住先選擇照顧安兮諾。
而且,現在大本營那邊的情況不太明朗。天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找他的麻煩的了,後面有指使的人是肯定的,但是,翟禹碹現在不明白,到底是多大的利益,能讓天暗的人放棄當初他對天暗的恩情轉頭來攻擊他的大本營?
“對了穆芸,想辦法給天暗的人添點堵,比如他們的軍火生意,切斷他們的供給路線。”翟禹碹冷血地命令道。
既然不給翟禹碹方便,也別怪他不給天暗的人方便了。
翟禹碹從來就不是個軟柿子任人拿捏,前一次天暗攻擊他的大本營,他還沒算賬呢,這次就又來了。
一定要給天暗的人一個教訓,省的他們不知道天高地厚。
“好的。”穆芸應下來,這才是獨狼該有的樣子。
以前的翟禹碹可從來不是手下留情之人。穆芸很怕他成家了之後變成了一個有婦人之仁的人,這樣對誰都不好。說不定大本營的兄弟都會跟着埋葬。
穆芸已經跟這些人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翟禹碹?”安兮諾從夢裏懵懵懂懂地醒過來,第一反應竟然就是喊了翟禹碹的名字。
可是,奇怪的是,翟禹碹依然不在身邊。
他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麽總是有事兒不告訴她?
安兮諾雖然現在對翟禹碹非常信任了,但是她還是希望他對她能夠坦誠。她不想做一個他身後的女人,她想做一個可以跟他并肩而立的女人。
“你醒了。”剛發了會兒呆,安兮諾就看到翟禹碹從陽臺回來。
“你幹什麽去了?”安兮諾的眼神緊緊地盯在翟禹碹的身上。
指了指廚房,翟禹碹淡然道:“喝水嗎?”
本來不是想問他剛才到底是去幹什麽了嗎?為什麽他一問她要不要喝水,就忍不住點了頭?安兮諾真是對自己無語了。
端着一杯溫熱的水回來,翟禹碹坐在安兮諾的身邊,把水遞給她:“剛才去抽了根煙。”
看着翟禹碹的神色如常,好像他說的都是真的。
半信半疑地喝下幾口翟禹碹端過來的水,安兮諾就有點鄙視自己了。
明明之前對他不是漠不關心嗎?為什麽現在他想做點什麽,她都想知道?
“怎麽,想知道我每天都在幹什麽?”看穿安兮諾遲疑的翟禹碹饒有興趣地吻掉了她嘴角旁挂着的水珠,然後問道。
剛睡醒覺的安兮諾本來就覺得有點混沌,這麽讓翟禹碹一問,更懵了。
“誰想知道了,就是怕有賊進來。”堵着氣,安兮諾一掀被子,鑽進去繼續睡了。
“那不如看看這個賊的功夫好不好?”一到了床上,翟禹碹就沒了什麽正形。
“你走開!”安兮諾氣哼哼地踢了翟禹碹一腳,還想使勁兒把他踢下床去。
“夫人,你這樣會把老公給踢出毛病來的。”
“沒正形!”安兮諾被翟禹碹說得踢也不是,不踢也不是,尴尬極了。
還沒等安兮諾再多說幾句,就感覺到自己被使勁一拉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你……放開我……”安兮諾言語上的反抗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不知道夫人說的是怎麽放開你啊。”說着,翟禹碹把腿搭在安兮諾的腿上,手也搭在她潔白的脖頸上。
“長夜漫漫,咱們不如幹點什麽?”翟禹碹的匈膛緊緊地貼在安兮諾的身上,她都能感受到他熾熱的體溫。
“你別鬧……”惺忪的安兮諾話還沒說完,就被翟禹碹一個吻把話堵回去了。
“你說什麽我聽不到。”緩了一口氣,翟禹碹抽空說了一句話,就又狠狠地把安兮諾按在自己的懷抱裏。
“你抱得我太緊了,我快呼吸不過來了。”安兮諾抗議道。
“那我幫你渡口氣。”說着,翟禹碹就用手勾住安兮諾的頭,深深地吻過去。
安兮諾只覺得一晚上一睜開眼,就一直處在一種缺氧的狀态裏。
有時候是因為太動情,被翟禹碹無條件地給“收買”了才動情,有時候是被他吻到無法呼吸,有時候,只是因為他把自己抱得太緊而呼吸困難。
現在?現在當然是被翟禹碹的熱情給燃燒到無法呼吸。
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呢,這麽霸道,絲毫不讓人說個“不”字,卻又處處體貼,時時照顧。
沉.淪在翟禹碹熱情的擁吻中,安兮諾的大腦仿佛已經宕機了,她好像已經看見今天下午絢爛的花叢和一望無際的碧藍天空重新出現在眼前,而她則跟翟禹碹自由自在地在這個環境裏遨游着。
翟禹碹攻城略地結束,終于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的唇。
剛才還只是粉.嫩的唇,現在真的變得紅彤彤,只有翟禹碹能夠看到這樣面色緋紅、唇色誘.人的安兮諾,他心裏非常滿意。
這個女人,就像是在他心裏種下的一顆罂粟花,迅速地發芽生長,開花,然後牢牢地霸占住了他的心房,然後肆意地生長着。
只不過,很明顯眼前的這個女人還絲毫沒有察覺。
隐隐之中,翟禹碹已經感覺到她對自己感情的變化,她對自己已經熱情多了。見了他再也不是冷着臉的一副樣子,而且,也不會非常抗拒他的親密接觸了。
即便現在的進展,翟禹碹還是覺得太慢了,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他還非常享受。
只要跟安兮諾在一起的時間,翟禹碹就覺得非常輕松愉悅,臉上的冰山好像都要維持不住了。總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太可愛了,忍不住想要伸手捏捏她的臉。
而現在,身邊的安兮諾早就沉沉地又睡去了。
忍得非常辛苦的翟禹碹,看着靠着他睡得舒服的安兮諾,啞然失笑。他不知道這樣是該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高興的是,她終于能在他身邊安心睡着了,不高興的是,難道她真的一點谷欠望都沒有嗎?她不會是個姓冷淡吧?難道他跟她發生過那次關系之後,她真的什麽都不再想了嗎?
其實,翟禹碹只是不知道,安兮諾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
可能,在安兮諾的心裏,還需要一個完全心甘情願跟他發生點什麽的契機。
至于這個契機是什麽,安兮諾自己現在也不是很清楚。
“叮——”清晨的電話又響起來,“好煩啊,又是誰早晨給我打電話。”安兮諾嘴上說着煩,手還是很誠實地抓起來手機。
“安總您好,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了。”張靜職業化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什麽事兒,你說就好。”一接起來電話,安兮諾就又變成了平時冷傲的樣子。
“周氏集團這邊的收購價格已經被擡到一千萬了,咱們這邊是繼續跟還是撤回競價?”前面安兮諾已經給過張靜授意了,不過張靜還是給她打了電話過來。
“一千萬……”安兮諾心裏盤算着。上次周佳明想要坑她跟翟禹碹十億,現在才一千萬就想讓她當周氏集團的接盤俠,周佳明心裏肯定是不幹的。
“不用撤,接着擡價,擡到八千萬再說。”安兮諾跟張靜重新吩咐道。
“八千萬會不會太高了?”張靜有點遲疑,怕中間真砸到自己的手上。
“不會的,你放心競價就行,只要對方一出到八千萬的價格,你立馬就撤。”安兮諾想到這裏,眼裏閃過一縷狡黠。
周佳明啊周佳明,好好的婚你不結,一定要跟那個狐貍精搞什麽婚外情,讓我落個被周家退婚的名聲。如果不是翟禹碹的話,還不知道她怎麽被打落塵埃。
就當是周佳明為之前的事情付出的代價好了。
已經進去了還不老實,還想聯系外面的人翻起來什麽風浪,她這次真的不想再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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