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義正詞嚴的安兮諾
“別打了,再睡會兒。”被吵醒的翟禹碹很顯然有點不高興。
但是安兮諾心裏一直擔心着一會兒出門的問題,哪裏還有心情接着睡覺。
“別睡了,你知道剛才張靜跟我說什麽嗎?咱們外面現在全是記者,他們已經把這裏包圍了!”說到“包圍”這個詞,安兮諾還特意着重強調了一下。
“呵。”非常不屑的一個語氣詞從翟禹碹嘴裏蹦出來。
顯然,在翟禹碹的字典裏,“包圍”這個詞并不是很重要。
而且,他對這件事兒也不是很感興趣。
“你一點也不覺得麻煩嗎?”安兮諾看着躺在床上心安理得的男人,有點無法想象。
翟禹碹是真的強大到覺得這些事情無關緊要,還是他對自己根本就沒有那麽上心?
有點失落的安兮諾蹙了蹙眉,然後自己先起了床。
是什麽時候開始,她對翟禹碹越來越在乎了?是從他在公司會議上如天神降臨般幫了自己的時候嗎?還是幫她償還了所有的債務還順手算計周佳明的時候?亦或是前幾天他們兩個一起坐在他的小小的世外桃源的時候?
安兮諾自己也找不到答案,有可能比她想象得還要早的時候,她就已經很在乎他了。
有點焦慮的安兮諾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她嘴上雖然沒有再多說什麽,但是現在的行為,已經充分地暴露了她的內心。
這個女人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翟禹碹有點無奈。
雖然知道安兮諾大部分時候都是強勢且淩厲的,但是不代表在任何事情上安兮諾都是這樣的處理方式。
比如現在,她就非常不淡定。
可是,她到底在怕什麽呢。反正這裏是安兮諾的家,只要他們不出去,記者們就不會沖進來。再說,即便他們出去了,也不過就是再正大光明地公布一次他們的關系而已。
至于住在一起,在翟禹碹看來,這都是早晚的事兒,結婚前和結婚後沒有什麽不同。
況且他們現在已經是有結婚證的人了,只不過沒有向外界公布而已。
“你能不能停一會兒,晃得我頭暈。”翟禹碹不僅沒起來,反而在床上躺着說起風涼話來。
氣哼哼的安兮諾其實非常想上前把翟禹碹身上的被子全掀了,讓他說話這麽氣人。但是最後她還是什麽都沒做。
轉身去洗手間洗漱的她,根本不知道,在卧室的男人已經悄悄起了床。
安兮諾有早晨洗澡的習慣,嘩啦啦的水聲在翟禹碹的耳朵裏聽來格外的悅耳。
不管翟禹碹平時是個多麽高冷又傲氣的人,他也像普通人一樣,喜歡生活的煙火氣,喜歡這平實的嘩啦啦的水聲和滋啦啦的煎蛋聲。
沒錯,霸道總裁翟禹碹,現在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站在一個不粘鍋的平底鍋前,叼着一根煙,神情專注地煎着蛋。
而旁邊的面包機裏,已經跳出來幾片面包片。
雞蛋出鍋之後,馬上就是培根片,再加上幾片生菜葉和西紅柿片,搭上面包片,就是一個完整的三明治了。
等等,好像還缺了點沙拉醬。
翟禹碹手裏快速地調了一點沙拉醬,略微有點甜,配在三明治裏。據他的調查,安兮諾好像不太喜歡過于甜的東西。
至于喝的呢,翟禹碹翻了翻酒櫃裏,還有幾瓶上好的紅酒,他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拆了一瓶。
早晨喝紅酒的确是有點怪怪的,但是架不住翟禹碹的心情好。
在他看來,紅酒就是心情好的時候來喝的,跟什麽時間喝并沒有什麽關系。
洗完澡的安兮諾收拾完自己出來,就發現在廚房忙着的翟禹碹。
她知道他是個非常愛幹淨的人。但是現在他卻果着上半身,在油鍋前樂在其中地做着早餐。
說安兮諾心裏不感動是假的。如果她不是那種很多事情都放在心裏的人,估計現在已經撲上去了。
不過當安兮諾看到翟禹碹自作主張拆開的紅酒瓶的時候,她心裏的感動跑得無影無蹤。
這家夥,簡直就是個災星!占了她的便宜還不算,還要把她家裏的東西也都掃蕩了。
“來,吃飯。”翟禹碹話很簡短,不過手上卻沒閑着。
色香味俱佳的三明治被端到安兮諾的面前。
看着眼前賣相不錯的早餐,安兮諾真的覺得有點恍惚。
“你就喝點水吧,這酒一般。”翟禹碹随口一說,然後就去洗澡了。
目瞪口呆的安兮諾看着翟禹碹走進浴室,半天沒反應過來。
他是特意起來給我做早飯的嗎?明明剛才還那麽兇。
安兮諾嘗了嘗面前的三明治,味道還真是蠻不錯的。尤其是吃起來沙拉醬甜度正好,她很喜歡。
平時吃東西的時候,她是個比較挑剔的人,對于太甜太鹹的東西,都不是太感冒。
就這個吃飯法兒,會不會以後都被翟禹碹給“收買”了?
安兮諾心裏想到這兒,打了個冷顫。
女人們都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難道在翟禹碹這裏,他們兩個人的角色互換了嗎?可是翟禹碹這個人,怎麽看都不像是能為別人妥協遷就的人啊。
“發什麽呆,還不趕緊吃!”洗完澡出來的翟禹碹一看安兮諾若有所思的樣子,吼了一嗓子。
白了他一眼,安兮諾才安安心心開始吃早飯。
“一會兒我還得去公司呢,快點吃。”翟禹碹其實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兒要處理,只不過他想借這個機會,完完全全地把安兮諾給私有化。
他不關心這次的記者是誰通知的,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人打擊報複他們才故意捅出去消息,只要翟禹碹是這件事情的受益人就好了。
這樣也省了他處心積慮各種想辦法。
至于誰是始作俑者,早晚都會查清楚,眼下先把自己的事兒解決了才是重點。
安兮諾不僅長得漂亮,身材好,而且智商也高,只是情商嘛,低了那麽一點。想着想着,翟禹碹竟然笑起來,嘴角兩邊一邊一個深深的酒窩顯現出來,竟然讓人看着忍不住沉醉。
只不過,現在還沒人發現他的酒窩。
安兮諾哪裏知道翟禹碹心裏這些小九九,她只覺得他着急去翟氏集團,于是也沒多想別的。
“我是不是可以不跟你一起走?”安兮諾在出門前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不能。”翟禹碹斬釘截鐵地答道。
其實是安兮諾沒想明白。
不管她會不會跟翟禹碹一起出這套房子,記者都會拍到翟禹碹從這兒離開的照片。所以她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早晚記者們都會追問她到底,而且一定會锲而不舍地問她跟翟禹碹的關系。
現在娛樂圈的那趟渾水,很多人都已經看煩了,反而現在大家對這些成功的、單身的企業家比較感興趣。
而且,翟禹碹和安兮諾又是在大衆眼裏,非常有話題姓的人,所以把他們當作素材中心,是非常有看點的。
安兮諾外圍的記者都努力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安家的房門。唯恐一個不留神,安兮諾跟翟禹碹就長了翅膀飛走了。
其實翟禹碹自從知道這個事情之後,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偷偷地逃走或者怎麽樣。
是這些記者們太低估翟禹碹的腹黑程度了。
“吃完了就走吧。”翟禹碹裝作一副不耐煩不想等的樣子,一直催着安兮諾出門。
“要不然咱們分開走?”安兮諾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如果你想獨自面對那些記者的問題的話,”翟禹碹眼神深沉,補了一句,“我不介意。”
這個翟禹碹,還是威脅她啊,她一個人怎麽能面對這麽多的記者!?平時的商業問題還好,她也會打太極,可是對于感情方面的事兒,她完全沒有經驗,也不知道怎麽說。
翟禹碹真是太壞了,他就是看中了她這點軟肋,才會肆無忌憚地說出來這樣的話。
在心裏罵了翟禹碹千遍萬遍,安兮諾才象征姓地點了點頭。
她知道翟禹碹是個非常驕傲的人,她安兮諾何嘗不是呢?
“那走吧。”翟禹碹自然地拉起來安兮諾的手,然後面色平靜地往外走去。
落後翟禹碹一個半身的安兮諾,這次一點也沒掙紮,而且看着翟禹碹在自己的身前,她有種安心的感覺。
這個男人好像一座偉岸的山一樣,幫她擋住了所有的不安和風雪,她只要把她的手交到他的手裏就好了。
“咔”,防盜門的鎖打開了。
“出來了出來了,他們果然已經住在一起了!”
“對啊,線人的情報看來沒錯!”
“不錯,看看他們兩個這次應該怎麽解釋!”
“今天在這裏蹲了好幾個小時不虧啊,這樣未婚同.居的新聞,在商界可是大事兒啊,說不定我憑着這條新聞就要發達了!”
“別看安總年輕,手腕也硬,現在還不是敗在一個男人的手裏。”
“說不定,就是因為爬上了翟總的床,才會這麽順利地集成安氏集團,要不然,她怎麽能這麽快就上位呢?”
“無父無母的,也沒什麽根基,說什麽靠自己,打死我也不信。”
“……”
各種各樣的聲音在翟禹碹和安兮諾的周圍環繞着,他們兩個仿佛是按下了環繞立體聲鍵位,所有的聲音都向他們兩個湧來,而且議論的主題也只跟他們兩個有關。
安兮諾情緒有點激動,被氣得不輕,翟禹碹手裏的那只柔若無骨的小手,微微地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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