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洞房
花園裏,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正揮舞柳枝鞭打一個比她高出幾個頭的男孩,嘴裏叨念着“還我糖糕!”不遠處的地上,果然滾落着兩塊雪白/粉嫩看去就滋味甚好的糖糕。
被打的人一動不動,盡管裸/露的脖子上已教掃過的柳枝劃出了幾道紅痕,卻未吭一聲,不解釋,也不求饒。
女孩兒打了一陣,或是累了,也或是覺無趣,終是停手,卻又尚覺不甘,上去對男孩踢了兩腳,喝令他趴下:她忽然想騎馬了!讓這個犯了錯的人馱着她在這園裏轉一圈,想來當是很好玩。
男孩依舊不動,小女孩大怒,回身撿起跟不短的樹枝,卻沒有再往男孩身上揮打,而是向他臉上捅去,一面叫嚷着:“戳瞎你!教你不長眼!”
男孩不能再聽之任之,一面轉臉躲閃,一面奪過樹枝,然而或是用力過大,小女孩不提防向前一個猛沖,摔倒了,頓時大哭。聞聲而來的老仆一巴掌将男孩甩在地上,抱起哭泣不止的小女孩哄勸着走遠。
原地,男孩呆愣愣坐在地上,似乎對方才的事,還未回味過。
“阿言,你為甚坐在地上?”不知何時出現的眉清目秀的小人兒蹲下來,仔細瞧着他。“又挨打了?因為我妹妹?她還小,不懂講理,你還是躲着她些。”看清了那人面上的紅痕,小人兒即刻明白了原委,一面努力做着和事佬,一面拿出塊白白嫩嫩如他自己一般的糖糕:“給你吃,莫氣了。”
看着放到手心裏的蜜糖糕,半天沒出過聲的人狠狠一甩手将東西扔出去,“誰稀罕你的東西?總有一日,我要讓你們季家人也嘗嘗受人欺淩的滋味!”
對着那張戾氣橫生的臉,季筠心頭一個猛抽,醒了。
呵,原來是個夢。
眼前,是一張和夢裏八成相似,只是稚氣和戾氣已教冷漠蓋過的臉。
差點忘了,這是和陶景言的洞房。
沒錯,強買強賣,季筠将自己強賣到陶家來了!
今晚的陶景言,看去興致極佳:暗藏了十多年的夙願總算達成,自然開懷,也就自然多飲了兩杯。不過,神志還算清明,季筠看他那波瀾不驚的臉色就知道,他已猜透原委:好一出偷天換日!
然而,就算如此,季筠也并無甚好憂心的:以他名滿顧城的陶大夫的傲氣,自是不能讓人知曉他受人戲弄,娶了個男妻的!遂,他絕不會大張旗鼓将自己如何,至多,是偷偷将自己驅趕出門,或是,留下當個奴仆使!縱然如此,季筠覺得,也無妨了:在陶府當個下人也不見得比他在外饑一頓飽一頓,四處混跡的日子更糟。
陶景言緩步踱到案前,拂袖熄滅了那對閃眼的紅燭---也是,這麽大一對蠟燭,放在貧苦人家,省着些用都能扶持出個秀才舉人了!
季筠當即肚子裏就一通懊悔:早曉得陶景言這節省個性,自己躺下之前就該将這對蠟燭給滅了,那般新的一對蠟燭,原可以留着他下回成親時再用!且如此一來,不定還令他對自己刮目幾分,接下的事,也就好說了。
這麽想着,不自禁擡眼偷瞄了下那人,見他不知何時已坐到桌前,手裏端着茶盞正微微出神。
在想如何處置自己這個膽大妄為、騙財騙婚的卑鄙小人?季筠摸了摸鼻子,人之常情罷,說來也幸好遇上的是這個“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陶大夫,要是時運不濟些,一個不巧上錯轎子,被擡到東街去,不定現下就被那滿臉橫肉手狠心黑的馬屠戶給塞進了豬籠呢。。。
外面梆子聲隐隐數下,夜已不淺。
季筠打了個呵欠,望了望幾尺開外那個依舊暗自沉思之人,猶豫之後,顧慮終究還是輸給了倦意---這時辰了,先歇罷。反正自己又跑不了,甚麽嚴刑酷罰不能待到明日?
輕咳一聲,看準那道目光射過來,不偏不倚向裏塞進一個笑容,滿是谄媚,“陶大夫,天色不早,我就先歇了。”作勢往床裏一挪,又讨好般望向外,“給你留裏面還是留外面?”
陶景言端茶盞的手倏地一震,旋即嘴唇似也随之抖了抖。
這一幕教季筠收在眼中,忽覺得陶景言沒留胡子未免可惜,要不就方才那一抖,定然是威風凜凜!
“季筠!”陶景言整個晚上出的第一句話,這語氣,似乎不怎麽親善。
季筠的心肝似乎攜手抖了抖:季筠,不是季公子!看來今晚,有點難将息啊。。。
低頭,伸出兩個食指對戳了戳,又繞着轉了兩個圈圈,才小心翼翼擡頭,試探般:“那個。。。你不想受叨擾,那我就回我家歇去罷。”一面屁股已挪到床沿,飛速套上鞋,一面道着“告辭”,人已向門邊溜去。
“走可以,将聘禮還回來。”身後想起那人不帶情緒的聲音。
已溜到門口的人腳步一頓:聘禮?幸好自己還沒動!原本今日這一出就是為了報複陶景言這個僞善人,順帶将妹妹拐上花轎,然也料知陶景言知曉實情後不會善罷甘休,遂而早有防備,将那三百兩好好存在錢莊了,想來到時若如數退出,當是能罪減一等!
只是,陶景言當下開出的這條件,還真令季筠有些“受寵若驚”:他竟如此寬宏,只要退回聘禮就不追究?總覺不太似他平日的作風。不過,轉回去想想,也不定是他以為自己敗家敗慣了,到手的錢財定然守不住,遂才随口出此一言,卻不料這一回,乃是大大失策!
轉回身,季公子難得挺直了腰杆,“那三百兩,我明日一早就與你拿來,然而,你也須信守承諾,不能再加追究!”
那人轉頭,似如看怪物般看了他一眼,“三百兩?孰人說是三百兩?”
季筠當即一怔,腦中急速回憶起當日之景:王媒婆帶着陶家的管家和兩個家丁風風火火鬼鬼祟祟拿個箱子裝着送過來的,三十錠白亮亮差點晃瞎他眼的大元寶,難道還有錯?對了,還有字據呢,上可白紙黑字寫明了“茲以白銀三百兩作聘禮”雲雲,都是自己親手點收的,自不會錯!
“就是三百兩!我還留有字據呢!”底氣十足。
陶景言慢悠悠喝了口茶,“字據?那你不妨拿出來再仔細瞧瞧。”
季筠下意識摸了摸腰間,沒有!忖了忖,“可能留在我家中何處了,待我回去與你尋來!”
“不必了!”,言落,陶景言已起身往書案走去,轉回時,手上多了一張薄紙,“恰好我這裏也留了一張,以備不時之需。”
接過字據,季筠匆匆瞄了眼,便面露喜色,指着那白紙黑字的“白銀三百兩”幾個字,幾乎要将它們戳到陶景言眼睛裏頭去,“陶大夫,你不會說你不識字罷?”
陶景言轉頭閃避過那只耀武揚威的手,“看後面!”
後面?季筠一愣,收回手掃了眼,果然後面還有幾行小字,再一回憶,自己那張上貌似也有,只不過當時以為就是些“百年好合、秦晉交好”之類的吉言祝語,遂也未留心細看。當下經他一言,知事或存玄機,急忙讀去,幾是片刻間,臉色已由紅轉青。
若是一方悔婚,當以三倍之數退還聘禮!
那就是---九百兩!!季筠覺得眼前有點黑。
“只要你明日,哦,後日也無妨,或者,十日之內?總之,何時将那九百兩送來,何時你就可離開,我保證永不再追究!”
大氣慷慨的一番話,落在季筠的耳朵裏,卻另品出一番味道:明嘲暗諷、落井下石!
九百兩!簡直是說天書!他季筠現在,除了家裏那幾間破屋子,其他所有財産加起來,就三百兩,多一文都沒有!哦,可能這話也不對:若是算進家裏那幾件還能典當得出去的物事,加上身上這件新作的喜服,應是能有個三百零幾兩罷。
賠,是顯然賠不起了。那,就只能。。。耍賴了!
退回幾步到桌邊,拉了張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眸光一斜:呵,逮到個酒壺!這,瞌睡遇上枕頭啊!當是老早就在那了,只是自己大半日來心虛患得患失,沒留意。
大咧咧拎起壺,給自己滿滿斟了一杯,迫不及待倒進口中,不禁拍案:好酒!價錢不菲罷?然而,管他呢,他季筠現下,是債多不愁!
陶景言倒是不急不惱,靜立在幾尺開外處,漫不經心“觀賞”着那人的一舉一動。
三杯兩盞下肚,季筠的膽量似壯大了十倍,好奇心亦突起,忽就急于想知道那人欲如何處置自己。一抹嘴,“陶大夫,我實話與你說罷,九百兩我确是拿不出,你看如何辦罷。”
陶景言擡手蹭了蹭一則鼻翼,依舊是一臉淡然:“無妨,我要的是人,只要将你家小姐嫁過來,這筆賬,自可一筆勾銷。”
季筠笑得一臉無恥,“然而我妹妹已經嫁入馬家了呀,這時辰,都入洞房了,我也回天無力!要不,你将就着在我季家的堂表小姐中挑一個,我給你保媒?”
陶景言別過臉哼了聲。
季筠留着那臉恬不知恥的笑容又給自己斟了杯,酒味入喉,激起一陣咳嗽。半晌方平,終于推開那傷身之物:是時候将這層窗戶紙捅破了。
“陶大夫,你說顧城有才有貌又有家世的女子那般多,你為何偏就看中我家那個嬌蠻小妹呢?雖說她是薄有幾分姿色,然而這一窮二白的家底,加上我這樣一個不成器的哥哥,果真攀上親也只會給你添煩,絕無好處啊!”
陶景言不言,就是不否認這一點。
季筠抱起雙臂,“何況,她幼時,還那般欺淩過你,你難道不記恨?”
眼見那人臉色一變,季筠知道自己說到要處了,然而,卻也難再笑出來。沉吟半晌,嘆了一氣,“那時她太小,又被爹娘寵壞了,确是刁蠻不講理,當年的冒犯之處,我這個當兄長的,在此替她謝過,望你莫記前嫌。”言罷,果真起身一揖。
陶景言甩袖一哼,“不敢!不過說來,我還該謝謝她,若非她,我還真未必能有今日!”一字一字,似乎是咬着舌根說出來的。
季筠搖了搖頭,暗自苦笑:結下十來年的愁怨,想要一朝化解,還真非易事。
“阿言,事到如今,我也就直言了。我妹妹已嫁入了馬家,斷無可能悔婚,所以,你那念頭就此打消罷!再說,”眨眼間,季筠又換回了一張無賴臉,“姑娘家到底嬌弱,別說受甚麽折磨了,你便稍微讓她做點重活,或許不出個三兩月,就致一病不起了,到時你氣未出盡,反過來還要給她貼藥錢,不值當!到底不如我,皮糙肉厚,可任你使喚。反正都是季家的人,你不是說過,要讓季家的人嘗嘗為奴為仆的滋味麽?如此,折磨我還是折磨我妹妹,不都一樣?”
半晌無言。只是,陶景言看去,已有些動心。
門外傳來叩門聲,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老爺,洗腳水好了。”
陶景言轉頭,“端進來!”
年過花甲的老仆顫巍巍端着個大木盆走進來,季筠怕他一個不穩摔倒,就要上去接,老仆匆忙躲閃,眼裏隐隐閃現幾絲恐懼。季筠只能知趣讓開。
木盆放到腳下,陶景言卻連看都沒看,“冷了!”
老仆一言未發,苦着張臉端起盆就向外走。
“等等!”季筠跳上前,“我去罷!”
“這。。。不可啊!”老仆嗫嚅着。
“你。。。”陶景言滿懷意味打量了他一眼,眉梢一挑,“好!就由你去。記住,水要不多不少,不冷不燙!但凡有一點不合我意,就重新打!知道麽?”
季筠點頭:“知道了。”
話是這麽說,然而這“八字箴言”,做到還真不易。這水,不是冷了就是熱了,好容易不冷不熱,偏生又太滿。。。于是乎,一盆洗腳水,來來回回,進進出出,一打就打到半夜,廚間的熱水都燒了幾大鍋。
待陶景言終于“湊合”着洗完,都過三更了。
季筠已是困頓不已,拿剩下的熱水馬馬虎虎給自己洗了個腳,就往床上爬。
“作甚?”已四平八仰躺下的人露出一個詫異表情。
“睡覺啊!”季筠一臉理所當然,只是再一忖,似意識到甚,忙擡起腳,“洗過了,沒味道,不信你聞聞。”說着果真就要向那人鼻端湊去。
陶景言滿臉嫌惡讓開,順手操起個枕頭扔到地上,“你,睡那裏!”
季筠一臉不平:憑甚?腳都洗過了,又不髒,再說床這般大,睡下兩人本是綽綽有餘!
“既還不出錢,從今日開始,你便是我陶家的奴仆。”奴仆,自然是不能同主人同卧一榻的。
季筠揉了揉倦得發紅的雙目,平平和和順順當當領受了新身份,爬下床撿起枕頭,“下人房在何處?”有個地方睡就好。
“你是我的貼身奴仆,只能睡這。”床上人阖眼指了指床下,口氣不容辯駁。
季筠遲疑半晌,扔下枕頭,大步上前從那人腳頭捧了條還未鋪開的被子,扔到地上。然而,還少床墊的。。。目光落回床上,來回打量着那人身上那條大紅喜被,應是極軟極暖。。。
明知無異于與虎謀皮,季筠還是鬼使神差摸上了床,拉住大紅喜被的被角往上一掀,再穩穩抱住---嗯,果然較之地上那床還要軟和!
喜滋滋抱着被子正要轉身,不防被忽而伸出的一手抓住了肩胛,那力道大得驚人,季筠失措下手一松,被子掉了。想跑,那只手卻已下移幾寸,牢牢抓住了他的胳膊。
“半夜三更不睡,鬼鬼祟祟作甚?”
“我。。。”季筠眼珠一轉,“看你被子掉了,替你拉一拉。”
“哦。”似乎未起疑。下一刻,懶懶翻了個身,“替我倒杯茶去。”
如蒙大赦,季筠急忙照辦。
喝了口茶,陶景言轉頭,“方才,我正做夢。”
季筠露出個狗腿的笑容,表示願聞其詳。
“我夢到了當年,在你家花園裏,你妹妹拿着柳枝抽我,還要我趴下給她當馬騎。”
季筠:“。。。”
陶景言:“彼時确是氣憤難平,然而一覺醒來,卻忽覺得。。。”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你妹妹那麽喜歡騎馬,不定此戲果真有奇趣。要不今夜,你也陪我玩一玩?”
季筠嘴張了張,卻未吐出一個字,亦或說,未及吐出一個字,就教一股猛力揪住,毫無防備的撲倒在床。。。
該死的,陶景言,你要作甚?我不是馬!況且,就算扮馬,也不用脫衣服罷!這這。。。究竟是怎一回事?還有,那個。。。蹭着我屁股的,是甚麽東西??
半夜三更,陶家的喜房裏,忽而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
陶景言,你個死斷袖!!!
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游樂場,填坑火葬場!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