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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分開一晚, 也沒必要特意搞個臨時标記。
但郝沐不确定路昭珩留在他身上的信息素能管用多久, 如果效用不久, 明天路昭珩又去了劇組,他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總不能帶着小樂去劇組吧?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 還是先做個臨時标記。
洗完澡之後, 浴室裏霧氣氤氲, 朦胧的視野平添了幾分暧昧。
郝沐雙手撐在牆上, 繃直的手肘在路昭珩貼上來的時候脫力一般的彎曲。
上次做标記也是在浴室, 但那時候他被發情期折磨的神志不清, 路昭珩的标記對他來說堪比救命的特效藥, 而且被咬的很突然, 也沒多餘的心思想有的沒的。
可現在他意識清醒, 自己擺好姿勢讓人來咬……就很緊張。
一是怕疼, 二是怕标記之後的虛軟無力。
還有他倆現在這站位, 太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了。
見身後的人半天不動, 郝沐提醒了一句:“咬吧。”
早死早超生,早咬早睡覺。
他自發的低下頭,把後頸那極其脆弱的部位暴露在空氣中。
路昭珩盯着他那一塊,眸色暗了暗,喉嚨滾動。
這人對他完全不設防的态度已經讓他很難把持住了,偏偏這人現在還只套了一件浴袍。
領口大敞,腰帶也系的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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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往下,長款浴袍遮住了隐秘的部分,露出膝蓋以下修長白皙的小腿, 只要一想到他現在的浴袍底下是空蕩蕩的,路昭珩心頭發熱,喉嚨也有點幹渴。
他沒有直接咬上去,一只手從郝沐腋窩底下繞過去,隔着浴袍放在了他的身前。
郝沐身體微僵,忍不住開始有點緊張。
這人怎麽還不咬?還搞一些小動作!
玩情趣嗎?
他又不争氣的紅了臉,忍不住催促道:“快、快點……唔。”
話音未落,一個輕吻準确無誤的落在了他的腺體上。
郝沐緊繃的身體一顫,然後又繃得更緊了。
路昭珩退開了問:“還是害怕?”
郝沐搖頭:“不是怕标記,我是怕疼。”
路昭珩說:“那我輕點?”
郝沐:“……”
這對話怎麽聽着那麽別扭呢?
但他還是低低的應了一聲。
路昭珩 再次咬上了他的腺體。
郝沐強忍住了脫口而出的□□,牙齒咬住下唇,努力适應着體內微妙又充滿躁動的情緒。
後頸被咬的地方不是很疼,酥酥麻麻的,或許是路昭珩的動作太溫柔,他不覺松了一口氣。
但他放松的太早了,放松的瞬間,他後頸一刺,原本已經非常熟悉的信息素以不同于平時的方式注入自己的腺體,郝沐膝蓋一軟,下意識就想反抗,被人早有準備的制住。
脫離牆壁的手被人重新貼了回去,路昭珩用掌心覆住他的手背,将自己的手指插.進他的指縫。
郝沐掙脫不開,幹脆閉上眼睛,感受着一股暖流從腺體處鑽進身體,以一種征服的勢頭,流向四肢百骸。
标記持續的時間不短,郝沐一開始還能堅持,漸漸的腿就完全脫力,似是要沿着牆壁滑下去。
這時候路昭珩放在他身前的那只手起了作用,穩穩的托住了他。
“……”
他應該感慨這人的先見之明嗎?
身體虛軟無力的時候是非常不好受的,郝沐被路昭珩圈在懷裏,艱難的開口道:“好……好了嗎?”
他能感覺到信息素還在源源不斷的鑽入,所以他或許應該問還要多久的。
背後的人突然笑了一下,灼熱的呼吸噴在腺體上,正是标記的重要時候,郝沐的身體本來就敏感至極,他這一笑直接讓郝沐渾身發麻。
好不容易熬到标記結束,路昭珩卻沒有松開他。
郝沐撐着身體轉身,但他只轉了一半,另一半是路昭珩給他轉過去的。
路昭珩一只手從他身前挪到了後腰,然後越收越緊,兩個人的距離越靠越近,直到郝沐的後背貼到了牆面,直到路昭珩面對面的貼在了他身前。
四目相對,額頭相抵,郝沐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剛剛被标記過,郝沐雙眼還泛着水光,眼尾發紅,大概是沒弄清狀況,他臉上還帶着幾分茫然無辜,讓盯着他的人看的心頭一跳。
“郝沐。”
自己的名字讓郝沐稍稍回了神:“什、什麽?”
路昭珩說:“我能親你嗎?”
“……”
他神色平靜,态度坦然,但他撐在牆上緊攥在一起的拳頭,暴露了他內心的隐忍和強烈的克制。
郝沐 意外的沒有慌亂,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是……标記的影響嗎?”
路昭珩:“……?”
郝沐道:“我聽說臨時标記對Alpha和omega都是有影響的,你是不是……”
“是。”
“……”
路昭珩看着他一笑道:“是你對我的影響,所以你要負責嗎?”
“呃……”
負什麽責?怎麽負責?
郝沐不出意外的猶豫了,他想了想道:“能……能等下次嗎?”
路昭珩不解:“為什麽?”
郝沐不太好意思的說:“我有點腿軟了。”
親親也是有臨時标記的作用的,要現在親了,他就走不動道了,他還得照顧小樂……
路昭珩沒想到他拒絕的原因會是這個,真心的?還是在敷衍他拖延時間?
他看着郝沐被他自己咬紅的下唇,眸色微動,不由分說的低下頭去,在他唇上啄吻了一下,在郝沐瞪大眼睛的同時,彎下身去将人打橫抱起。
驟然失重讓郝沐下意識抱住了他的脖子,近在咫尺的距離,他聽到路昭珩說:“你說的,下次補上。”
“……”
他稀裏糊塗的被路昭珩抱着出了浴室,然後放到了他們一起睡過的那張床上。
“你先躺會兒,我去看看小樂。”
郝沐愣愣的點頭:“……好。”
路昭珩又揚了唇,笑容簡直要溺死人。
等人出了房間,郝沐才慢半拍的臉頰開始發熱。
剛剛蜻蜓點水的吻,明明沒有關乎信息素,他怎麽覺得腿更軟了?
郝沐慢吞吞的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腿。
揉了一會兒,他又擡手摸了摸後頸,腺體處還殘留着剛剛标記的觸感,濕熱酥麻,還有一種身體對Alpha本能的臣服感。
但郝沐一點兒都沒覺得害怕,被路昭珩标記的時候,他甚至覺得就這麽沉溺進去也沒關系。
這也是臨時标記的影響的一種嗎?
郝沐皺了皺眉,又在床上緩了一會兒,起身下床。
現在沒法兒想有的沒的,他得去哄小樂睡覺。
小孩子本來九點就該睡了,可今天因為沒有媽媽在身邊,郝沐沒能在九點之前把人哄睡着,兄弟倆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磨蹭了半個小時,為了給路昭珩做飯,郝沐向弟弟妥協了。
雖然小樂平時不哭也不鬧 ,但這種時候,郝沐寧願他像普通孩子一樣鬧一鬧,畢竟鬧得累了,也能睡得好。
他微不可聞的嘆了一聲,拉開卧室的房門。
屬于他的那間書房和客卧的房門都是緊閉的,只有路昭珩的那間書房開着,郝沐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擡步朝那邊走過去。
他沒有直接進去,只是悄悄站到了門口。
和他想象中的溫聲細語不一樣,路昭珩和小樂相處的時候很安靜,安靜到不走到書房門口,都發現不了裏面有人。
他們一大一小蹲在路昭珩那方擺滿了魔方的書架前,兩個人手裏拿着一個魔方,路昭珩拿在手裏轉了一步,又遞到小樂手裏,小樂接了之後,頓了兩秒才轉一步,然後在路昭珩把手心攤開放在他面前的時候,又猶豫着把魔方放到他手裏。
“……”
難道小樂對路昭珩特殊對待是因為他們有相同的興趣愛好?
郝沐忍不住失笑。
路昭珩敏銳的察覺到了,擡頭朝他看過來:“進來?”
郝沐偷聽被發現了也不尴尬,點了點頭。
他沒有湊過去,只是在一旁看着。
小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其他的動靜沒什麽反應,他依舊轉着魔方,雖然和路昭珩互動的速度很慢,但路昭珩很有耐心,他用直白的動作向小樂表達自己的意圖,然後安靜的等。
這樣的互動很枯燥,但是郝沐看的很認真。
他的視線跟着魔方輾轉在兩個人的手裏,忽然被一道銀色吸引了目光,那是路昭珩左手小拇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
“你在劇組也帶着它嗎?”郝沐忍不住問。
路昭珩面露疑惑。
郝沐解釋道:“我是說你手上的戒指。”
“……”
路昭珩怔了下,垂頭道:“拍戲的時候不戴。”
郝沐想了想,熒屏上的路昭珩确實沒戴什麽戒指。
他也沒在意,轉頭對上另一個人的視線。
大概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小樂已經放了魔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郝沐不自覺的對他一笑,走過去道:“小樂困不困?哥哥帶小樂睡覺好不好?”
小樂點了點頭,站起來撲到他懷裏,雙手乖巧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郝沐被他暖化了,笑着把人抱住,對路昭珩道 :“那我先帶小樂……”
他話音未落,撲到他懷裏的人突然把他推開了。
“……”
小樂站在他面前,舉起他的小短手指了指路昭珩。
郝沐微愣,他看了路昭珩一眼,有些不确定道:“小樂想和路哥哥睡嗎?”
小樂又拉住他,同時指着路昭珩說:“路……”
郝沐:“……”
路昭珩似乎是看明白了,嘴角難以自抑的上揚。
看到他臉上帶笑,郝沐嘴角微抽:“你……想哥哥和路哥哥一起睡?”
小樂頓了片刻,收回手指,眼巴巴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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