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必殺技
紀言郗洗漱時突然發現自己的嘴唇破了,想來想去也沒想起來自己是什麽時候咬到還是磕到的。他下樓後,發現賀肖正蹲在院子裏埋着頭不知道幹什麽,而後者聽到腳步聲,罕見的沒有回頭。紀言郗突然好奇地挑了挑眉,“蹲那幹嘛呢?”
賀肖這才擡起頭,站起來轉身看向紀言郗。
“喲,什麽眼神,做什麽虧心事了給虛的。”
賀肖聞言一擡眼,對面的人一臉的坦蕩。
所以是斷片了。
賀肖清了清嗓子,把手舉了起來:“不小心折了朵阿姨的花”
紀言郗目光下移,發現賀肖手上确實拿着朵花,但那不是什麽阿姨的花,那是他自己養的栀子花!“你要死啊,你沒事折我花幹什麽,這是我種的!”,說着就沖過去抱起小花盆。
賀肖愣愣地舉起手上的花看了看,然後遞出去:“送你。”
紀言郗一把奪過那朵花,“我送你媽,折我的花送我?”,說完狠狠瞪了一眼賀肖,就差一腳飛過去了。
賀肖沒想到這是紀言郗種的,自知有錯在先:“對不起,哥,我給你重新買一盆”。網友說要敢于認錯,并做出補償。
紀言郗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要不是這花剛開沒多久,他非得把這花盆砸他頭上。紀言郗氣得沒再搭理賀肖,把花盆放好後就出了門,賀肖都沒來的及跟他說早餐在餐廳。
紀言郗腳步剛要邁進辦公室時,突然聽到了走廊拐角處傳來“啪”的一聲,他擰動門把的動作一頓,偏頭就看見那個名叫林風的實習生快步從拐角處走出,表情不是一般的嚴肅,臉還很紅。
林風看到紀言郗後腳步頓了頓:“紀總早上好。”
“早。”
紀總?紀言郗和他們明确說過的不需要喊紀總的,頂多老板,而且平時林風也不這麽喊啊。雖然注冊了公司,但紀言郗還是喜歡把這裏喊成小養殖場,連帶着自己也不喜歡別人喊個總,聽着忒別扭。
林風走的很快,因為那個拐角裏是個儲物間,專門放一些試劑盒檢驗品什麽的。所以紀言郗理所當然以為他是去拿試劑盒的。至于那“啪”的一聲,紀言郗盯了幾眼那個拐角,頭暈他也懶得探究,于是擡腳進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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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早飯放到桌上後,紀言郗突然有點茫然,今天養殖場裏根本沒他什麽事,該在家休息的。
靠!都怪賀肖那二貨玩意。
宿醉的餘韻還在,此刻腦袋還在發脹,沒什麽胃口吃東西,随便巴拉了幾口後紀言郗就把剩下的丢進了垃圾桶,然後打了個電話。
電話鈴聲和開門聲同時響起,紀言郗挂斷了電話。
“你不是說今天休息嗎,怎麽來了?”,孫浩然說着把門關上,晃了晃手裏響鈴的手機。
“睡懵了,沒從前兩天的忙碌中緩過來。那你呢,怎麽來了?”
“我來找lin……個東西,你等會幹啥?”
紀言郗瞥了他一眼,趴在辦公桌上,懶懶地說:“不知道。”,然後突然想起來:“你今天頭不疼嗎,我感覺腦袋要炸裂了,昨晚那酒是不是有毒。”
“你喝得找不着北,不疼才怪。”
“話說……我昨晚沒幹啥吧。”,孫浩然以前和他吐槽過他喝醉酒就像被穿了魂。
孫浩然聞言一樂,“嘿嘿,你回去問問賀肖。”
紀言郗懵,“問賀肖?”
“對啊,他帶你回去的。”
“不是你帶我回去的嗎?!”
孫浩然大大咧咧地說:“不是啊,我送的林風。不過你嘴上怎麽破了。磕哪了嗎?”
……
賀肖帶他回去的?紀言郗腦海裏突然閃過賀肖早上的眼神,還有自己早上是空擋的,嘴唇還破了。靠,要不是身上再沒有其他可疑痕跡,他都要懷疑是不是發生了點不可挽回的了。
“不小心磕到了吧,沒印象了。我回去了,你走的時候關門。”,話落,不等孫浩然反應,紀言郗就拿着鑰匙狂風過境般離開,絲毫沒注意到孫浩然五指清晰的臉龐。
賀肖正準備出門回家一趟,擡頭就見去而複返的紀言郗急匆匆地走進了院門。
“你昨晚帶我回來的?”
賀肖心裏突然一咯噔,觀察着紀言郗的面部表情,談不上嚴肅,但絕不是好事發生的節奏。賀肖點了點頭。
“我做了什麽嗎,哦不,應該問你做了什麽嗎?”
賀肖愣了愣,心想這次斷片竟然想起來這麽快?還沒回答就又聽到紀言郗說:“說話,我嘴皮子破了,早上起來挂空擋,是不是你幹的?”。
這直線球打得賀肖有點楞,他思索片刻,說:“嗯,但确切地說是你自己幹的。”真誠才是必殺技。
紀言郗:“……我他媽自己幹的?”
“你非禮我,我抵抗不住,就從了,你太投入,自己剝衣服,啃得急嘴唇就破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紀言郗看着賀肖那張正兒八經沒一寸皮的臉,突然覺得手特別癢癢,伸手指着賀肖:“你丫的再胡說一遍?我非禮你??!”
“雖然我是被迫的,但我會對你負責的。”,賀肖邊說邊後退了一步。下一秒,果不其然,紀言郗的巴掌追了過來。
“哥,我真的會對你負責的,我不是那種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人。”
“你他媽的賀肖,我今天不把你打死你不知道誰是你哥!”
賀肖壓着笑,邊說邊跑:“哥,消消氣,我說的是真的。”
“真你大爺!”
……
一場窮追猛打,最終紀言郗先歇了菜。
“呼……呼……呼——” 紀言郗叉着腰怒目瞪着賀肖,賀肖則站在木棉樹另一側,撈起T恤察汗。陽光依舊很明媚,光影透過樹梢落下,斑斑點點墜在賀肖身上,随着汗水的流下光芒跳躍,直直跳入紀言郗的眼裏。
真他媽……有點帥。
靠,他在想什麽?呸!
“哥,你等會,我給你拿個板凳。”網友也說了,要多照顧對方,表現體貼的一面。
“我拿你媽,長能耐的了哈?呼……”紀言郗氣得牙疼。
“沒長,但我可以對你負責,該幹的不該幹的我們都幹了,所以,我們在一起吧。”
紀言郗咬了咬牙:“賀肖,你最好要點臉!”
“你要是和我在一起,這臉我賠十張都行。”
紀言郗:“……”
四周安靜片刻,緩過勁來的時候,紀言郗突然有點懵,這是在幹啥,你追我趕的像小孩,他明明是打算回來趁機把賀肖趕回家的。
“所以你給我回你家去。”
賀肖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所以”搞懵逼了,所以?哪來的所以?
“哪裏來的所以?”
“你自己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有數!” 紀言郗斷定賀肖肯定是趁着他醉酒的時候幹了點什麽了,雖然不至于到很要命的地步。
“不是,哥,你冤枉人也得有個度,我要是幹了什麽你現在還能站在這?”
紀言郗話趕話:“不然還能在哪!”
賀肖思忖片刻:“躺床上,起不來。”
紀言郗聞言也不知是那根筋搭錯,順口就說:“你他媽真能給自己長臉的,我還一夜七次郎呢!”,說完才發現話題偏的厲害。
但沒來得及讓他扭轉,賀肖就說:“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我試你大爺!”,許是天氣太糟糕,紀言郗耳後一陣燥。話到這,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索性閉嘴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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