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托爾和奧丁吵了架。
因為托爾屠殺了邊境部落的妖獸一族,奧丁因此呵斥了他,認為他行事殘忍沖動,不顧影響,而托爾則認為奧丁安逸久了太過仁慈。
可戰争的命令是奧丁下達的,他也只是想提醒托爾,否則未來托爾一定會在這一點上吃虧。
父子倆意見不合就吵了一架,托爾回到自己的宮殿,一舉掀翻了大廳中央的長桌,怒吼一聲,看見什麽砸什麽,一拳将柱子打出了深深的拳印。
阿斯加德的托爾殿下,他是天生當戰神的料子,但卻做不了一個合格的君主。
他胸有溝壑,有抱負,有野心,但奧丁卻想安逸。
洛娜抱着花瓶站在走廊角落,吓得一動不動。
“你怎麽躲在這?”
洛娜瞧見了從後院過來的夏眠,表情為難:“托爾殿下好像很生氣,你瞧瞧,他力氣多大,那桌子是黃金鑄就,說壞就壞……”
夏眠看了眼發洩的托爾,面不改色收回視線,“洛娜,你見過發脾氣的狗嗎?比如被揪了毛所以渾身炸了起來龇牙咧嘴攻擊身邊的一切。”
洛娜:“……你怎麽這樣形容托爾殿下,阿斯加德的子民都說我們的托爾殿下是絕對兇猛的野獸,怎麽可能是狗那種鬧着玩的生物。”
“不信?”
“不信。”
夏眠捂唇笑了笑:“你瞧着。”
托爾将大殿中一切能毀壞的都毀壞了,他的戾氣化為實質,讓人靠近了也會被誤傷,他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理念,然而他尊敬的父親卻不認同。
為什麽不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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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就該開疆擴土,而不是像迂腐的貴族一樣養在奢華之中忘記了什麽叫危機。
托爾覺得自己沒錯,可奧丁也沒錯。
這種矛盾讓托爾必須要發洩什麽,他看不慣的通通毀掉,血流加快,沖上了托爾的腦袋,他開始有些失控,他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以為是霍根他們,毫不留情的揮起拳頭。
可他身後是夏眠,那個說自己身嬌體弱容易生病的女孩子。
托爾硬生生停住了自己的拳頭,拳風撩起夏眠耳邊的發,他一拳下去,這個侍女活不了。
托爾腦子清醒許多。
他皺眉:“我發怒的時候你也敢靠近?!”
可見托爾也知道自己什麽脾性。
夏眠面容溫和,漆黑的眼眸像純色的綢緞,讓人打心底舒服,輕易撫平托爾的暴躁。
“但您并沒有傷害到我。”
夏眠沒有提任何有關奧丁或者妖獸的事,她仿佛不知道又或是了然于心托爾為什麽暴躁。
她轉移了話題。
“您剛剛弄壞了自己的衣服。”
托尼低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麽時候衣服上破開了一個大口子,托爾滿臉的不以為意,“壞了就扔了。”
“但這是您母親親手為您做的。”
托爾愣了下,神色慎重許多,“那怎麽辦。”
夏眠彎了彎唇:“我會點針線,給您補補吧。”
三言兩語,托爾完全忘記了他剛剛還在生氣,滿腦子都是自己弄壞了母親親手做的衣裳,不由得懊惱自己不珍惜。
“走吧。”
夏眠拉着托爾的手離開這一片狼藉的地方,這個金發硬漢還在皺眉愧疚,再三詢問,“一定縫補的沒有痕跡,千萬別讓母親知道,她一定會傷心的。”
“是啦是啦,請殿下相信我。”
夏眠回眸示意洛娜掃除現場,拉着托爾離開了。
洛娜:“……”佩服。
托爾身上有個非常迷人的特點。
他顧家。
他很重視家人。
哪怕面對敵人,他殘暴沖動,毫不仁慈。
但對待朋友,對待家人,他的真心也毫不吝啬。
但,就是太暴力了。
動不動就摔杯子,掀桌子,揍柱子,練武場都被托爾打壞了好幾個。
但他最吃軟了。
比如洛基,捅了托爾一刀,但只要他稍微露出個柔軟的神色,再濕潤一下極具欺騙性的綠眼睛,上一秒還是意圖謀殺呢,下一秒在托爾眼裏就變成了好弟弟。
比如夏眠身為托爾的侍女,有時候伺候的真的很敷衍,她本就不擅長卑微,她言語神情,都看不到半點卑微的影子,反而略顯深沉,但夏眠很溫柔很柔軟,她看起來和托爾認識的其他女人完全不一樣,她身材嬌小皮膚細嫩,托爾從來不訓她。
總的來說,王宮的大殿下,看起來兇狠,其實很好糊弄。
他從不會在小事上計較。
但那個綠眼睛的二殿下就完全相反了。
綠眼睛的青年似乎有某種執念,比如哥哥有的他也要有。
不論是母親的寵愛,父親的重視,就連平日裏托爾身邊多了什麽東西或者人,他總是格外在意。
所以,他是第一個發現夏眠幫托爾縫補了衣裳。
一時之間,邪神內心彎彎繞繞的路子走了八百回。
“哥哥總是在誇你。”
大殿的門口,黑發散落在肩頭的青年露着和善的眼眸,似笑非笑的注視着夏眠。
夏眠目不斜視:“可能我很優秀,大殿下慧眼識珠。”
洛基收回視線,一本正經:“這麽誇自己?”
“陳述事實而已,正如二殿下自覺聰慧,那麽你認為這是誇贊還是諷刺?”
洛基側頭看了夏眠一眼,不發一言,
黑發的侍女面色溫和,挑不出半點錯,她聽見殿內的托爾在喊她,“尼雅!尼雅!”
“失陪了。”
夏眠進入殿內,洛基落後她一步也進去了。
托爾在發現夏眠生活方面近乎什麽都會後,越來越依賴她,但凡發生什麽事總是下意識喊尼雅的名字。
這個夏眠信口胡謅的名字。
但聽久了也習慣了。
托爾的大嗓門喊着尼雅整個宮殿都知道托爾有多寵愛他的侍女。
于是,隔日,夏眠收到了一個盒子,盒子裏放着一件被撕毀的衣服,衣服上一張卡片。
卡片上寫到:聽哥哥說尼雅手藝超絕,我的戰袍在戰鬥中損壞了,勞煩尼雅小姐幫忙縫補。
戰鬥?
夏眠以為洛基更擅長的是宮鬥。
夏眠托着腮,看着洛基送來的工作量,覺得這弟弟真有意思。
她是托爾的侍女,可不是他的。
夏眠眼裏閃過一絲趣味,找了托爾随手放在抽屜裏大半年都不一定用一次的羽毛筆,沾了墨水,尋了信紙,寫上:
二殿下的信任,尼雅深表感動,王宮傳言您嫉妒托爾殿下心生憤懑,果然是謠言,尼雅一定告知托爾殿下關于二殿下您的心意,兄弟之情,無法撼動。
信剛送出去不過一個小時,那個假惺惺的二殿下就攜着怒意過來要夏眠住口。
此時正是午後,陽光正烈,黑發綠瞳的男人憑空出現在陽臺上,直視着夏眠的雙眸,撕下了先前的僞裝,露出他邪神的本性。
優雅,狡詐,欺騙。
“你以為你什麽都懂?當你這樣自以為是的時候,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洛基在威脅夏眠,但夏眠眼裏洛基在惱羞成怒。
洛基膚色很白,是那樣冰冷蒼涼的白,偏又生的一頭黑發綠瞳,整個人氣質陰郁,完全不像托爾絕對的張揚奔放。
他揚唇笑的諷刺,然而話語像極了蠱惑人的魔術師危險又誘人:“你最初出現在邊境部落,是我第一個發現了你,你身上殘留的魔法陣,不屬于阿斯加德任何一個法術,尼雅,你能告訴我,你費盡心思潛入王宮,目的是什麽?”
洛基是個法師。
夏眠能瞞過托爾,但絕對瞞不過洛基。
但這個問題,絕對不能正面回答的。
夏眠靜靜站在陽臺上,她手中還拿着晾幹的衣裳,一旁的腳下是幾盆花。
她黑發挽起,幾縷垂落下來,掩去了鋒芒多了幾分溫柔,她唇色并不豔麗,明明輪廓清冷神秘,可阿斯加德的陽光很熱很烈,仿佛要将那份冷意融化,似一灘春水,平白多了幾分暧昧。
她上前靠近洛基,他站在欄杆上居高臨下,夏眠便也擡頭望他,提的問也很意味深長。
“二殿下總是在強調您是第一個發現的我,為什麽呢?您是想讓我記住什麽?”
洛基皺眉。
夏眠笑道:“但我也記不住您什麽,尼雅只記得是托爾殿下把我帶回了王宮,而您卻以此來威脅我,這讓我還怎麽能記住您的好?”
夏眠劍走偏鋒。
她抛出的問題太過旖旎。
以至于一向慣于玩弄權謀心術的洛基有些措手不及。
他容色陰沉,對上夏眠幹淨的臉,王宮裏的人總是在傳,托爾是因為看上了這張臉才把她救了回來,不得不說,夏眠的風情是阿斯加德所沒有的,他那個愚蠢的哥哥,被蠱惑了也不例意外。
畢竟腦子一根筋的人,最容易騙了。
洛基情緒又沉澱了下去,不浮于表面。
他不會被騙。
絕對不會。
夏眠清靜了幾日,她權當旅游的心情在感受這個神奇的國度,洛基給她縫補的衣裳被她拖拖拉拉好幾天了還沒補好。
托尼發現了這一點,有些不太贊同。
“洛基雖然是個好孩子,但并不是個和善的性格,你不應該敷衍他。”
托尼搬着桌子,從走廊這一頭走到那一頭,夏眠兩手空空的跟在他身側,這本該是夏眠的活兒。
“你可以糊弄我,但你不能敷衍洛基,他會記恨你。”
哥哥最了解弟弟了。
托爾他很敏銳,他察覺到最近洛基和夏眠的暗潮湧動,他猜到什麽,但顯然,這個屢次被敷衍的大殿下這次也不準備和他身嬌體弱的侍女計較這種小事。
夏眠眨了眨眼睛,笑的挺無辜:“我怎麽糊弄您了?難道,你認為我讓您搬一張桌子就是糊弄嗎?”
“那,您把桌子給我吧。”
夏眠說着要去接過桌子。
托爾瞧見了夏眠衣袖的手腕,纖細的似乎一折就斷,下意識避開。
“我沒有虐待女人的愛好。”
夏眠彎了彎眸子,“殿下您真好。”
聲音軟軟的,很溫潤。
托爾沒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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