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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徐薇驟然驚叫一聲,猛地一把将蘇婵推倒在地。
景源一驚,徐薇已倉皇起身,瞪大的杏眸帶着幾縷血絲,一副被吓到失魂落魄的模樣。
“怎麽了?”景源一把攬過徐薇,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厲眸卻掃向堪堪從地上爬起來的蘇婵,“你跟她講了什麽!”
“你問她好了”,蘇婵扶起被撞翻的搪瓷杯,補充道,“如果她肯告訴你的話。”
“寶寶,發生什麽了?”景源摸了摸徐薇的頭,輕聲問詢。
蘇婵捏着杯蓋的手微滞,随即不動聲色地繼續收拾東西打道回府。
徐薇将臉深深埋在景源頸間,緊緊地抱住他,驚吓程度一點不摻雜演的成分。盛熱的天,她的脊背一陣寒意侵襲,瞬間蔓延至四肢末梢。
這個女孩說的,是真的嗎……
“姐姐,如果你對命理感興趣的話,下次還來這裏找我呀。”
蘇婵将粗制濫造的帆旗夾在腋間,全部家當都抱在懷裏,最後看了一眼大太陽下相擁而立的情侶,恰好景源也向她看來。
四目相對,蘇婵将景源眸中對她的警告,以及對懷中女人的珍視收入眼底。
呵,當真是心疼得緊。
相思橋頭。神醫破天荒地坐在院子裏烤魚。
他聽着隔壁噼裏啪啦的噪音便知道那臭丫頭回來了,等了半響,一切歸于平息,卻不見有過來蹭吃的動靜。
不應該啊,神醫矮身嗅了嗅,唔,鮮香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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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頭,我魚烤多了,扔了浪費,勉為其難分你一條!”
蘇婵将被子拉過頭頂,聲音悶悶地,“不吃!”
“不吃拉倒,以後都別來蹭吃蹭喝了!”神醫氣得胡子繃直,憤憤地踢了一腳青石牆。
五分鐘後,蘇婵趿着拖鞋,蓬頭垢面地出現在神醫面前。
青石磚上架起火竈,隔着一層厚度适中的鐵板,被火舌舔燎的鲫魚滋滋冒油。
八月下旬,正是鲫魚最肥美的時候。
正在大展廚藝的神醫哼了一聲,動作揮灑地撒上調料,将面前的碟子推給蘇婵。
“怎麽了?瞧你蔫兒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神醫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地問侯一句。
蘇婵啊嗚咬了一大口,被燙得嗷嗷叫,眼淚便抑制不住地傾瀉出來。
“老頭兒,我想回青城山。”
神醫瞧她一副可憐樣兒,難得放輕語氣,“說什麽傻話,這兒不就是青城山。”
“我想回兩千年前的青城山,我想淨空,我想跳出輪回。”蘇婵被燙得狠了,聲音哽咽。
神醫嘆了口氣,“快了,等還了那筆債,我帶你回山腳下偷桃花醉。”
“嗯?”蘇婵更委屈了,“我就知道是你偷的,淨空老是冤枉我,還罰我抄經書!”
“那你還偷吃我烤魚呢!”神醫不慎說漏嘴,面色讪讪,卻仍強自争辯。
蘇婵小小咬了一口,“還是從前的魚好吃。”
随便生一個火堆,用樹枝叉幾條魚,席地而坐圍着火堆烤魚,香氣游散遍整片山林。
那時候,她只是一個霧妖,什麽都不必煩憂。
“老頭兒,你還記得那個被我推下海差點淹死的小男孩嗎?”蘇婵幽幽地問。
神醫風卷殘雲地動作一滞,“你又遇見他了?”
“嗯。”蘇婵悶悶地發出一個單音,眼神憂郁,“你能想象嗎,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長成大人了。”
“……”神醫睨了一眼耷拉着腦袋的蘇婵,勸自己要關愛這個低智老妖精,“你想表達什麽?”
“我想問一下,我多大歲數了啊?”
神醫擡頭望天,掰了掰指頭,“一萬三千六百……”
“閉嘴閉嘴!”蘇婵噌地一下站起來,氣急敗壞地吼,“我是說這一世!我從人類的肚子裏出來,到現在為止多大了?!”
“那我怎麽知道?”神醫理直氣壯。
蘇婵差點被噎死,重新喪氣起來,“那對狗男女都長大了,我用這張幼齒臉跟他們對峙,很沒氣勢欸。”
神醫成功捕捉到關鍵詞,“那小子跟害死你弟弟的丫頭在一起了?”
蘇婵低頭摳着青石磚縫裏的土,不說話。
“你可別亂來,當年如果我不插手的話,那小子必死無疑!你弟弟的仇你算是報過了,別再起歪心思!”神醫難得面色凝重地警告蘇婵。
“我知道,我跟他的這筆賬就算一筆勾銷。”蘇婵緩緩地擡起眸,狠色一掠而過,“可還有一個人,她應該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蘇婵在那棵樹下擺攤了許多天,等的人始終沒來,生意卻意外紅火,掙了點小錢。
琢磨着七夕情人節到了,用這筆錢弄點兒玫瑰花,賣給約會的小情侶又能賺一筆外快。
“小哥哥,你女朋友真漂亮,買支花送給她吧。”
今晚收獲頗豐,蘇婵小籃裏的花只餘幾支被挑揀剩下的,有些瑕疵,她從街頭轉戰江邊,勢必要一支不留全賣出去。
年輕又有錢的學生通常不會在意這些細節,又格外好面兒,蘇婵将這支花遞到少年面前,料想他應該不會拒絕。
果然,少年接過她手裏嬌豔欲滴的紅玫瑰,蘇婵笑得眼眸彎彎,正要報價,他卻微微彎下腰湊近,玫瑰花瓣貼到她的嘴邊,晶瑩的水珠浸潤她的唇。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買下這支花送給你吧。”
微啞的嗓音在蘇婵的耳廓裏轟炸,她瞪大圓圓的葡萄眼,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她這是……被調戲了?被一個牙沒長齊的臭小子調戲了?
“森哥,過分了啊!”旁邊一個穿着黃色衛衣的男孩撞了下他的手臂,笑得分外欠揍,“你別吓着人家。”
幾個少年人聞言哄笑了起來,肆無忌憚地打量着蘇婵。
那個被蘇婵誤認為是“森哥”女朋友的女孩,眸色不善地盯着她,臉色十分難看。
蘇婵暗暗盤算着掙了這支花錢的後果,衡量間,身後倏爾響起一道有些熟悉的男低音。
“江嶼森,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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