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景源把小醉鬼抱上車,有那麽一瞬間,他想趁她酒醉,帶她回半山別墅。

但又怕她醒來鬧翻天,想了想,還是作罷。

老宅裏添置了許多全新的家用電器,上次帶蘇婵來青城山的時候,家裏還空蕩蕩的,不用想也知道這些東西是誰買的。

自然是景澈。

說是拿來抵房租的。

景澈來青城山第一天就抓到蘇婵去別人家的地裏偷玉米和毛豆,帶回去教育了一番,但其實他是心疼的。

索性找了種菜的主人家,支付了足夠的錢,即便将來蘇婵把這一帶園子裏的菜都摘光,也是綽綽有餘了。

絞幹毛巾給蘇婵簡單地擦洗了下手臉,被濕熱的感覺擾醒的蘇婵,迷蒙的睜開眼睛,卷而密的長睫鴉羽一般,眨動間,眸子裏氤氲的水汽泛着澄亮的光。

輕若羽毛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

景源的心髒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小手緊緊攥住了,他深邃的眸望進那一汪湖水裏。

怎麽會錯認呢?

明明他的寶寶那麽特別。

“林北源。”蘇婵眸光沉靜地看着他,似醉似醒。

景源心中震動,像是被一記重錘擊中。

他已經忘了,有多少年沒人提及這個名字了,更別提誰會這樣稱呼他。

景源,景二少,景業集團總裁,這是他這些年裏作為一個社會個體所得到的所有特定名稱符號。

Advertisement

但沒人會叫他林北源,除了牽在記憶另一端的元寶。

而今時隔多年,這個名字跨越恍然自失,跨越名利權勢,他的社會身份再次被賦予了新的含義。

她輕聲喚他,一如當初顏色鮮明。

原來,她始終沒變。

那這一場漫長的走失,究竟怪誰呢。

“元寶。”他輕吻她額頭,微阖的雙目如虔誠的信徒。

念念不忘,有多念,就有多怨。

不過,既然你回來我身邊,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你吧。

再不要去計較從前了,“元寶,我們結婚吧。”

蘇婵歪頭看他,似懂非懂的模樣,眼神迷醉。

室內冷氣充足,溫度宜人,蘇婵在他懷裏扭了扭,惬意地沉沉睡去。

蘇婵一直沉睡到晚間,絲毫沒有睡醒的跡象。

景源參照電子食譜煮了醒酒湯喂她,結果只喂了兩口,便喂不到肚子裏去了。

他自己嘗了嘗味道,沒什麽問題啊。

“寶寶,再喝一口。”景源半抱着她,舀了一勺喂到她嘴邊。

然而蘇婵就是不張嘴,倔強地別開腦袋,緊緊蹙着眉頭,一只手胡亂揮了一下,差點打翻小碗。

景源只好作罷。

老宅房間不少,但一直空置着沒人打掃,根本住不了人。景源索性在景澈房間住了一晚,卻整夜輾轉難眠。

像情緒和情感鮮明而強烈的少年。

蘇婵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家裏空無一人。

景源已經匆匆離開了,只留下一張字條。

“寶寶,公司有點急事,我要臨時去法國出差,時間大概是一個星期。冰箱裏有早餐,你用微波爐加熱一下。天氣太熱,你不要亂跑,乖乖等我回來。”

蘇婵伸了個懶腰。

也不知道徐薇點的是個什麽酒,喝的時候沒多大感受,怎麽不知不覺就喝多了,頭暈暈漲漲的,不知道是宿醉的原因還是睡太久了,太難受了。

她腦袋裏隐隐約約閃現昨天的畫面。

景源抱着她,好像說了些什麽,但是她完全不記得了。

蘇婵撓了撓腦門兒,努力回想了半天,無果,索性作罷。

“咦,大哥怎麽還沒回來?”

按道理來說,景澈昨天中午就走了,現在這個時間早該回來了呀。

蘇婵想了想,把餐盒洗洗幹淨,把飯菜加熱裝好,洗了水果帶好,準備去給景澈送飯。

路過二毛奶奶家被叫住了。

“小婵,有個姑娘跟我打聽你的住處呢,個子不算高,白白淨淨,長得挺清秀的,太陽穴這兒長了一顆痣。她是你什麽人吶?”

蘇婵怔了一下,略一思忖,這個人應該就是徐薇了。

“她是我仇人。”蘇婵笑眯眯道,“你別理就是了。”

二毛奶奶習慣了蘇婵說話不着調。

上次她問蘇婵那個收養他的人怎麽沒跟他一起回來,蘇婵也是笑眯眯地,說那人死啦。

結果她前腳剛走,那個“死人”就路過家門前,問蘇婵去哪兒了。

這孩子太胡鬧了,老是亂開玩笑。

“那我都跟人家說啦,她去找你了嗎?”

蘇婵搖頭,“沒有,沒見着人。”

徐薇找她能有什麽事,肯定是跟景源有關了。

盛夏的日頭每天都那麽毒辣,蘇婵拎着袋子,靠着路邊一排大樹下的涼蔭走。

燥熱的風從她背後陣陣吹來,時不時夾雜着淡淡的香水味。

她嗅覺敏銳,對一個人身上氣味的記憶比這個人的長相還要清晰。

徐薇在跟蹤她。

蘇婵假裝毫無察覺,就想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麽。

這個女人似乎已經喪失理智了,她有點兒分不清,徐薇到底是喜歡景源背後所代表的金錢權利,還是真的喜歡景源這個人。

以前,蘇婵一直認為是前者。

貪圖榮華富貴,冒領她的身份,即便毫無尊嚴,也要留在景源身邊。

但現在看來,似乎不全是。

或許,她是真心喜歡景源也不一定。

徐薇一路緊緊地跟着蘇婵,看她始終沒問過路,自己一個人悶頭往前走,好像漫無目的,又好像是對這一帶極為熟悉的樣子。

她突然想起來,景源的大哥景澈,帶了考古隊來青城山探測什麽土質分界線。

蘇婵手裏拎着便當包,看樣子可能是去給景澈送飯。

越走越荒僻,漸漸連一處住戶也沒有了,真正的荒郊野外。

深山老林,連風都帶了一股陰涼之氣。

廖無人煙。

如果……如果什麽人死在這兒,可能永遠也沒人發現……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