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許琛年的看望
何挺清了清嗓子:“咳咳,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說完,他找了個理由,暫時離開了病房。
何挺說的沒錯,蘇白醒來後不到半天,蘇父和蘇母就知道了這件事,急急忙忙地趕到了醫院來看她。
蘇白現在的情況,實在是還需要住院觀察。
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也不好說。
母親擔憂她,她也擔憂母親操心過度,索性讓他們都回去了。
怎麽說,都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啊……
不至于什麽都要人陪着。
蘇父也是拗不過她,請了護工照顧她之後,也每天都回去休息了。
她如今躺在醫院裏,公司的事情,也自然需要他們。
蘇白在醫院住了三天,始終沒有見到葉燼歡。
葉燼歡也許已經忘掉了她,根本不曾來看一眼生病的她。
不對,她幹嘛要想到葉燼歡?
呸!
真是中毒了,才會奢求他來醫院看自己。
蘇白腦袋還沒完全好,很少出去走動,整個人,仿佛瞬間瘦了幾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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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想到的是,住院的第四天,許琛年會來看她。
他帶了包裝精致的玫瑰花,價值不菲。
衣着筆挺整齊,容光煥發。
英俊帥氣的許琛年,與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蘇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琛年抱着花,嘴角挂着笑:“蘇大小姐,真是好久不見啊……”
蘇白扯了扯嘴唇:“呵呵……”
她皮笑肉不笑。
許琛年放下花,讓護工搬了椅子,默默坐在了她的床邊。
蘇白不經意地轉頭一看,便見到病房門口,站着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
比起葉燼歡,他許琛年的确是高調許多,出門都帶着這麽多人。
許琛年假裝很難過的樣子:“蘇大小姐怎麽就被人打了?你都不知道,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多難過……”
蘇白還是皮笑肉不笑:“呵呵,多謝許少關心了。”
許琛年輕輕托着下巴,說:“我在想,要是這麽有趣的蘇大小姐,就這麽死了,那豈不是很可惜?”
蘇白說:“許少放心,我不會那麽容易死。”
許琛年伸手,摸了摸她被紗布包裹着的腦袋,笑了笑,說:“蘇大小姐,這傷到了頭,嚴重不嚴重啊?”
蘇白伸手,拍開他的手:“我生龍活虎的很,許少請放心!”
他這種變态都還沒死,她怎麽會死?
不過就是被人拍了一磚頭而已!
許琛年說:“蘇大小姐,還真是小氣,本少只是好心關心關心你。”
蘇白說:“許少的關心,蘇白心領了。”
許琛年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問道:“蘇大小姐出了這樣的事,葉燼歡沒有陪在你身邊嗎?”
蘇白冷着臉,說:“我的事情,和他有什麽關系?”
許琛年似笑非笑:“這話就不對了,你的事情,怎麽可能和葉燼歡沒有半點關系呢?要知道,蘇大小姐你出事的那天,可是他送你來醫院的……”
蘇白不解:“什麽意思?”
許琛年說:“你難道不知道嗎?新聞上都有報道的,你被人砸傷昏厥,葉燼歡可是第一時間就送你去醫院了,說起來,我也很好奇,他怎麽也到那個工地去了,還有,他那副緊張關心的态度,真是引人深思呢……”
蘇白的神情有些複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許琛年沉思片刻,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嗎?蘇大小姐你是沒有看到,那天的葉燼歡,那麽緊張的樣子……報道都出來了,難道還有假?”
他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蘇白不知道他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他只知道,許琛年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他說的話,蘇白也不會就這麽相信。
她記得,那天的确是依稀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但是蘇白知道。
葉燼歡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蘇氏的工地。
葉燼歡那天出現在了工地?
那只能是她的幻覺,和許琛年的杜撰。
許琛年嘆了一口氣,湊近蘇白幾分,又說:“蘇大小姐,你這種面無表情的樣子,可真是出乎意料呢……”
蘇白問:“那許少覺得,我應該要有什麽表情嗎?”
許琛年說:“你就一點都不好奇,葉燼歡看着你受傷的時候的那個表情?”
蘇白依舊面無表情:“不好奇。”
許琛年沉默了,有些語塞。
蘇白看了他一眼,說:“許少,還有什麽事情嗎?我如今是個病人,許少如果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的話,可以走了,我要好好休息了。”
許琛年的臉色難看了幾分:“蘇大小姐,還真是冷漠無情。”
蘇白再次問道:“許少難道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許琛年忽然笑了笑,說:“在你受傷的時候,陪在你身邊,似乎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了,蘇大小姐你說,是不是?”
違心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竟然是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但是蘇白卻越發覺得,這個人不僅卑鄙,還很無恥。
他就不要臉嗎?
非得要自己趕他走?
許琛年已然搬好椅子坐着了,他一臉輕松悠然,又拿了水果,親自給她削了起來。
蘇白皺着眉頭,恨不得搶過他手裏的水果刀,紮他身上去。
整個H市,最虛僞的,可能就是他許琛年了。
怪不得人人都說,沒有人看得穿許琛年到底想做什麽。
怪不得H市人都說他反複無常。
蘇白是真的不知道,許琛年到底要怎麽樣?
難道就只是覺得好玩?
戲弄自己很好玩,侮辱葉燼歡也很好玩。
蘇白冷着臉,一句話也不說。
許琛年似乎有些坐不住了,又打開了話匣子:“蘇大小姐,聽說你已經原諒了那個故意傷害你的人?”
蘇白點了點頭:“嗯。”
許琛年說:“自古貧賤出刁民,這句話說得還真沒錯。”
蘇白不說話。
貧賤出刁民?
也不盡然。
就好像,處處想着坑害她的那個人一樣,總不會是個窮困潦倒的人吧?
某個人幾番陷害自己,她又不傻,怎麽會不知道?
貧賤有刁民,說的好像有錢人就沒有刁民一樣了。
許琛年問:“那麽,蘇大小姐,對于這次的事情,怎麽看?”
他的語氣有些認真。
蘇白看着他,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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