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一刀兩斷
宋藝雯與趙纾沅撕架, 圍觀的人沒有一個人去拉架,季淩寒帶來的人及這裏的保安個個都是健壯的大男人,但沒有季淩寒的命令,大家都在一旁看戲。
季淩寒的想法就更惡劣了,他就是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看季淩衍丢臉, 要知道他以前可沒少因為季淩衍而和女朋友鬧別扭吃醋。
現在這場面, 宋藝雯是季淩衍的親妹妹, 但和季家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丢人也就丢季淩衍的人。
機會難得, 做一個吃瓜群衆簡直太爽了。
宋藝雯氣急,想撕爛趙纾沅的嘴, 趙纾沅也不是吃素的, 至少在體力上要勝宋藝雯一籌,沒讓宋藝雯得逞, 兩人一會兒揪對方的頭發,一會兒掐對方的胳膊,嘴仗也沒停過。
“是你求我帶你去認識那些人的, 你自己想攀龍附鳳,被人玩弄, 到頭來你卻怪到我頭上,是我讓你搔首弄姿去勾引那些男人, 是我讓你懷孕的嗎?”
宋藝雯最擅長的大概就是吵架了,如今發現趙纾沅的真面目,想起剛才差點
“看你被趕出家門, 我出錢給你租房,給你買營養品,甚至聽你的教唆去找我嫂子,想讓她和我哥收養你的孩子,害他們離婚,到了現在我才明白打的什麽主意,趙纾沅,你的心腸怎麽這麽惡毒,你有沒有良心!”
趙纾沅不甘示弱,一揮手去抓宋藝雯的臉,宋藝雯出于本能躲了一下,她抓了個空,更加氣急敗壞了。
“你以為你能高貴到哪裏去,以前你也只是個沒人要的可憐蟲,要不是我拿飯給你吃,你早就餓死了,在我面前你憑什麽有優越感,我話你點錢怎麽了,再說了,那些也不是你的錢,是人家阮家的錢,你心安理得花人家的錢,背地裏卻說着人家的閑話,你才是狼心狗肺……”
一個尖酸刻薄,一個用心險惡,一下子把陰暗的秘密都抖了出來。
季淩衍的臉越來越沉,她們這話聽着越來越奇怪了,聽起來像是在暗示季淩衍吃軟飯,而宋藝雯還連吃帶拿,背地裏還編排阮家,在場的其他吃瓜群衆不免有點尴尬。
還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兩人都不無辜。
挨打的那兩個人大氣也不敢出。
阮清宴看累了,打了個呵欠,季淩寒看了看她又看看沒什麽反應的季淩衍,然後才讓人把她們拉開。
宋藝雯一下子沒了剛才的兇悍勁,眼淚吧嗒吧嗒掉,撲到季淩衍懷裏尋求安慰。
“哥,今晚要不是嫂子的話,我就毀了……趙纾沅太惡毒了,這次一定不能放過她。”
聽到宋藝雯說的話,阮清宴一聲冷笑。
“呵,我可當不起你的這一聲嫂子,怕折壽。”
她當衆打宋藝雯的臉,一點顏面都不給宋藝雯留。
宋藝雯僵了一瞬,把頭埋在季淩衍胸前,委屈地叫了他一聲。
“哥……”
趙纾沅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開始慌了,她想偷溜,被兇神惡煞的保镖攔住。
她爬到季淩寒腳邊求放過。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求求你們放過我。”
季淩寒像是看到什麽髒東西一樣,在趙纾沅還未碰到他的鞋之前就退得遠遠的。
“離我遠一點。”
看他一副‘莫挨老子’的過激模樣,阮清宴很艱難地忍住笑意。
趙纾沅見狀大概是覺得阮清宴好說話,仰起頭看着她,楚楚可憐地哀求。
“阮小姐,我什麽也沒做,都是宋藝雯,她經常和我說你的壞話,是她說要用盡一切辦法讓你和淩衍哥離婚的,真的不關我的事。”
趙纾沅話音剛落,宋藝雯驚怒不已,怒吼出聲。
“你說謊!”
宋藝雯像是現在才認識眼前這個趙纾沅一樣,難以置信看着她,實在沒辦法将她和以前那個‘善解人意’的鄰家姐姐聯系在一起。
“趙纾沅,我對你不薄,現在你反咬我一口,把所有的一切推到我身上,你可真惡毒!”
說話間,宋藝雯控制不住怒火又要去打趙纾沅,被季淩衍拉住了。
宋藝雯惡狠狠地瞪着趙纾沅,恨不能吃了她似的。
趙纾沅被吓到了,她想退後躲到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剛要悄悄挪動,忽覺下颌一痛。
阮清宴彎腰捏住她下巴,氣勢逼人。
“是陳芸和商律承指使你這麽做的?”
趙纾沅疼得淚眼汪汪,急忙否認,“不不不,我不認識他們,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否認的太快,眼神慌亂閃躲。這糟糕的演技,讓人有些不忍直視。
阮清宴松開手直起身,看了看自己剛碰過趙纾沅的那只手,然後側身在身旁的季淩寒衣服上擦了擦手,表情嫌惡。
“她這臉上是抹了多少層東西啊,我的手都成這樣了,小寒,借你的衣服擦一擦,你不會介意的吧。”
昂貴西服被用來當手巾抹布的季淩寒無奈又無語,他說介意有用嗎?。
阮清宴的舉動幼稚又搞笑,圍觀的人都被她逗笑了,妝花了的趙纾沅低着頭不說話了。
季淩衍繞過擋在身前的宋藝雯,走向阮清宴,在他想要看看阮清宴的手時,阮清宴不着痕跡避開他了。
季淩衍伸出去的手僵住,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臉上,燈光下她的笑容很好看,卻不是給他的。
将這一幕看在眼底的季淩寒搖了搖頭,無聲嘆息。
沒想到大哥也有這一天,還真是……
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啊。
這時候去檢查房間的人檢查完畢來向經理彙報,經理聽完臉色微變,來到季淩寒面前說明情況。
“小季總,房間裏被人裝了微型攝像頭。”
這種事情并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什麽樣的人都有,但這次情況特殊,幕後主使大費周章怕不僅僅是想用宋藝雯報複一下季淩衍那麽簡單。
如果剛才那兩個人得逞,全程拍了下來,那這段視頻怕是要用來威脅季淩衍了。
幕後之人還真是把季淩衍了解得十分透徹,知道他在意什麽。
季淩寒讓經理先別動那房間裏的東西,先報警。
聽說要報警,宋藝雯和趙纾沅同時出聲。
“不要報警。”
“我不要去坐牢……”
趙纾沅害怕極了,可她不知道該求誰,張望一圈,她發現誰都不會放過她,她只能寄希望于宋藝雯。
果然,宋藝雯和她一樣怕事情曝光。
宋藝雯奔過去抓住季淩衍的衣袖,小聲說,“哥,如果報了警,一定會把事情鬧大的,到時候我的名聲就毀了。”
季淩衍沒理她,對季淩寒點點頭,他也同意報警。
宋藝雯搖晃季淩衍的胳膊,生氣地跺腳。
“哥!”
季淩衍抽出手,神情疲憊且帶着不耐煩,“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雯雯,你到底要到什麽時候才會懂事一點,今晚是你嫂子救了你,你卻連句謝謝都沒和她說過,你已經二十歲了,卻連做人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我對你很失望。”
宋藝雯雖然心裏不服氣,可她看得出來季淩衍是真的生氣了,她不敢再惹他生氣,所以把目光投向阮清宴。
“嫂子,謝謝你。”
要是別人道謝阮清宴肯定是笑着說不用謝,但這句心不甘情不願的謝謝是從宋藝雯嘴裏說出來,阮清宴聽着就覺得倒胃口。
“這裏可沒有你的嫂子,宋小姐別搞錯了,有你這種長豬腦子的小姑子那可是倒了八輩子大黴的人才會有的運氣,我是不會和豬做親戚的。”
阮清宴不給面子,宋藝雯委屈又想找季淩衍告狀。
“哥,你看她……”
“你閉嘴!”
季淩衍是真的惱怒了,厲聲呵斥後又接着訓斥。
“你是學生,晚上不好好待在學校裏,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看你這學也別上了,明天我就去學校給你辦退學手續,你自己去找份工作養活自己,以後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了。”
季淩衍很少對宋藝雯說重話,這一次連讓她退學的話都說出來了,宋藝雯嘴一癟要哭不哭的委屈樣。
“哥,你不安慰我還兇我。”
季淩衍的目光和注意力只在阮清宴身上,沒有理會宋藝雯。
原本打算走人,回家睡覺的阮清宴聽季淩衍提起錢,她想起了一件事,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她轉身向季淩衍伸手。
季淩衍有一瞬的迷惑,随即将将手搭在她手上。
這似乎是邀請舞伴跳舞的手勢,只是男女位置颠倒了。
好詭異的一幕。
阮清宴只覺得怒火蹭蹭地往頭上湧,她正要發作之時,季淩寒噗哧笑出聲。
“你們兩個這是要幹嘛,跳舞嗎?”
阮清宴咬牙,很用力地拍季淩衍的手,生氣地說,“剛才請人幫忙救你妹妹,我花了一千塊錢,我是不是該找你要?”
季淩衍尴尬收回手。
季淩寒笑得更歡了,邊笑邊拆季淩衍的臺。
“嫂子,別說一千塊錢,我哥他現在身無分文,十塊錢都沒有。”
“……”
衆人都驚了。
剛剛收了阮清宴八百塊小費的人下意識摸了摸揣錢的衣服口袋,他在想,要不要把錢還給她。
做服務行業的,最會察言觀色,他覺得這時候還是裝啞巴的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位有錢的阮小姐分明是故意要讓那位季先生難堪的。
神仙打架,他一介凡人就不要去添亂了。
阮清宴才不管季淩衍尴不尴尬,她不缺錢,但她不想在宋藝雯身上花一分錢。
看她一臉認真,季淩衍好氣又好笑,“要錢沒有,要人一個,我願意以身償債。”
阮清宴鄙夷道:“窮光蛋,誰稀罕。”
然後,她把手伸向季淩寒。
“小季總,季淩衍是你哥,他沒錢,你總有的吧,趕緊的。”
季淩寒湊過去,嘿嘿笑着和她商量,“嫂子,咱們是一家人,沒必要算得這麽清楚吧,回頭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阮清宴義正言辭道:“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我現在已經和你們姓季的沒有親戚關系了,沒找你們要利息就已經是友情價了,怎麽着,你們想賴賬?”
她油鹽不進,季淩寒給季淩衍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乖乖拿出手機給她轉了一千。
阮清宴收到錢後笑逐顏開,踮起腳拍拍季淩寒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小寒啊,雖然我不是你的嫂子了,但咱倆的交情還是在的,約飯的事你還是可以安排一下的,到時候我多帶幾個單身美女去,保證不會讓你白花錢的。”
季淩寒:“……”
看着兩人親密的樣子,季淩衍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她對他厭惡到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
報警後沒多久警察就來了,阮清宴做完筆錄後和季淩寒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看了沒看季淩衍一眼。
季淩衍追出去,沒追上她,看見她上了車,看清楚是駱向北給她當司機,他才放下心。
車子緩緩駛入車流,駱向北無意中看見路邊站着的季淩衍,不禁有些好奇。
“阮總,您在這裏遇到季總了?”
駱向北對裏面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阮清宴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下,駱向北聽完很是震驚。
“您懷疑陳芸和商律承早就謀劃好了,他們想從季總的妹妹身上下手,然後要挾季總與您為敵?”
阮清宴覺得腦袋昏沉沉的,說話都覺得費力。
“我也只是猜測,希望季淩衍只是缺了一些記憶而不是變成傻子任人宰割。”
被人欺負到這份上了,就算季淩衍脾氣再好,這一次也不會再忍了。
阮清宴雖然很讨厭宋藝雯,但今晚發生的事情如果沒及時控制住,那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猶如滅頂之災,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密謀這件事的人用心險惡,不擇手段,或許不單單是沖季淩衍來的,多半也是沖她而來。
說到底,季淩衍也是因為她,因為阮家才被拖進這趟渾水中。
別人不清楚,她心裏明白。
陳芸和商律承母子倆都是心狠手辣的人,就目前的局勢來說,她和他們鬥,勝算很小。
她爸還真是留了一個爛攤子給她。
阮清宴離開後,警方這邊把趙纾沅和那兩個人及現場留下的證據帶走,事情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季淩寒也有時間和季淩衍聊一聊。
“哥,爺爺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季家?”
跟在季淩衍身後的宋藝雯聽到這話心裏一驚,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季淩衍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我還沒想好,後面再說吧。”
季淩寒無所謂地攤了攤手,看了眼像幽靈一樣跟着季淩衍的宋藝雯,嗤笑一聲。
“那你還真得好好想了,畢竟爺爺的态度還是那樣,你想回季家就得自己一個人回,可不像在阮家那樣可以帶一個拖油瓶。”
季淩寒本來就對宋藝雯沒有好感,再加上聽說了她以前在阮清宴面前的所作所為後可以說他現在是十分讨厭宋藝雯的。
今晚親眼所見後,他覺得宋藝雯這個人用蠢來形容都不過分。
季淩寒發現從阮清宴離開以後,季淩衍就出于心不在焉的狀态,同情之餘也有有點幸災樂禍,喜歡說一些紮季淩衍心窩的話。
“清宴姐執拗倔強,愛恨分明,可她的聰明可不是一般人能及的,你和她離了婚,又把和她結婚那兩年的事情給忘了,我看她的樣子是真的下定決心要和你一刀兩斷了,離婚後她桃花朵朵開,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再找一個可靠的男人入贅阮家,你和她多半是沒戲了。”
季淩衍脫口道:“不會!”
季淩寒繼續火上澆油。
“哥,我以過來人的身份給你一句善意的忠告,這年頭,煮熟的鴨子都能飛走了,何況是前妻,就你目前的情況來說,清宴姐有衆多追求者,他們每一個都是有錢有勢且還長得都還不錯,這個看錢看臉的世界,就屬你條件最差,剛剛你該聽見了吧,清宴姐罵你是窮光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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