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何。”

說罷，師夢瑤用醬驢肉堵住了師承恩的嘴，又将他手裏的菜刀拿了過來，把自己手上放醬驢肉的小盆遞給了他，交代道:“幫娘把肉看好了。”

衆人翻白眼兒，你是怕我們搶你肉吃嗎？

緊接着，只見師夢瑤舉刀就朝着秦壽砍了過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衆目睽睽，秦壽并不覺得師夢瑤會動自己，所以，帶來的随從也不多。而随從們小三爺這麽想，都跟在他的身後。

24-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而就在他們所有人都沒有防備之下，師夢瑤卻忽然對他揮起了菜刀。

“啊……”秦壽大驚，正欲向後退去，卻一個踉跄“砰”的一下坐到了地上。

下一刻，師夢瑤手中的菜刀，突然朝着秦壽兩腿之間猛地砍下……

明明是戶外，明明人群聚集，此刻卻鴉雀無聲。

只見師夢瑤的菜刀，不偏不倚的砍在他兩腿之間……的地面上。

莊子前的地面，是用石板鋪的，可她卻将菜刀硬生生的砍進去了一大半。這若要是砍在身上，什麽物件砍不下來？

秦壽已經吓得魂不附體，面如土色，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師夢瑤邪魅一笑，挺直了腰身，居高臨下，一臉蔑視的看着秦壽，一字一句道:“你看，以我的力量，要殺一個人，那刺傷不可能那麽淺的。而且，我要殺人，不會大費周章，更不會破綻百出。你說他死于我手，這不是在侮辱我的力量和手段嗎？”

“瘋……瘋子！瘋子！你這個瘋子！”

秦壽歇斯底裏的喊着，發洩着自己的恐懼和憤怒，但他依舊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已經不受自己支配與控制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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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壽顫抖的雙腿間流出黃色液體，師夢瑤呲牙一樂，一臉邪肆與不恥的說道:“我兒承恩今年八歲都不尿褲子，你連個孩子都不如，竟然還想殺人嫁禍？”

師承恩無語的說道：“娘，我從記事起就沒尿過褲子好嗎！”

師夢瑤看向秦壽，冷哼了一聲，說道:“滾吧！不要再試圖觸怒我，我的背後是你惹不起的師家。他們不會放任一個跳蚤，三番五次借用我這個嫡女來打他們臉的。”

最終，秦壽夾着尾巴，帶着屬下，屁滾尿流的滾蛋了。

師夢瑤從師承恩手裏拿過小盆，順手拿起一塊醬驢肉便往嘴裏放。

回到莊內，師承恩問道:“娘，那個混蛋殺了人還故意栽贓你，就這麽算了嗎？”

師夢瑤輕笑道:“不然如何？那異族人不在，我又沒有實質證據。今日能吓退他，靠的無非是他的‘做賊心虛’，和我的‘虛張聲勢’罷了。”

說到底，她沒有實質的證據來指證秦壽殺人、嫁禍，并不能真的把他怎麽樣。

王富貴擔憂的說道：“大小姐，這次如果算了，難保還有下次。”

師夢瑤輕笑了一聲，随即，臉色微微變得嚴肅起來。只聽她擲地有聲說道:“秦壽不足為懼，你該擔心的是那個偷走我荷包，交給秦壽的家賊。”

王富貴一驚，趕忙道歉：“是老奴诶有管教好他們，只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老奴實在……實在……”

看他那沒骨氣的樣兒，師夢瑤也不跟他計較什麽“管教不嚴”的鍋，直接打斷道：“行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王富貴看了眼師夢瑤，随即，小心翼翼的說道：“常在後院裏走動的，大多都是女人家。而若是被人發現了，女人家也有說辭，不那麽容易被人懷疑。但莊子裏女人也不少，要找出來，可能也不那麽容易。”

師夢瑤輕笑：“想不到，你還是有點腦子的。只不過……”

說着，她臉色一變，陰陽頓挫的問道:“我為什麽要找她出來？”

“啊？”王富貴微微一愣，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

他驚訝的說道：“不把這人找出來恐怕會後患無窮啊！”

師承恩也仰着頭，看着師夢瑤，一臉不解。

随後，就見師夢瑤露出一抹殘忍的冷笑，挑着眉，陰陽頓挫的說道：“她們的賣身契不是在你手上？全都賤賣出去……不就好了？”

王富貴聽了心頭一陣，全都……賤賣？

所為賤賣，大多都是賣去窯子裏。長得好看的就接客，不好看的，就出苦力。總之，她們将來的生活，将是慘淡無光的。

即便他再心狠，也沒有狠到把人全都賤賣了的地步。

那位“家賊”可真是向天借膽，在老虎嘴上拔毛。自己不要命，還連累了這麽多人。

師夢瑤冷笑一聲，說道:“去吧，我就在這等着看你把她們一個個賣出莊子，立刻，馬上……”

正廳前的空地上，女人們排成了兩行，規規矩矩的跪着。四周，一群爺們駕着木棍，将他們包圍其中。

正前方的臺階上當着一把太師椅，師夢瑤一身慵懶的坐在上面，悠然自得的喝着茶，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

當被王富貴告知，将會被賤賣出府的時候，女人們當即就“炸”了。

“大小姐冤枉啊，不是我，真的不是啊！”

“求大小姐開恩，求大小姐開恩，這件事跟奴婢真的沒有半點關系啊！”

“……”

聽着女人們哭喊、求饒，徐桂香有些于心不忍。

她勸道:“主子，簽了賣身契的，都是可憐人。若是可以，您看能否把那‘家賊’找出來殺雞儆猴，放過其他人？”

說着，她看了眼懵懵懂懂的師承恩，心道:小少爺還在邊上呢，當着他面這般，真的合适嗎？

徐桂香總覺得，自家主子在把小少爺往歪了教。

而衆人一聽徐桂香“勸谏”，立刻安靜了下來，一臉希翼的看着師夢瑤，等待着她發話。

師夢瑤喝了口茶，不急不緩的問道:“奶娘，你能确定，咱們能在她再次害我之前把人抓出來？你又能保證，這些人裏，只有一個人能被人收買嗎？”

“老奴……老奴……”

師夢瑤這麽一問，徐桂香一時間竟無措了起來。

原本還抱着僥幸心理的女人們，見平日裏說話最好用的徐桂香都沒能将師夢瑤勸住，頓時再次的哭嚎起來。

師夢瑤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能動手解決的事情，我就不喜歡動腦子，為什麽總是為難我呢……”

說罷，她揚了揚手，示意漢子們将這些人拖出去。

就在被拖趕到門口的時候，其中一人高喊道:“大小姐，大小姐，我知道是誰，我知道是誰！”

王富貴趕忙上前說道:“大小姐，那是春香。”

25-處置

王富貴心道：既然有人舉報，就沒必要全都賣掉了吧？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師夢瑤卻只是點了點頭，并不開口，大有不聽真相，繼續堅持讓人把她們賤賣的意思。

緊接着，就聽春香喊道:“小翠，小翠，你趕緊認罪，不要害了我們啊！”

這時候，被點到名字的小翠，破釜沉舟的喊道:“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師夢瑤，你這個賤人，我可是未來的州長夫人，你膽敢賣我，秦州長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有人敢正面罵師夢瑤，衆人當即變了臉。

王富貴以及院子裏的下人們，又驚又怕，很是擔憂小翠會連累了他們。而徐桂香和師承恩卻是怒火中燒，恨不得撕爛她的嘴。可就唯獨只有師夢瑤自個兒神色如常。

“住手吧！”師夢瑤開口制止到。

女人們被帶回，一個個大有劫後餘生的感覺。

只見春香“噗通”一聲跪道在地，哭着指認道:“大小姐，前日，小翠鬼鬼祟祟從您房裏出來，剛好被我撞上。她說之給您送換洗衣服，送掉了一件，去給您補上。她怕您……怕您……”

師夢瑤挑眉問道:“所以，你信了？”

既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這個地步，也就沒什麽不能說的了。

春香說道:“她給奴婢了一兩銀子，讓奴婢保守秘密。現在想想……”

師夢瑤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你沒想到，我竟然問都不問，就要把你們全都賤賣？所以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她們的月錢才二三兩，這麽點小事就拿出了一兩銀子封口，這本就是疑點，但凡長個腦子的人，就不會相信。

思及此，她看向小翠，不急不緩的說道：“靠近一點，讓小姐我瞧個清楚。”

小翠雖然害怕，可一想到自己剛剛已經撕破臉皮，師夢瑤卻依舊面不改色，甚至态度還緩和了不少。

她認為，這說明師夢瑤無論如何，還是顧忌秦州長的，畢竟民不與官鬥。雖說師家龐大，可在這小地方，師夢瑤又是個發配而來，不得寵的瘋子，誰會在意她？如今五爺也不在莊子上，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