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章節
腫的跟山核桃似的,透着綿綿怨氣。
“她才不是我娘呢!我娘早就不要我了,憑什麽叫我回去?我不要見她!”
她邊說邊用手背摸淚,但淚水還是不聽話的一顆一顆往下掉。
這麽多年了,她幾乎就連她的樣子都要忘記,只是在望着窗外無法入眠的夜晚,偶爾回想起她那謊言一般的諾言。
“娘,你喜歡扣扣麽?”
“當然啦,扣扣是娘的心頭肉,娘最疼扣扣了!”
“那娘一直陪着扣扣好不好?”
“……好!”
明明都是騙人的,為何說起來卻這樣動聽?
甜言蜜語始終都是毒藥,無論親情還是愛情。
胖子的手在她肩上停了一會兒,仿佛想要替她抹淚,手指懸到一半,還是僵在空中。他臉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似憐惜,又似無奈,硬生生的板起臉:“你是在恨你娘?”
“我不可以恨麽?”她從來沒有如此理直氣壯的反問過。
“當然不可以……”胖子幽幽嘆息:“因為你娘……她什麽都不記得了。”
扣扣的抽泣一頓,擡着淚眼問:“二師叔,什麽叫……都不記得了?”
“十二年前你娘無故失蹤,大夥兒費勁功夫,怎麽都找不到,沒想到事隔這麽多年,阿希居然在山腳的市集發現了她,當時她衣衫破破爛爛,神志不清,甚至連話都說不好,阿希将她帶回雪山派,這幾日調養下來,總算是好了一些,但她已經什麽都記不得,只有在哭鬧的時候,會喊着你的名字……”
扣扣愣愣地聽他說完,終于止住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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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叔,你是說,我娘失憶了?”
胖子重重頭:“不錯,她根本說不出自己當初為何會離開,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回如何回到雪山腳下的,她甚至忘記了大師兄,但卻獨獨記得你,扣扣,現在你還怪你娘麽?”
“我……”小姑娘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一肚子的惱恨突然間變得有點可笑。
失憶?
所以她丢下自己莫名失蹤就是理所應當?
怨氣沖到嘴邊,卻又生生吞下肚皮。
一點一點被疑惑所取代。
那種想要發洩卻忽然發現沒有發洩理由的心情,好奇怪。
她茫然無措的望向唐嫣然,唐嫣然的秀眉本是緊緊蹙着的,見她望來,便勾唇一笑,露出了慣有妩媚神态:“小扣扣是不是想回去見見娘了?”
扣扣低下頭,眼角瞄着自己的鞋頭。
“想要回去,師叔就陪你回去,咱們在家呆膩了,随時都能出來,好不好?”不知什麽時候,他已悄悄站在她的身邊。
小姑娘用腳尖在地上有一圈沒一圈的胡亂畫着,聽他說完,忽然擡頭問了一句:“師叔,你喜歡我娘,是不是?”
唐嫣然的臉色看上去就好像被許多人踩踏過又強迫着吞下十七八枚雞蛋一般,顏色來回變幻着。
扣扣的小手指着他:“哦哦哦,被我猜對了!”
唐美人立刻握住她的手,悲悲戚戚的道:“小扣扣,你怎麽可以懷疑師叔的一顆真心呢?”
“難道不是?”扣扣的目光就好像飄回了從前,記憶裏的畫面逐漸浮現:“娘走了以後,所有人都說她一定是跟別的男人跑了,是個壞女人,只有師叔你陪我天天等她,還跟我說,娘一定會回來的,每次提到她,你都說她如何如何好,叫我不要記恨,剛才二師叔說娘回來的時候,我也看見你笑了!三師叔,你是不是喜歡我娘?”
唐嫣然聽了,哭哭啼啼撲到她懷裏,好生的哀傷:“嗚嗚嗚,難道小扣扣到現在還不明白師叔的心意麽?”
她努努嘴,當然不明白啊!
他一會兒真一會兒假的,誰能曉得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師叔,難道你不喜歡我娘?”
“喜歡啊……”
“……”
“但師叔對你娘的喜歡,是那種很純潔,很無暇,很清白的,而且……”唐嫣然噘着唇,道:“你娘比師叔大了好多,師叔不愛老女人!”
小姑娘馬上氣咻咻的道:“我娘才不是老女人!”
她記憶中的娘,美的幾乎讓人窒息。
是一個永遠都不會老的人。
唐嫣然吃吃笑道:“小扣扣果然還是惦記着娘的,咱們明天就啓程回去好不好?”
“哼,我才沒有惦記她!我回去……是因為我想奶娘和她養的花花了!”說着,扭頭走回大溫柔鄉。
卻見宋揚與司馬冷風伫立在門前,她立刻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兩人沉默着踏入樓內。
此時此刻,遠在馬車裏的花容突然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他摸摸鼻子,奇怪的自言自語:“咦,難道剛才有人提到咱家了?”
山道并不崎岖,陽光也不算太明媚,有點悶熱。
風雨欲來的前兆。
山道上幾人策馬揚鞭,總算有了一絲涼風。
疾馳兩個多時辰,連坐下的馬兒都有些受不了了,鼻孔連連噴着熱氣。
胖子師叔松開缰繩,放任馬兒慢慢行走。
以他的體型而言,這匹馬應該默默流淚。
啊啊啊,它好想馱那個看上去輕巧可愛的小女孩呀!
小女孩也放緩了速度,胖子沖她看看,又沖她身後的幾個男人皺眉頭。
唐嫣然也就算了,怎麽說也是雪山派弟子,但那兩個男人……
“死丫頭,你帶兩個不相幹的人回去做什麽?”他伸手,終于忍不住的指向他們。
宋揚翻翻鼻孔,懶得理他,問扣扣:“傻丫頭,渴不渴,前面有個涼茶鋪,要不要下去歇歇?”
“咦,涼茶鋪,好呀……”
“喂喂,師叔在跟你說話呢!”胖子招招手。
司馬冷風策馬驅前,笑道:“扣扣,要不要喝龍井,上好的。”
小姑娘怔怔的問:“司馬大哥,這涼茶鋪只怕沒有那麽好的茶。”
“喂喂,師叔在跟你說話呢……”胖子又招手。
司馬冷風指指自己懷裏:“我帶着。”
宋揚眯起眼,淡淡問道:“司馬兄,你哪來的上好茶葉?”
“小生在宋兄的店裏拿的。”司馬冷風繼續微微笑着,明月清風也沒他這般灑脫:“拿的不多,給宋兄留了一些。”
“你倒挺客氣。”
“客氣是小生素有的美德之一。”
“哼,我記賬上了。”
“宋兄請便。”司馬冷風優雅的聳肩:“反正小生也沒想過還。”
“你……”宋大公子氣得險些從馬背上摔落,小姑娘在一邊拍手哈哈大笑,仿佛對宋揚的吃憋很是開心。
卻不見胖子仍在努力的引起她注意:“喂喂喂,師叔的話聽見沒有?”
“宋大哥,被你一說,我真的渴了,咱們快點過去吧!”
幾人說笑着打馬揚鞭,一路朝風中招揚翻飛的“茶”字大旗而去。
胖子匍匐在馬背上,可憐兮兮的顫抖着手:“喂……二師叔在這裏呢,你……你就沒聽見我說什麽……”
52、掌門夫人
52、掌門夫人
嚴格來說,雪山派并不是什麽勢力雄厚的大派。
撇開六大門派不說,名聲在其之上的,猶有丐幫、昆侖、點蒼。
值得一提的是,雪山派開山祖師爺卻是個武林中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當年正是憑借他一手劍法,才能開創出雪山派鼎盛一時的局面。
只可惜此後數代弟子,資質平庸,未能再有參透劍法之人,雪山派的聲望因而跌落千丈。
雲從已經是雪山派百年來悟性較好的一個弟子,在他的領導下,雪山派雖未恢複初建時的繁榮鼎盛,倒也算欣欣向榮,只是悟性如他,仍未參透劍法的奧妙。
本來參不參透也沒多大關系,反正全派上下,誰也不會因此對他這個掌門不敬。
叫他最最氣不過的是,偏偏自己最看不順眼的小師弟,竟然誤打誤撞的練成了此劍法!
更叫他郁悶的是,若非自己罰他五年面壁,他又豈能練成?
這個小師弟向來都是叫他最頭痛的!從第一見他起,他就沒來由的讨厭他,痛恨他,巴不得把他趕下雪山。
這種厭惡之強烈,有時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
小師弟自然也是讨厭自己的!記得當初師父宣布收他為關門弟子之時,曾問及他的心願,他竟指着自己的鼻尖,大聲說,我要超過大師兄,成為雪山派掌門!
那一句話,注定他們師兄弟成為敵人!
後來他成親了,成親當晚,小師弟帶着一個男人偷偷潛入洞房,竟還慫恿那男人與自己的新娘私奔!
盛怒之下,他打傷那男人,又将小師弟關在後山罰了五年面壁。
五年中,妻子為他生下一個女兒,女兒活潑可愛,但他卻一點也不高興。
不僅對妻子冷冷淡淡,對女兒更是聲色嚴厲,終于有一天,妻子走了,走得很悄然,不論他怎麽找都找不到一絲線索。
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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