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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霆小時候生活環境好,人成熟的晚,沒什麽奮鬥意識,工作也是得過且過,好說歹說被他媽哄着讀了個研究生,成績不咋地,但心氣兒挺高,不想直接進他家公司,畢業之後就找個了人力資源的工作,雖然工作之後收斂了許多,也不跟着那幾個富二代哥們兒浪裏浪了,但在圈子裏結交的朋友可沒斷了聯系,幾個關系尤為好的,彌撒,天地會總舵主,達芬奇。
彌撒比較愛攢局,經常把他們拽到一起喝酒,吃點兒果盤喝點兒雞尾酒,聽聽樂隊唱的歌,雖然也不是什麽出名的Team,但他們幾個給小費都闊綽,一兩次就混了個臉熟。
幾個人無非就兩個話題,游戲,圈子。游戲是最近比較火的一款網游《兵戈傳奇》他們幾個都在渣,但張霆是個柴廢,主要跟着那幾個蹭經驗。這讓他心裏有點小小的挫敗感,他玩這個游戲非常不靈,原因都怪他媽,小時候不知道聽誰說的,男孩都容易折在游戲上,什麽逃課偷錢打人餓死自己,什麽事兒只要跟游戲挂鈎都有可能發生。
從小他媽看他玩游戲格外的嚴,他十五歲的時候,撩男孩子技能點都要點滿了,才第一次玩上超級瑪麗,他覺得超級瑪麗這個游戲真是好玩,非常要求技術,一不小心就吃不到星星,而且吃得多了還可以發子彈,那些怪蘑菇仙人掌一炮就能打死,他跟同學說的時候,被笑話了一學期。
圈子就是他們都混的三千界,北京共有五大同好群,這五個群,不是人數最多的,卻是最正統最機密的,是經過嚴格把關身份登記甚至是在內部存有照片的,群采用升級制度,分別為胡同口,四合院,長安街,護城河,紫禁城,胡同口群裏大多是些初級玩家,圈齡短,流動人口多,變化頻繁。如果實踐次數多技巧佳,口碑好不騙色騙-炮,經上層玩家介紹,可以進階為四合院群,以此類推。
他們說圈子裏的事兒張霆就聽着,每每有人談到意猶未盡的小受,他腦子裏就浮現出夏成蹊那張臉,多幹淨,多漂亮。
“哎,你們聽說過桃李鬼王麽?據說這人手下特別幹淨,特別巧,現在風頭比較盛,但是從來不做。”彌撒捏了根煙問道。
在座的哥幾個都是圈裏混的不錯的,就是那種有資金加持玩的上檔次的,倒真的沒人熟悉這個桃李鬼王,據說也是北京圈的,可連見都沒見過,網上倒是流傳過這人拍的視頻,夠手腕。
“傷痕有藝術感麽?有層次感麽?适合作畫麽?”達芬奇抿了一口酒,這人現實生活中是個畫家,跟他們一般凡人還是有區別的,比如一時興起買張票去南極畫企鵝什麽的,張霆不理解,企鵝基本各個省極地館都有,幹嘛非得跑南極去畫,南極的企鵝就有藝術感了?
“想法兒認識認識呗,既然這麽牛逼。”舵主漫不經心的翻着手機。
“哎,畢竟圈子不大,哪兒那麽容易,人要就是悶着不出來,找一輩子你也找不着。”彌撒搖搖頭。
“真那麽出名?有什麽好的。”張霆滿腦子想的都是他的新室友夏成蹊,按現在這個時間,夏成蹊應該加完班回去了,說不定正坐在客廳看電視,洗完了澡,光着上半身,頭發濕漉漉的。
“可能人家比你帥呢?”彌撒沖他眨了眨眼,他知道張霆比較在意這個,平時打扮的也比較騷氣。
“別說他了,昨天兵戈服務器被黑了,你們知道麽?”舵主眯着眼看彌撒,這裏就他倆等級最高,當然也是時間泡出來的。
彌撒正吃蘋果呢,拿起小叉子,往果盤裏最嫩的那塊蘋果肉一戳,放嘴裏嚼,随口一答“知道啊,我黑的。昨兒打了一晚上的副本,眼睛都要累瞎了,就爆出來個五十級的防禦面罩,我一來氣就把服務器黑了,保證他們也抓不找我。”彌撒得意的翹起了二郎腿。
張霆和達芬奇紛紛鼓掌狗腿道,學霸牛逼啊,T大畢業的就是不一樣,文能提筆定天下,武能随手黑兵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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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主沖彌撒點了點頭,詭異的笑了笑,道“兵戈我家開的。”
彌撒“......”
張霆“......”
達芬奇“......”
******
夏成蹊正在家裏煮綠豆湯,樓下沃爾瑪就近買的,最近加班比較多嘴裏有點潰瘍,想着喝點降火的,今天冰鎮一下,明天帶到律所去喝。
就這個時候,門鎖一響,張霆跌跌撞撞的就闖了進來,俊朗的臉上兩處酡紅,眼神迷離,腳下虛浮,身上帶着濃濃的酒氣。
夏成蹊看着他就一皺眉,忙扶着張霆坐沙發上,替他拿了雙拖鞋,“霆哥,你喝多了。”
張霆眯縫着眼放肆的打量夏成蹊,他看家夏成蹊給他拿拖鞋了,一彎腰衣服就滑上去點兒,露出一小塊白白的皮膚,夏成蹊一起身,頭發有點兒淩亂,嘴唇微張,眉頭縮着,但也好看,怎麽都好看,他越看心裏越喜歡,再加上喝醉了酒控制力差,顫顫巍巍的朝夏成蹊撲了過去,夏成蹊也沒有躲,緊緊的抱住他,他美滋滋的把兩只手臂挂着夏成蹊肩膀上,“你怎麽......在這兒?”
“霆哥,你去換個衣服洗個澡,我給你盛碗綠豆湯醒醒酒。”夏成蹊就勢扶着張霆回房間的淋浴間,把張霆扔在床上。
“哦......”張霆目光依依不舍的追随着夏成蹊,直到夏成蹊幫他帶上了門。
夏成蹊這邊給張霆盛出綠豆湯,看着絲絲的熱氣也喝不下口,只得拿兩個碗,一遍遍的倒騰,時不時用嘴唇碰碰試試溫度,覺得差不多了,才去找張霆。
敲了敲卧室門張霆也沒反應,倒是水嘩嘩的放,夏成蹊猶豫了一下,推開門,就看見磨砂玻璃浴室裏,張霆靠着牆根坐着,水從腦袋上沖下來,腿軟的都站不起來了。
夏成蹊嘆了一口氣,放下綠豆湯,折騰了半天,才把張霆折騰上床,他自己也弄得一身濕。
好不容易把綠豆湯灌進去,夏成蹊也想去換身衣服,張霆從後面就把他抱住了。
“小夏......我喜歡你,想和你嘻嘻......”張霆也沒多大力氣了,這時候圈住夏成蹊,貼着他的背,嗅着他的味道,心裏倒有些不真實。
夏成蹊挑了挑眉,這算酒後吐真言麽?
“怎麽嘻嘻?”他轉回身去,臉上帶着和煦的微笑,望着頭發尚且濕漉漉的張霆。
張霆的手不老實的摸到夏成蹊臀-部,笑嘻嘻道“打你......”
夏成蹊笑的眼睛都彎了,他把碗放在一邊,眼睛掃了一下張霆挺翹的屁-股“好。”
“真的?”張霆眼睛發亮,立馬送開夏成蹊,跌跌撞撞的爬下床,打開自己放工具的小櫃子,開始選工具。
夏成蹊就在他身後看着他,活動了活動手腕,然後就見張霆拿着工具不動了。
夏成蹊也挺納悶,張霆怎麽不動了呢?按張霆的脾氣,一直想打自己,如今借了酒勁還不是立馬就下手了?
張霆現在腦子有點跟不上進度,自己工具都拿好了,面前這美人兒怎麽一點兒也不主動呢?快點完事兒我們快點兒做-愛做的事兒啊!
見夏成蹊半晌也沒個反應,張霆終于急了,把工具往床上一扔就過來抓夏成蹊,想将他翻個身按在床上,可他喝的眼花缭亂,手腳也不太利索,一下就撲到夏成蹊懷裏去了。
結結實實的一具身子撲過來,夏成蹊連忙将他環住,張霆被人環在懷裏,手也不老實,開始拽夏成蹊的褲子,腦子裏想入非非。
見人爪子都伸到自己那兒了,夏成蹊終于不再裝着三好室友的模樣了,想來最近也有段時間沒玩兒了,手上多少有點生疏,不過張霆到真是自己的菜,他最喜歡看一個堅實有力的男人在自己的手下忍痛哀嚎的模樣了,當初租房子,見有人明确提出是圈內人,他心底不由有些敬佩,等見面之後見到張霆的身材長相,夏成蹊的心思就活了,可他沒敢輕舉妄動,對着張霆一直尊敬有加,以禮相待。
在張霆惦記上要揍他的時候,他也早就惦記上張霆了。
在群裏找人了解了一下,張霆還是圈裏玩的不錯的主,經常讓旁人瑟瑟發抖又膜拜不已的類型,想讓張霆成為自己被的想法就愈加強烈,夏成蹊被這股欲-望燒的眼睛都要紅了,每天張霆在他面前走來走去,就像是在老虎嘴邊活蹦亂跳的兔子,絲毫不知道危險。
張霆喝醉了酒,空有一身蠻力反應卻很遲鈍,被夏成蹊三下五除二壓在了右腿上,再用左腿一夾,單單把屁-股挺了起來,掙也掙不出去。
“喂!什麽情況?”張霆開始扭動着身子,妄圖從夏成蹊腿上爬起來,他喝得實在有點兒多,硌的他胃不舒服。
夏成蹊趕緊把他正了正,要是讓人吐了,可就太破壞氣氛了。
“你......這是幹什麽!”張霆腦門上開始冒冷汗,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他從小到大驕傲慣了,小時候家裏有錢,他打架又厲害,簡直方圓幾裏橫着走,長大了入了圈,也一直處在主導地位,說一不二。
夏成蹊對上張霆憤怒中帶着疑惑的眼神,并不怯懦,他的眼睛閃爍着興奮的光,身上卻沒有卸一絲力。
張霆怎麽也沒想到,就憑夏成蹊這個看似溫文儒雅,如沐春風的大學生,自己就算拼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掙不開。
“霆哥你不要動,我練過的。”夏成蹊把皮拍扔在一邊,摸了摸張霆氣的鼓鼓的臉。
“我就要動!在床-上不動是廢物!”張霆張口沖着夏成蹊的腰咬去,夏成蹊吓了一跳,趕緊松開了張霆。
“汪汪汪!”張霆不依不饒,在床上追着夏成蹊咬,別看他走不穩,爬可爬得挺快,夏成蹊無奈下了地。
張霆緊追不舍,氣勢洶洶,三步兩步朝地上沖去,跟着啪叽摔了下去,腦門正撞到櫃門,咣的一聲,他只覺得腦袋中白光一現,整個人都蒙了。
夏成蹊沖着他的屁股狠狠的踢了兩下,張霆這個人,這是要現原形了,喝多了酒居然知道自己的物種了,自己給他喂綠豆湯,幫他洗澡,給他擦身上,好不容易把他擡上了床,他就這麽對自己,想想不解氣,又蹲下身,狠狠用手拍了兩下。
張霆一直沒有動,夏成蹊害怕了,別一下給撞暈過去了,他趕緊把張霆抱起來,拍着他的臉“霆哥!喂,醒醒!”
張霆已經靠在他懷裏睡的人事不省,還輕輕的打着鼾,兩只手自然的熊抱住夏成蹊,往他懷裏鑽。
夏成蹊被氣的笑了出來,“你可真是沒心沒肺.”
他小心翼翼的攬起張霆,這人分量還不小,将他平整的放在床上,張霆一接觸床就骨碌骨碌滾了進去,嘴裏嘟嘟囔囔不知在說些什麽。
夏成蹊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回去,将張霆翻找工具的痕跡一一抹去。
張霆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去洗澡,夏成蹊早就出去上班了,水流嘩嘩沖洗他身子的時候,他猛地想起一些片段。
夏成蹊撩開自己的睡袍,将自己壓在腿上......
他變得冷靜又可怕,一點也不軟糯可人,他的手臂力量很大,攥的自己腕骨發疼......
張霆緊了緊菊花,沒有什麽不适感,他側過身對着鏡子,屁-股結實緊致,白皙如初,上面除了滑落的水珠再沒有一絲痕跡。
原來是在做夢啊,幸好,他怎麽會被夏成蹊壓呢,一定是最近太欲求不滿了,人家說夢都是反的,夏成蹊那麽斯文漂亮的人,才該是被人好好蹂-躏。
張霆想把這件事兒當成笑話講給自己圈裏的好友聽,他這兒想聊天的時候,那幫人正在YY團戰攻城呢。
張霆跟過去湊個熱鬧,登上自己的號,點了家族成員的方位,跟去了烈焰城,那兒正打的熱火朝天,技能耀眼奪目的滿天飛,打頭那個龐大的赤炎獸可真厲害,張霆的小武士隔着挺老遠,人家一個流火散彈正怼上他。
【雷霆萬鈞被赤炎獸一擊即中,犧牲。】
“我靠你丫太弱雞了吧!你是上這兒找死來的?”YY裏立刻有人說道。
“......”太傷人自尊了。
他等人家打完BOSS,說了一句,“我昨天夢見我室友了。”他可沒敢說自己在夢裏被夏成蹊撂倒了,讓這幫哥們兒知道簡直太丢份了,肯定得嘲死他。
“你那個室友?你可真是饑渴難耐。”達芬奇道,達芬奇是幫裏除了張霆以外的第二個戰五渣,但有張霆在,實在凸顯不出他的渣。
“什麽時候攢個同城聚會吧,你也尋思個好的。”彌撒冒了個泡。
“他不就是個窮學生嗎,你包養他不就完了?”現在他們知道天地會總舵主的真實身份是這款游戲的開發公司的老總的兒子,彌撒黑了他家服務器并當面吹噓之後依然健在,張霆也是覺得匪夷所思,他倆私下怎麽解決的不知道,反正不可能就這麽過去了。
“包養你個腦袋,神經病。”張霆唾棄他,腦子裏卻不由自主的腦內夏成蹊在自己面前服帖的樣子,濕漉漉的大眼睛像小羊羔一樣單純,乳白色的皮膚一定香甜又好摸,他的聲音也優雅輕快的好似老柴的睡美人圓舞曲。
作者有話要說:
真是慘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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