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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樣躺到天荒地老天上也是不會掉好吃的,肚子餓給雲靜靜帶來了無限動力,想吃好吃的能叫她克服一切。 原本酸軟無力絲毫提不上勁兒,為了吃好吃的,雲靜靜使出吃奶的勁兒,從地上辛辛苦苦坐了起來,她低下頭,伸手探進腰包裏,躺着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這樣會很怪,而且不方便掏東西。
這個腰包她本來也沒注意到的,因為比起正常腰包更像是系在腰帶上的一個裝飾,方才掙紮間才發現這個,可能不叫腰包,叫做荷包,總之就挂在腰帶上面。雲靜靜想着以自己的性格不太會在腰上挂這麽一個裝飾,包這麽小,也就只能放鑰匙潤唇膏手帕之類的小玩意兒。想到一周目說給她留了一些東西,最可疑的估計就是這個包了吧。
過果不其然,雲靜靜手一探進荷包之中,腦海裏便自動浮現出物品信息,就像玩游戲打開了個人包裹似的,一目了然,全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這個荷包果然是放東西用的,雖然看起來很小,更像是一種裝飾品,裏面的空間卻很大,能放下很多很多的東西。一周目并沒有在裏面放什麽天材地寶,大多是一些修道之人會用到的材料,諸如符紙材料,煉丹材料,煉器材料等,還有一些日常用品,以及吃的。
雲靜靜不禁精神一振,這正是她現在所需要的東西,仔細一看吃的确實是吃的,但基本上都是些食材調料,沒有已經做好的成品,要吃的話要自己做才行,可以直接吃的東西,發現只有牛肉幹,紅薯幹之類的東西。哦,對了,還有不少的水果。
當着別人的面,從這麽小的一個荷包裏摸出遠遠超過它體積的東西來太惹人注意,但雲靜靜回想了一下眼前兩個少年踩在水面上如履平地的畫面,既然大家都不是一般人,也就沒那麽多顧忌了。只要不是把荷包裏存放的東西全都倒出來,少量拿些東西也不會太惹眼。
雲靜靜從荷包裏拿出了一條幹毛巾,雖然很餓想吃東西,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自己打理幹淨。她摘掉頭發上的飾物,解開半紮的長發,将毛巾蓋到頭上,擦拭起濕漉漉的頭發,一邊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兩個少年的神色雖然有點詫異,但果然沒有露出太過于驚訝的神色。擦了一會兒頭發,毛巾的吸水性很好,濕漉漉的頭發已經半幹,雲靜靜覺得自己的力氣已經恢複不少,她吃力的站起身,對柱間和斑說:“我去旁邊換一身衣服。”
然後就向小河邊的樹林走去,打算躲在樹後換上幹淨的衣服。
看到雲靜靜從那麽小的一個包裏掏出一條幹燥的毛巾來,柱間跟斑确實感到詫異,不過對方給他們的感覺已經足夠跌宕起伏,也不差這一點了,只能說更加充分的說明不是普通人。
他們到底從水裏撈起了一個什麽人啊?
依照兩人從小受到的教育,面對身份不明接近自己的人早就該高度警惕,但總有例外的時候,今天就是這個例外。比如斑跟柱間,他們彼此之間交流想法,明知對方是忍者卻還是這麽做了,心照不宣沒有去探索對方所屬的家族,隐瞞下自身的具體身份。又比如說他們倆跟雲靜靜,也是如此。
緣分就是這麽奇妙,彼此之間有了認同感之後,就不自覺的交付了信任出去。
雲靜靜從荷包裏掏出一套幹淨的衣服,包括貼身衣物。身上穿的這套濕漉漉的衣服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脫掉,研究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竅門,好不容易脫下來,先把身上的水擦幹淨,換上幹淨的換洗衣物,頭發就直接這樣披散開來,也不紮了,等徹底幹了再說。雲靜靜躲在大樹後面打理好自己形象,把換下來的衣物,包括擦水的毛巾都塞回了荷包中,然後擡起右手,仔細的盯着自己右手的大拇指看,上面的紋路叫什麽來着?鬥?還是其他什麽來着?
這麽做自然是有其意義,通過指紋來确認現在還是不是自己原來的身體,還是并非縮水,一周目徹底給她弄了個新的小號。右手大拇指上的紋路跟記憶力一模一樣,确認過後,她又從荷包裏掏出一面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五官還是那個五官,但是細節上卻做了許多的處理,導致乍眼看去還是自己原來的臉,但是仔細看卻越看越陌生,大概就類似于自帶美顏的那種感覺,從瑕疵低配版一舉跨越為完美高配版。
所以說一周目果然并不只是單純的把她縮水而已。
換衣服的時候雲靜靜就已經确認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現在成了一個男孩,并不是柱間跟斑眼瘸,而是他确确實實的成了一個男孩。
又是看指紋又是照鏡子只是想确認一周目到底都做了哪些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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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突然變性,雲靜靜當然是驚訝的,但是也不差這一件了,默默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只不過腦子裏還有些恍惚。
等雲靜靜換好衣服,确認好自己想确認的事情從樹後面走出來的時候,柱間和斑已經因為無聊原地切磋起來。真人上演的武打比隔着屏幕看的電視演出精彩多了,雲靜靜睜大眼睛,不驚鼓起掌來,大聲喝彩,鼓完掌從荷包裏掏出一把牛肉幹,一邊看他們倆切磋,一邊在那吃牛肉幹,若是有一瓶肥宅快樂水那就更好了,可惜包裏沒有。
五香牛肉幹鹹香的氣味在空氣裏蔓延開來,正在切磋中的兩人不約而同停下來,吃向正在吃牛肉幹的雲靜靜。
“牛肉幹吃嗎?”雲靜靜一邊咬着牛肉幹一邊問。
兩人沉默了一下,腦子有點暈,居然還真的有牛肉幹!
因為他們沒有回答,雲靜靜還以為他們不想吃牛肉幹,有些惋惜的将手裏拿出來打算請他們吃的牛肉幹塞回去,然後順口問了一句:“那紅薯幹吃嗎?”
紅薯幹又是什麽東西?兩人十分迷茫。牛肉幹他們好歹知道是什麽,紅薯是什麽他們就不知道了。
柱間和斑并不是因為不信任雲靜靜才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不知所措。不論是牛肉幹還是紅薯幹,都不是能平常心對待的東西,一種是平日裏想都不曾想過,一種是根本聽都沒有聽過,所以暫時性的懵逼了,雲靜靜卻以為是他們不想吃。
這麽好吃的牛肉幹卻不要吃多可惜呀,就連紅薯幹都不要。雲靜靜美滋滋的嚼着牛肉幹心裏想。
五香牛肉幹濃郁的鹹香味充滿了誘惑力,一聞就知道用足了香料,身為忍者為了減輕體味避免暗殺時被發現察覺得概率,平日裏時不會去碰這些味道重的東西,這也叫柱間和斑更加難以抗拒五香牛肉幹的誘惑,蠢蠢欲動。哪怕斑是一個甜黨,也在五香牛肉幹的香味之下投降了。
柱間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垂涎三尺的問:“牛肉幹好吃嗎?”
雲靜靜回答:“好吃呀。”
斑雖然沒有說話,視線卻一直盯着雲靜靜手中的牛肉幹。
雲靜靜懂了,從善如流掏出一把牛肉幹分給他們倆。
這是柱間和斑第一次吃到牛肉,五香牛肉幹的味道瞬間征服了他們倆。
怎麽會有這麽好吃的東西?以前吃的都是啥?!作為鹹黨的柱間瞬間被牛肉幹征服了,淚流滿面啊。
而作為甜黨的斑就比較矜持了,雖然他也覺得五香牛肉幹很好吃,但不至于像柱間這麽誇張,他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紅薯幹好吃嗎?什麽味道?”
雲靜靜回答:“紅薯幹是甜的。”
斑頓時眼前一亮,比起鹹味的五香牛肉幹,甜黨果然還是對甜食更加很感興趣。
雲靜靜掏出一把紅薯幹分給他們倆。
紅薯幹的味道雖然沒有牛肉幹那麽驚豔,卻也別有一番滋味,是甜的,但又不是特別甜,身為鹹黨的柱間也不排斥紅薯幹,覺得挺好吃。
雖然荷包裏沒有肥宅快樂水,但有榨好的果汁,所以雲靜靜掏出了果汁。
三個新認識的小夥伴就這樣在河邊開起了零食座談會,談人生,談理想。
一邊吃零食一邊聊天,果然特別棒,讓人特別有傾訴欲。
“我果然覺得小孩子不應該上戰場。弱小的小孩子上戰場只是送他們去死而已。”柱間嚼着牛肉幹重申意見,堅持自己的想法。
“想要和平就要人與人之間彼此坦誠相待,互相付出信任,但是這種事情真的可能嗎?也許只是不成熟的幻想而已,人與人之間不可能真正做到彼此之間坦誠相待,誰都有自己的想法,誰都有不想告訴別人的事情,誰都有可能在互相猜忌。”斑嚼着紅薯幹說道。
“再怎麽親密也有不能互相坦誠的事情,這不是很正常嗎?給予對方私密的空間也是一種尊重呀,彼此之間互相尊重才是和平共處的基礎。”雲靜靜喝了一口果汁,“并不是和平不可能,而是你的想法太唯心了,導致難度在原有的基礎上又增加了新的難度,難上加難。但事實上,和平跟彼此之間坦誠相待是兩回事。”
斑聞言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說,除了坦誠相待之外,還有其他的方法獲得和平?”
“并不是坦誠之外的方法獲得和平,而是和平跟坦誠根本就沒有直接關系。”雲靜靜搖搖頭說。
觀點被如此堅定的反駁,斑當然有些不高興。
“那小靜覺得怎樣才能夠獲得和平呢?”柱間緊跟着發問。
“利益。”雲靜靜言簡意赅道。
“你不是說利益是引發戰争的元兇之一嗎?大家各自為了利益發動戰争。”斑眉頭皺得更加深了,向雲靜靜投去疑惑的目光。
“你們是不是覺得這句話和我之前跟你們講的彼此矛盾?錯了,利益是把雙面刃,它能夠引發戰争,同樣也能平息戰争,帶來長久的和平。利益能讓互相仇恨的兩個人握手言和,也能讓彼此親密無間的人反目成仇。利益是永恒的話題,想要獲得和平,自然要從利益上下手。而且有句話你們沒聽說過嗎?小孩才分對錯,大人只看利益。無法達到想要的目的,只能說明是利益不夠。有錢能使鬼推磨。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道理恒古不變。那麽問題來了,怎樣的利益才能夠觸動大家的心靈呢?這就看大家想要的是什麽。”
雲靜靜哪裏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麽情況,他只知道世道不太平,而且這些還都是從柱間跟斑口中知道的,為了避免翻車,雲靜靜給兩人講起了□□思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和馬克思列寧主義,也不管人家能不能聽懂。
這麽多政治課終于沒有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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