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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靜靜被兩個小夥伴拽到花街時還是一臉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們這是抽什麽風。
柱間和斑是抱着別讓小夥伴真因為空虛寂寞冷變态了的念頭把人拉來這裏的,這年頭因為精神壓力大,什麽毛病都有可能,花街算是個不錯的消遣地方,所以哪怕是戰亂時代,這尋歡作樂的地方依舊遍地開花,能同花樓并駕齊驅的就是賭場。
他們來的這條街上除了尋歡作樂的樓子,還有不少賭場,柱間一看到賭場,不禁蠢蠢欲動,情不自禁想去賭場玩兩把,但是這念頭剛升起就蔫了,因為他沒有錢。
柱間眼巴巴望着賭場,遺憾的嘆氣。
“別妄想了,不會去賭場的。”斑瞥一眼柱間看的賭場,警告說。
“我知道,我手頭上沒錢。”柱間惆悵,随即想到一個問題,“斑,你帶錢了嗎?”
斑差點下意識脫口而出,不用錢,他家開了個花樓……好險咽了回去,憋了好幾秒沒能說出話來。
“你也沒帶嗎?”柱間恍然大悟,然後沮喪了,垂頭喪氣說:“我們都沒帶錢啊,這還怎麽去看姑娘跳舞啊,那些花樓沒錢根本不能去。”
斑白了柱間一眼,心裏默想:要不是怕洩露身份,帶小夥伴去自家的花樓玩玩倒沒什麽,反正看看跳舞而已。但那是為了收集情報才開的樓子,有自家的族人駐紮,被瞧見他跟陌生的外族人關系親近,還不得上報給族長,所以千萬不能去。斑想到這心裏發愁,說好看姑娘跳舞,聯手把小靜拉來花街,結果卻卡在了沒錢上,他出門的時候也沒帶錢啊。
兩個都沒帶錢的家夥面面相觑,這下尴尬了。
雲靜靜聽了算是明白他們想去幹嘛,嘴角抽抽,該說不愧是戰國時代嗎,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各種意義上的早熟,小小年紀居然就想去花樓看姑娘跳舞,不過這個時代娛樂這麽貧乏,花樓算是難得的消遣場所了吧,比起賭場,單純去花樓看看小姐姐跳舞他是不介意的,他可是瞧見了的,柱間看到賭場時那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我有帶珍珠,能用嗎?”雲靜靜慢吞吞問了一句。
到現在為止,他還是不知道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通用貨幣是什麽。
兩個小夥伴的目光不禁齊刷刷落到雲靜靜的鎖骨上,項圈璎珞綴着一顆大大的珠子。
“想多了,不是這個。”雲靜靜否定道,想什麽呢,這個可是他的外挂,再說了他也拿不下來。
“珍珠價格昂貴,很受歡迎,可以在花樓裏用。”對花樓情況比較了解的斑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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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走吧。”柱間精神一振,目光炯炯,雖然不能上賭場,看美麗的大姐姐跳舞也是可以的,他還沒有去過花樓。
斑擔心被自家族人撞上,在柱間擠眉弄眼中冷靜挑了一家據他了解水平還不錯的花樓,離自家的樓子遠。
三人結伴進去,雲靜靜跟柱間都是第一次去,啥都不懂,斑對裏面的規則一清二楚,輕車熟路的讓媽媽桑叫幾個姑娘去包廂,他們來看跳舞的。
媽媽桑不知道招待過多少客人,一個眼光毒辣的老油條,柱間和斑看着平凡,一看到雲靜靜就深知來了個肥羊,那麽大的珍珠,家裏不是富可敵國根本戴不起,自然不會怠慢,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是三個半大的孩子跑來花樓,那兩個瞧着打扮也不像是随從,興許是看着最為富貴的那個大少爺心中好奇,托人帶他來漲漲見識吧。
甭管是什麽原因,有錢進門當然要賺。
媽媽桑殷切引着三人去一個大包廂,迅速利索的安排了樓裏的紅牌姑娘來。
姑娘們跳得很賣力,很敬業,加上音樂,搭配起來頗有韻味,柱間看得津津有味,斑興致也不錯,唯有雲靜靜,完全欣賞不來,全程死魚眼,只當自己是來陪小夥伴的。要說原因,那妝容他真心欣賞不來,粉塗得太厚了,舞蹈慢悠悠的,感覺怪怪的,與其說是舞蹈,更像是提線人偶表演某個故事的感覺。來花樓消費價錢可不低啊,看這精致的包廂,看面前專門給他們三人跳舞的幾個姑娘,既然如此,不能白來一趟。
當姑娘們跳完舞,雲靜靜開口道:“你們介意馬上學一支新舞蹈嗎?”
柱間跟斑都看過來。
“怎麽了小靜,剛才跳得你不喜歡嗎?”柱間奇怪的問,他回味了一下,“很好看啊,跳的真好。”
“你會跳舞?”斑挑挑眉頭。
“只是我不欣賞這個類型的舞蹈罷了,既然來都來了,總要開心一下,跳支我喜歡的舞蹈不過分吧?”雲靜靜理所當然道,目光落到姑娘們身上,安慰一句,“放心,很簡單的,不會很難。”
姑娘們互看一眼,媽媽桑特意交代過一定要好好服侍這個大少爺,既然他如此要求,她們自然只能遵從。只是,新舞蹈誰來教?姑娘們的目光在柱間跟斑之間來回兩遍,感覺他們都不像是會跳舞的人,最後落到雲靜靜身上,心中隐約有個猜測,卻不大敢想。
“來來來,我給你們示範一遍,那個彈樂器的,你看情況吧,能伴奏就伴奏。”雲靜靜站起來,走到姑娘們表演的空闊場地,讓她們都站到他後面,“看好了,跟着我的動作來,你們是專門學過舞蹈,肯定比我更容易上手。”
雲靜靜當場給表演了個《琵琶行》,一邊跳一邊唱的那種。
他發現自己現在記憶力變得非常好,以前看過的東西,以為忘記了的全都能清楚想起來,如果把記憶比作泥塵,随着時光流逝泥塵漸漸沉澱積累,掩埋到深處,然後就會以為自己忘記了,他現在能輕松攪動泥塵,從紛紛揚揚的泥塵中找出自己想要的記憶,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記憶猶新。《琵琶行》的舞蹈他看過好幾次,如今每個動作都能清楚想起來,包括音樂調子,只不過舞蹈動作可以大致還原做出來,比不上專業倒也能看,如今他肢體的協調性可好着呢,照葫蘆畫瓢毫無問題,演奏樂器就不行了,本來不會的技能不會因為記憶變好了憑空學會的,只能清唱,給自己配樂。
姑娘們不愧是花樓專門培育的紅牌藝伎,果然很快就抓住了《琵琶行》的韻律,跟着雲靜靜的動作跳,比他跳得更加有韻味,重複幾次後就學會了,就連彈樂器的樂師也在雲靜靜清唱過後抓住了樂調,用自己手上的三味線彈出來。這專業藝術水準,真心沒的說。
雲靜靜的興致被這專業藝術素養勾起來了,既然《琵琶行》會了,不如再來個《風筝誤》?
別人花錢是來找樂子看跳舞的,雲靜靜成了花錢來教姑娘們跳舞,不過來花樓本來就是為了尋開心嘛,他教人跳舞教得興致勃勃,何嘗不是找樂子,兩個小夥伴倒是趁機欣賞到風格不一樣的舞蹈和音樂。
教了舞蹈之後,雲靜靜把目光放到了姑娘們的妝容上。
“來來來,我給你們重新畫個妝。”雲靜靜興致盎然。、
姑娘們用的胭脂水粉雲靜靜不大熟悉,研究了一番後,再試驗下,各種妝容就登場了,雖然不是亞洲邪術那種程度,但也變化多樣。雲靜靜其實從未化過妝,但他畫畫挺有天賦,所以給姑娘們化妝的時候,完全是把她們的臉當做畫布按照記憶裏的化妝教程來畫了,一開始不太行,總是失誤,但是人家姑娘沒意見,态度溫順的配合,還鼓勵他,漸漸也就上手了。
到後面,雲靜靜覺得是有限的化妝品限制了他的發揮,這些胭脂水粉根本不能滿足他的需求,他還能畫得更好,亞洲邪術來一發。
這下變成柱間和斑兩人死魚眼的看着雲靜靜在姑娘們當中如魚得水,大受歡迎。
走的時候雲靜靜還很不舍,從小姐姐到樂師,每人一把珍珠。
唉,跟漂亮小姐姐玩耍的快樂時光過得真快。
“下次我們再一起來吧,不知道她們喜不喜歡打麻将。”雲靜靜一臉雀躍,轉頭看小夥伴,興奮問:“你們打麻将嗎?不會的話我教你們,三缺一,剛好叫個小姐姐過來一起玩。其實打乒乓球也不錯,跟小姐姐一起玩……”
“閉嘴!”斑黑着臉,暗自後悔為什麽要帶小靜來花樓消遣,瞧這樣子跟發現了新世界似的,說小靜就此沉迷花樓每日跟姑娘玩耍他都信,居然還想把那個跟他家族徽超級像的乒乓球拍宣揚出去,丢不起這個臉,絕對不行!
柱間憋笑,渾身顫抖。
“斑你不喜歡跟小姐姐玩嗎?”雲靜靜好驚訝的,明明是他們倆把他拽這裏的。
“不準教別人打乒乓球!”斑兇巴巴說。
“唉?”雲靜靜一臉莫名,“哦……好,那我們打總應該可以吧?”
“……可以。”斑臭着臉說,他還記得自己的人設,不能暴露身份。
柱間憋不住了,噗嗤笑出聲,在斑的目光威脅下,強忍笑意,試圖轉移話題,“小靜,你有那麽多珍珠嗎?”
“有啊,本來準備磨粉敷臉的,能用來跟可愛的小姐姐一起玩,比敷臉劃算。”雲靜靜風輕雲淡的回答成功讓兩個小夥伴哽住了。
斑:所以說小靜會被丢水裏絕對是有原因的吧!
柱間:……默默抱住貧窮的自己,留下心酸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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