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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丫頭的帶領下,雲靜靜來到雪繪的房間,她安靜的趴在床鋪中,一動不動,長長的頭發随意散落。(M..♀)
雲靜靜在雪繪的床鋪邊盤腿坐下,問道:“她傷的是背?”
小丫頭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哭得十分凄慘,搖頭哽咽道:“不是,雪繪姑娘全身上下都是傷,根本沒有一塊好肉,她說這樣趴着舒服一點嗚嗚嗚嗚……”
雲靜靜深深皺起眉頭,他伸出手,小心翼翼抓起雪繪的一只手,掀起袖子露出手臂來,眼睛頓時瞪得老大,白皙細嫩的皮膚慘不忍睹,一道道紅痕交錯,想也知道絕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這才只是小臂部分。雲靜靜面沉如水,放下雪繪的手臂,掀起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她穿着白色的單衣,安安靜靜的趴着什麽反應都沒有,雲靜靜伸手摸了摸她脖頸處的脈搏,已經十分微弱,若他今天沒有來,雪繪氣息奄奄大概熬不過今天晚上。
雲靜靜手按在雪繪背上,給她輸入真氣,為她續命。
待生命穩定下來,收回手,雲靜靜對小丫頭命令道:“拉開她背上的衣服,我要看看她的背。”
“……嗚嗚,是。”小丫頭抽噎着遵命,動作小心利索的解開雪繪身上的白色單衣,拉下來,露出她的背部。
背部的傷痕果然比手臂更加觸目驚心,确實如這小丫頭所言沒有一塊好肉,縱橫交錯的紅痕霸占了整個背部,這是存心要将人折磨致死,毫無疑問的淩虐。更讓人憤怒的是,雪繪的這些傷痕沒有任何經過治療的跡象,連藥都沒有塗。
“媽媽桑說雪繪正在接受大夫悉心的醫治?”雲靜靜面無表情。
小丫頭咬牙,“媽媽桑說謊!雪繪姑娘還有其他幾位根本沒有接受到任何醫治,全都被丢在那裏等死!”
雲靜靜兩手放在膝蓋上,緊緊握成拳頭,努力平複了一下心頭叫嚣的情緒,從荷包裏掏出一個瓷瓶,這裏面放着她煉制的療傷丹藥,既然要煉丹,在這種治安不好的亂世自然少不了療傷用的丹藥,就算自己不用,備着哪天說不定就會用上,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雲靜靜從瓷瓶裏倒出一顆到手心,小丫頭一看便機靈的想要找杯水來,雲靜靜出聲阻止,“不用了,服用丹藥無需水,入口即化。”
小丫頭睜大眼睛,滿懷期待,“真的嗎?真是太神奇了,一定是很好的藥?”
雲靜靜将丹藥送入雪繪口中,入口即化,藥效立馬開始發揮,游走全身,不一會兒雪繪便發生低低的一聲吟,睜開眼睛來。
“雪繪姑娘你醒了?!”小丫頭驚喜極了。
“……蕙…音?”雪繪的意識還有些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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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蕙音小丫頭喜極而泣,抹抹眼淚,“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雪繪姑娘剛才一動不動,身上也好冷,我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雪繪姑娘了!嗚嗚嗚嗚!”
“別哭……”雪繪突然睜大眼睛,不敢置信:“靜少爺?”
“是我求了靜少爺來救雪繪姑娘,靜少爺果然是好人,他給雪繪姑娘吃了很珍貴的藥,效果太神奇了,雪繪姑娘馬上就醒了!”蕙音連忙說。
雪繪心中一驚,慌忙就想起身道歉。
“你別動,身上不舒服就好好呆着。”雲靜靜伸手制止她,眉頭擰的老緊,“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雪繪小心翼翼趴會去,驚訝發現讓她徹夜難眠無法入睡的傷痛竟似不翼而飛了,心中忐忑,不知是給她用了什麽藥如此神效,定然非常珍貴。
“已經不疼了。”雪繪低聲道。
“不疼了就好,你好好休息吧。”雲靜靜擰緊的眉頭微微松開,惡劣的心情稍微得到些許安慰。
“只是,雪繪這種人……怎配用那樣的神藥,靜少爺,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雪繪小聲說,比起以前以“妾”為自稱時的談吐,此刻多了幾分真心。
“不是什麽珍貴的藥,我自己做着玩的,不必如此惶惶不安。安心吧,這樓已經被我買下了,現在我才是這裏的主人,你好好休息,什麽都不用擔心。”雲靜靜淡然的說,伸出手将被子給她拉上。
雪繪眼睛睜大,愣怔怔看着雲靜靜,過了幾秒才收回視線,垂下眼睑,“深田大人他……”
“我會解決這件事。”雲靜靜打斷她的話,斬釘截鐵道。
雪繪縮在被子裏,側頭盯着雲靜靜看,突然輕笑,“靜少爺,對女人太溫柔了很容易被騙的,您的這份溫柔,會成為女人利用您的利器。”
“我知道,越美麗的女人越有毒嘛。”雲靜靜風輕雲淡道,張無忌他媽早就說過這句話。
“告訴您這句話的人,一定是個美麗的女人。”雪繪輕聲說,眼角眉梢都透着股說不出的溫柔韻味。
雲靜靜深以為然的點頭,張無忌他媽可不就是個又美又毒的女人,他知道雪繪是想提醒他什麽,過于溫柔的人總是容易被傷害,但他自認自己不是那種溫柔聖母的人,還很斤斤計較,小氣自私。
“你好好休息吧,肚子餓了就讓蕙音去端些吃的來,我要去看看其他幾個姑娘。”
“蕙音,去給靜少爺帶路。”雪繪連忙道。
“雪繪姑娘,你……”蕙音有些猶豫。
“我沒事了,也不餓,正好想要好好休息。”雪繪立馬找了個臺階下,好讓蕙音放心。
“嗯!”蕙音開心應了一聲。
雲靜靜給每個奄奄一息的姑娘都輸了真氣,喂了療傷丹藥,将人搶救過來。
他的心情很差,非常差,就像即将爆發的活火山。
這個時代對女性真的太不友好了,亂世之中女性總是弱勢群體,作為活祭送上來的都是小姑娘,這說明一個群體若要選擇遺棄其中一個以求得整個群體的生存,首先是群體中的女性,尤其是年齡幼小的女孩。世道不平靜,孩子難養活,女娃娃最受嫌棄瞧不起,即是幼小難以養活的孩子,還是性別弱勢群體的一員。花樓是為男人服務的存在,是女性依附于男性的産物之一,在這裏,女人不是人,只是商品,所以只能默默接受一切。
雲靜靜知道古代重男輕女,也知道女性在這個時代生存不易,但只有真正接觸到才知道,現實遠比想象的更加殘酷,也更加的深刻。
一周目當真考慮周全,讓他以男身作為起點,自己最了解自己,如果一開始是以女身作為起點,就算知道自己能轉換性別,也會下意識選擇自己熟悉的狀态。一周目的這個安排,為他省去了很多無謂的麻煩,降低外界環境對他的不良影響,也避免了某些可能要磕絆到的石頭。
雲靜靜感覺心裏憋得慌,就像有一團火在使勁燃燒,讓他煩躁,讓他狂暴。
媽媽桑找了過來,她帶着一個匣子,小心翼翼在雲靜靜面前跪坐下來,将自己帶來的匣子打開,裏面全是一疊疊的紙張。
“這些是樓子的房契,還有樓裏姑娘的身契,全部都在這裏了。”媽媽桑将匣子往前一推,畢恭畢敬的。
雲靜靜瞥一眼,沒有仔細翻看,反正這些也不懂,看了也白看,到時候讓鬼仆好好核查一遍就是,若是媽媽桑膽敢耍他,自然饒不了她。
“深田派來的人,來過幾次?”雲靜靜冷冷問。
媽媽桑渾身一顫抖,小心翼翼說:“只來過兩回,靜少爺您都不在,之後就沒有再來了。”
雲靜靜不言不語,在發呆。
“樓裏的契紙已經全都交給您,這裏已經是靜少爺的地方,我一個外人不便繼續逗留,告辭。”媽媽桑匆匆忙忙就想走,她怕自己繼續呆下去要躺槍,深田大人的人是沒再繼續來了沒錯,但深田大人什麽脾性她還不知道嗎,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指不定派人盯梢着這裏,只待目标出現就過來圍堵。
雲靜靜揮揮手,不耐煩跟她多說。
媽媽桑把雪繪幾人丢在那裏自生自滅很可惡沒錯,但她又不是開善堂的,一家花樓的老板還能指望她有多少良心,反正現在已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兩清了,這樓是他的,這樓裏的姑娘也都是他的,以後怎樣是他做主。
媽媽桑走了沒多久,深田的人果然跑來圍堵,他們兇神惡煞的闖進花樓裏,氣勢洶洶,然而還沒能耍威風耍多久,就在衆目睽睽之下被鬼仆按倒了,雲靜靜可不是真的啥都沒做在發呆,呼喚來鬼仆可比深田的人兩條腿跑來快多了。擁有紙人所化傀儡之身的鬼仆肉眼看去與常人無異,普通人根本沒法分辨出來。
雲靜靜走出來,站在俘虜面前,問身邊的蕙音,“之前深田派來的人在這裏面嗎?”
蕙音看了看地上按倒的俘虜,狠狠一點頭,“全都在,就是他們!”
“那行。”雲靜靜居高臨下俯視俘虜,“現在這樓是我的,裏面的姑娘也都是我的,你們背後的那個深田派你們來故意折磨我樓裏的姑娘,就是在打我的臉。”
雲靜靜輕描淡寫的一句吩咐:“把他們雕剁了,碎了喂他們吃下去,免得讓髒東西污了我這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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