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亦晨的靜兒
藍日族練兵場。
藍日族的精英隊伍們在遠處連着兵,赫連亦晨吩咐了幾種練法後,獨自來到一棵樹下。
“怦”的一聲!
赫連亦晨的一只拳頭重重地打在樹上,他狠狠地盯着順着樹皮,緊咬着牙齒,拳頭與樹間留下緩緩流下的血滴,藍色眼瞳的顏色愈來愈深。
“怎麽,還和自己過不去?”
赫連羽慢慢從遠處走來,無奈地看着赫連亦晨略微偏執的舉動,搖了搖頭,問道。
“就知道你小子得一個人在這裏生悶氣。”赫連羽有些愧疚道:“的确,在你大婚之時,放走了新娘子,掃了你的面子,你心裏覺得委屈,有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跟那瑾亦非走的不是別人,也是老夫的女兒啊!我何嘗舍得,何嘗不覺得憤怒,生氣?”
赫連亦晨猛地轉過頭:“那為何要放他二人離去。我們那麽多人,他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眼神微轉,赫連亦晨走到赫連羽面前,閃爍着寶石般的藍色眼瞳,不解地喊道:“族長,他到底給你們看了什麽!”
赫連羽面對赫連亦晨突然而來的質問,顯得有些無措。可是從赫連亦晨毫不躲閃的眼神中赫連羽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好奇與堅定,只得深嘆一口氣,道:“二十多年前,色目族和漢族景朝的西石坡一戰時,我和楠兒身受重傷,為躲避追兵,四處逃亡。途中,楠兒因在景朝埋伏中身中劇毒,幸得一位神秘女子相救,不僅幫我們擋住了追兵,而且還傾囊相救,為楠兒解了劇毒。我們想要報答她,但她卻執意不告訴我們她的來歷和名字。為了報答此女,我當時将随身攜帶的一塊玉佩贈予了她,并對她說日後無論何時何地,若她或者她的後代有難事,拿着這塊玉佩來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幫她完成,以報當日救命之恩!”
赫連亦晨聽着赫連羽的回憶,情緒不再那麽激動,而是顯現出越來越詫異的眼神。
赫連羽很理解地看了眼赫連亦晨,微微點頭:“多年來,我一直在想,這神秘女子究竟是何人,居然能夠那麽容易不費一絲力氣擋退那景朝的追兵,而且還解了景朝布下的神秘毒氣。我看得出她是漢族人,卻看不出她究竟是何出身。直到十五那日,瑾亦非親手将那二十多年沒見過的玉佩呈現于我和楠兒面前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女子,正是景陽帝三千佳麗卻獨寵一人的林德妃。”
赫連亦晨眼睛睜得更大了,族長和夫人竟然受過那瑾亦非母親的恩惠?
赫連羽面色陰沉,眸間露出一抹痛色:“冤孽啊!!朱顏當年滅我色目大族百萬口人,如今卻是他托生的親母幫他還債啊!”
“只可惜,好人沒有好命。聽聞那林德妃因私通禦前護衛,被打入冷宮郁郁寡歡而死。”赫連羽惋惜嘆道。
“可是我在景陽宮中,卻打聽到,林德妃當年是被陷害的。景陽帝将她打入冷宮的真正原因是,當年林德妃懷孕生子時,本是生了兩個孩子,但第一個孩子出生後不久就咽氣了,第二個孩子勉強活了下來便是那瑾亦非。一胎産下雙子在宮中本就是不祥預兆,而剛剛産下孩子就夭折一個,宮中便風言風語說這是老天的報應,若不驅除此女,江山必不穩。景陽帝一氣之下,将林德妃打入了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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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打聽得挺多嘛?”赫連羽一挑眉心,戲谑地看着赫連亦晨。
“嗨!打聽如意的情況時,跑去那浣衣房,裏面有三個柳氏八婆整天在那裏八卦,我又這麽有女人緣,當然一問一個是。她們不知道的,還上趕着幫我找人問呢。”
看着赫連亦晨一下子恢複生機勃勃的樣子,赫連羽有些哭笑不得,到底還是個孩子。不過他的确相信以赫連亦晨那樣俊美的容貌在女人們中的人緣是什麽樣的程度。
“行了,你想得開就好,趕緊收拾收拾心情練兵去吧。”赫連羽笑着跟赫連亦晨說着。
赫連亦晨點了點頭。
望着赫連羽略微有些蒼老的背影,赫連亦晨心中湧上一抹心酸,如意走了,其實,最難過的還是族長吧。
而對于他呢,至少,他還有她吧。
赫連亦晨有些恍惚,他是否真的擁有過她。或是,他是否真的想擁有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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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的一個午後,赫連亦晨無聊地吹着口哨往玉蟾山下的方向走。
族長總是讓他去玄武壇察看那個叫做藍田的女孩,因為只有他進得去玄武壇,所以這個偉大而艱巨的任務就只能交給他了。
看美女他當然不反對了,只是這個藍田觀察了這麽多年,實在是長得不怎麽樣。而且她的那個年代怪怪的,記得小時候第一次看到那麽樣一個全是很高樓房的地方,真着實吓他一跳!他們的樓房全部鑲嵌着叫做玻璃的窗戶,陽光一照,金光閃閃。街道很寬,沒有買賣的叫賣聲,而是一輛一輛叫做汽車的交通工具飛來飛去。那裏的人穿着也都很奇怪,女人的裙子居然可以那麽短,還露着白花花的大腿,這幾年,赫連亦晨光看這些大腿也看膩了的說。
不管怎樣,赫連亦晨畢竟是個古代人,二十一世紀的東西對他來說太遙遠,只是看,也就跟現代人看科幻片似的,可望而不可求。
所以,當他在玉蟾山下的瀑布邊看到那個身材曼妙婀娜多姿的火爆身體帶着濕漉漉的頭發從水中一甩而出之時,少年情窦初開的心一下子被點燃。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那光潔靈透的皮膚足以讓他心向神往。
赫連亦晨飄飄忽忽地跟着感覺躲在岩石的一個角落裏,這裏有幾件衣物,想必是那女子洗澡時脫下的,赫連亦晨摩挲着薄薄的衣衫,癡癡地欣賞着溪水中這一道誘人美妙的倩影,心中無限遐想。
來得巧不如來得早啊,正當守候多時的赫連亦晨意亂情迷地YY之時,那溪中美女一聲尖叫。赫連亦晨猛地起身奔去,美女聽見背後有聲,猛一回頭,帶着水濕的發絲揚起星星水滴,因驚恐而睜大的眼睛更加顯出一番別樣的媚骨柔情。女子發現來人是一男子,玲珑的小臉不僅飛上兩片紅暈,性感的紅唇微微咬着貝齒,想要開口卻又有些遲疑。
赫連亦晨此時忘了奔出來啥事了,口中吞咽了一口唾沫,真他媽美啊!口水已經流了一裏地了,才猛然想起他這樣飛奔而來的後果。有些尴尬地朝那女子笑了笑,問道:“別怕,我碰巧路過,路過而已。”
那女子似乎沒有聽清他的話,大聲指着溪水尖叫着:“蛇!這裏有蛇!!”
赫連亦晨聞言,臉色一變,急忙跳進水中,一手攬住女子纖細并且□□的腰身,遠離那頭巨蛇。那不料那巨蛇卻甚是狡猾,繞過兩人從水中深潛到對面,阻攔二人上岸。無奈,赫連亦晨只得帶着眼前這個礙眼卻又讓他噴火的美女一起戰鬥。因巨蛇柔韌,彎來彎去的甚是靈活,赫連亦晨只得随之扭轉身體與之正面交手,而那光不溜秋的美女只能被他左懷抛至右懷,右懷抛至左懷,有的時候不得不摸了不該摸的位置,碰了不該碰的位置。
直到順利将那巨蛇攔腰斬斷,美女的臉色都還是一直青着紅着交替着上演。赫連亦晨将女子慢慢撫上岸邊,剛一上岸,美女便掙脫他的懷中,跑到那塊巨石後面,岩石後面的聲音:“滾開!!”
赫連亦晨蹭了一鼻子灰,有些喪氣,怎麽說也是我救了你吧,雖然中途他也趁機揩了幾下美女的油。但人之少,性本色嘛。
美女在岩石後面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從岩石後面走了出來。顯然,她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過激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剛才,謝謝你救了我。”
女子雖然小小的一個轉變,卻讓赫連亦晨感到這女孩也挺可愛挺真性情的。
于是,兩個人便慢慢聊了起來,熟識起來。聊到最後,赫連亦晨才聽出來,原來這美女不是別人,竟是紫月族沉睡了十五年的公主,納蘭靜。
看不出,紫月族那個兇殘的族群竟能出了這麽一位平易近人的公主。因為納蘭靜不僅美貌而且性格好,而赫連亦晨又幽默懂得讨女人喜歡,所以兩人一拍即合日久生情。初戀的感覺是甜蜜而妙不可言的,兩個人每日在崖下溪邊的相會逾顯纏綿。
當然,二人的童子童女之身也奉獻給了彼此。
兩個人漸漸膩歪到不分你我的時候,赫連亦晨偷偷帶着納蘭靜來到藍日族玩。路過玄武壇的時候,納蘭靜突然有了某種感應。
“怎麽了,靜兒?”赫連亦晨發現納蘭靜臉色有些反常,關心地問道。
“沒什麽。”納蘭靜微微搖了搖頭:“就是覺得這個地方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似乎裏面有什麽東西在喊着我的名字。”
赫連亦晨詭異地看了眼玄武壇,族長說過,這玄武壇,需有緣人才能進入。藍日族中,只有赫連亦晨一個人對此有感性,所以才進得去,而族中再沒有能夠進得去這玄武壇的人了。
莫非……靜兒也可以?
“靜兒,你想不想跟我一同進去看看?”
納蘭靜沉吟片刻,搖了搖頭:“這是你藍日族的神壇,我是紫月族人,擅自進入終歸不好。”
這個問題,赫連亦晨也确實猶豫過,但是,靜兒是他最愛的人,如果這神壇真的對她有感應,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沒再做過多猜測,赫連亦晨還是帶着納蘭靜進入了玄武壇。
而他卻并不知道,從神壇出來的那一刻起,納蘭靜已經完完全全地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晚上有點事,回來應該能寫一些,盡量多更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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