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恢複記憶! (2)

到了她們兩姐妹的話外之意,卻是沒有解釋的意思,這說明了什麽?

老夫人的眼神一暗,若真是她出手陷害的,怎麽做到的?那箱子是如何被人擡走又放進去的?而且剛才那嬷嬷也是說了,看那情形,就不是這兩日才新放進去的,這洛傾城再有本事,那也是一個小丫頭,不是神!怎麽可能會做到如此地完美陷害?

傾城的嘴角彎了彎,錦繡閣的蘇嬷嬷則是低頭道,“回老夫人,一般人們清點庫房,也不過就是查看這大件兒的東西數目上對不對,再就是箱籠的數目。像這些錦緞,若不是因為青姑姑和于嬷嬷都曾在江南待過,怕是也不可能就會識別出那些根本就不是貴重的雲錦之類的。要知道,那庫房是沒有窗子的,裏頭的光線昏暗,也是極其容易蒙混過關的。”

“你胡說!一定就是你們在故意陷害姨娘!”洛華柔是最奈不住的,直接就沖着蘇嬷嬷吼道。

“好了!你們想說什麽?就是因為交帳,才會發現這裏面有什麽問題。若是不交帳,誰會去沒事兒查看她的庫房?”

老夫人這話一出來,衆人就明白她是篤定了這一切都是柳氏自己所為了!

柳氏的身子微顫,一臉委屈地看向了老夫人,身子一軟,便跪在了地上,“老夫人,妾身不敢說對洛府有多大的貢獻,可是至少,妾身這十幾年來一直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從未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老爺,對不起老夫人您的事呀!今日之事,已是擺明了有人早有算計,妾身不怨別人,只怨自己沒有管好自己的院子,自己身邊兒出了叛逆之人!還請老夫人責罰。”

傾城的眉梢微挑,還真是會演戲呢!倒是個聰明的,知道以退為進!不說是何人冤枉了自己,也不說自己是有多麽的委屈,只是拿這十幾年來說事兒,難怪她能在這府上一直讨得老夫人的歡心呢。

擡眼看到老夫人的臉色果然是緩和了幾分,心道,自己所料還真是不差呢!不過,柳氏,本小姐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你以為,你真的還有繼續風光的機會?

“你先起來吧。左右也不過就是差了六十匹的錦緞罷了,我們相府,也不是買不起!”說這話時,是看向了洛傾城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是想着就此揭過,此事,以後誰也莫要再提。

傾城的眼底含笑,還真是偏心呢!若是被人發現自己私藏了一匹上好的雲錦,怕是此刻,自己至少要被罰跪上幾個時辰了!可是這柳氏,不過一個小小的妾室,竟然是能毫發無傷,還真是厲害!

看到傾城既不說話,也不看她,老夫人多少是有些惱怒的,“好了,此事就此作罷,各自散了吧。”

柳氏的臉上一喜,洛華美兩姐妹也是松了一口氣,只不過,還沒有等她們臉上的笑完全地舒展開,就見一名嬷嬷,驚慌失色地跑了進來。

“老夫人,奴婢在柳姨娘的小庫房裏,還發現了一些東西。”說着,便将那盒子給呈了過來。

老夫人無需打開,只是憑嗅覺就已經是猜到了裏面應該是麝香了,眼色微凜,“這是從柳姨娘的院子裏得來的?”

“回老夫人,正是。而且,還發現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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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老夫人就險些被氣的背過氣去!待終于是緩了過來,伸手奪過了那嬷嬷手中的小匣子,沖着柳氏就砸了過去!

柳氏也不知道裏頭到底是什麽,也沒料到老夫人竟然是直接将東西就砸向了自己,自然也是躲閃不及,雖然是躲了一下,那匣子仍然是砸到了她的額角!

登時,便有血湧了出來,雖然不能說是血流如柱吧,可是至少看上去,也是蠻吓人的。

那小匣子砸中了柳氏後,便掉到了一旁,正好是停在了傾城的腳邊。傾城彎腰将東西拾起,放到鼻端輕嗅了嗅,有些不解,“祖母,這是什麽?”

雲姑姑過來看了,神色一變,“回小姐,這是紅花,可致人堕胎。”

傾城聽了一愣,似乎是被吓到了,連忙就将手裏的東西給扔掉了。

楊氏的臉色也是開始泛了白,喃喃道,“賤妾記得前年,賤妾也曾有過身孕,可是後來,不知何故,只是崴了一下腳,竟然就小産了!如今想來。”

楊氏越說,臉色越是難看,身子竟然是開始發起了抖,就連坐着都有些撐不住的架勢!

蘇嬷嬷道,“回老夫人,不止是楊姨娘,這府上的哪位姨娘沒有懷過身孕,可是真正能生下孩子的,又有幾人?”

柳氏這回是真的懵了!怎麽會這樣?自己的院子裏的确是有這種東西,可是怎麽會在小庫房裏頭?

“祖母,事關洛府子嗣的大事,還請祖母下令,徹查柳姨娘的院子吧。”傾城有些擔憂道。

“查!來人,多去幾個,給我好好兒地查!”

“是。”

“祖母,您先別急,喝口茶潤潤喉。”傾城上前勸道。

柳氏這會兒已然是不知該如何做了,這東西就是貨真價實地出現在了自己的小庫房內,那自己的寝室,還不知道會搜出什麽東西來!想想自己置于隐秘地方的那些個見不得光的東西,可是比這個紅花,更要她的命呀!

洛華美一看柳氏被砸,先是吓壞了,再是忙拿帕子開始給她擦着,“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去叫府醫過來!”

下人看了一眼老夫人,見老夫人只是冷哼了一聲,閉了眼不再看她,便知道這是允了。

傾城也知道,這柳氏好歹也是柳府的小姐,若是真有個什麽事兒,也得先将她的這些罪名給落實了再說!

看着柳氏的左額角上那不斷往外湧出來的血,頭上的發髻早已經是亂了,珠釵也是散落一地,她的衣襟上,也已經是有了血跡。

洛華柔被吓壞了,這會兒一看自己姐姐正蹲在那裏為母親拭着血,竟然是一着急,口不擇言了,“母親,你沒事吧?祖母,母親到底是犯了何等大錯?您竟然是這樣對她?母親辛辛苦苦為了洛府,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您這是為何?”

傾城一聽,眉毛一動,往洛華嬌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見她一臉得意,一幅終于抓住了她小辮子的樣子。

“二姐姐剛才說什麽?母親早已過世十幾年,府上何來母親?”

洛華柔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說錯了話,竟是一時着急,将私底下的稱呼喚了出來。

洛華美則是面帶傷心道,“四妹妹何需如此咄咄逼人?二妹妹不過就是一時着急,你又何必如此緊抓不放?”說完,轉頭看向了老夫人,“祖母,剛才二妹妹出言無狀,也不過就是因為看到了姨娘的樣子,一時吓住了而已。還請祖母不要怪罪。”

老夫人順了順氣,才道,“你們兩個退下。這件事情與你們無關,小孩子家的,你們懂什麽?”

傾城的眼底閃過一道暗茫,還真是偏心呢!還沒怎麽着呢,竟然是就想着先将這兩個孫女兒撇開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護到幾時?

終于,又等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派出去的嬷嬷又回來了,個個兒面色難看,而柳氏看到她們手中捧的東西時,竟然是直接就暈了過去!

衆人一看不打緊,這東西,可是人人都一見便知的!

只那那托盤上,被置了幾個小人兒,上面還有一張約莫有寸許寬,三寸來長的黃色符紙,上面還紮着密密麻麻的細針!

這是巫盅之術!

要知道,千雪國歷代皇帝最為痛恨的,便是這見不得光的巫盅之術,曾三番五次下令,若有人敢行此術者,嚴懲不怠!重者,可致誅連九族之禍!

老夫人這會兒已經不是生氣了!那臉上的表情,除了失望、痛心,更多的則是恐懼和慌亂了!

傾城似乎是并不知道此物的重要性,不以為意道,“不過就是幾個小人兒罷了,你們何需如此驚慌?”

洛華嬌偷笑了一聲,又面色嚴肅道,“三姐姐不知,這皇上,可是最為忌諱此物了!莫說是宮裏頭了,就是京中的百姓家,也是禁止使用這等禁術的!前年,曾有一名正三品的大員,就只是因為府中的夫人用了此物來詛咒其婆母,事發後,那位大人,被連降五級,貶到了偏遠之地呢。”

傾城吓了一跳,“這等厲害?”

“三姐姐剛剛回京,不知道也不為過,這等的肮髒之物,三姐姐還是在少看為妙。”說着,還有些幸災樂禍害地看了洛華美和洛華嬌二人一眼。

洛華美知道這次是無論如何也救不了柳氏了,這等的事情被揭了出來,柳姨娘哪裏還有可能有活路?

傾城低頭似笑非笑地看着這屋子裏的每一個人,事實上,若是柳氏的心理素質夠好,沒有暈厥過去,那麽,這一切也許還有轉機,至少她可以為自己辯解一番!可是現在呢?事實俱在不說,單就是這她暈過去這一條,就足以說明了她是心虛了!

事實上,柳氏的确是行過巫盅之術,只不過,卻是沒有現在這麽多的,這裏頭的老夫人和洛華城的小人人兒,自然是她後來派人加上去的。只可惜柳氏暈過去了,所以并沒有發現這裏頭多出來的兩個人偶。

而老夫人一看這裏面竟然是還有她,自然是怒不可遏,當場便開始發作了!

老夫人先是下令将人拉下去,重打二十板子,然後再派了人去柳府請人過來,瞧這架勢,是要将柳氏遣離出府了。

洛華柔自然是不甘心,想要再為姨娘争取一二,卻是被洛華美給攔住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反倒是惹了老夫人對她們姐妹二人的厭棄,當即便強行将她給拉回了院子,不敢再露面了。

而楊氏在看到這裏面也有她的人偶時,當即便臉色泛白,暈了過去。

一時間,洛府可是熱鬧非常了!

傾城自始至終,再未發一言,倒是洛華嬌陪着楊氏回了院子後,再回來複命時,聲淚俱下的,往老夫人原本就是盛怒的心裏頭再加了一把柴!

傾城沒有等到柳府來人,就被人扶回了錦繡閣,不過,将雲姑姑留在了那裏,畢竟是牽涉到了自己的生死,自己若是太不在意,倒是惹人懷疑了。

傾城笑眯眯地倚在了榻上,屋內一個伺候的也沒有,現在自己可是被那些人偶給氣的起不來床了呢!

“你倒是自在!”無崖進來後,睨了她一眼,便自顧自地找了地方坐下,“花楚想見你。”

“嗯,不急。他不是要在京中逗留數日嗎?”懶洋洋地說完了,便絲毫不顧忌形象地伸了個懶腰。

“這麽長時間不見他了,你就不想他?”

這話若是被外人聽到了,想必是會吓一跳了!即便是男女大防不甚看重的千雪國,這樣大膽的說辭,也是足以毀掉一個女子的清譽了。

“想他做什麽?悶悶的,跟他在一起待上一天,我覺得自己就會老上十歲。”

無崖聽了輕笑不已,“你這番說辭若是被他聽到了,怕是會傷心地很!”

“行了。那個花樓現在如何?和那位士族小姐的婚事,可還穩妥?”

“花楚不知道這是你的計策,所以一聽說花樓竟然是先娶了別家小姐,再修書與你退婚,認為這是對你的侮辱,所以一怒之下,就做了一些較為出格的事。”

“什麽事?”傾城突然就有了一種極為不妙的預感,這個家夥,雖然是不愛說話,可是幾個人當中,最難哄的,便是他了,若是惹惱了他,他可是什麽事都幹的出來的。

“他居然是散布了謠言,說是二人珠胎暗結,所以才會草草成婚,又假借你的名義,給二人送上了一件賀禮,此事在西北可是傳的沸沸揚揚,花樓夫婦,可是丢盡了臉。”

傾城苦笑一聲,“被他這樣一折騰,丢臉的可不止是花樓夫婦吧?這個花楚,他分明就是在故意給我找麻煩!”

“事實上,在他散布了謠言之後,就覺出不對勁了,緊接着又聽說是花樓被貶,世子之位到了他的頭上,他若是再想不透這裏面的彎彎繞繞,也枉費他這幾年跟着你了。”

“所以就故意想出這麽個法子來為我樹敵?”傾城搖搖頭,“知道他這個人性子別扭,可也這太別扭了吧?這下好了,撫安候和他的那個什麽親家,這回是得把我恨死了!”

“花楚要的便是這個效果,怎麽?這會兒知道不該惹他了?你早幹嘛去了?”

“這事兒你不是也知道嗎?怎麽就不攔着他點兒?”

“我在京城,他在西北,我攔的住嗎?再說了,就他那性子,你真以為即便是我在西北,就能勸得了他?”

傾城縮了縮脖了,越發是覺得自己不能見他了,眼神一亮,“他可知道我恢複了記憶?”

無崖白了她一眼,豈能不知道她在打着什麽主意?

“我勸你還是別打這個算盤,小心他報複的更厲害!依我看,你也就只能是哄哄他了。”

傾城苦笑一聲,“怎麽哄?還記得兩年前那次我受了傷嗎?這個家夥居然是嫌我沒有通知他,竟然是不顧我受着傷,硬是與我打了近百個回合,直到我快累趴下了,這才算完。這一次,我怕是要兇多吉少了!”

無崖輕笑道,“活該!就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就該有人得出來治治你!”

“所以說,我還是先不見他了。你幫我轉告他,就說是我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自然就會去見他的。讓他別急着來洛府。我身邊兒的暗衛,現在可是又多了。”

無崖的眉心一蹙,“感覺出來了。”

“父親那裏,顯然是有着極深的秘密隐藏着,不願意透露給我。我能感覺得出來,很大一部分,是為了保護我。只怕是當年的納妾種種,也是為了保護母親吧?”

傾城的情緒有些低落了,“只是可惜了,最終仍是沒有保住,反倒是因為我的出生,害母親早亡。”

“這不是你的錯!你剛出生也不過就是一個嬰兒,你別跟我說,你也相信什麽克親之類的鬼話了!”

聽着無崖有些嫌棄的語氣,傾城苦笑了一聲,“整個洛府裏,除了一個父親對我還算是關愛有加外,這裏于我而言,簡直就是陌生的讓人連呼吸都是冷的。”

“所以?”

傾城定了定心神,“你不是說要助我将這京城攪的一團亂嗎?說不定這樣,我反倒是能有機會,查出當年母親早逝的真相!”眉毛微微上挑了一下,露出了幾分的邪魅之态,“我有一種預感,當初傷我之人,定然就是與我母親的死有關!”

“這麽說,我們應該是先從西北下手查起?”

傾城搖搖頭,“不,讓花楚還是盡快地回西北,将西北的情勢弄個清透,另外,讓我們的人,盡快地完善西北的情報網,現在有了花楚這個候府世子撐腰,我們的人想要有什麽動作,應該是更方便了。”

“嗯,我明白了。那洛府這裏?”

“放心,我讓洛離先去外面守着了,只要是柳氏一離開洛府,他自然是會想法子将人給弄走的。”

“你不怕他将消息走露給洛相?”

傾城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正好,先拿柳氏來試試他,不是嗎?如果他将這個消息告訴了父親,那麽,他也就再沒有留在我身邊的必要了。”

“玉景山那邊兒已經派出了青鶴和青蘭,估計這一兩日也就抵京了。”

“嗯。正好,京城這邊兒的人手,也都該動一動了。”

無崖的神情微凜,“你确定?”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再說了,我只是說讓咱們的人動一動,可沒說是怎麽動?”

看着傾城臉上有幾分邪肆的笑,一時竟是看的呆怔了幾分,世上怎麽會這樣的女子,明明就是一個溫婉大方,耀眼的如同是陽光一般的女子,卻是偏偏将自己弄的像是一個看破紅塵,邪魅亂世的樣子!無崖知道,她越是如此,她的內心便越是淡漠疏離。

“你當真是要開始有所動作了?”

“我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這一次,我倒是看看,這一網下去,我能撈上多少魚蝦來。”傾城笑地再随性了幾分,哪裏有一絲大家閨秀的樣子?

“你要親自去如玉樓?”

如玉樓是一處風月場所,不過卻也是京城中最為風雅的一處風月場所,那裏共分有顏如玉和青如玉兩處花坊。顏如玉,顧名思義,就是女子們賣藝賣笑的地方,而青如玉,則是類似于小倌兒館了。

“沉寂了幾個月,錦繡公子,也該露露面了!”傾城無意的一句話,卻是讓無崖黑了臉。

“不行!至少是在青鶴和青蘭抵京以前不可以!你別忘了上次有青鳥護着你,你仍然是受了傷。”

傾城白了他一眼,“不是不有你嗎?再說了,你以為花楚若是聽到了錦繡公子去了如玉樓的事,他會不趕過去?”

這個丫頭,擺明了就是仗着他和花楚關心她,沒辦法不理她了!

“那洛府這裏呢?沒有青鳥,誰來扮做你?”

“不需要,洛府的暗衛,還是算不得合格的。”

傍晚時分,柳氏身邊兒的人,看到柳氏大勢已去,都是争先恐後的将她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招了出來!

洛永和回府聽了,當下大怒,立即命人将其院子裏再挖地三尺!雖然是他沒有明說出來,可是任誰也明白,他這是懷疑當初夫人的難産,也是她動的手腳。

老夫人是又羞又氣!自己一直是以為洛永和繼室的最好人選的柳氏,竟然是一個蛇蠍毒婦?這讓她如何自處?特別是在自己的兒子面前,還有什麽資格再指手劃腳?

柳府的人自然是早就來了,可是一看到洛永和的怒氣,當下是任何辯解和維護的話也不敢說了!他可是當朝丞相,誰敢輕易得罪?再說如今是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麽可說的?

就算是沒有這巫盅之術,柳氏也已經是犯了高門大戶家的大忌,被遣離,已然是無法更改的了。

傍晚時分,洛離回來了,“小姐,已經按照您先前的吩咐,将柳氏藏到了祖宅了。”

“很好,這幾日,你不必在此守着了,就去在暗中盯着她就是,三日之內,讓她不吃不喝。其它的,什麽也不必做。”

洛離有些狐疑地看了小姐一眼,不過,見其面色平靜,實在是看不出她有什麽內在的情緒,“是,小姐。”

入夜,一道身影,快速地掠出了洛府,沒有驚動一人,就連那潛在了錦繡閣的暗衛們,也是一無所知。

身影快速地往玉景房飄去,一路上,身形極快,幾乎就是沒有發出一絲的響動。

玉景房的二樓,無崖早已是等候在那兒。

不多時,兩位翩翩公子,便出了玉景房。一人是無崖,另一人,便是錦繡公子了!

細看那錦繡公子,頭戴玉冠,眉毛粗黑濃重,面色呈微褐色,左側的眉梢處,還有一顆紅色的綠豆大小的痣。不僅是不會讓人覺得難看,反倒是給他添了幾分的柔和感。

整個人看上去,氣質蓋華,儒雅溫和,再加上一身的穿戴不凡,一看,便是那風月場所中,最受歡迎的類型!

無崖看她已經刻意将自己醜化了不少,想不到,竟然還是一位翩翩如玉的貴公子的樣子!還常常說他是妖孽,依他看來,眼前之人,才更像是一個妖孽!

兩人一前一後,不急不慢地往京城最大的如玉樓走去,高遠的月華,将二人的影子,拉的又長又遠,像是也被二人的風采迷住了一般,舍不得離開。

“喲,兩位公子爺來了!快裏邊兒請!兩位爺是先到大堂聽曲兒,還是直接訂包廂賞美呀?”

傾城挑了下眉,這豔娘的開場白都是這麽的文藝範兒嗎?還真是,讓人只聽她說話,就覺得這裏與別處不同呢。

“本公子不是預留了雅間兒嗎?怎麽?豔娘這麽快就忘了?”無崖邊說,邊将手搭上了豔娘的肩,那一幅浪蕩公子的模樣,還真是就迷倒了裏頭不少的姑娘,也将其不務正業的形象,表現的完美無暇。

“瞧公子說的,奴家怎麽會忘了呢?快二樓請。”

“讓牡丹姑娘過來撫琴,爺重重有賞!”說着,便抛出了一塊兒沉甸甸的金元寶,笑道,“這是賞你的,小心別砸了自己的腳。”

豔娘自然是一幅見財眼開的模樣,忙笑嘻嘻地将人請上了樓,又吩咐人去叫牡丹了。

牡丹,花中之王,顧名思義,也就是這裏的花魁了。

要請動她,可是不止有銀子就成的!今年春日牡丹盛開之時,在那牡丹花會上,她的一曲《春江花月》可是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也因此,而名動京城!

當然,這位牡丹姑娘可是賣藝不賣身的,聽其一曲,則銀百兩,見其一面,則銀千兩,若是與其共處一室,吟詩作畫,則是全憑這位牡丹姑娘的心情了!

聽說這牡丹姑娘有三不見!

財大氣粗者,不見!仗勢欺人者,不見!文墨不通者,不見!

饒是如此,每日裏來請求與她一會的,可不知道是有多少了!有的人,甚至是提前三個月預約,才能一睹芳容,可見其在京中的風頭,可是非常人可比。

“參見小姐。”牡丹一進來,便直接單膝跪地。

“起來吧。你現在倒是風頭日盛呀!可有人來找你的麻煩?”

“自然是有的,不過,如玉樓也不是開了一日兩日了,這明裏暗裏護着如玉樓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一些纨绔子弟,也是沒有這個膽子的。要知道這京中,最不缺的,就是貴人!”

傾城點點頭,“你倒是聰明。我看豔娘這個老鸨倒是當的不亦樂乎,你們的日子,過的還算是不錯。”

“小姐,您有數月未曾來過如玉樓了,屬下們都是十分想念小姐。”

無崖冷哼一聲,“她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你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嗎?你們記挂着她,她卻是早就将你們都給忘到九宵雲外去了。”

傾城想辯駁,可是自己的确是失憶,将她們這些人都給忘了個幹淨,竟然是一個也沒有記住!心裏頭再度起了疑惑,不過倒是沒有對他們提及。

“查清楚有關七雄幫的事了嗎?”

七雄幫是江湖上十向年前突然崛起的一個幫派,當年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幫派,可是現在,卻是俨然成了江湖上有名的殺手組織,特別是一些高門大戶,買兇殺人第一個考慮的,便是七雄幫。

“回小姐,七雄幫的副幫主白狼現在就在京中。聽說是接了一個秘密任務。”

“秘密任務?能讓七雄幫的副幫主親自出手的,看來還是一個重要人物了!可有查出他的目标是誰?”

“回小姐,只是大概查到了是一名來京辦事的官員,具體是什麽身分,還沒有打探到。”

傾城想了想,最近京中也沒有發生什麽大事呀。來京辦事?心裏一突,無崖正端着酒杯的手,也是一抖,兩人不約而同道,“花楚?”

“這個花樓,還真是不死心呢!橫豎他都是不可能再登上世子之位了,居然是還敢打花楚的主意。”

牡丹也是意識到了什麽,眼神微凜,“小姐,可要屬下派出人手?”

“不必!你們只需要做好你們的本分就是了。有事就直接到洛府的錦繡閣找我便是。”

“是,小姐。”

傾城起身,将窗子推開,立刻便有一股涼風撲面而來!這處雅間兒下面便是一處池塘,這裏嚴格來說,就是一處水榭,當初她與無崖就是考慮到這裏是最難藏人,也最為穩妥的地方,所以,才會将這裏當做是二人來此的雅間兒了。說白了,這裏,就是專供她休息之處。

看着池子裏早已衰敗的荷花,倒是那些已經長的有拳頭大小的蓮蓬還在随風輕輕地擺動着,眼前的空曠,讓傾城的視野開闊了許多,也讓她的思維,更活躍了很多!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白狼,你放心,他不是花楚的對手。”無崖驚詫過後,又換上了一幅無所謂的表情。

“不!白狼的身手雖然是比不過花楚,可是你別忘了白狼可是混跡江湖多年,其精通暗殺,再加上身邊定然是有不少的幫手,他既然是敢接這樁生意,那麽,他定然就會想法子将事情給辦成了。”

無崖輕蹙了一下眉,“那依你之意呢?”

傾城擡頭看了一眼那高潔涼薄的月華,輕輕呢喃道,“七雄幫的總堂口,是在江南吧?”

無崖的手一動,微蜷,起身道,“你想着?”

“讓人去圍攻七雄幫的總堂口,記住,要讓咱們的人,按照西北人的習俗穿着打扮,包括是兵器,都要選用西北人才會用的。而且,傳令給他們,下手要狠,将七雄幫打的越狠,越慘才好!”

“若不如此,怕是白狼等人,也是不會回江南的。你這一招,倒是妙!你不肯直接滅了他,就是想着順藤摸瓜?”

“不止!我要看看這一次,七雄幫背後的主子,是否會願意出手相助?”

傾城的眸光冰寒,粗重的眉毛上,似是挂着淡淡的殺意,整個人的氣勢,與剛來時,已是大不相同!涼風拂過,她的衣衫被輕輕吹起,連那肩後的長發,也是微微飄動。只不過,随着涼風習習,此刻一襲男裝的傾城,卻是給人以一種遙不可及,想要躲避的感覺!

有那麽一剎那的功夫,無崖幾乎就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個殺神!那樣冷肅的氣勢,誰會相信,會是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小丫頭身上散發出來的?

傾城回到錦繡閣的時候,臉上的僞裝早已去除,再度恢複成了洛家三小姐的樣子,只不過,剛入寝室,她就感覺到了一陣煞氣!一種幾近是讓人窒息的王者煞氣!

“什麽人?”傾城沒有想到有這麽多的暗衛在,這人竟然是還能不知不覺地闖了進來,可見其身手,怕是還在自己之上。

“丫頭,本座說過,還會再來的。”

聽着這有些熟悉的聲音,傾城眯了眸子,借着淡淡的月華,看着自暗中走出來的那抹高大的身影,這一次,男子并未戴面具,仍是一襲的黑衣,那皎潔的月華輕輕柔柔地灑在了他的身上,反倒是讓人覺得更多了一抹的聖潔之氣!

彎起了嘴角,傾城将身子斜倚在了牆上,雙臂五胸,哪裏還有絲毫大家閨秀的樣子?

“公子總是深夜來方,意欲何為呀?”

男子的腳步停下,此時正是停在了窗前,那一張俊美的不似真人的臉,終于是讓向來淡定自若的傾城眼神呆怔了片刻!也僅僅只是片刻!

看到傾城因為他的這張臉也不過就只有那麽一瞬的出神,男子的眼底似乎是有些滿意,還有些矛盾的失望!

“你的身手不錯。”半晌,男子才清淡地開口道。

“多謝誇獎,不過,貌似是在閣下之下。”傾城挑了挑眉,絲毫沒有被人窺破了秘密的緊張和不安。

鎮定、冷靜,遇事不慌不急,這樣的女子,不錯,倒是很符合自己的胃口!男子在心裏偷偷地給她打着分。

“我說這位冷面公子,你到底是有何要事登門?”傾城有些不耐煩地問道,話剛出口,便愣了一下神,想到了他似乎是還有東西在自己的身上呢。

終于,輕巧地将東西摸了出來,正是那面令牌,“可是來尋這個?先說清楚了,不是我不給你,是上次你自己沒要。”

“不必了!你留着就好。”

傾城一愣,伸出去的手就那樣僵在了半空中,讓她留着?原來她沒有恢複記憶的時候,只是隐約猜到這面令牌定然是不簡單的,可是現在,自己的記憶恢複了,這樣一樣讓人心跳加速的東西,真的就是這樣簡單地送給自己了?

借着淺淡的月光,傾城再次垂眸看向了那面令牌,上面有一個看起來異常恐怖的骷髅頭的造型,只是一眼,便讓人覺得遍體生寒,像極了死神前來召喚一般,讓人忍不住發顫!

當然了,這種感覺,洛傾城自然是不會有,在她的記憶沒有恢複以前,的确是曾感覺到了害怕,不過現在,她似乎是對眼前男子的身分,更為感興趣了。

“閻王令?看來閣下在冥教的身份不低呀。”

“哦?你居然是還知道冥教?這可不是尋常家的小姐應該知道的事。丫頭,你還真是讓本座意外呢。”

“廢話少說!你到底是來找我做什麽?該不會就是覺得今晚月清星朗,故意來找我聊天的吧?”

看着洛傾城變臉了,男子陡然笑了!

雖然是笑的極淡,可還是被目力極好的洛傾城捉住了,一瞬間,自己的心房就覺得是被什麽東西揪住了一般,緊緊的,悶悶的,沒有疼痛的感覺,卻是讓她有一種刻骨銘心,至死不忘的錯覺!

對,是錯覺,一定是錯覺!自己怎麽可能會對這樣的一個陌生人生出這樣的感覺來呢?而且還是一個自己無法看透的行為詭異的男人!

傾城甩甩頭,自己一定是瘋了,所以才會如此失态!

“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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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