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花楚來了! (1)
不過只有四個字,傾城卻是猛地瞪大了眼睛,雙眼快速地在其臉上打量着,試圖尋找出一絲的除了冷漠之外的,其它的情緒,不過,讓她失望了!
“這麽說,你果然就是寒王殿下!”
“在本王的冠禮上,你就已經确定了,不是嗎?”
“沒錯兒。只不過,自己猜到,跟從殿下的口裏說出來,還是大不相同的!我能問問,殿下為何要創立冥教嗎?而且還是如此隐秘?難道千雪國的冰魄都已經是牢牢地掌握在了你的手裏,還不夠嗎?”
夜墨的眸子,此時宛若是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既黑又濃!原本眸底的黯淡光澤,似乎是也因為洛傾城的話,漸漸地開始隐匿,消逝。
“冰魄,是千雪國的。冥教,是本座的。”
簡單又明了的解釋,可是聽在了洛傾城的耳朵裏,卻是沉重無比!初遇時,便知他身分尊貴,只是不知道竟然是如此尊貴!而在皇後宮中第一次真正的接觸到寒王殿下時,他身上那濃烈的殺意,還有皇後那幾乎就是沒有底限的寵溺,讓她覺得是十分地不舒服。
現在聽來他說的這兩句話,已是明白了他的處境,可是并非如外人所見,他的性子,似乎也是與傳言有別!轉而又想到了自己,傾城竟是輕笑了起來,“還真是有趣呢,本來我以為自己就夠悲催的了,沒想到還有比我的日子過的更加艱難的!寒王殿下一人能撐至這等局面,傾城佩服。”
這不是奉承,是傾城的心裏話!寒王也是自幼喪母,不過,似乎是比自己幸運一些,至少是沒有背上一個克母的罪名!可是他一介幼小的皇子,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之中,還不知道是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的欺侮!如今不僅僅是能護得自己平安周全,而且是還能将千雪國最為精銳的冰魄,牢牢地掌控之中,可見其本事,不容小觑!
她洛傾城,最佩服的,就是那種肯吃苦,可以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或者是其它的可利用的一切資源,而為自己開辟出一片新天地的人!而顯然,寒王,便是其中一個!
寒王的大名,她自然是早就聽說過,先前在宮內畏懼于他,一來是因為自己無法窺探到他的心事,二來,也是因為自己沒有了先前的記憶,所以才會那般地表現。
可是現在既然是她的記憶回來了,那麽,她當然就要以全新的态度來對待這個寒王了!
“第一個條件,本座已經做到了。”冷冷地聲音打破了她的遐想,洛傾城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到了現實。
“關于第二個條件,就是我要先知道關于我母親的事。”
“什麽?”
“幕後主使害死我母親的人,是不是皇後?”
“是。”夜墨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回道。
“那我問你,皇後當年到底為何一定要置我母親于死地?我母親到底做了什麽,得罪了皇後?”
“因為父皇喜歡她。”
冷冷的一句話,便成功地讓洛傾城的身子僵了僵,竟然是?她苦笑了一聲,“母親就是因為知道一入宮門深似海,所以才想方設法的推拒了皇上,可是為何皇後還不肯放過她?難道母親只是做為一名臣婦,也是讓她容不得?”
“父皇對于你母親的喜歡,是你我所無法想像的!事實上,我最初知道這件事時,也是大感意外!我也沒有想到,向來冷酷無情的父皇,竟然是會對你母親動了真情了!”
傾城的臉整個都皺了起來,眉毛幾乎就是擰到了一起,怎麽回事?想想那日在皇後的壽宴上,皇上出言相護,雖說是壞了自己的計劃,可是他的本意,是為了向着自己說話。這一點,她還是可以肯定的。
關于母親的事,她雖然是調查了多年,可是始終卻是毫無所獲,只除了查到了母親出自城外的某一處農莊,是那農莊的小姐外,其它的,便再無所知。
“族譜上,我母親娘家姓李,閨名如意。可是這些年來,我查遍了京城附近所有姓李的人家,卻是沒有一家得知我的外祖家的,還有,母親若只是出身于一個小農莊,那為何母親會有如此豐厚的陪嫁?”
夜墨擡眸看她,眸底有着一抹複雜,傾城撞見,猛然醒悟!恍若是原本就陰沉暗壓的天空,此時突然就傳來了一聲悶雷!響徹長空,驚醒萬物!
“你該不會是說,那些嫁妝是出自你們的皇宮吧?”
夜墨輕挑了一下眉,“不是!”
傾城這才長籲了一口氣,“那就好。不是皇宮的就好。”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她更是多了一抹疑惑,“既然不是出自皇宮,那麽母親何來那麽多的銀錢?”
說完,便看向了夜墨。
“李氏之父,祖上曾是富商,後來家道敗落,才從京城遷至了城外。”
傾城這回明白了,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樣來看,似乎是還說的過去。
“可是我的外祖一家,為何會憑空消失了一般,母親的家人,竟然是一個也沒了。為何父親就沒有想過這些?難道就不怕是有人刻意暗害了?”
“李氏生下你哥哥後不久,其父病重,不治而亡。同洛家老太爺一年殁的。”
“原來如此,可是為何這些我查不到,你卻能查得到?”
“本座的本事,你自然是應該望塵莫及的!”
呿!傾城是真心想将這個狂妄自大又有些自戀的男人給痛扁一通!什麽人哪?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你的條件還未說完。”這是在提醒洛傾城,你還沒有答應我的條件,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事?也就是在暗示她,關于她所擔心的這些問題,實際上,他都是了如指掌!
傾城眯了眼睛看他,想不到這個人倒是異常的冷靜,居然沒上套兒?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還是先繼續自己的苛刻條件才是真的!就算是吓不到他,至少也可以試試他!
“第三個條件,我要絕對的自由。無論以後你我是訂婚,還是成婚,你都不可以幹涉我的自由!”
“這個不難。只要你不背叛本座,本座自然是不會加以阻攔。”
傾城笑笑,成了!想不到,這樣苛刻的條件,他竟然是也應了!
“第四個條件,你不許再随意地出入本小姐的錦繡閣!或者說,是沒有得到本小姐的準許,不得随意出入錦繡閣。”這話,傾城幾乎就是咬着牙說出來的!太丢臉了,一個女子的閨房,竟然是三番四次地被人闖入!而且還是一個陌生男子,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對于這一點,夜墨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半晌後,才輕輕地吐出一個字,“好!”
“答應了就要記得!”傾城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至于後面的條件,其實也很簡單了,就是我可以借用你手下的勢力,不需要向你報備,但是你若是需要我或者我的手下的幫忙的時候,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
“沒意見。”
傾城滿意地點點頭,就知道這個家夥很上道的,果然不錯!“最後一個條件了,我現在才十四,你雖然是行了冠禮,可是我還沒有及笄。咱們千雪國女子十六方可行及笄禮,而我若是嫁你,至少也要等到及笄之後!夜墨,呃,不是,現在應該是稱你為南宮夜了,這是最重要的一條,我決不妥協。”
夜墨擡眸看她,“現在本座就只是夜墨,是冥教的教主,你可以叫我墨!”
傾城語噎了一下,這才想起,南宮夜的字,也是墨!
“這一點,本座可以答應你,不過,我們要盡快訂親。我不希望夜長夢多。”
“呃,關于這個,就是你的事了!訂親什麽的,我是沒有意見,不過,還要你自己去想辦法了!哦,對了,剛才說了半天,我要嫁的人,是夜墨!剛才你自己也說了,你是夜墨,是冥教的教主,不是嗎?”
邪邪地笑了一聲,不待夜墨反應過來,便已是消失在了這屋子裏,徒留夜墨一人,在那兒坐着發呆!
好一會兒,夜墨才明白過來,合着這個丫頭從自己嘴裏頭套出了不少話,卻是壓根兒就沒答應自己什麽!她要嫁的人是夜墨,擺明了就是不想進寒王府了!
“洛傾城,你倒是想的好,本座豈會讓你如願?既然是招惹了本座,就得負責到底!想要臨陣逃脫,也得看本座給不給你這個機會!”
解決了夜墨這裏的事,傾城再度折回了品香樓。
“怎麽回事?”傾城看到了外面等着不少的人,看打扮,應該是安逸候府的。
“你回來了?事情可還順利?”無崖不道反問道。
“還好!至少,我确定了母親當年的事,的确是皇後勾結了柳氏和洛老太太做下的。至于其它的,也只是知道了母親出身于一個沒落的富商之家。而我的外祖父,是和祖父同年殁的。”
“這些事,難道你身邊的嬷嬷就沒有人告訴你?”
傾城搖搖頭,“有些事,她們分明就是在刻意瞞着我。或者說,是不想我在追查下去。”
無崖的心思一動,“你的意思是說,你身邊兒的人,也有皇後的人?”
“極有可能!而父親那裏,我倒是感覺,他不是刻意瞞我,而是分明就被人給下了藥,或者是用了某種方法,使母親在他的腦子裏的印象十分的淺淡。”
無崖皺眉道,“這下似乎是有些難辦了。”
“沒錯,難辦了!看來,我還是得趕緊的想法子,至少,先将鳳府攪亂了。”
無崖邪邪一笑,“不必你費心思,今晚這鳳府就得亂上一亂。”
“你做了什麽?”傾城一看他一臉的壞笑,就知道這厮絕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
“也沒什麽,就是讓人将那個什麽鳳良給扔到了京城的某處花街柳巷罷了!”
“嗯?”傾城斜眼兒看他,擺明了就不相信他會是做的如此簡單,定然是還有後招。
果然,無崖輕咳了一聲,“只是很不湊巧的,伺候鳳良的,是幾個得了花柳病的姑娘。”
洛傾城無語了,面皮有些僵硬地看着這個妖孽一般的男子,有些無力地扶額道,“他可是鳳良!是安逸候府的世子!是當今皇後的親侄子!你瘋啦?”
“那又如何?衆目睽睽之下,可是有人親眼瞧見他為了甩掉這些随從,偷偷從後門溜走的。”
“什麽?”
“咳!十分不湊巧地,他出門前,還撞了一下安逸候世子花楚!”
一句話,成功地讓洛傾城呆若木雞。無崖則是十分壞心地笑了笑,沖她輕挑了一下下巴,一幅你自求多福的樣子。
洛傾城的眼珠兒轉了轉,剛要擡腳就從窗子裏再逃掉,就聽到了一聲跟夜墨有得一拼的冰冷聲音傳來!
“洛傾城,你敢再動一下試試!”
威脅!這是赤裸裸地威脅!
傾城自然是不敢動的!開玩笑,她是瘋了,才會在這個時候去招惹那個面癱花楚!
聽到這聲音是自身後傳來的,傾城自然也是聽到了清晰的腳步聲,閉上眼,一幅後悔莫及的樣子,自己剛才也太大意了,怎麽就會以為這裏是品香樓,有無崖在,就一定是安全的呢?自己就該先用讀心術掃一下這品香樓才對!這下好了,自求多福吧,只盼着這個花楚能多少顧忌一下這裏是京城,達官貴人可是比外面要多上一倍不止呀!
“怎麽?還想躲着我?”
洛傾城立馬換上了一幅極為小心讨好的表情,“哪有,哪有?我只是站在累了,想着坐一會兒罷了。”說着,順勢就在一旁的軟榻上坐了。
無崖則是像感覺不到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一般,廣袖一揮,也直接在傾城的對面坐了,自顧自地開始斟起茶來了。
花楚走得極慢!好不容易,終于是讓傾城再看到了一張讓她既想念又有些畏懼的臉!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如果忽略掉了他一臉的呆板的話,還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雖不及無崖俊美,卻是另有一番風情。如果說無崖是妖嬈之美,那麽這花楚便如那桂樹之俊逸,着實是令人着迷!
不過現在,洛傾城可是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她知道,這會兒的花楚看着沒有什麽,其實已是一肚子火氣了!
“聽說你受傷了?”花楚的身上散發着陣陣陰冷之氣。
“嗯。”
“聽說你失憶了?”
“嗯。”臉色有些發紅,頭微低了低。
“聽說青鳥為了護你,竟是險些喪了命?休養了三個月如今才算是差不多了?”
“嗯。”覺得壓力似乎是大了一些,頭再低了三分。
“聽說我的那位好哥哥的婚事,是你一手促成的?”
“嗯。”這下子,頭都是低的不能再低了。
“聽說你做這些事,無非就是為了讓我坐上世子之位。解除婚約,不過就是順手為之?”
“嗯。”這一聲,已是低的幾乎是讓人聽不見了!不過,屋內的無崖和花楚是誰?都是習武高手,雖不見得能贏得了洛傾城,可是耳力卻還是極佳的。
無崖看着洛傾城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委實好笑!不過,有花楚這座冰山在,他也是不敢太過肆意,免得一會兒殃及到了自己!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将這所有的責任都給推到了洛傾城的身上的。這會兒了,關鍵時刻,絕對是不能給自己惹麻煩的!免得一會兒被花楚給忌恨上!
看着洛傾城那沒出息的樣兒,無崖這會兒是好不得意!哼,自己打不過你又如何?總有人能治得住你!身邊兒的這些人,洛傾城最怕的就是花楚,不為別的,就是因為花楚一旦是跟傾城生起氣來,那是絕對的真生氣!說一個月不理她,就真的能一個月不理她,說與她打鬥一天一夜,就真能與她打鬥一天一夜!哪怕是耗盡了內力,單純地比拼劍術、招式,也要與之鬥到底!
這樣的花楚,怎麽可能不讓洛傾城覺得畏懼?說是畏懼,事實上,誰都知道,她是覺得頭疼!因為花楚委實是太難哄了,誰的帳也不買,誰的面子也不給!就連那風老頭兒和傾城的師父出馬,都是沒用!
看着洛傾城良好的認錯态度,花楚的心情似乎是好了一些,“知道錯了?”
“嗯。”這一聲,似乎是又大了一些,無崖聽到這個,是實在是忍不住了,雖是極力忍着,還是笑出了聲!
“很好笑?”涼涼的聲音,像極了猛然被抛出來的一塊兒冰!只不過,讓人感覺到的不是舒爽,而是心驚!
無崖撇了撇嘴,勉強将還未再次出口的笑聲止住,扭頭看向了一旁,花楚,什麽都好,就是太護短!就像是他對洛傾城,他可以生她的氣,他可以折磨她,懲罰她,但是絕對不允許別人動她一根頭發絲兒!
多麽好笑!洛傾城與他對上,向來是只守不攻,而他卻是可以狠心到将其逼至絕境,而不停手!可是他卻不允許別人嘲笑她一聲,委屈她一分!這是什麽邏輯?
知道自己若是再笑,倒黴的就不會是洛傾城,而是自己了,無崖極為乖覺地閉緊了嘴巴,在花楚看不見的角度,狠狠地剜了洛傾城一眼!
洛傾城卻是在與他的視線對上的同時,嘴角微微地上揚,怎麽看,怎麽有些…詭異!
無崖驚覺不妙,正猶豫着要不要先離開避一避時,傾城說話了!
“花楚,事實上,無崖并沒有跟我提起你的事,我也是後來失憶後,從父親的口中得知的。恢複記憶後,我本來是想着去找你的,可是無崖說你現在正在氣頭上,我若是去找你,等于是自尋死路,所以,呃,你懂的。”
故意縮了縮脖子,還聳了聳自己的小鼻子,一雙已經有了一層水霧的大眼睛裏,怎麽看怎麽都是寫滿了委屈和不滿。那臉上的表情,就差寫上‘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這幾個字了!
無崖暗道糟糕!花楚的确是脾氣不好,可是對于洛傾城的話,向來都是沒有什麽辨別能力的,總之,她說的,在花楚看來,哪怕是她說月亮是方的,他也認為都是真的!
只是來得及瞪了洛傾城一眼,便感覺到了一陣極為猛烈的掌風向自己襲來!
無崖來不及閃避,只能是硬着頭皮與其纏鬥在了一起!
傾城搖搖頭,看來,這個雅間兒,要重新裝潢了!也好,反正也是有幾年了,該換換裝潢的風格了!是将這屋子裏的格調裝潢成文雅一些的,還是豪邁一些的?洛傾城根本就未理會兩的打鬥,反倒是開始考慮起了一些不着邊際的事!
果然,小半個時辰之後,這雅間兒裏,除了洛傾城待的這處軟榻,其它能毀的地方,能被毀掉了!大部分的桌椅,直接就被他們二人的內力給震成了碎片!呃,有的甚至是成了碎屑!
傾城看着被他們兩人毀成了這樣的屋子,有些頭疼了!都是銀子呀!一個個兒的,怎麽就這麽不知道過日子呀!東西幹嘛非得給震碎了?即便是重新裝潢,這些東西也可以移到別處去呀!實在不行,賣了也是銀子呀!
看着一臉肉痛的洛傾城,無崖沒好氣道,“死女人,你有沒有良心?我們在這兒打成這樣兒,你不知道關心關心我們,反倒是心疼的你那些破銀子!你是長了豬腦子?”
洛傾城白了他一眼,“誰說我是心疼銀子了?我是心疼你們好不好?你也不想想,這幾年,這些銀子都是怎麽來的?真是大風刮來的?如果不是你們在暗地裏幫襯着,籌劃着,我們現在能有今天?我這不是心疼你們還得再拼命掙銀子嗎?”
“呿!”無崖輕嗤一聲,扭頭不看,說到底還不是心疼銀子了?不過,為什麽心底有些暖暖的?
花楚這會兒跟無崖打了一場,也算是消了不少的火,再看向傾城時,眼神已是溫柔了許多。
“受了很多苦?”
傾城搖搖頭,“沒有!還好了。倒是江南的洛府,讓我給折騰的不輕。”
花楚點點頭,“那是他們自找的!”語氣中有些霸道的維護,倒是讓洛傾城覺得自己多少有些感動了,眼眶竟然是覺得有些泛酸了。
無崖撇嘴,他們這些人當中,脾氣最大的是花楚,最疼洛傾城的,也是花楚!這也是為什麽洛傾城恢複後,一直不敢見他的原因。
“怎麽了?”察覺到了洛傾城的不對勁,花楚有些擔心道。
“沒什麽,就是覺得有你們在真好!你不知道,在失憶的那段日子裏,最讓我感覺到害怕的,不是自己寄人籬下,受人欺負,也不是被兩位堂妹和那個張氏聯手算計,而是一直以為自己就只有一個人!雖然是身有有雲姑姑和綠莺她們,可是總覺得是自己在孤軍奮戰,如今有了記憶,再看到了你們,我這心裏,就踏實的多了!”
花楚聽了,眉心微皺,眸子裏的心疼,已是展現無疑,“傻丫頭,你怎麽可能會是一個人?即便是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我們也是會毫無條件地留下來守着你,自然是不可能将你一個人抛下。”
無崖有些不屑地看了二人一眼,“差不多就得了!你們還有完沒完了?說的這麽肉麻,你們不覺得別扭嗎?”
瞬時,就如是原本陽光明媚,春風和煦,風光大好之時,天上突響悶雷,十分的不應景兒!
傾城白了無崖一眼,又吸吸鼻子,“我餓了。”
無崖狠瞪她一眼,“死女人,你剛才将我拖下水的時候怎麽就想着我平日裏對你的好了?居然還膽兒肥了,連我都陷害!餓死你算了!”
傾城委屈地眨了眨眼,再了一眼這滿屋子的狼藉,“你們不會還打算繼續留在這兒敘舊吧?”
二人這才意識到這好好的一間屋子,除了傾城坐着的那一處軟榻,其它地方都毀了!
兩人相視一眼,極有默契的各自轉向。無崖到了門口吩咐人打掃重置,而花楚則是直接就将傾城拉了起來,“我們的帳還沒算清楚呢。跟我走。”
傾城暗道不妙!他們兩人都打了這麽半天了,居然是還有精力跟自己算帳?再想想剛才他的臉色明明就是緩和了不少,這會兒怎麽還想着跟自己計較呢?
不由分說的,傾城被強行帶離了此處,被強塞進了另一間雅間兒。
傾城看他一進來,面色便再度陰沉了幾分,周身的寒氣不降反漲,便知道自己這一次,挨罰是必不可少的了!
“花楚,你能不能不這樣兒?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去冒險,不該恢複記憶後,沒有馬上見你。你能不能別再生氣了?”
“傾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身邊兒的暗衛太少,你始終是不聽。一心覺得只有一個青鳥便足矣,這回怎麽樣?踢到鐵板了吧?遇到對手了吧?”
傾城也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嘆了口氣,“花楚,我知道這次是我太任性了,太自負了。這不是青鶴和青蘭都來了嗎?再加上這會兒在京中還有無崖護着我,不會再出什麽意外了。”
“你确定你的話還能讓人相信?”
“對了,你怎麽還在這兒?安逸候不是回京了嗎?你怎麽?”
“你就這麽不想見我?”
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寒氣又重了一分,傾城連忙解釋道,“哪有的事兒?七雄幫的事兒,你應該也知道了吧?現在雖然是暫時讓七雄幫自己亂了起來,一時半會兒可能顧不上你這兒,可是時間長了,就不打準兒了,所以,你還是要盡快地趕回西北,另外,你的那位兄長,你還是要盡快地擺平他。”
“如何擺平?我搶了他的世子之位,不是嗎?洛傾城,你到底是如何算計的?竟然是将我蒙在了鼓裏?你到底是有沒有良心?居然是連我也算計在內!什麽勞什子世子,你以為我稀罕?”
“你是不稀罕,可是你母親呢?如今,至少她也有了一個平妻的身分,不是嗎?這樣一來,她在府中的日子,應該也會好過一些。至少,有了一個将來襲爵的兒子,她的地位,也穩固了不少。”
“那又如何?哼!你不會真的以為那個女人就會如此輕易地放棄了吧?”
“花楚,我要安逸候府的勢力,不管是明處的,還是暗處的,而要拿到這些勢力,你覺得除了你這個世子,還有誰能做到?”
“你就只是為了安逸候府的勢力?”花楚的聲音有些陰沉,眸底閃過了一抹痛楚之色。
“你以為我利用了你?設計了你?”傾城眯着眸子看他,那長長的睫毛如同是扇影一般,投在了她的眼下,宛若是一幅剛剛畫好的水墨畫,被人不小心的拿紙覆上,再印出來了一份淺淺的痕跡一般,讓人看了有一種欲醉的感覺!
“傾城,你該知道我并不在乎這個。我在乎的是,你為何不肯事先告訴我?我的命是你救的,沒有你,便沒有我花楚的現在!自從當年你将我從崖底救上來的那一刻起,我的命便是你的。”
傾城微微有些動容,當初是她救了他沒錯,可是她不希望像他這樣一個風一樣的男子,會對她存有什麽報恩的心思!畢竟,這些年,他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就像是無崖,他們這幾年為自己做的,在她看來,早已是遠遠地償還了她的恩情。
“我連命都是你的,還有什麽是你不能随意地利用的?”
傾城的心神一震,有些愧疚地看向了花楚,“對不起!”
花楚搖搖頭,“不必如此!我之所以生氣,一是因為你居然是瞞着我,為我做了這麽多!別跟我說你想要什麽安逸候府的勢力之類的話,也不要跟我說什麽,其實你想退親之類的!你知道我沒有那麽好騙!這些即便是你設下這個局的原因,卻始終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傾城默然了!的确,她千辛萬苦布下這個局,先是利用了花樓身邊兒的小厮,刻意地将自己克親的名聲傳遞給了他,讓他對自己的印象極差,再是安排了他和那位世家小姐的相遇,也就是現在的大少夫人。然後再讓自己的布下的棋子,從旁推波助瀾,否則,一切進行得哪有如何順利?
當然了,更重要的是,她早在半年前,便開始有意無意地讓安逸候意識到自己的庶次子,是極有本事的,無論是天賦,還是人品,都是上佳人選。更是将花楚的文才武略,源源不斷地透過各種渠道來讓他知曉,否則,為何被立為嫡子的,是花楚,而非旁人?
她布這個局,縱然是有剛才花楚所說的那幾個原因,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便是不想花楚母子再在府上過着連下人都不如的日子!看着他的母親在府中被人欺淩,她的心便宛若是刀絞一般!花楚這些年可以以一個少年外出求學為由,離家不歸,在外消遙自在,可是他的母親呢?誰來體會一個候府的姨娘,居然是還要日日打掃庭院,甚至是還要為主母洗腳捶背?
當初不過就是自己一時好奇,想看看花楚的家人到底是什麽樣兒的,沒想到,竟然是讓自己看到了那樣讓人揪心的一幕幕!花楚是她的朋友,是她的知己,她怎麽可能會讓他的家人,如此受辱?
所以,她便開始慢慢布局,因為,在這個等級森嚴的世界裏,想要不再受欺負,就只能是比別人更有權勢,那麽,在安逸候府裏,沒有什麽是比一個未來的爵位繼承人,更為重要的了!
傾城明白為何花楚會如此動怒!他不是在怪自己設計了他,而是在怪自己不該瞞着他。自己将一切都計劃的天衣無縫,卻是只告訴了無崖,卻沒有告訴他,這對他而言,就表示自己沒有将他當成了自己人,沒有給予他足夠的信任和依賴,所以,他才會覺得十分的懊惱!
當然了,這也是剛才看到花楚和無崖打鬥時,自己無意中窺探出來的!
“好了,你如今就該想着如何做好你的這個安逸候世子,世子之位給你了,你母親如今也成了平妻了,其它的,我可是幫不了你了!你自己去看着辦!反正我能給你的時間不多。至于後宅那兒,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從玉景山調人過去。”
花楚搖搖頭,“不必了。我自有法子。今日與你相見,也算是讓我安心了。我今晚便走,短期內,不會再離開西北了。”
“這麽急?”傾城倒是有些意外,他今晚就會離開。
“不然呢?不是說沒有太多的時間給我?”花楚揚揚眉,“我雖然是不在京城,可是洛傾城,你要是敢再讓自己受一次傷試試!這次看在你為我做了這麽多的份兒,就勉強放過你一次,若是再有下次,絕不可能讓你如此輕易地就過了關。”
“知道了,知道了!不是還有無崖在嗎?我怎麽可能會受傷?”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便見無崖進來了,身後還跟着兩個小厮将飯菜擺好了,遂退了出去。
傾城是真餓了,這會兒一聞到這飯香味兒,便什麽都忘了,直接就撲了過去,恨不能将所有的飯菜都給一掃而光,吞吃入腹!
無崖看她是真的餓了,面上有些嫌棄的樣子,可是那眸底卻是濃濃的寵溺,和一種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的滿足感!
洛傾城就只有是對着自己做出來的美食的時候,才會有這種餓死鬼投胎一般的表現!
花楚睨了無崖一眼,什麽也沒說,到門邊兒拿了帕子沾濕了,再擰了個半幹,折了回來,到了傾城的身邊兒站定了。
傾城則是十分自覺地就伸出了手,任由花楚為自己淨手,仿佛這一切都是再順理成章不過!無崖的眼皮擡了擡,看向傾城的眼神有些嫌棄,怎麽會有這種女人?呃,不對,她還沒有及笄呢,應該是說,怎麽會有這種丫頭?竟然是讓旁的男子幫她淨手,她卻是不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無崖有些無力地扶了扶額,自己這是替自己找了一個什麽樣兒的主子呀?怎麽就這麽不知道羞臊呢?丢人吶!
傾城感覺到了他的想法,拿了一個空酒杯就直接擲了過去,“你有毛病呀?肚子不餓?想那麽多的亂七八糟的能當飯吃?”
無崖的嘴角抽了抽,這個死女人,每次都有将自己氣瘋的本事!自己果然是不能跟她一起多待。
三人一起安靜地吃了飯,這一回傾城是沒敢喝酒,一會兒還得回洛府呢,她可不傻,萬一再讓人給捉到了小辮子,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對于洛傾城極為低調的回府,讓洛華美是極為不解!那個鳳良呢?他怎麽沒有一路護送她回來?難不成,是被她派人收拾掉了?不可能呀!這妹妹身邊兒才帶了幾個人?那鳳良可是帶了一大幫子的手下呢。
據說,直到了傍晚品香樓打佯,那些狗腿子們也沒有等到自家少爺出來,反倒是讓人給痛扁了一頓,說是他們故意來品香樓找茬兒的!
這品香樓是什麽地方?別看那些個香料不大,可都是燒錢的東西!能來這兒的,都是些什麽人?豈是他們這些個小喽羅能得罪的起的?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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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