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耳朵襪?

……

他懶得再說,摸了摸褲子口袋,掏出三個手機。

一一開機。

無數信息提示音蹦出來。

就在這些紛亂的短信提示、郵箱提示的聲音裏,佟年又小小聲地補了句:“你喜歡的話,我下次再穿。白色的可以嗎?”

……

grunt的表情已經笑得有些扭曲了,完全沒了身為一個美少年應該有的形象。Dt則是自主自發地往後挪了一個位子,然後,想了想,又摸出耳機,塞住了兩只耳朵。

gun覺得小姑娘的思維已經不和自己在一個頻道上了,礙于車內還有grunt和司機在豎着耳朵聽,終于,對着她勾勾手指。

嗯?佟年聽話地,湊過去。

他的聲音滑入耳中:“你知道,這種話會讓人誤會嗎?”

“誤會?”她沒反應過來。

“不懂?”

她搖頭,誤會什麽?那種襪子,基本混漫展的妹子都愛穿啊。有什麽好誤會的?

gun沉默。

過了三秒:“以後不要和人讨論這種東西,尤其男人。”

“哦。”她點點頭。

不能讨論?為什麽?還……尤其是男人?

誰會和男人讨論啊……等等!

!!!!

她終于懂了,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天啊,不會……

……

于是,本來被她構思好的各種話題,都被這個耳朵襪事件破壞,車從機場開到市中心的一個多小時,她根本不敢再看他一眼,腦子裏各種萬馬奔騰,各種怎麽辦怎麽辦……

小姑娘這裏怒海滔天地心理活動着,gun卻顯然已經将這件事丢到腦後。他的意識迅速屏蔽了身邊這個小姑娘的存在,開始處理最近比較棘手的幾件事。等車駛入地下車庫了,他才終于想起來,忘記通知司機先把她送回家了。

沒辦法,只能先上樓,有個越洋電話很緊急,不能耽誤。

Dt倒也是意外,沒想到gun能真把她帶到俱樂部這裏,甚至在車開入車庫的那幾秒,有了一些猜測,莫非gun對這個小姑娘真動心思了?後來,當幾個人到樓上,gun讓人将佟年帶到小會議室時,發現自己想多了。

大魔頭是有工作電話要打,才不得已而為之。

……

佟年一個人被丢在小會議室,隔着玻璃牆,看着另一邊身處大會議室的gun,看到他脫下外衣,大冬天就這麽穿着一件短袖坐在那裏,對着電腦開會。也聽不到聲音,這麽看着,就覺得心裏有些暖烘烘的……

真好,等了一個月……

能看到真人真好。

她将雙肩包放在桌上,臉側壓在包上,悄悄看着他。

視線裏的男人一點都不像是正經開會的樣子,右手臂擱在桌上,撐着頭,左手在不停地轉着黑色手機。

嗯……

要不要……

沒關系吧?

反正不會發現……

她悄悄将手機從口袋裏拿出來,心虛地打開相機軟件。

留個念吧。

手機舉到眼前,裝着在發短信,卻是在調整鏡頭。

臉再過來點就好了。

手機不要轉了,都擋住臉了啊……

咦?臉轉過來了?

咔嚓一聲,成功抓拍。

真棒!她偷偷笑着,點開照片,還沒等仔細看,忽然就跳出了一條微信。

Gn:删掉。

佟年呆住。

嘀地一聲,又跳出一條微信。

Gn:聽話。

……

他,竟然,知道……這個微信是我的……

他,竟然,沒有……拉黑……

隔着一扇玻璃,gun從電腦前站了起來,走到玻璃牆這裏,敲了敲玻璃。佟年這才猛地回神,手忙腳亂地删掉照片,慢吞吞蹭過去,滿腦子都是,天啊他竟然猜到是我……那豈不是我一開始發的廣告他都收到了,好傻……

他比了個手勢,示意她過來。

她仍舊在一腦袋漿糊裏糾結,沒動。

他再次比了個手勢。

她還是一臉天啊地啊的表情,沒動。

玻璃牆太隔音,說話是聽不見的,他又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只能随手從白板的凹槽裏摸出一支筆,在玻璃上寫了兩個字:過來。

然後将筆丢在桌子上,坐回原位,按下電話的靜音。

一分鐘後,門被輕輕推開。

佟年低着頭,走進來。

整個房間裏,都是電話傳出來的聲音:“北美這裏的RAP簡直一夜暴富,連買了三個頂級選手,去年的冠軍隊和亞軍隊的中單都被他們挖過去了……”那個人滔滔不絕,說着公事,“美服積分前十,被他們買走了六個,簡直令人發指啊,純粹暴發戶行徑!還有,臺灣……”

gun在這個背景音裏,對她伸出手,簡單明了地說了兩個字:“手機。”

她乖乖遞過去:“……删了。”

他剛接過,還沒等查看相冊,就看到蹦出來一條微信。

看到有“gun神”兩個字,順手點開。

藍莓:殿下,殿下,我實在按耐不住了,你和gun神見面沒有?他喜歡你今天的搭配嗎?大長腿啊大長腿,他有沒有流!鼻!血!

……

gun一臉的似笑非笑,看了眼她的短裙下光着的腿,一言不發。

佟年忐忑地,站得筆直。

誰的微信啊?千萬別發什麽奇怪的東西啊……

緊接着,又是一條。

藍莓:啊對,啊對,你剛才吃飯的時候想起來!你那身套裙不顯胸啊!無法顯示出你玲珑的曲線美啊!我們殿下明顯就是loli顏的大胸妹子!!!!怎麽可以不顯示出優勢呢!!!!

……

gun嗤地笑了,将手機放在了桌上。

佟年更忐忑了。

可他偏就不說話。

在短暫安靜裏,只有電話裏那個話唠繼續抱怨着:“老大,要不要我們也買幾個隊員回來?開什麽玩笑?我們K&K才是真正的豪門好嗎?!”電話裏的人似乎發覺,gun已經很久沒有出聲了,“老大?老大?老大?诶?老大掉線了?怎麽沒聲了?老大?~~~~”

顯然,這一聲聲呼喚被無視了。

他黑漆漆的眼睛掃向她:“經常和朋友提起我們的事?”

她心虛着:“不是很經常,偶爾,會說一些,就一點點。”

“哦?都說什麽?”

“就是……會讓他們給我講,你過去做職業選手的事。”

“哦?是嗎?”他的尾音微微揚起。

“嗯。”心虛。

“就這些?”

“嗯。”繼續心虛。

電話那頭的人已經連着叫了十幾聲“老大”。

他終于取消免提:“你是host,先去撥會議電話,主持會議。”

“哦,哦,我都忘了。”

gun說完,挂斷這個連線。打開電腦上的郵件,記住那一長串免費長途電話號碼,撥通,直接切入了英文電話會議模式:“hello everyone, this is Gn。”

“hi, Gn!”有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很開心。

餘光裏,他看到佟年的眼睛不停地瞄着桌上的手機,卻不敢動一動的樣子,聯想她剛才蹩腳的謊話,禁不住,揚起嘴角。

他将手機推了過去,饒有興致地看她,等待她接下來的反應。

佟年沒察覺自己在被觀賞,松口氣,開心地拿回手機。

還好,還好。

嗯?

藍莓?

微信是她發的?

什麽事?

……

!!!!

gun很滿意自己所看到的,繼續去回應電話裏紛紛和自己打招呼的人,難得有些好心情地和人聊起了飛機剛剛落地時,那該死的暴雨天氣。

作者有話要說:

有讀者希望我翻譯出英文,抱歉,之前一直疏忽了:

host-主機,這裏的意思是,會議主人

hello everyone, this is Gn-各位好,這裏是Gn。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