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飯菜做好後，兩人對坐在餐桌前，乘肅：“總覺得你态度更差了。”

古旗紅：“快點吃完，快點回去。”

“太快的話會消化不良，說不定還會引起什麽慢性疾病，只是吃你幾頓飯，不至于這麽狠吧？”

“……”

乘肅：“古家老爺子的婚禮你會去嗎？”

古旗紅：“跟你有關系嗎？”

乘肅：“這關系到我那天的午餐和晚餐。”

“……去。”

“你好像對他的婚事無動于衷？”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他也有選擇的權利。”

“不是挺累的嗎？你看起來。”

“那是因為你。”雖然古家的其他人也很煩。

乘肅笑。

吃罷飯，古旗紅叫了家政收拾，把筆記本拿出來打開，古旗紅問乘肅怎麽還不走。乘肅說反正他閑着也沒事。

“你不用工作嗎？”

“人嘛，總要給足自己自由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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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氏為什麽還沒破産？

——

自從古帆乘肅上次不歡而散，兩人一直沒有聯系，古帆拿着手機在床上翻來覆去，最終還是撥通了乘肅的號碼。

“喂。”乘肅。

“喂……”

“有事？”

“沒——”古帆，“我能有什麽事？”

“……”

古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我挂了——”

“要見一面嗎？”

“……什麽地方？”

“你現在在哪兒？”

“家啊。”

“我去接你。”

“我需要你接？”

“那算了。”

“喂——”

“一小時後到。”

挂了電話，古帆一下從床上蹦起來過去洗漱穿衣。

與古帆的期待和興奮不同，這邊穿着跆拳道服的乘肅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想着差不多該結束這段關系了。

古帆今天穿的格外正式，乘肅看到問他這是什麽打扮：“準備當場嫁給我？”

“呸，你嫁給老子還差不多，我只是——”古帆赧然，“最近喜歡上這種穿衣風格了。”

“醜。”

“……”古帆啪地一聲關上房門，回到房中換了一件平時穿的。

出來時乘肅正在冰箱拿飲料，古帆：“給我也拿一瓶。”

乘肅扔給他一瓶：“……一會兒兜兜風怎麽樣？”

“啊？好，去哪兒？”

“随便轉轉。”

乘肅坐在主駕駛座上，古帆坐在副駕駛座上，遠離市區以後，乘肅把車篷打開，古帆問他為什麽要打開。

“你不是喜歡吹風嗎？”乘肅。

“你今天什麽情況？” 總覺得溫柔不少。

“恩？”

性感的升調令古帆骨頭都酥了一半，他結巴道：“恩什麽恩？”

乘肅笑了笑，在郊外一條種着紫薇樹的小道上停下車，古帆擡頭看着枝頭上的紫薇花。

紫薇花的花語是沉迷的愛，就像他對乘肅。盡管清楚乘肅是個只知道捆綁與征服的變态，他還是不可抑制的想要靠近他一點，再靠近他一點——

乘肅也看着滿樹的紫薇花：“下車走走？”

古帆笑：“好。”

一片青天，兩種心思。

“上次的相親，我沒有去。” 泛黃的燈光，華麗的內飾，晚上乘肅跟古帆對坐在餐廳包廂。看着乘肅的英俊的面容，古帆有點明白女人喜歡這種調子地方的原因了：“別跟我說與你無關，我不愛聽。”

“……”

“幹嘛這麽看着我？”

“還記得我們在一起多久了嗎？”

“一年多了……怎麽了？”

“我在想是不是差不多該結束了。”

浪漫的假象一秒被撕毀，乘肅平靜的聲音傳到古帆的耳中有如驚雷。

“……什麽？”

“我們本來也不是愛人或者朋友，現在時間這麽久了，厭倦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乘肅。

“……那你今天這一整天是什麽意思？”

“甜蜜的收場。”

“你說真的？”

“你說呢？”

桌上的桌布被古帆一手扯掉，盤子湯勺落了一地。

乘肅面色如常，古帆氣得發抖：“你耍我嗎？”

“別一副癡心錯付的樣子，這一年多裏你的床伴女友從沒少過吧？”

“……好，好——”古帆，“你以為我喜歡跟你在一起？像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家夥，我早就想跟你分道揚镳了，你能主動提出來我簡直求之不得。”

“那就好，我還真擔心你會死纏爛打。”

“乘肅，我特麽艹你全家——”

“……”

古帆摔門離去，乘肅站起來叫了服務生。

話說到這個份上，古帆應該不會再對他心存幻想。

結果直到最後，乘肅還是個人渣。與強烈受挫的自尊心相比，古帆對乘肅的愛慕顯得無足輕重。回去以後古帆借酒澆愁，稍稍回憶了下自己的情史，古帆把酒瓶子摔到地上，不甘心地發現自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