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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千機教信原軒得到雌雄果解藥配方并妄圖弄倒攬月城的雌雄果樹後,攬月城便嚴令禁止外來人進入城主府。

任何人都不許。

葉銘夕手握小暖爐,舔着嘴唇聽着酒樓裏人們在談論那信原軒的事情,有人說,攬月城的雌雄果與別城功效差不多,不過肯定更為特殊,否則那信原軒不會先來攬月城推雌雄果樹。有人說,雌雄果說不定是毒藥,否則信原軒為什麽那麽執着于找到解藥?說不定是為了心上人才謀取的,還有人說,也許雌雄果傳說中的藥效,能做孕子丹,是真的,信原軒要麽是為了幫無法生育的親友找這果子,要麽就是拿去賣錢,大賺一筆。

葉銘夕聽了許久,發覺還是沒聽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不由站了起來,走下酒樓,走過好幾條街,在城主府門前轉悠來轉悠去。

大哥葉鈞和為了城主府那奇怪的規矩,年歲還不到二十,就早早地吃了雌雄果出門,拜在武當白眉道人門下,而如今攬月城葉氏中,和他二哥葉欽羨——現任的攬月城城主,血緣最近的人,就剩下他了。

只不過……他小時候身體弱得很,有隐疾,骨頭脆,血線薄,他和冷面冷心的葉欽羨根本就見不了多少面,而葉鈞和雖然為人嚴肅,但對親人卻是很好,如今葉鈞和走了,城主府裏就只剩下他和他二哥了。

二哥不會和他同塌而眠,不會給他講故事,不會因為他身體薄弱而給他暖手爐,讓人将地龍燒的熱騰,二哥他會的,就是練武、處理城中事務、練武……哦,對了,他還會吃飯,會呼吸,當然也有人的三急。

打小幾乎都只有葉鈞和在身邊,葉鈞和忽然走了,葉銘夕十分不适應,從小到大因為隐疾而吃的苦,他吃得已夠多了,正因為如此,反而不會養成嬌氣的毛病。可……他還是有一個毛病的,那就是怕孤獨。

自己一個人……雖然有下人,但那些人都懼于城主威儀,不敢和他多說話,而他的那些堂兄弟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他二哥的人?

葉銘夕打了個寒顫,捂緊了手中的暖爐,三島六城裏,雖然有:在娶妻之前,要寵幸只能選擇同血脈的人寵幸的規矩,但許多任城主都不會太過執行這項規矩的——只要到二十五歲,或者提前娶妻,到了二十五歲後,這項規矩就不用遵守。

只不過,因為這條規矩的緣故,葉銘夕和那些堂兄弟都不親,想想也是……說不準這些個兄弟,什麽時候就是嫂子,光是想想,頭皮上的毛孔都豎起來了。

葉銘夕低嘆一口氣,走到門前。

侍衛盡忠職守地攔住他,嚴肅地手拿兵器,道:「此地攬月城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葉銘夕躊躇了一下,道:「我是葉銘夕,我是你們城主的弟弟……前段時間我去外婆家了,大哥去中原後,我就沒有回來過……不過……二哥應該認得我的吧?」

話雖如此,但葉銘夕卻覺得,葉欽羨應該認不出自己。

那侍衛道:「若如此,閣下須先等待一會……」

有侍衛進門通知門童,然後門童再跑去通知葉欽羨。

葉銘夕心道,若葉欽羨不認得自己了,自己就再跑去外婆家好了,雖然外婆家他也沒有什麽親人,但他外婆給他留過一個小宅子,他可以自由自在地住在裏面。

「三公子請。」那門童回來後,侍衛立刻換了較為溫和的表情和語言。

葉銘夕暗舒一口氣,還好還好,至少……至少他二哥還是能認出他的,否則他一生都不能回家,那也不好辦。

葉銘夕完全沒想着如果葉欽羨認不出他,那就用別的方法證明身份。進入城主府,來到自己的院落,自己的院落本既靠近葉鈞和也靠近葉欽羨,不過他和二哥,除了很小的時候,之後好像還真的沒說過幾句話……

葉銘夕苦笑一下,誰不知道他二哥常年到頭,一張臉冷得像老婆被人搶走了一樣,恐怕只有大哥不怕他。

百般無聊、老老實實地呆在房裏了幾日,葉銘夕卻又有些閑不住了。

當真是完全閑不住。

他感覺到了寂寞,而以他的體質,現在吃下雄果外出去找葉鈞和,恐怕是在自盡。

撇了撇嘴,葉銘夕想到了葉欽羨。

其實……他們好歹也是兄弟啊,說不定葉欽羨和葉鈞和一樣,雖然平時嚴肅,但是心中實際柔軟。

葉銘夕想着,就每天偷偷跑到葉欽羨的院落裏。

劍,是江湖中最常人用的兵器。三島六城也擅使劍。

短劍、長劍、軟劍,快劍、慢劍,都擅長使用,葉銘夕搬了小凳子還捧着一大堆幹果,邊嘎嘣嘎嘣地咬着,邊看葉欽羨一劍,戳穿一串樹葉。

砸吧砸吧嘴,這樣子有點像燒烤,

眨眨眼睛,葉銘夕想了想還是沒叫好出聲,安靜地欣賞,順便還繼續嘎嘣嘎嘣地咬幹果。

葉欽羨練了半個時辰的劍便停了下來,冷然的目光刺向葉銘夕。

葉銘夕手一個哆嗦,幹果就掉了一地,慢慢蹲下去撿起來,葉銘夕沖葉欽羨露出一個笑容,讨好地道,「二哥……」

葉欽羨:「……」

葉欽羨收劍,沐浴更衣,而後再與葉銘夕一起用早膳,而後再處理攬月城中事務。葉銘夕沒有去打擾他做正事,跑到廚房問了葉欽羨喜歡吃什麽東西。一直以來,在用膳時,葉鈞和和葉欽羨都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語的好習慣,同時,葉鈞和和葉欽羨也從來不挑食。

不過,和葉鈞和在一起慣了,葉銘夕還是知道葉鈞和喜歡喝清茶,小偏茹葷,大來茹素。

只是,葉欽羨……

葉銘夕從小就怕他。

記憶深處……好像曾經和葉欽羨感情也很好過……葉銘夕和兩位大哥不同,他是因為天生體質隐疾,所以放養在農家,養了七年才回到自己家裏。那個時候葉鈞和不在,他以為自己就葉欽羨一個哥哥,雖然很怕他冷冰冰的樣子,但還是锲而不舍地黏上去,希望唯一的至親能和自己有個溫暖的家。

只不過葉欽羨頂多在他纏着他的時候不呵斥,幾乎不會溫聲說話,後來葉鈞和回到家,他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大哥,而葉鈞和對待親人很好,他卻是改黏着葉鈞和了。

想想看,葉欽羨雖然不太有口腹之欲,但是……但是自己用了心,總是可以的。他也給葉鈞和做過點心,葉鈞和十分喜歡。

葉銘夕做了鹹甜的點心,還準備了淡口的清茶,等午膳過去一個半時辰後,才讓人送進葉欽羨那裏。葉欽羨沒有拒絕,雖然也沒有表達出接受的心思。

葉銘夕暗松一口氣,于是每日都做,就像狗狗試探主人能和他親熱到什麽地步一樣,一步一步往葉欽羨身邊挪,最終,終于成功地,如同小時候,能和葉欽羨說上幾句話。

例如:「二哥,以後我一直看你練劍好不好?」

「随意。」

「二哥,以後我每天都給你做點心好不好?」

「随意。」

「二哥我彈琴給你聽好不好?」

「随意」

「……二哥,你能說些別的話嗎?」

「随意。」

「……」

葉銘夕頗為郁悶地看着葉欽羨,不過想想看他能和自己說「随意」兩字,恐怕已很不錯了,來日方長。轉了轉眼珠,拿來長琴,慢慢地撥弄。

琴棋書畫,是每個只要不是文盲的人都必須練的四項技能,只識字不會琴棋書畫的人,那也是文盲。

葉銘夕輕緩地撥弄完一首琴曲,葉欽羨的目光已投射到他的臉上。那目光少見地出現了情緒,但看不清楚是什麽情緒。

葉銘夕擡起頭,有些茫然地道:「怎麽了?」

葉欽羨伸出手,撥弄了一下琴弦,直接起身到他的身邊,伸四根指頭按上絲弦。

葉銘夕被他環在懷裏,縮了縮脖子,偷偷側眼看他,葉欽羨面無表情,重彈一遍,把他方才彈錯的幾個音全部糾正了。

葉銘夕聽他将一首柔和贊春光的琴曲硬是彈成歲月峥嵘,騰騰殺氣,又是奇怪他殺氣因何而起,又是暗自慚愧自己沒離題竟然沒他彈得好。

葉欽羨淡淡看他一眼,道:「功課未做好,日後請師父再重教。」

葉銘夕立刻瞪圓了眼睛,「別啊二哥……」

葉欽羨轉頭起身,負手冷冷道:「沒有商量餘地。」

葉銘夕一時間幾乎忘了葉欽羨是葉欽羨,竟然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背上撒嬌,「二哥~」

葉欽羨一愣,葉銘夕的臉也蹭地紅了,兩人的體溫只隔着薄薄的衣料,既溫暖,卻尴尬,一時間不放也不是,放也不是,直到有下人進來收琴,葉銘夕才如觸電般地放開葉欽羨的腰,趕緊落跑,邊跑邊道,「琴我會練好的!等大哥回來會教我!」

葉欽羨微微皺眉,看下人将那琴收起,眉目間說不出的郁氣糾結,冷着臉,忽然揮掌将琴拍個粉碎,不顧下人驚慌失措地請罪,直接入葉氏宗祠,查看典籍。

卻說葉銘夕,葉銘夕跑回自己房間,憶起抱住葉欽羨時的感覺,那般溫暖,怔怔地嘆氣,若是兄弟之間,能經常抱一抱就好了。想了想,又覺得讓葉欽羨抱自己不太實際,倒是葉鈞和挺有可能的。

心念一動,葉銘夕便準備筆墨,寫了封信:

大哥:

一別多日,思之甚篤,望重逢之日,兄弟親密,抱吾若初如何?若你不歸,吾便與二哥親親密密,不要你這個大哥了。

敬上

銘夕

葉銘夕滿心歡喜寫了信就找人送了出去,而那人,也十分忠心耿耿地直接将信交給了葉欽羨,葉欽羨将信封撕開看了,冷着臉,直接将信紙也給撕了。

葉銘夕百無聊賴地等回信,每日再與葉欽羨培養培養感情,他最大的優點就是锲而不舍,就算葉欽羨冷的臉多麽讓人畏懼,他都能面不改色地繼續親近。不過,葉鈞和一直沒有回信,想來是太忙了吧……

漸漸地,葉銘夕有些忘了葉鈞和,只專注于和葉欽羨培養感情了。

三年後,七月初七,三島六城對外來人士來說最大的節日開始。

三島六城中有最特殊的規矩、最特殊的聖物也有最特殊的節日。

七月初七,在海內是牛郎織女會鵲橋的節日,而在三島六城上,七月初七照樣是一個示愛的節日,但是,同樣也是外來人唯一可以和島中人訂下婚約,成親的日子。三島六城中,最讓人喜愛的,的就是它的和平、公正,有權有勢的人,若是欺壓別人,也會得到懲罰。

不過,公平公正不存在于城主府。三島六城城主一脈,城主嫡親,雖然不能明目張膽地作威作福,但卻有個極大的特權,其中一項就是,招人侍寝。

只要侍寝之人尚未婚配,不論男女,只要與城主有血緣關系,他們都可以被招侍寝。侍寝不需要經過任何人同意。只有娶親之事,必須經過宗祠。

人山人海,饒是葉銘夕每年都在同一個地方,都差點走錯。

人太多了,卻是連路都認不清了。

「哇!」一個比葉銘夕大不了幾歲的少年忽然看着葉銘夕差點走不動道了,他眉清目秀,十分漂亮,還有奇特的吸引人目光的本事,不過他卻緊盯着葉銘夕,甚至傻笑着去拉葉銘夕的手,「小弟弟,你長得好漂亮。」

葉銘夕吓了一跳,頗有些驚慌地道:「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啊……」

那少年嘻嘻一笑,道:「我叫信成蹊,成蹊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成蹊,我告訴你名字,我們就算認識了。」

葉銘夕道:「我叫葉銘夕……名字是按宗譜取的,應該沒什麽特殊的意義。」

少年道:「啧,原來你是葉氏的人,那個是你哥哥嗎?」他指着橋的一邊,葉欽羨正好坐在那裏喝茶。方圓三尺以內十分寂靜。

快要看不清路時見到了親人,葉銘夕松了口氣,立刻沖少年綻開一個笑容,道:「是的,謝謝。我要去找我哥哥了,後會有期。」

信成蹊呆呆地看了葉銘夕一會,等他跑向葉欽羨,才咕哝道:「長得這麽可愛的孩子,好想搶回家養起來……」

「二哥,你在等誰?」葉銘夕坐下後,發現葉欽羨仍舊端坐,好似還有誰沒到一樣,左右四顧,輕聲道,「不知道大哥今年會不會回來?」

葉欽羨飲茶的動作一頓。

七夕的時候盼人回來,這心思還當真昭然若揭。

「結束後,你到我房間裏來。」葉欽羨忽然冷冷道。

葉銘夕一愣,道:「為什麽?」

葉欽羨道:「我不解釋為什麽,你是不是就不準備聽我的?」

葉銘夕立刻乖乖搖頭,「我一定會去的。」

葉欽羨得到答複,便直接起身,回城主府。葉銘夕愣在原地好一會,才低聲道:「我好歹也是你弟弟……」說完後,卻又想着,葉欽羨叫自己過去,自然也是把自己當弟弟了,若是不當弟弟,不理自己不就好了?

想通這一點,葉銘夕便有些雀躍。

在人山人海的宴會中,買了許多的小吃、草蚱蜢,回到城主府時,先拿出一只蚱蜢用胡須系到葉鈞和門前,然後再拿出一只蚱蜢系到自己門前,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拎着蚱蜢和吃食,走到葉欽羨的房間,在門口,系上一只蚱蜢。

喜滋滋地想着,蚱蜢一人一只,兄弟都是蚱蜢,倒是不錯。

看了看屋內,葉欽羨沒有點燈。

想來武林高手,夜能視物,也不需要點燈,葉銘夕因為不喜煙火,煙火一來他就咳嗽,哪怕三島六城上的燭火已能算得上頂尖,根本沒什麽煙,可是心理作用總讓他覺得喉嚨癢。加上尋常房間不應奢侈太重,所以既沒用夜明珠,也少用那燭燈,多年訓練下來,夜視能力倒也不錯。

推門進房,輕聲道:「二哥?」

辨着月光,走到桌前,将吃食放上,想了想後還是把燈點上,很快用燈罩罩着放在一旁,不去想自己的喉嚨。點了三盞燈後,房間內就全亮了,幾乎沒有死角。

曾聽人說,葉欽羨的屋子是他自己布置的,葉銘夕四處看了看,最後才走向床榻,床榻上和衣睡着一個人,葉欽羨。

叫我來,自己卻先睡了。

應該不是什麽太重要的事情吧……

葉銘夕伸出腦袋想看看葉欽羨是不是裝睡。

其實他知道,葉欽羨肯定不是裝睡,他哪會和自己玩這種游戲?看他似乎真的睡了,葉銘夕蹑手蹑腳地,就準備走了。

說不定真的沒什麽重要的事呢?

當是時,胳膊上傳來一陣大力,天旋地轉,葉銘夕迷迷暈暈恍恍惚惚,等反應過來後,就已被葉欽羨壓在了床上。

「好重……」葉銘夕皺着眉,空氣都被擠出了胸膛,反射性伸手去推他,「二哥……你幹什麽?」

葉欽羨不語,只是把他更牢地壓制在了床上。

葉銘夕條件反射地掙紮,腦子卻沒轉過彎來。

葉欽羨冷冷道:「今日若是大哥壓着你,你恐怕就不掙紮了吧?」

幾下就把還有些懵的葉銘夕的雙手抓在一處按在頭頂,衣襟扯下肩頭,一個齒印就印在了上頭。葉銘夕疼得吸氣,等他把自己上半身衣服拉開,大敞着胸膛腰腹後,被剝了半光的葉銘夕才猛然明白葉欽羨要做什麽了……

「不要……二哥!我……我是你弟弟!」手被按住,只能動腳,葉欽羨抓住他膝彎只輕輕一捏,葉銘夕就疼得不敢再掙紮,太疼,他從小就比別人更容易疼痛,因為他血脈骨頭都很脆,這是打娘胎裏就帶出的病,若要想好,得須時時熱源,再加上藥材才行,他藥材已吃了很多,但時時熱源……誰又能保證?

全身劇烈顫抖着,感受到葉欽羨将他衣服盡數脫了,衣裳也只因為不方便,挂在手肘上。兩條修長細瘦的腿也光裸出來。七歲後就再沒在別人跟前敞胸露體的葉銘夕嘴唇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瞪大眼睛,耳邊嗡嗡的響,不斷自欺欺人祈禱這不過是一場夢境。他一直以為,三島六城中找親生兄弟侍寝的規矩,都只是說說而已,也從未想到過自己的身上,可是……是了,若只是說說而已,那規矩又怎麽會珍而重之地單獨開辟出一篇,葉氏族人都要背熟呢?

只是……葉氏很少會真的找親生兄弟侍寝的,這也是為什麽葉氏族人要背熟這規矩的原因,為的就是增大幾率。

葉欽羨比葉鈞和小不了幾歲,今年也才到二十二,葉銘夕因為各種原因,比葉欽羨小了六歲。

第一次發現,自己和別人,力量差距這麽大。一掙紮就被葉欽羨用幾乎捏斷骨頭的力道狠掐,葉銘夕小聲哭着,不敢再掙紮,任由葉欽羨的手摸過他的身體,也任由他輕如羽毛一樣的吻貼着自己的臉頰還有側頸。

被含住乳首的時候,葉銘夕吓得大叫起來,葉欽羨一把捂住他的嘴,牙齒咬住他乳首玩弄,葉欽羨并沒有多少經驗,幾次力道加重都弄得葉銘夕發抖。又疼又怕,就怕他一個不小心把自己那裏給咬下來。

在細膩柔軟的腹部上舔出一道痕跡,葉欽羨不再捂住葉銘夕的嘴,手摸上葉銘夕的欲望。

一滴精十滴血,因為身體弱的緣故,葉銘夕也不會怎麽纾解,如今被人捉住要害,他整個人都縮了起來,因為被壓住的緣故,只能縮一半,發絲淩亂地遮住了他的臉。

葉欽羨把束縛他兩只手的禁锢也松了,撥開他的發絲,撫摸他的臉頰。

葉銘夕從小長得就和善財童子一般,娃娃臉,大眼睛,皮膚白,嘴唇紅,黏着人時能讓人心都化開。

現在他咬着嘴唇,閉着眼睛,面色除卻白皙外也許還有蒼白。玉雕一般的娃娃。他真的很能黏人,在小的時候。

只不過,他小時候只黏過他一段時間,後來,自然是發現葉鈞和更加溫柔,于是就去黏葉鈞和了。小孩子怎麽會想到,他這樣做,會讓別人不舒服?

擁有時還不覺得如何,失去時,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直到葉鈞和走了,葉銘夕再次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時,他才忽然想要把他據為己有。

若葉氏沒有親兄弟侍寝這一回事,也許他對葉銘夕的轉變,并不會這麽快……

錯就錯在,葉氏有,而且從小他們就會背,所以,所有比他小的弟弟們,除卻葉銘夕外,他都不把他們當弟弟,在葉銘夕舍他而投向葉鈞和懷抱時,他也不再把他當弟弟,如今他回過頭來又讨好他,他已不把他當弟弟,自然是當情人了。

把葉銘夕撫弄得出了精,葉欽羨才松開捉住他要害的手,要害一被釋放,葉銘夕立刻扯過被子往那邊逃,想把自己蓋起來。

葉欽羨輕易地将他的遮蔽物弄到一旁,把他釋放出來的精液弄到他的臉上,葉銘夕紅着眼睛用手背去擦臉,明光下,看葉欽羨一雙黑眸熠熠生輝,分明欲望所染,而且方才他壓在自己身上時,已有那火熱頂着他的大腿,什麽意思昭然若揭。

葉銘夕使勁搖頭,小聲哀求道:「二哥……我是你親弟弟……」邊說邊往牆邊縮去。

葉欽羨見他如此,動作倒是停了一停,葉鈞和因為這島規,甚至不惜受噬心之痛也要出島,他和葉鈞和是兄弟,從小讀的也是聖賢書,若說他對兄弟相奸真沒半分違和,那是不可能的,三島六城中,恐怕以攬月城的葉氏最是守禮。想着要不要推遲幾天時,葉銘夕卻又道,「你如果真的……忍不住的話……可以找……找別人……」

血緣遠得不知道多少遠的葉氏宗親中,每年都會找人來伺候葉欽羨,雖然葉欽羨不接受,不過人還是留着的。這一點,葉銘夕自然也知道。

葉欽羨聞言,眼一暗,将他挂在手肘上的衣服也弄下,自己也寬衣解帶起來。

他這一寬衣解帶,葉銘夕直接吓傻了,連逃跑都忘了,顫抖着無意識盯着他的動作。等他脫完衣服壓在自己身上時,葉銘夕才後知後覺地大叫起來。

「救命!唔……」被人以唇斂口,葉銘夕更是害怕。四肢并用亂劃。葉欽羨十分容易地壓制住他的掙紮,按着人一寸一寸地将他品嘗過去。

葉銘夕身上有藥香。

還有,青澀的少年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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