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天河遇刺,人命關天
宋清韻本來就是打的這個主意,現在舜化貞主動提及,哪裏有拒絕的道理,只是面子上還是要做的漂亮些,不能讓人家看出他的故意為之。
他沉吟,好半響才道出句:“也可,那就勞煩舜老弟了。”
舜化貞不知他算計,心裏确實忐忑難安了番,現在得他應允,焦慮瞬息消散,喜形于色道:“多謝先生。”
他将傷重之人移交給宋遠,繼而便與宋清韻告別,馬車在他的指揮下調轉方向,朝原路返回。
江慕靈目送着他們一行浩浩蕩蕩得走遠,忽而道:“叔叔是故意的吧?”
宋清昀一怔,不由自主的看了她一眼。
她頭上戴着帷帽,面容隐于淡粉紗帷之後,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神情。
可宋清昀卻能在心裏描繪出她此刻模樣。
那雙溜圓又瑩潤的杏眸一定是睜的大大的,粉嫩小嘴兒緊緊抿着,眉頭深擰,就為等他一句回答。
宋清昀微微笑了下,不答反問道:“舜老弟與我們同行,總要催促趕路,想必你心裏極為不快吧?”
簡直就是超級不快好不好!
她最讨厭有人在耳邊催來催去的,可舜化貞身份特殊,她不好發作,這一路過來,憋的都快要炸了。
可現在宋清昀三言兩語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不由得,江慕靈露出了欽佩之色:“叔叔果然了解慕靈。”
宋清昀習以為常,“不然怎麽當你叔叔?”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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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遠見他二人一聊起來就沒個停,硬着頭皮上前道:“主子,天色已晚,不如早點動身,先将此人送去醫館,再找客棧歇息?”
宋清昀應了聲,示意他前頭帶路。
大概是因為現在天色漸晚,而街道上又沒設立放置燭臺的石座,所以整條小街上,除他們幾人外再無人煙。
月光昏暗,星子沉淡,江慕靈和宋清韻居于正中,左右是銀錠和金元兩人盞燈,前方是宋遠攙扶着重傷男子開路,身後則為楊皆斷尾。
天河鎮的醫館已經近在眼前了,昏暗夜色下,醫館門前的大紅燈籠散發着溫暖的光芒,衆人不自覺加快了腳步,想要盡快将人安置妥善,好去客棧歇息。
趕了一天的路,終歸還是有些疲累的。
就在這時,風忽然變得急了。
勁風呼嘯之中,似摻雜着尖銳铮鳴,楊皆神思一凜,反應極為迅速的拔刀出鞘,眼前亮白閃過,不過眨眼的功夫刀與劍便擊打在一起。
“啊!”
江慕靈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
宋清韻心中瞬沉,一時間也顧不得男女之防,下意識護住了她。
鋒利的長劍疾刺而來,宋清昀護着江慕靈往後一退,卻無法避開,眼看那劍就要傷到宋清昀,宋遠一個健步上前,拔劍出鞘,森然冷意浸染劍身,竟透着幾分嗜血的意味。
“叔叔,我們快走。”
江慕靈長這麽大,還從未遇過行刺事件,此刻見得周遭黑影重重,刀光劍影,心中不免懼怕。
宋清昀自是不會讓這些肮髒污了她的眼,修長大手一蓋,便将那雙靈動清澈的杏眸給遮擋了起來。
街道兩側的瓦檐上有密集的走動聲傳出,宋遠一手提着重傷之人,拖動間不小心擦到了後者受傷的腿,後者隐而不發,只是暗暗咬緊了牙關。
銀錠和金元早在混亂中與他們走散,燈籠掉在地上滾來滾去,宋遠謹慎的護着江慕靈和宋清韻,眼見楊皆以一己之身拖住了所有黑衣人,不由舒了口氣。
到目前為止,事情還處于可控範圍內。
宋清昀倒還是那副不顯山露水的從容模樣,縱使現在身處亂局,也不見絲毫慌張,“先進醫館。”
醫館離他們不遠,快走幾步就到了門前,裏頭燈火如豆,藥材的清香随之傳來,稍稍安定了衆人的心神。
館內藥櫃林立,瞧上去竟是有些擠挨,烏沉木的古樸櫃臺之後,有一名大夫模樣的老者正在稱量枸杞,宋清昀一行突然闖入,吓了他一大跳,秤上枸杞也随之跌落,掉了一地。
“你們……”大夫伸指,剛想問他們身份,宋遠就嘭的關上了大門,落下暗栓。
大夫看他們的神色立刻就變的異樣起來。
有什麽人,會是一進門就要鎖門的?
宋遠确定門窗都關嚴實了,這才松了口氣,那重傷之人一進醫館就昏厥了過去,若是再不接受治療,恐怕真的有性命之憂。
他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放上櫃臺,溫聲道:“大夫,我這有位傷患,還請你幫忙救治。”
宋清韻看着那錠在燭光下閃閃發光的銀子,昳麗的眉眼微微挑了下。
這期間,外頭的打鬥聲越來越激烈,大夫聽着聽着,面色漸漸白了。
天河鎮一向安逸,他在此生活了數十年,還不曾遇到過今夜這陣仗,而眼前,宋遠手持兵刃,面上肅殺冰冷,難免讓他心生畏懼,不敢上前。
宋清韻大概猜到了大夫害怕的原因,不由拍了拍宋遠,示意他先将兵刃收起。
锵。
利劍歸鞘,聲音清脆,大夫不由瑟縮。
“這位小兄弟應當是你們天河鎮的人。”宋清昀微微一笑,眸中如蘊華光,他生的出衆,又因常年位極人臣,是以眉間正氣凜然,渾身矜貴,一看就非一般人。
宋遠适時将那重傷之人送了過去,大夫看上去還是有些忌諱,但架不住他們的注目,只得硬着頭皮看了眼。
這一眼過去,還真的覺得眼熟。
他猶猶豫豫的抿了下唇,這回再看,已是細細打量一番。
而正是這一番打量,讓他認出了重傷之人的身份。
“思邈?”
大夫大驚失色,一時間顧不得其他,忙不疊的上前為他把脈。
宋遠見狀,也算是松了口氣,這時外頭打鬥聲已停,一道影子印上門窗,不多時門扉就被人敲響了。
“主子,這些人嘴裏藏了毒藥,我沒能及時發現,都死了。”
是楊皆的聲音。
宋清昀示意宋遠開門,屋外夜色深沉,楊皆低頭站在燈籠下頭,下颚緊抿,全然是聽憑處置的告罪模樣。
他的身後,橫七豎八的躺着十幾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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