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二回合了
翔陽。
35比36。
“啊!!!!流川!!!!”
“流川!!!流川!!!LOVE!LOVE!LOVE!流川!!!”
流川的啦啦隊也由于這一球而激昂了起來……
“吵死了……那群長了胸的蒼蠅。”坂上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這個十一號和之前那個十號,相差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大友也在一旁感慨的說道。
“是那個十一號,和很多人比起來。相差都不是一般的大。”早注意到流川實力的村濑回應道。
“反敗為勝了……”
“湘北很強啊!”
“這很厲害啊!”
聽着觀衆對湘北另眼相看的态度,坂上也和所有人一樣把目光投向了走向裁判處的藤真。
“原來以為翔陽會輕松獲勝的麽。”突然出現觀戰的清田對于比賽的分數有些意外。
聽到這個略帶自言自語聲音的坂上,側過頭看了看。
‘這家夥身上穿着的校服。’坂上邊直視着邊想道。‘是海南麽?’
“看來有必要和阿牧報告一下了。”覺察到自己被坂上盯着看的清田,并沒有多作反應自言自語的離開了。
‘湘北挺有一手的。’清田有些意外的心想道。
‘想不到居然會把僅次于我們的翔陽校逼到這種處境來。”邊跑着的清田在心裏說道。“可無論他們誰輸誰贏都沒有關系。”
‘今年海南大附高中擁有史上最強的陣容!’清田縱身一躍的想跳過垃圾箱。‘因為……海南有我這個黃金新秀!也就是清田信長的加入!’
結果……
清田沒有擺好姿勢的左腳不偏不穩的撞上了垃圾箱……
單腳跳了幾下的清田被突然從拐角處沖跑過來的人直接撞到了正面。
而由于清田自己只是單腳站立,以至于重心不穩的朝着剛剛沖撞向他的人的身上倒了下去……
‘這軟綿綿的東西……’清田擡起頭,看到一臉怒意的女生正盯着自己看……
同時,清田也注意到了自己雙腿支撐的跪倒在地上的女生身側,自己這有些詭異的姿勢……
“快點讓開了。”撞上清田,并且被失衡的清田壓倒在地的女生。
正是刀奈。
“你是海南校的?”刀奈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清田的隊服。
“你認識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的清田反問道。
“我認得出你身上的隊服。”刀奈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是誰。”
“我可是今年海南隊的頭號黃金新秀……”
“我才不認識。”刀奈講完剛剛最後一句話的結尾部分時,也打斷了清田的自我介紹……
“你是誰我才不認識。”刀奈重複了一遍。
“下次走路用用眼睛。”已經遲到了比賽下半場的刀奈急切的跑向賽場入口處。
“不長眼睛撞到人的家夥是你好不好?!”清田不忿的對着刀奈的背影大聲說道。
‘女人就是不講道理又麻煩的生物……’清田不耐煩的心想着。‘切。還是阿神最好了。’
^^^^^^^^^^^^^^^
“報告!”走到籃球隊休息室的清田大聲說道。“湘北反敗為勝了!”
定睛一看的清田……
發現自己居然誤闖進的是陵南隊的休息室……
“你是誰?”兩米多高的魚住俯視着清田問道。
“陵南……”清田尴尬的自言自語道。“難道我弄錯了……”
“你說湘北反敗為勝了?”池上有些意外的看着清田問道。
‘三年的池上……’清田在心裏一一認出陵南隊的人員。
“湘北還不錯麽。”
‘越野……’清田在心裏念出越野的名字。
“喂,小鬼。你是誰。”魚住一把把手按在清田的整個頭頂。“間諜麽。”
‘隊長魚住好高……’清田緊張的心想着。
“少瞧不起人了!像陵南這種球隊還不需要我們派間諜!”清田嚣張的大聲說道。
“什麽……陵南這種球隊……”越野以及其他陵南隊的成員極為不爽的看向不知好歹的清田。
“別嚣張了……”池上也是一臉不爽的看着清田。
“這個小鬼……”隊長魚住一副随時能夠爆發的模樣。
“我是神奈川縣最強的新人!”清田邊說邊拉開運動服外套,露出自己的十號號碼籃球隊衣。“清田信長!”
“是海南大附中的!你們就好好的記住吧!”清田繼續不知好歹的說道。
自我介紹完後的清田……
雙手叉腰的露出狂妄而大聲的笑……
“這家夥算什麽啊……”池長越發越不爽的說道。“清田信長……好臭P的名字……”
“自櫻木花道以來,這家夥算是最沒有禮貌的了!”魚住滿是怒火的說道。
“那麽。”一副永遠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仙道,邊系着鞋帶邊用着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道。“翔陽的四號上場了沒有?”
“信長同學。”坐在地上的仙道雙手搭在彎着的左膝處,念出清田的名字。
“呃……剛剛才上。”清男用右手拇指指了指外面。
聽到清田回答後的仙道低下眼笑了笑。
“好了,走吧!”隊長魚住命令般的說道。
“HAI!”衆人跟在魚住身後一線離開。
“信長同學。”走在最後一位的仙道,突然停下身對清田開口道。“安倍老師的聯系方式。”
“不知道信長同學有沒有。”仙道表情很自然的問道。
“亞理砂那家夥……的聯系方式?”清田意外的從仙道口中聽到安倍的名字。
‘哦……那天和阿神趕電車而走的匆忙。’清田隐約回想起了什麽。‘好像亞理砂那家夥和仙道……的确是認識的樣子。’
‘不過也是……’清田心想道。‘畢竟,亞理砂已經是陵南的老師了。’
“因為安倍老師在學校掉了些東西,正巧被我揀到了。”仙道看着半天沒有回應自己的清田。“只是執教一年級的安倍老師又很少會去二年級。”
“而且,安倍老師掉的東西。”仙道笑了笑。“似乎也不方便去教師室去還給她。”
“那家夥……”清田猜測的說道。“掉的東西該不會是香煙吧……”
“香煙的話……”仙道想了想。“已經還給安倍老師了。”
“現在掉在我這裏的,是安倍老師的打火機。”仙道說完,看着清田一臉無語的表情有些想笑。
“有什麽可以寫字的筆和紙麽。”清田回應着仙道第一個問題。“正巧那天去幫她搬家,問她要了新家的電話號碼。”
“哦,不需要筆和紙。信長同學。”仙道回答道。“信長同學告訴我一遍就可以了。”
“我就能夠記住。”仙道最後自信的說道。
^^^^^^^^^^^^^^^
“你們心中的王牌終于要出場了。”坂上一副事不關己的口吻說道。“不然的話,也真是白來一場了。”
全場也因藤真的出場而逐漸沸騰了起來。大家歡呼着藤真的名字,吶喊着以他為首的翔陽隊加油。而翔陽隊拿着1.5升空飲料瓶的啦啦隊尤其賣力……
“王牌果然還是有王牌的樣子。”坂上看着一上場就突破三井,櫻木以及超級新人流川的藤真,順利的一計投射而把局勢又偏向了翔陽一方。
“搞什麽啊……”大友看着櫻木好不容易搶來的籃板球就那麽輕易的被藤真搶了過去。
“是那個十號還太嫩啊。”村濑似乎很滿意目前的局面。“而且對方還是藤真啊。”
“那個小個子七號要和王牌單挑了麽。”看到禁區處只剩下宮城和藤真一對一的坂上說道。
“那個不靠譜的十號跟在後面沖上去幹嗎啊?!”看到不知從哪裏沖到藤真身後的櫻木,村濑用起坂上對櫻木的形容詞不解的說道。
結果……
不僅藤真投籃得分,沒阻止成功的櫻木還被判了一記惡意犯規。
“真是夠不長腦的家夥。”看出藤真目的榮倉笑着說道。
“那個十四號好像已經有些體力不支的樣子了哦。”突然注意到三井疲态的大友說道。
“湘北要求暫停了。”榮倉似乎有些得意的說道。“不愧是藤真。”
^^^^^^^^^^^^^^^
暫停之後的翔陽也改變了之前的戰略,讓長谷川盯三井而采取了四防一區域防守。
“長谷川那家夥和那個十四號一對一了麽。”看着長谷川封阻下三井的三分球後的榮倉說道。
“除了臭P到無視團隊意識的十一號,就是菜鳥級別除了搶籃板什麽都不會的十號。”坂上玩味般的數落着湘北隊中的成員。“以及動作再迅速靈活卻還是矮了別人一大截的七號。”
“除了那看起來比較有能耐的四號。”坂上停頓了下。“唯一有點看頭的十四號也體力不濟到要下場了麽。”
“真是沒意思。”坂上一副想要離開的模樣。“翔陽又要贏了麽。”
“老大你那不情願的語調是什麽意思啊……”大友略帶不解的看了看把頭仰靠在牆上想要入睡的坂上。
“那個亂來的十號……”村濑突然說了一句。
聽着觀衆一陣驚異聲的坂上和大友都朝向比賽場看去。
“怎麽了。”并沒有看到櫻木犯規一幕的坂上好奇的問道。
“那個十號用手肘撞到了花形的眼睛。”榮倉回應着坂上的問題。
“搞什麽啊……那個十號是不是故意的啊。”村濑不爽的說了一句。
“應該沒有那個腦子。”坂上看到櫻木有些驚慌的表情。“那個十號是第幾次犯規了。”
“應該已經有三次了吧。”大友扳着手指想了想。
“這是第四次了。”榮倉說道。“不知道花形那家夥還能不能上場了。”
剛講到這裏的榮倉就看到從倒在籃球場地坐起的花形似乎在對藤真堅定的說些什麽。
“湘北要輸了麽。”同時也看到花形坐起身一幕的坂上提不起精神的說了一句。
“看來大局已定了。”榮倉回應着坂上的話。
^^^^^^^^^^^^^^^
‘流川……’看到湘北似乎又陷入苦戰的刀奈,從和清田不小心相撞後趕到比賽場時。正巧就是藤真上場首發攻進一球的時刻。
在藤真上場後的帶領下,越打越順的翔陽讓刀奈不禁為湘北暗暗的開始擔心。
‘剛剛翔陽校的那群家夥……下半場的時候好像已經不在了。’刀奈突然才發現坂上等人原來從上半場結束後就一直未再出現過。
‘不過,那群家夥好像本來就是站着的。’刀奈回想起坂上他們似乎都是站在一旁觀戰着。
‘現在才不是考慮那群家夥的時候。’刀奈把心思放到了賽場上。‘翔陽隊……似乎故意封死了在禁區外的三井學長。’
‘看三井學長的狀态……’刀奈有些擔憂的看着喘得很厲害的三井。‘還能夠繼續撐到比賽結束嗎。’
作者有話要說:
☆、變得不一樣的印象
“翔陽!加油!”
“整整十二分啊!翔陽還真是厲害!”
“到了這個時候,發揮出種子球隊的實力來了!”
“局勢已經定下來了!”
滿場的人同和坂上等人持相同的觀點,覺得局勢已經完全處于翔陽隊的一邊了。
“那個只會搶籃板球的十號,好像犯規四次之後連籃板也不敢搶了。”注意到櫻木開始因怕被五次犯規而罰下場的村濑說道。
“那就真是個廢物了。”坂上嘴巴不饒人的說了一句。眼睛卻一直盯着行動已經變得艱難卻執意想從正面射籃球的三井。
“那個十四號……居然那麽勉強的從正面射籃。”榮倉看着被長谷川攔截後整個人摔倒地的三井。
“其實這麽一看的話,如果那個十四號能夠像之前一樣穩投穩中的射三分球。”大友邊猜測着的邊說道。“或許湘北還能夠挽回幾分。”
“不過那家夥也已經是個廢物了。”坂上回應着大友的話。“擺在那湊數而已。”
“那家夥……那個十四的號動作和表情……”目光一直盯在賽場上的村濑突然說道。“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
坂上也因為村濑的話,把目光完全的放到了三井的身上。看着拖着筋疲力盡的身體的三井如何繼續接下來的進攻。
被長谷川正面攔截後整個人背倒在地的三井獲得了三次罰球的機會。
當大家以為三井會趁空隙而争取些時間休息調整體力時,三井卻出乎大家意料的迅速的将三次罰球全部投出。
而且。
“三次罰球居然都進了……”大友意外的說道。
“現在的狀況……是全場盯人戰術麽……?”榮倉意外看着改變戰術的湘北說道。“那個十四號的體力……”
似乎并沒有心思在聽榮倉等人對三井指點評論的坂上,只是沉默的把視線随着三井的移動也移動着。看着三井因疲憊而變得搖晃的身體,卻配有着堅毅而自信的眼神
“球到了那個十四號的手上……”村濑說道。
“居然就直接射三分球……”并不了解三井的村濑有些懷疑三井的能力。“那家夥投籃的瞬間站姿都站不穩了……會是籃板麽?”
“進了……!!!”大友意外的看着被三井投射入的漂亮的三分球。“在那樣的情況下居然進了!”
“才短短幾十秒,那個十四號就得了六分。”榮倉驚訝的說道。
‘讓你這家夥變得堅決執意又認真想拼搏的信念是什麽。’坂上這一刻的視野裏只存在着三井一個人。‘不肯倒下的你,支撐着那具超負荷身體一次又一次投入籃框的念頭和力量又是什麽。’
‘讓人刮目相看的十四號。’坂上的心裏突然被三井誓不罷休不肯放棄的倔強感動到。讓坂上想更近一步離近球場,更近一些的看清楚三井臉上固執而自信的模樣。
“又要快攻給那個十四號射三分球了……”大友看着比賽已經進入白熱化。
接到球之後的三井,在所有觀衆的驚呼下。
又一次的縱身一躍,漂亮的一記三分投射。
“又進了……”村濑也沒想到看起來都走不穩路的三井從哪裏來的力量去支撐他達到這一切。
短短幾分鐘,比賽就被三井一個狂攬挽回了整整九分。
“三井!三井!三井!”
沸騰的觀衆席上,一部分觀衆幫着湘北替三井加起油來。
“三井。”坂上輕聲的念出。‘是那個十四號的名字麽。’
^^^^^^^^^^^^^^^
‘三井學長……’在另一處觀看着的刀奈也感動又驚訝的在心底念着三井的名字。
“流川!流川!流川!LOVE流川!”
‘那群家夥……唉。’聽到流川啦啦隊的刀奈無奈的嘆了嘆氣。
^^^^^^^^^^^^^^^
“那個十四號……”大友看着又一次投射出三分球的三井。
“又進了……連續四次……”村濑驚訝得說不出話。
榮倉看了看一直不再講出諷刺挖苦人話語的坂上,突然只是靜靜的把目光放到了三井的身上。認真的看起了比賽。
‘自從安樹這家夥開始注意起這個十四號開始。似乎就難得一見的全神貫注看起比賽來了。’榮倉有些好奇的心想。
“那個拼命的十四號……”村濑看着三井奮力去把将要傳到界外的球傳奪回來,不顧自己整個身體摔倒在地。
也由于三井最後的一次拼命搶奪,把球重新傳回了湘北隊的流川手中。
同時的,讓流川有了突破禁區直接灌籃的機會。
“進了……”村濑看着流川一記灌籃。“平手了……”
“居然能在這個關頭平手……”村濑開始替翔陽着急了起來。
因奮力将身體最後極限般的力量放在了搶回剛剛能夠順利讓流川進行那一記灌籃後的三井,終于還是體力不濟的在比賽結束前下場了。
“下場了……那個十四號。”榮倉看着一直注視着三井的坂上。
而并沒有作任何回應給榮倉的坂上,只是和所有觀衆一樣的,注視着三井的同時用力的拍着手掌。
“很了不起啊。”大友由衷贊嘆着。“是因為那個十四號才替湘北扳回了局勢。”
“湘北的60分裏,其中,占到三分之一的20分。”坂上終于開口說道。“都是那個叫做‘三井’的十四號拿下的。”
“其中五個都是三分球所得下的。”目光仍停留在走向休息處的坂上補充道。
“老大……難得對數字差勁到個位數加減乘除個位數都會不及格的老大你……”大友不知好歹卻滿是驚訝的說道。“會把這樣的事記得清楚啊……”
“老大對那個十四號看來是很上心了。”早就覺察出坂上異樣的榮倉笑了笑說道。“連名字都記得了。”
“怎麽回事……”大友馬上把視線移到了剛剛用頭撞到地板的櫻木。“那個十號……”
“用頭撞地板……”村濑無奈的搖了搖頭。“還真是像老大說的……不靠譜的家夥。”
“湘北的勢氣變了。”榮倉說道。
^^^^^^^^^^^^^^^
随着流川的一記灌籃使湘北的局面轉敗為勝,櫻木也在整場比賽灌下了最為精彩的一記灌籃。雖然最後還是被判為五次犯規而下了場,但全場的觀衆都把前所未有的歡呼和掌聲送給了櫻木。
“切,愛現的紅毛怪終于得逞了。”一臉不屑的坂上轉過身走了人。
“老大你去哪啊?”大友在後面問道。
“老大只是不爽啦,大友。”榮倉笑笑的看着坂上的背影。“她看中的十四號的努力和成就,居然被她看不順眼的那個十號完全搶了過去。”
^^^^^^^^^^^^^^^
就這樣,湘北以最後流川的一球而成定局的勝了去年全縣的第二名翔陽。
“抱歉,現在不能進去呢。”
“讓他們休息一下吧。”走到湘北球隊休息處的坂上,看到最後上場替下三井的暮木對水戶等人說道。
聽到暮木話後的坂上安靜的轉過身,朝着賽場離開的方向走掉了。
‘三井……麽。’坂上在心裏輕輕念着這個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可是兩篇文一起更了
☆、意外來電
“痛……痛死了……鐵男你這個白癡。”安倍誇張的的抱怨道。“不會溫柔一點啊。”
“我就是這麽給自己洗頭發的。”鐵男停下動作看了看安倍。“你不是很耐痛的麽。”
“每次都不怕死的沖在最前面讓人揍。”鐵男看了看安倍的傷口,繼續把手指毫不溫柔的伸進安倍的黑色短發裏。
“你這哪是幫我洗頭發了。”安倍皺着眉說道。“頭發都要被你拔光了。”
“又死都不肯和我在一起。變成禿子的話,你讓我怎麽嫁得出去啊。”安倍笑笑的說道。
“你這家夥的頭發這麽多,拔掉一半都禿不了。”鐵男拿起花灑沖了沖安倍有着洗發水泡沫的頭發。
“不要講話或是亂動了。”鐵男提醒着安倍。“不然的話,我可不保證不會把水濺到你傷口處了。”
“水有點冷唉。”安倍皺了皺眉的說了一句。
“正好把你時不時沖動的腦子澆清醒點。”鐵男沒理會安倍的抱怨,繼續用着安倍覺得有些冷的水沖洗着她的頭發。“一會就好了。”
“HAI……”安倍假裝無奈,其實并不介意的說道。
相對于溫和細心的仙道,安倍還是覺得自己和鐵男的交情更能令自己感到自在。
那感覺,大概就像是在美國的時候去高級日本料理店和在家裏打電話叫外賣批薩的區別。
一個是得體到很有情調的享受。甚至于連那一時刻的自己,都需要裝扮出符合那種場合的一面來配合着。
而另一個,是随意到根本沒有拘束的自在。那也是無法暴露于衆卻也最真實的,屬于自己本來面貌的一面。
“等下我就走了。”鐵男突然說了一句。“給你洗完頭發。”
“去哪。”安倍看着鐵男問道。
看了安倍一眼的鐵男沒有回應安倍剛剛的話。
“我最後一批的大麻抽完了。”也沒有執意追問鐵男的安倍轉移了其他的話題。
“那就抽煙。”鐵男看着已經沖得差不多幹淨了的安倍的頭發,擡起手關上了花灑。“用哪條毛巾擦頭發。”
“灰色條紋那條。”安倍回答道。
“不給的話,不要後悔了啊。”安倍回應着剛剛鐵男對自己要求的拒絕。“日本又不是只有你這一個地方能夠弄到那東西。”
“我說過斷你一個月的大麻。”鐵男重複着那天去湘北體育館鬧事後,對沖動的安倍說過的處罰。
“那你也可以再反悔啊。”安倍看着鐵男絲毫不溫柔的動作,擦得安倍的頭皮發痛。
“痛……痛死了。”安倍拿過包在頭上的浴巾。“我自己擦好了。”
“出爾反爾就是你這家夥當人老師的态度麽。”鐵男看着自己擦着頭發的安倍說道。
“又有什麽關系。”安倍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那群家夥,也根本沒把我當作過老師。”
“對我而言,這只是一份工作。能夠像所有人一樣遵守和維系正常生活的一種機動行為。”安倍冷笑了下。“學生麽。”
“不過只是維持這種機動行為機械上的齒輪和螺母罷了。”安倍沒有多大感情的口吻。“而且在他們的眼裏。”
“我也只不過一樣是惹他們生厭的一臺冰冷的機器。”安倍繼續說道。“雖然和其他身為老師的機器相比。”
“我更像是臺構造不全,形體不完整的廢物機器罷了。”安倍最後邊說邊笑了笑。
“那就去尋找學生以外的人。”鐵男回應着安倍略帶灰暗的自我嘲諷。“找到讓自己從機器的角色中抽出身的人。”
“所以我總一個勁的來找你。不是麽。”安倍沖着鐵男笑了笑。
“不。亞理砂。”鐵男否認道。“我并不覺得我是那樣的角色。”
“或許從一開始。”鐵男笑了笑。“我更像是供你自作主張選擇逃離躲避現實的一劑大麻。”
“所以我對你上瘾了。是麽?”安倍打斷着鐵男的話。
“不能總依賴着大麻過活,亞理砂。”鐵男隐喻的說道。“一根自卷煙也只不過能維持幾分鐘。”
“而且你抽得那麽兇。”鐵男看着停下擦拭頭發動作的安倍,似乎若有所思的想着些什麽。“頂多一分鐘也就結束了。”
“也對。”安倍出乎鐵男意料的贊同了一句。
“應該找個販賣或是制造大麻的家夥。”安倍沒心沒肺笑着對鐵男說道。“供我随時随地的上瘾。”
“随心所欲的逃離躲避。”安倍最後聲音不大的說道。
^^^^^^^^^^^^^^^
和鐵男一同走出門後的安倍,去樓下的便利商店買了點杯面和啤酒以及香煙之後。一個人拎着不算重的塑料袋又返回了公寓。
打開門的瞬間,電話正巧響了起來。
‘電話……’安倍覺得奇怪的皺了皺眉。自己畢竟才搬過來沒有多久,知道號碼的人除了在美國的Carter先生,似乎就不再有別人了。
‘哦……’突然想起那天清田和神宗一郎過來搬家時,自己有給過他們電話號碼。‘會是清田或是神嗎?’
“你好?”拎起電話的安倍略帶疑惑的說了一句。
“亞理砂。”
這個熟悉而有一陣子沒聽到過的聲音一傳入安倍的耳膜,就讓安倍有些難過的笑了出聲。
木佐侑哉。
那個當安倍得知他訂婚消息後,用酒精和大麻的催眠治愈自己,以至于弄丢了在海南校工作的男人。
“侑哉。”安倍邊笑了笑邊念出這個名字。“真難得能這麽快接到你的電話。”
“你還好意思說。”電話一端的聲音有些責怪的說道。“搬了家也不及時告訴我。”
“還是從Carter先生那裏問到的你的電話。”木佐停頓了下,“聽說,你換了新的學校工作。”
“怎麽樣?”木佐有些關切的問道。“一切都還順利嗎?日本的學生們還算聽話嗎?”
“學生都是不聽話的。哪裏都一樣。”安倍被木佐的關心還是在內心溫暖了一下,笑着回答道。“當初我們是學生的時候不也一樣麽。”
“是當初作為學生的你,尤其的不聽話吧。”木佐在電話一端也笑出了聲,離自己很近很清晰的聲音。
這個遠在大洋彼岸,已經成為別人未婚夫的男人。
安倍十四歲開始所喜歡所憧憬的男人。
“我,過陣子可能會回日本。”木佐見安倍半天沒有回應自己的話。“和Enid一起。”
“去東京,見一下她的母親。”木佐補充道。“所以,想到時也能夠見見你。亞理砂。而且,你住的地方離東京又不算遠。”
“誰是Enid。”安倍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有聽過。
“鬼束Enid。”木佐報出這個帶有日語姓氏和英文名字。“我的未婚妻。”
“雖然不用從你口中得到确定。不過,這四年來對你的了解,我還是知道的。”木佐包容的語調讓意識到獨自一人的安倍有些落寞。“無論是訂婚的小型聚會,或是以後,和Enid結婚的大型派對。”
“我知道讨厭這種冠冕堂皇人際應酬的你,是不會出席參加的。亞理砂。”木佐溫和的笑聲在電話裏傳來。“所以,在想生活産生變化變得忙忙碌碌之前。”
“再過來看看你。”木佐認真的說道。“雖然也不是以後就沒辦法見面了,呵。只是覺得……”
“覺得,很想見你一面。”木佐猶豫的停頓了下。“如果說可以的話。”
“也想帶着她,見你一面。”木佐最後補充道。
“好。”沉默了幾秒後的安倍調整着自己有些難過的聲音。“來日本的前一天,通知我一聲。”
“我知道這個問題可能會有些蠢。”木佐笑了笑。“亞理砂,有交到朋友嗎?”
“男朋友?”安倍笑着反問道。然後想了想,“正在找。”
“真的?”木佐有些意外的說道。“那希望到日本的時候能夠看看那家夥呢。”
“我是說正在找……”安倍無奈的解釋道。“又沒說一定會找得到。”
“有這樣的念頭就會找得到啊。亞理砂這麽漂亮。”木佐似乎很希望在安倍身邊能夠有一個照顧并且在意着她的人存在。“而且,那件事情。也已經過去那麽久了。”
“三年。”安倍從木佐的話中回想起大學第一年所震撼了整個校園,也是自己人生的事情。“很久麽。”
“反正已經足夠久了。”木佐回了一句。“好了,不說這些令人不悅的東西了。”
“也沒有了。”安倍無所謂的回應着。突然間,聽到電話提示音有另一通電話的接入。
“我好像有另一通電話要撥進來了,侑哉。”安倍邊說完後邊心裏好奇着。
“嗯,要說得也差不多說完了。”木佐最後用溫柔的聲音說道。“好好照顧好自己。更希望,好好找到那個能夠照顧好你的家夥。亞理砂。”
“雖然照顧好你這樣的人,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聽着木佐溫柔聲音的安倍,突然不想去在意究竟是誰打進來的那通電話。“那先這樣了。亞理砂。”
“再見了。”安倍輕聲說道。
然後,按下了接通另一通電話的按鍵。
“你好。”安倍用着自己也沒在意的有些失落的聲音說道。
“不開心了嗎?安倍老師。”
‘這個有些耳熟的男聲……’安倍在大腦裏搜索着與這個聲音相匹配的人的名字和長相。
“仙道……?”安倍驚訝的猜測道。
作者有話要說:
☆、和陵南籃球隊的晚餐……?
“真是受寵若驚啊。”仙道故意用着有些誇張的語調說道。“能被安倍老師念出名字。”
“才只講了一句話而已。”仙道笑了笑。
“怎麽仙道同學會有……我家的電話?”安倍驚訝的問道。
“是從那天等安倍老師一起吃晚飯開始,胡亂撥着這一帶相關的號碼。一直撥打到今天啊。”仙道故意用着認真的口吻開起了玩笑。“沒想到,撥打到現在這一次。”
“還終于被我撥中了呢。”仙道講完後,安倍也在電話一端笑出了聲。
“抱歉了,真的。”安倍的确心裏有些過意不去的說道。“那天臨時發生了些事情,又沒有仙道同學的電話。所以……”
“光說抱歉可不算哦,安倍老師。”仙道在電話一端打趣的說道。“需要安倍老師做些事情來補償才對啊。”
“呵……好。”安倍無奈又略帶認同的說道。“仙道同學想要我怎樣補償呢。”
^^^^^^^^^^^^^^^
“這……大家……”跟着仙道來到類似居酒屋處的安倍被眼前出現的一群身穿陵南隊球隊服的人意外住。“大家……都是籃球隊的麽。”
安倍答應了仙道所謂的‘補償’。
就是和他一同來到仙道指定的地方一起吃個晚飯。
“安倍老師!”首先看到安倍的相田用他獨特的關西腔喊着安倍。
“真的是你嗎!安倍老師!”安倍看出相田似乎喝了些酒。“
同類推薦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