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二回合了

球,配着黑色發亂的長發盯着我在看。”安倍似乎真的在幻想着那令她不安的一幕。“尤其是當我轉過身的一刻。”

“好像那看不到身軀,只有着黑色頭發和眼球的腦袋。”安倍繼續說道。“就躺在我的身後。”

“她不說話,不和我有任何的交流。”安倍擡起視線,望了望天花板。“只是沉默而恐懼的存在我身旁。”

“她,大概也是孤獨的。”安倍說完後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的自言自語,笑了笑。“抱歉……”

“說了這些奇怪的話。”安倍移起靠在牆壁處的身體。走向仙道坐在地的床邊,然後坐下在床上。

“也是孤獨的……”仙道只是略有所想的重複着剛剛的話。“那麽,安倍老師自己。”

“也是孤獨的麽。”仙道側過身略帶仰視的看着坐在離自己不遠處床邊的安倍。

“嗯……”安倍擡起頭認真的想了想。“有了她,大概就不是孤獨了吧。”

“只有恐懼了呢。”安倍低下頭對仙道笑了笑。

“那麽我呢。”仙道伸出手握住了安倍瘦弱的手腕。然後,把它輕輕向自己身前一拉。

被仙道這突然作出的動作而未來得及調整好自己身體的安倍,有些跌落的坐到了仙道的身體上。

“安倍老師。”仙道對着被自己剛剛拉入懷中的舉動而半側坐在自己雙腿處的安倍說道。“覺得我是令安倍老師感到恐懼的人麽。”

并沒有對仙道的話作出回應的安倍,只是任由着仙道握着自己的左手手腕,安靜的看着仙道的眼睛。

“如果不是的話。”仙道沒有握着安倍手腕的另一只手輕輕的放到了安倍和式睡衣未遮蓋住膝蓋外側的皮膚處。“讓我代替掉那個令安倍老師感到恐懼的她。”

“讓我填補掉安倍老師的孤獨。”仙道說完後,直起了靠在床側的背。

朝着安倍洗澡過後有些幹燥的嘴唇吻了下去。

強烈的薄荷漱口水的氣味遮蓋住了安倍口腔裏大麻的焦着味,薄荷的涼意同時也沖刷了仙道喝過啤酒口腔裏酒精的氣味。嘴唇與嘴唇因接吻相互的摩擦讓仙道和安倍兩人口腔間帶有薄荷的冰涼感逐漸被燥熱和濕潤而轉化掉。仙道用着比起之前在安倍公寓門外更有力更勢不可當的力量單手攬住側坐在自己雙腿處的安倍的腰。并且在這一吻越發的持久和用力之際,仙道也将安倍整個人更貼近的抱向自己的胸口。

“光是不講話的看着我,安倍老師。”停下接吻的仙道,嘴唇在說話時仍能夠不經意的觸碰到近在自己面前的安倍的嘴唇。“我,大概不會把它當作是拒絕的暗示。”

一直沉默着的安倍把臉移開離自己很近的仙道的嘴唇,還是像剛剛一樣的看着仙道的眼睛。

“為什麽。”安倍似笑非笑的對仙道說道。“仙道同學,會認為我看着你的眼神。”

“是拒絕的暗示。”安倍最後說完後……

便被仙道直接将她整個人抱起身,又一輪邊接吻着的邊把安倍放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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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被删節了

作者有話要說:

☆、無法成為的人,曾經的他

差不多到天微微發亮時醒過來的安倍,輕手輕腳走下床的時候,還是吵醒了似乎本就睡得不太沉的仙道。

“早啊,安倍老師。”仙道對着安倍赤_裸的背部問着早安。

“我……吵醒你了?”随意把昨晚被仙道從自己身上解下脫去的和式睡衣披在身上的安倍,轉過身意外的說道。

“突然覺得懷裏空蕩蕩的。”半眯着眼睛的仙道笑着對安倍說道。“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安倍老師已經不在我的擁抱裏了。”

“看來。”安倍也沖仙道笑了笑。“還是我把你吵醒了呢。”

“起碼。”仙道假裝的想了想。“能擁着安倍老師睡了個不錯的覺呢。”

“早餐的話……”安倍想了想。“似乎只有吐司面包了……”

“七分熟就好了。”仙道玩笑般的說道。

“呵……”安倍被仙道的話逗笑出了聲。“那……我盡量了。”

“巧克力醬可以麽。”安倍差不多要走出卧室門口,側過頭問着仙道。“我這兒……好像沒有其他塗吐司面包的東西了呢。”

“好啊。”仙道微笑的回應道。“巧克力醬就可以了。”

“亞理砂。”仙道突然又一次的稱呼起了安倍的名字。

被仙道的稱呼而微微一愣的安倍,并沒有側過頭看向仙道,只是走出了卧室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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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司面包很好吃。”用安倍的浴室沖過澡後的仙道,邊嚼着安倍塗好着巧克力醬的吐司面包邊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仙道同學要求的七分熟。”安倍看着仙道笑了笑。

“也不知道七分熟的吐司面包是怎樣的呢。”仙道也笑着說道。“反正這很好吃就是了。”

仙道擡了擡拿在手中沒吃完的吐司面包。

“今天是周末。”安倍喝了喝冰水說道。“仙道同學,不需要去籃球隊練習麽。”

“呃……想去釣魚呢。”仙道擡起頭朝着安倍公寓的窗外望去。“外面的太陽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

“似乎……”安倍順着仙道的目光看了看。“看起來有些熱了。”

“安倍老師,不喜歡熱的天氣麽。”仙道好奇的問道。

“也不是不喜歡了。”安倍看了看牆上的挂鐘。“只是不太喜歡在陽光下被烤得流汗的感覺。”

“安倍老師等下是有事情麽?”仙道看到安倍看向時鐘的一幕。

“去東京。”安倍簡單的回答給仙道。

“還真是可惜了呢。”仙道微笑着無奈的嘆了嘆氣。“本還以為……”

“以為能夠和安倍老師一起釣魚呢。”仙道看着安倍說道。

“我恐怕……”安倍尴尬的笑了笑。“不出幾分鐘,大概就會睡着過去了……”

“睡着在我肩膀上麽。”仙道仍舊看着安倍的眼睛,然後笑了笑。“似乎也很不錯呢。”

“仙道同學又不是枕頭。”安倍笑着回應着仙道略帶暧昧的話語。“而且,就算是……”

“也沒有人帶着枕頭出門去釣魚的吧。”安倍補充道。

“也是呢。”仙道假裝思考的說道。“能在安倍老師睡覺的時候被當作枕頭。”

“似乎就已經很不錯了呢。”仙道若有所言的笑着看了看正在喝水的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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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和他發生了那種事。’坐在通向東京的新幹線上的安倍,看着窗外匆匆而過的景色。‘還是……’

‘沒能控制住自己麽。’安倍回想着昨晚仙道俯在自己赤_裸身體,皮膚與皮膚緊貼的觸感。嘴唇與嘴唇纏綿的摩擦。

以及,仙道漂亮的五官,在那一刻注視着自己眼睛的一幕。

‘但願。’安倍輕輕嘆了下氣。‘但願,一切不會變得麻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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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祭的前一天接到木佐電話的安倍,執意自己可以在周六的時候,前往東京去看他。

以及,他的未婚妻。

而否決了木佐本想親自到安倍住的地方過來看望她的想法。

‘不知道,那家夥的模樣,有沒有改變。’安倍在心裏突然回憶不出最後一次木佐在自己腦海裏的樣子。

頭發的長度,微笑時嘴角上揚的弧度,最後說再見時擁抱着的溫度。

安倍已經記不得那麽清了。

‘不過,似乎也不是那麽重要了。’目光朝着窗外望向的安倍笑了笑。‘那家夥……’

‘那家夥在心裏的模樣。’安倍回想着自己曾經一通電話的,就把木佐半夜三更從家裏偷偷摸摸叫出,把酒醉的自己送回Carter先生家替自己解釋的木佐。由于自己口出狂言而被同級卻比自己年紀大的同學大打出手,及時上前阻止住的木佐。總是提醒着自己少碰大麻和酒精,多吃蘋果、生菜,少叫外賣披薩那些沒有營養的速食品的木佐。

以及……

一臉難以掩飾的喜悅模樣,告訴着安倍,他喜歡了那麽久的女孩----那個叫作鬼束的女孩。終于,能夠和他喜歡了那麽久的女孩在一起的木佐。

“那些模樣。”安倍回味着自己和木佐的種種過往。“似乎一直都存在。”

“一直都沒變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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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路吸煙點一口氣抽到第三根煙的安倍看到獨自朝着自己走來的木佐,深深吸了吸抽剩到一半的香煙。

然後,直接把香煙按滅在了已經變得有些擁擠的堆放香煙的圓型盤處。

“怎麽就你一個人。”安倍看着頭發似乎理短了些的木佐,西裝革履的模樣。“被甩了麽。”

安倍半開玩笑的說道。

“那家夥……”木佐并沒有為安倍的玩笑感到一點生氣或是不悅。“覺得還是讓我單獨和你見一面比較好呢。”

“你是怎麽形容我的。”安倍笑了笑。“讓她對我恐慌成這樣。”

“怎樣的形容。”木佐想了想。“似乎都沒辦法讓人對你産生恐慌了吧。”

“為什麽。”安倍好奇木佐對自己玩笑的反應。

“因為從來沒覺得你這家夥會讓我感到恐慌啊,真是的。”木佐看到本是開玩笑的安倍突然認真的問着自己這個問題而有些想笑。“麻煩倒是有一些呢。”

“現在的話。”安倍恢複着剛剛玩笑的模樣。“應該連麻煩也沒有了呢。”

“嗯。”木佐似乎并沒有聽出安倍話裏隐藏的意思。“只有挂念了。”

“對你這家夥的挂念。”木佐看着安倍說道。“我真的很想念你,亞理砂。”

聽到木佐作為朋友很自然的一句話後,安倍突然有些沉默的低下了眼。

“怎麽你也就是一個人呢。”木佐突然想起了些什麽。“不是有在交往的男生嗎?”

“啊?”安倍皺眉般的笑了笑。“什麽時候有說過我有交往的男人了。”

“不是在電話裏麽。”木佐反問道。“那天在電話裏,你不是說……”

“是在找了。”安倍打斷着木佐沒講完的話。“電話裏我說過的,只是在找了。”

“有目标了麽。”木佐八卦的問起安倍的隐私。“是……學校裏的同事嗎?”

“有結果會通知你這家夥的。”安倍沒有直接回應木佐的問題。“好了,你不餓麽。”

“先去吃點東西吧。”安倍用頭朝着有餐館的街道側了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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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已經抽了幾根煙了。見到我之前的時候。”在木佐的堅持下,安倍走進了除了在美國跟Carter先生,和在世的母親一起才會進出的有些高級的餐廳裏,吃了木佐請的這頓飯。

走出餐廳的安倍,像是完成任務般不自覺的松了口氣時,聽到木佐突然問出自己這個問題。

“選擇這種地方跟我吃飯,就是為了禁止我在用餐時吸煙麽。”安倍笑了笑。

“那還真是選對了地方啊。”木佐順着安倍的話,笑笑的回答。“不過。”

“其實,只不過是想請你吃頓好吃的了。”木佐看了看安倍說道。“除了披薩……還真不知道你這家夥喜歡吃些什麽。”

“所以,就定了這家口碑還算不錯的意大利餐廳。”木佐想了想繼續問道。“東西還算不錯吧。”

“很好吃啊。”安倍點了下頭,表示肯定。“雖然在那種氣氛下吃披薩有些怪怪的。尤其配上我這身過分随意的打扮。”

安倍假裝低頭看了看自己牛仔褲T恤的裝束。

“覺得好吃就行。”木佐不經意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說實話,這樣的餐廳裏有披薩還真的很叫我意外呢。若不是Enid告訴我的話,恐怕我自己是毫無頭緒去哪裏請你這家夥好好吃一頓呢。”

“能見到你。吃頓拉面就夠了。”安倍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才不要大老遠的跑過來就請你這家夥吃頓拉面呢。”木佐有些短路的腦袋始終不能聽明白安倍話裏的意思。

或許,這也是一直把喜歡放在心底,不主動表明的安倍自己,永遠無法和木佐在一起的根本原因吧。

也是安倍喜歡着這樣單純到有些傻呼呼,始終無法令自己将對他的感情一帶而過的原因吧。

“然後呢。”沉默了幾秒後的安倍開口道。

“然後?”木佐不理解的重複道。“然後什麽?”

“已經大老遠的跑過來請我吃了頓拉面無法媲美的意大利菜了。”安倍解釋道。“所以。”

“然後呢。”安倍看着木佐。

“然後……?”再一次重複了一遍安倍剛剛這句話後的木佐換作了一種不同的語氣。“呃……雖然喝酒一向不是我擅長的東西。”

“不過。”木佐猜測并任由着安倍所想的說道。

“我作過一個夢。”并沒有讓木佐講完話,卻已經知道了木佐意思的安倍打斷道。“剛到日本的第一天。一個人住在新搬入公寓的第一晚。”

“我指的是,之前的那個公寓。”安倍補充的解釋道。“那個晚上,我作了一個夢。”

“夢裏面,喝得醉醺醺的我自己。”安倍用着‘醉醺醺’一詞形容自己時,自嘲般的笑了笑。“經過一間很普通的公寓樓下,看到了正在擡起手臂晾着襯衫的你。”

“是那件我喜歡的淺灰色的襯衫。”安倍回憶那個有着她和木佐兩個人的夢。“反複的漂洗似乎使顏色更淺了。”

“暗淡的好像是很久的都未被碰過的模樣。”邊走在木佐身旁的安倍繼續說道,側着臉看着前方。“也是我最喜歡的模樣。”

話說到此後,在面前吸煙處停下腳步的安倍掏出香煙來抽。

“這就是到日本的第一晚。”木佐看着用打火機點起香煙微暗火焰下安倍的側面。“你看到我的樣子麽。在夢裏。”

“呃……”木佐笑了笑。“真是不公平吶。”

聽着木佐玩笑抱怨後的安倍側過臉看着木佐。

“即使是在夢裏面。”木佐笑着解釋道。“為什麽還是你這家夥在喝醉,而我卻像個女人一樣的在晾衣服呢?”

“起碼。”安倍并沒有對木佐的玩笑産生笑意。“比起夢醒後在黑暗裏起身的一個人。”

“還有你這個像女人一樣晾衣服的家夥陪着我。”安倍說到這裏朝着木佐笑了笑。“足夠了。”

簡訊的接收提醒聲打斷了木佐和安倍的談話。

“回去吧。”安倍看了看木佐右手口袋處簡訊傳出的聲音處。“今天是開車過來的,不是麽?”

“酒後駕車很麻煩。”安倍邊抽着煙邊說道。“尤其是不擅長喝酒的家夥。”

“你自己好像也沒擅長到哪裏去吧。明明每次喝到要被我擡回家的家夥,是你自己啊。”木佐看着安倍笑着說道。

“那是因為我不開車啊。”安倍繼續笑着說道。“而且你也不喝酒。”

“喝醉了怎麽照顧你這個麻煩的家夥啊。”木佐無奈的搖了搖頭。

“已經。已經能夠在醉酒方面獨擋一面了呢。”聽到木佐最後一句話有些難過笑了笑的安倍說道。“我這個一直讓你感到麻煩的家夥。”

“差不多……”安倍看了看廣場處的石英鐘。“也到了我發揮獨擋一面的時候了。”

“你才不是麻煩的家夥。”木佐認真的看着安倍的眼睛。“只不過,特殊得有些讓人難以招架罷了。”

“讓……”木佐停頓了下。“除了我之外的人,有些難以招架。”

“但這不好。”木佐輕輕的搖了下頭。“對你來說,并不好。亞理砂。”

“當一個天才已經足夠痛苦的了。”木佐是一直以來看得見,忍受得住安倍陰郁痛苦一面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待在安倍身邊最長時間的人。除了那些圍繞着安倍的晦暗和神經質般時不時自我封抑的疼痛,唯一會在安倍需要的時候伸出手掌扶住她肩膀的人。

讓安倍感到不可思議安全的人。

“不要總繼續一個人獨擋那份痛苦。”木佐伸出右手溫柔的抱了抱手中仍拿着未吸完香煙的安倍。“總有些事情,總有些痛苦以外的事情。”

“被不經意的無視了。略過了。”木佐看着不發一言的安倍。“被你不小心的疏忽掉了,亞理砂。”

“或許。”木佐補充道。“還有那麽一些人。”

“或者,只是一個人。”木佐笑笑的看着又開始抽着煙的安倍。“也是好的。”

“哪怕,只有一個能夠分擔你這家夥獨擋那份痛苦的人。”木佐最後說道。“也是好的。”

你不是那個人。

就依舊只會是痛苦。

安倍沒有把心裏的想法講出口。

或許,也并沒有任何意義去講出口。

除了讓木佐感到難過和不安,講出口後所能夠帶給木佐的……

似乎剩下不了其他了。

至于那被木佐講出的生動而華麗的那所謂的‘痛苦’,安倍也根本沒有想同木佐分擔的意思。

從一開始便是。

只不過,從一開始……

安倍想從木佐那想要得的,并不只是招架住自己這份所謂的‘特殊’而已。

“又或者。”沉默了一陣後的安倍突然說道。“找到個跟自己持有相同痛苦的家夥。”

“繼續沉溺在痛苦的自毀中……”安倍邊吐出煙霧的笑了下。“也避免了帶給對方痛苦。”

“好了。”按滅煙蒂後的安倍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尼古丁最好的伴侶可是酒精,而不是痛苦或是令人煩躁的話呢。”

“讓我去給身體裏滿格的尼古丁弄點它需要的精神伴侶。”安倍最後笑笑的對木佐說道。

“下次作夢夢到我的時候。”木佐對着已經準備轉身離開的安倍說道。“你晾衣服,換我喝酒。”

被木佐最後一句話笑了出來的安倍,側過頭保持着笑容的看了看木佐。

最後一眼。

“我盡量。”安倍聲音不大的對木佐最後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闖入的男人----馬修

結束了和木佐的晚餐的安倍,獨自一人随便進了間人潮不算擁擠的酒吧。

似乎是間被外國人所占據的酒吧。

安倍走進酒吧才注意到一眼望去幾乎都是金發碧眼的鬼佬們。并且相當年輕。

舞池處的幾個衣着搶眼的外國人,扭動着身子跳着有些奇怪而搞笑的舞。似乎很盡興的模樣。

安倍坐在吧臺處不算很起眼的位置,問酒保要了杯威士忌加冰。

‘下次作夢夢到我的時候。’

‘你晾衣服,換我喝酒。’

回想起木佐最後一句話的安倍突然一個人笑了出來。

‘要是能夠那麽輕易就控制得了自己所作的夢。’安倍看着杯子裏冰塊在威士忌酒裏逐漸融化的樣子。‘那麽,大概。那份所謂的痛苦,也有了減緩的跡象了。不是麽。’

‘只要作作夢就好了。’安倍一口氣幹光了杯裏的威士忌。‘只要夢裏有你就足夠了。’

“不是。這不是我要的東西。”操着很重口音的男聲講出的英文傳入安倍的耳朵裏。

“What the fuck?!”另一個男人不滿的罵了句。“這就是你他媽的要的東西。”

男人不耐煩的用着聽起來像是他母語的英文說道。

“不是……”剛剛第一個講話的男人似乎被聽起來像是母語為英文的男人的态度有些吓到,一時間的講出了中文。也應該,是他的母語了。

“What the fuck?!”聽起來像是母語為英文的男人用着和之前一樣的口吻說了一遍。“你他媽的在說些什麽?!”

安倍朝着講出四句話中,句句帶着髒字的男人看了看。

很高的個子,削瘦而且還有些駝背。尤其再加上瘦長身子向上看去,頂着一頭沙宣金發的紮眼模樣。即使是在這個聚集着金發碧眼鬼佬的酒吧裏,也搶眼得很醒目。

“我要的是……幹葉狀的貨……馬修。”剛剛講中文的男人有些緊張,馬上用着不熟練的英文的解釋道。“不是你手上的……”

“你他媽講的英語我他媽的聽不懂。”安倍看着這個叫作‘馬修’的男人煩躁的打斷道。“這就是你他媽的要的貨。”

“這家夥要的是大麻,不是Hash。”安倍看着講中文的男人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麽開口繼續解釋前插嘴道。“不過。”

“如果這家夥不想要的話。”安倍看着把目光移向自己的馬修,說出自己打斷的用意。“可以把你手上的東西賣給我。”

“你是美國人?聽你的口音?”對突然打斷自己談話的安倍,馬修抱以好奇甚至有些玩味的看了看。“從哪裏來的?”

“舊金山。”安倍報出當初在念大學前和母親以及Carter先生一直居住的城市。

“還是挺近的麽。”馬修笑的說道。“離LA。”

“馬修……”在一旁看着馬修和安倍似乎要展開談話的男人有些緊張的念出馬修的名字。“我要的東西……”

“把他不需要的東西賣給我。”安倍重複着剛剛話裏差不多的意思。其實,也是她打斷馬修的主要原因。“多少錢。”

“多少錢……”馬修邊打量了安倍一番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是我剛剛問你的問題。”安倍看了看馬修說道。

“下次給我他媽的說清楚你這家夥想要的貨。”馬修轉過臉對着男人說了一句。“明天去店裏跟Murray那家夥說明白你要的東西。今天我只帶了這些貨。”

“好……好吧。”男人吞吞吐吐的對馬修說道。“明天我去Murray那兒和他說。”

看着男人有些踉跄離開的模樣,安倍轉過身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馬修。

“所以。”安倍又問了一遍。“多少錢。”

“你出生在舊金山?”還是沒有回答安倍問題的馬修問道。“你多大了?”

“我不知道在日本買Hash的貨主需要問清顧客這麽多的問題。”安倍也同樣沒有明确回複馬修所問給自己的問題。

“你是學生?”馬修再一次打量了穿着灰色T恤牛仔褲的安倍一番。“高中生?”

“不再是了。”安倍含糊的回答道。“不過,如果說喜歡高中生的話。”

“倒是可以幫你找到一些貨源。”安倍看着馬修說道。“如果……你能夠不再多問些無聊問題的賣給我你手上的貨。”

“啧……”馬修笑意更濃的看着安倍。并且,慢慢的把整個身體靠向安倍,把左手搭在安倍身後靠着的吧臺處。同時的,安倍也才注意到馬修墨綠色襯衫微微被翻卷的袖口處手腕上露出的藏藍和暗紅色的火焰紋身。“如果說……”

“我看中的高中生……”馬修的右臉側貼向安倍的右臉,湊在安倍的耳邊說道。“是你的話……”

“你又要怎樣。”馬修的聲音以近距離傳入安倍的耳中。

“我不是高中生。”安倍側過臉,使得自己離開馬修貼向自己的舉動。“也不是……”

“無所謂你是不是高中生。”馬修打斷安倍沒講完的話。“現在的問題是……”

“我看上你了。”保持着左手撐在安倍身後處吧臺的馬修看着安倍,壞笑的說話時讓安倍看到了他口腔裏的舌環。“所以……”

“看上我手中Hash的你……”馬修繼續的把臉湊上安倍的臉側。“又要怎麽樣呢。”

“大概只能和你上一次床了。”安倍說完這句話後,感到馬修立刻側轉看向自己的動作。“大概……”

“這是你想從我嘴裏聽到的東西。不是麽。”安倍用着平常的表情和語調對馬修說道。

“光是聽到這樣的事……”聽出安倍話裏意思的馬修仍舊不依不饒的說道。“根本沒有任何意思。不是麽?”

馬修把手掌中小袋的Hash放入安倍的手掌間,并且握住安倍的手指。

“交換威脅這樣的事……”安倍沒有握回馬修放入掌間的小袋Hash。“并不能受到日本女生的喜歡。”

“我還以為你是美國人呢……”馬修意味深長的看着安倍說道。

“什麽時候說過我是美國人。”安倍笑了笑的辯解道。

“哦……也是呢。”馬修想起剛剛安倍對自己的回答當中,的确沒有明确表示她的身份。“難怪聽得懂那個向我買大麻的蠢貨的日語。”

“那家夥講的是中文。”安倍糾正着馬修的錯誤。

“哦?”馬修有些意外的說道。“你還會講中文喽?”

“只聽得懂幾個簡單的詞。”安倍說明着。“畢竟,中文很難。”

“哦?是麽。”馬修好奇的問道。“那蠢貨剛剛講的中文是什麽?”

“不是。”安倍用中文說了一遍。“就是‘NO’的意思。”

“聽起來像是‘Bullshit’。”馬修皺眉說道,卻惹得安倍笑了笑。

“我喜歡你笑的模樣。”馬修直接表明對安倍這一面的喜歡,甚至更加直接而露骨的說:“但願在床上也能夠為我産生這樣的笑容呢。”馬修又一次的湊近安倍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喜歡你握給我手中的Hash。”安倍側過頭,在馬修的耳邊同樣輕聲說道。時不時的,能夠微微觸碰到馬修臉側的皮膚。“但願,不用和你上床……”

“也能夠得的到。”安倍說完後,移開了自己離着馬修很近的嘴唇。

饒有興致看了看安倍幾秒後的馬修,輕輕的放開了一直握着的安倍的手。

也同時的,留給了安倍那小袋塑料紙裏的Hash。

“我猜測,這樣的劑量……”帶着笑意的馬修看着安倍的眼睛說道。“會很快就被你這樣瘾很重的家夥抽完了。”

“所以。”馬修拿着吧臺處的紙巾,看了看安倍。“我留下號碼給你。”

“待你斷貨的時候……”馬修在問吧臺處酒保要原子筆之前,最後看了看安倍說道。“可以再來找我。”

“為什麽……”安倍皺眉的笑了笑,看着馬修招呼着酒保問他要原子筆。“為什麽,會覺得我瘾很重?”

“是希望你的瘾很重。”拿到原子筆後的馬修,沒有把頭看向安倍。低着臉的在紙巾上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這樣的話……”

“就能夠很快再見到你了。”馬修笑着邊說邊把寫有他電話的紙巾遞給安倍。

^^^^^^^^^^^^^^^

“老大……”周一一早就在坂上家門外等着坂上的村濑和大友,以及榮倉。看到穿好了湘北校服的坂上出門,村濑先開口說道。“你……去上學啊?”

“不然一大清早穿着校服是去哪個大叔家上演制服版援助交際啊,蠢貨村濑。”坂上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看來沒有你們兩個家夥說的嚴重麽。”榮倉看着坂上還是一副平常的模樣,笑着說道。“精力十足罵人的模樣,還是和之前那個老大一樣麽。”

“榮倉你都聽村濑和大友兩個蠢貨說了些什麽啊。”坂上邊不耐煩的回應着榮倉的話,邊朝着電車站走去。“一大早沒進教室就開始被你們煩死了。”

“那個對老大有些誤會的十四號。”離着坂上最近的大友首先提起了三井。“老大你準備……”

“什麽十四號不十四號的!人家不是有名字的啊?!”坂上突然轉過身沖着大友吼了一句。“給我稱呼‘三井學長’!”

“看來,老大從被那個‘三井學長’過分話語的打擊中恢複了麽。”榮倉看着坂上有些惱火糾正大友稱呼三井的模樣有些好笑。

“也不算過分不過分了。”坂上略低着頭,不想去回憶起三井那晚沖自己有些大聲講出過的讓她難過的話。“一開始就對三井學長說謊的家夥……”

“本來就是我自己。”坂上的聲音裏還是帶着淡淡的難過和無奈。

“那麽,接下來?”榮倉好奇的問道。“已經對三井學長坦白過錯後的老大,又準備怎麽辦呢?”

“我。”坂上突然換上一副堅定而自信的模樣。“一定要讓三井學長對我的看法改觀!”

“一定要努力讓三井學長改變對我的讨厭!”坂上對着榮倉笑了笑。“才沒有那麽弱不禁風的就被打敗了呢!”

“是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老大從來沒有被打敗過啊!”看到坂上又恢複到狀态下的村濑也高興的回應道。

“還真是個不得了的家夥……那個十四……哦,不……”差點又念錯對三井稱呼的大友馬上改口道。“那個……三井學長……”

“居然能讓老大為他這樣費心在意的……”大友其實心裏替坂上不值。

“人,都會有在意的事物啊。大友。”榮倉笑着說道。“像是烤肉對于你。”

“像是三井學長,對于老大吧。”榮倉講完自己的比喻後,也忍不住的笑了笑。

“三井學長才不是烤肉!”坂上對榮倉的形容完全不贊同的大聲說道。“榮倉你真應該多念念書了!用得都是些什麽破比喻!”

“哈哈哈!!!”在坂上氣勢複原的帶動下,榮倉等人也終于有了平常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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