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小傑身後的一片空地,似乎正在與那裏的什麽東西進行着眼神的交流。
這麽一想,王豔不覺打了個冷戰。可就是在這一刻,她竟然看到阿玊的嘴唇微微動了動,比了一個嘴型,與此同時,他那孫子的哭聲同時戛然而止。
她有些吃驚。覺得這一定只是個巧合,可身後黃大仙對誅曦說的話卻實時的漏進了她的耳朵。
黃大仙:“哎呀!骨老板還是這麽厲害。這光天白日的就跟鬼談起判了,真是了不得!”
聽黃大仙這麽一說,王豔心裏有些吃驚。她可實在沒想到,這麽一個女娃娃竟然這麽厲害。
這麽想着,王豔的目光不自覺就又看向了阿玊。先前來時着急也沒看清阿玊的容貌。現在這麽一細瞅,王豔不禁覺得這姑娘長得真的很美。
一雙淡眉襯着一雙半掩着的鳳眼與眼下兩條細長的笑袋,單看這半張臉便是一副清秀可人的模樣。但再看她嬌挺的鼻梁與那張淺櫻色的薄厚适中的嘴唇,卻又有幾分媚态。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聚于一張臉,本該不慎協調的,但這姑娘的一張鵝蛋臉卻将這兩種風格駕馭的恰到好處,可謂是美而不俗。
才看着,阿玊突然将手中的茶杯過到了另一只手上,用那只慣用的右手俯下身輕輕撫了撫孩子的頭發,在孩子耳邊用軟軟、甜甜的聲音說了句“好孩子,該醒了”。
話語出口的瞬間,那孩子一雙眼睛就微微的顫了顫,等孩子那一雙大眼睛睜開的時候,一旁的王豔早已經跑過去将孩子抱在了懷裏。她有些激動,眼裏的淚水不住的往外掉。而看着這麽驚慌失措的奶奶,蕭小傑也只能勉力用小手輕輕拍着老人的後背,表示安慰。
過了一會,王豔終于收住了自己失控的情緒,眼中帶笑的對蕭小傑說:“快小傑,快謝謝這位姐姐。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王豔說着松開了蕭小傑,将頭轉向阿玊,可一切來得都太突然,當蕭小傑看到阿玊的瞬間,便又失控的大哭了起來,弄得王豔這心又沉了下去。
這時候,一旁的誅曦趕忙過來,給孩子手裏塞了顆兔子形狀的糖果,這才又止住孩子的哭聲。
誅曦:“呵呵!看來你這不招小孩待見的病是治不好了!”
誅曦說着沖阿玊挑了挑眼睛,結果卻結結實實的受了阿玊的幾個白眼。
說到這件事,阿玊就覺得很是冤枉。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但凡她與小孩打交道,那麽小孩一定會如同惡鬼附身般瘋狂的哭嚎,并且無一例外。這件事被誅曦總結為“不招小孩待見”,一度讓阿玊有些抓狂。可慢慢見多了,她也就釋然了。
捧着茶杯往嘴裏送了一口茶,阿玊默默往後退了幾步,避免蕭小傑在看到她重新嚎哭。可就在這後退的幾秒鐘裏,她卻發現了一件她沒有注意到的東西,那就是蕭小傑脖子上的一節紅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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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拉開擋在眼前的誅曦,阿玊不慌不忙的上前直接扯出了紅繩下連接的東西。
那是一塊雕刻着天祿神獸圖樣的圓形玉牌。玉牌質地透亮,一看就是有些年頭的老玉。
阿玊:“這玉……”
才準備問問王豔這玉的來頭,阿玊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後腦子裏忽然之間映入了一短怪異的不屬于她自己記憶的畫面。
畫面中這塊玉被人割斷頸繩,随意的丢在了地上,緊接着畫面一轉一陣不清楚來歷的血液瞬間噴湧而出,迅速将整塊玉牌全部沾染。
畫面到這裏截然而至。可與那些畫面一同湧入阿玊心裏的,那些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絕望卻始終缭繞在她心頭難以消散。
誅曦:“阿玊?”
這時誅曦在一旁喚了她一聲,示意她趕緊放下手裏的玉牌,離開蕭小傑的視線。她起初還有點不解,可當她看到蕭小傑那張哭的通紅的小臉蛋和王豔吓得有點懵逼的表情時,她還是按照誅曦的意思做了。
轉過身,阿玊看着王豔有些尴尬的道:“你不用擔心,他是……因為看見我才哭的,一會兒就好了!”
雖然王豔對阿玊的這個說法表示懷疑,但她也并沒有出言質疑,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阿玊:“在這期間我們來談談你的委托吧。”
說着阿玊找了把椅子做了下來,同時示意王豔也坐下。這可讓打從進了骨齋便毫無存在感的黃大仙找到了刷新自己存在感的事情。只見他迅速上前殷勤的為兩人各自添了一杯茶,可無奈兩人對他卻都是充眼不聞,阿玊是懶得搭理他,王豔則是顧不上搭理他。
王豔:“骨老板是想談談救我孫子的酬金吧。你說個數吧!一會兒只要我孫子能跟正常人一樣離開,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阿玊:“王夫人,你可能誤會了。我所說的委托并不是救你孫子。而且據我推斷,就算你孫子今天能正常的從我這裏離開,也照樣逃不過醫生曾宣布過的那個死亡日期。”
說這些話時,阿玊眼睛一直放在那個孩子身上,絲毫沒有注意王豔此時此刻臉上吃驚的表情。
王豔:“你說什麽?”
阿玊:“給孩子看了這麽長時間病,我想你多少也應該猜到了,你家孩子那并不是病,而是邪祟……”
王豔:“所以我才找你呀。他們不是說你什麽都能治,什麽都能除嗎?”
收回視線,阿玊斜眼瞅了一眼王豔,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阿玊:“這些話是他告訴你的吧!”
阿玊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黃大仙,這一看可是讓黃大仙瞬間起了一身的冷汗。
阿玊:“江湖術士的話你也信。”
就阿玊這一句話,瞬間把黃大仙從“玄術名人”貶為了“江湖騙子”。最尴尬的是,他不但不能反駁,還得硬着頭皮虛心接受,陪着笑臉。這可讓在一旁照顧着蕭小傑,同時又看着好戲的誅曦樂開了花。
王豔:“我也是沒辦法。如果我不信這個,我不知道我還能信什麽?我總不能眼睜睜的什麽都不做,看着小傑就這麽離開吧!骨老板,我信你!我信你!請你無論如何都要救我們小傑呀!”
阿玊:“人救不救的回來現在仍未可知,不過我倒是可以試一試。只是按照骨齋的規矩,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相應的酬勞确是不能變的。另外,我所說的酬勞并不是錢財,至于它是什麽,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這明擺着就是一個完全不公平的交易,結果未知、酬勞未知,一切不确定因素統統指向王豔。這件事阿玊心裏最為清楚,但作為提出這個不公平交易的她來說确是有些無可奈何,因為這就是骨齋的規矩。
阿玊:“你可以考慮考慮,不必現在馬上給我答複……”
王豔:“不!我答應你!小傑已經等不了了。”
看着王豔那張焦躁、急迫卻又無奈、哀愁的表情,阿玊有種自己在逼迫別人賤賣靈魂的錯覺。可換個角度看看自己,她又覺得自己能有這種想法也是十分可笑。
阿玊:“好!既然你願意接受,我也會盡全力幫助你的。哦,對了。你能告訴我小傑脖子上那塊玉牌的來歷嗎?”
聽到阿玊提到了玉牌王豔警覺的回看了她一眼,然後閃爍其詞道:“哦,那塊玉呀,那是我去雲南旅游的時候買回來的。怎麽骨老板覺得那塊玉有問題?”
阿玊:“還不好說,我只是想先了解了解。”
對阿玊的回答,王豔似乎并不覺的安心,但她也沒有再問什麽。
王豔:“我現在,可以過去看看我孫子嗎?”
阿玊:“當然可以,只是請你不要詢問孩子剛才為什麽哭。”
王豔對阿玊的這個要求表示疑問,孩子會哭成那樣,一定是受了什麽刺激,為什麽不讓人問呢?
阿玊:“現在孩子體質虛弱,非常容易招來一些孤魂野鬼。剛才之所以會哭,就是因為不知在哪裏招到了女鬼,受到了驚吓。索性我已經将女鬼驅逐,給孩子吃了可以驅鬼的藥。但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刺激他,畢竟他還小。”
聽阿玊這麽一說,王豔突然記起了剛才她看到阿玊對着孩子憑空張了張嘴,然後孩子就不哭了。現在一想原來事情的緣由在這裏,不禁恍然大悟。
王豔:“哦,好的!”
阿玊:“還有,你今天可以帶着他回家了。明天一早我會去你家裏看看。”
王豔:“好,我明天在家裏等着骨老板。”
與阿玊達成一致後,王豔轉身走向蕭小傑,領着剛剛可以下地走動的蕭小傑離開了骨齋。
王家大宅
阿玊:“說吧!”
端起桌上那杯已經放涼的茶,阿玊泯了泯,發現自己還是接受不了,索性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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