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
可變故來的總是那麽突然,就在那扇黑門錯開的一瞬間,從門內突然毫無預兆的湧出了一陣黃色的飛沙,瞬間迷住了阿玊的雙眼。
緊接着那木門竟然“啪嗒”一聲合了個結實。
這風來的悄無生意,走的莫名其妙,讓阿玊一瞬間竟然有些無所适從。緩了好半天她才将眼睛裏的沙子去掉重新睜開雙眼。可看着眼前怎麽推都紋絲不動的黑門,她竟然有些洩氣。
雖然決定獨自一人前來查看時,便想到了會有問題,但她卻萬萬沒想到,這問題遠比她想的要厲害。
思來想去,阿玊還是決定先與誅曦會和,探探王豔的口風,然後再做打算。
豈料,她這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聽身後“咯吱”一聲,那扇黑門竟然又開了。
明暗棋局
回過身,阿玊在門扇錯開的不足一寸的縫隙裏,看到了一只布滿血絲的眼睛正透過那條細縫直勾勾的盯着她。
阿玊有些吃驚,她怎麽也沒想到這樣荒蕪的一座院子裏竟然還會住着人。用普通人思考問題的方式想了想,她覺得住在這裏面的人應該不是瘋就是傻。
可當她真正盯着那只眼睛時,她卻發現她錯了。因為她在那雙眼睛裏看到了疲累、驚恐以及驚喜。
“……母、親、派、來、的!”
當那只眼睛的主人,用他沙啞到近似無聲的聲音艱難的吐出那幾個字時,阿玊腦子裏首先反應的是,他的母親是誰?
可這個人并沒有給阿玊留多少思考的時間,便強行“邀請”她進入了他的家門。
跟猜想的一樣,他是個骨瘦如柴的男人。大概1米83左右的身高,因為全身上下過度無力的肌肉,男人顯得有些佝偻。那張原本應該很英俊的臉,也因為消瘦而顯得有些恐怖。
男人:“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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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玊:“王夫人讓我來看看。”
打斷男人的話,阿玊随意編造了一個理由。她不确定男人口中的母親是不是王豔,但她覺得用王豔來做借口确是此時此刻最合适不過的說辭。
男人:“果然!您裏面坐。”
男人沒有明确的否定她,但說的話卻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那句“果然”。
跟着男人穿過同樣雜草叢生的小院,來到這一棟三廳的房子裏,阿玊驚訝于這類似客廳的房間裏竟然整潔的不像樣子。雖然在這不足十平的房間裏僅僅放了一個條案、一個櫃子、一張座子和幾把椅子。
男人:“小啞,還好吧。”
聽到“小啞”這個名字時,阿玊略微的僵了僵。随即才反應過來男人說的是“蕭啞”,那個蕭氏集團的總裁。
阿玊:“嗯,挺好的。他很想念你。”
聽到阿玊這麽說,男人突然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扭曲起來。那雙布滿血絲的瞳孔突然像失去對焦一樣不斷擴大範圍,兩顆眼珠也有種馬上要奪眶而出的感覺。那張原本就烏紫的嘴唇不斷向臉頰兩旁拉伸,在整張臉上形成了一個及其滲人的笑容。
男人:“哼!想念!”
男人:“他會想念我!”
聽到男人用鄙夷的鼻音擠出這幾個字,阿玊才恍然間明白,原來是自己的話觸到了什麽奇怪的點,讓他情緒失控了。
事已至此,如果現在來安慰他,起到的作用也不會很大。所以,阿玊決定繼續刺激下去,說不定運氣好還能從中獲得什麽有用的信息。
阿玊:“為什麽小啞不能想念你,你可是他……”
男人:“我是他哥哥又能怎樣!就因為我是他哥哥,我就能用他的命來換取錢財、地位嗎!你也是這麽覺得的,是嗎?”
阿玊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是蕭啞的哥哥。
男人:“我對不起他!我對不……”
忽然,男人渾身一顫,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珠在眼眶裏詭異的轉了幾周,然後到嘴邊的自責突然變成了一種帶有催眠味道的自我暗示。
男人:“不!我沒錯。作為蕭家的人他應該獻出自己的命,更何況他還是個啞巴!對,我沒錯……”
看着眼前行為越發怪異的男人,阿玊趁他還沒有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之前,借機打量了一圈房間四周的環境。她發現這間客廳除了南面牆上那扇通向院子的門外,在房間的東、西兩面牆上還各有一扇緊閉的房門。
阿玊拿不準這兩間房裏面會是什麽情況,會不會還藏着其他人,可形式告訴她,如果她現在不想想辦法躲一躲,面前這個失控到已經可以稱之為怪物的男人就很有可能會拿她下手。
為今之計,阿玊有兩條路可選,一條是繞過男人從進來的那道門出去。另一條是打開離自己較近的西面那道門,只是那道門後的情況未知。
不等阿玊做出選擇,就聽“咚”的一聲,來時走的那扇門竟然在沒有外力作用的情況下自己關上了。
感覺情況不妙,阿玊看了一眼還在那裏喋喋不休的男人,轉身便向西面那扇房門走去。
可能是因為阿玊的行動刺激了男人,就聽身後一聲巨響,原本好好的桌子已經重重砸在了地上,将地上的石磚雜碎不說,還在地上留下了一個足有臉盆那麽大的深坑。
阿玊:“好險!”
看着地上慘不忍睹的深坑,阿玊不覺有些肉疼。要是她剛才遲上個幾秒鐘,現在就該換她被釘在那個深坑裏了。阿玊怎麽都沒想到男人那骨瘦如材的身體竟然能有如此狠辣的力道。
側過身,她斜撇了一眼發瘋的男人,此時男人半蹲在地上,右腳腳跟離地,整個人如同一只準備捕獵的野獸一樣。如果阿玊趕在這個關頭随便動彈,男人絕對會一瞬間将她撲倒。
“蕭傑,醒醒!你是人,不是怪物。”
忽然,從西面的那道門裏傳出了一個女人疲憊的聲音。而已經變成怪物的男人卻在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後,陷入了一種自我掙紮的狀态。
就在此時,阿玊看準時機趕緊邁開步子跑到門前,用最省時省力的方法拉開門逃了進去。只是她沒有急着關門,反而從自己風衣的口袋裏捏了一把不知名的粉末,徐徐地将那粉末在門前橫向畫了個“一”字。
幹完這個,阿玊重重的舒了口氣。
“骨老板,快把門關上,我的話只能影響他一小會兒。一會兒他還是會變成那個樣子攻擊人的。”
見阿玊站在門邊不動,而且也沒有要關門的意思,房間裏的女人趕緊囑咐了阿玊一句。
可阿玊不但沒按她的意思做,反而放任着那扇敞開的門,悠哉的轉過身,在房間四周轉悠了起來。
四下打量一番,阿玊發現碩大的屋子裏竟然就只放了一張破舊的木質雙人床和一把小竹凳。而那個女人此時此刻正躺在那張破舊的雙人床上,兩眼疑惑的盯着她。
看了女人一眼,阿玊不由笑了笑。
阿玊:“他平時能進來這裏面嗎?”
看着阿玊,女人眼中裝滿了遺憾。
女人:“能。”
阿玊:“那還關什麽門。”
聳了聳肩,阿玊對這個女人的智商表示懷疑。
可當她看到女人失落的表情後,又無奈的補充道:“放心,我在門前放了東西,他現在進不來。”
聽到阿玊這麽說,女人稍稍安了下心。
托着小竹凳做到床邊,阿玊看着面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不覺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她對這個女人的身份有一種猜想,除此之外,她還覺得蕭家現在發生的事情一定與曾經那起轟動一時的滅門慘案有關。
突然,從敞開的房門外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吼,男人終于擺脫了掙紮,想起了房間裏除他以外的另外兩個人。只是當他試圖邁着步子跨過那條用黃色粉末畫成的橫線時,他卻受到了一股不明覺厲的外力,将他整個企圖越界的身體整個掀飛,男人因此嘶吼不止。
腦中的思緒被打斷,阿玊也只能先把那些猜想放到一邊,先來跟眼前的這個女人接觸。
阿玊:“蕭太太這是被什麽東西給鎮在這裏了吧。”
聽到阿玊這麽說,女人不由瞪大了一雙秀眼,臉上滿是震驚的道:“你怎麽知道我是蕭太太。”
聽到女人這麽問,阿玊不由有些好笑。
阿玊:“外面的男人是蕭啞的哥哥蕭傑,而你又能輕易擾亂他□□控的心智,甚至還知道一些曾經的舊事。結合這些線索,我認為你就是蕭傑的妻子。當然,也不是說沒有其他可能,不過我還是對我的猜測很有信心。”
按理說,聽到阿玊邏輯清晰的推斷後,女人應該先稱贊她兩句的,可這個女人完全沒有按常理出牌,出口的話直奔主題,毫不掩飾。
蕭太太:“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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