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節

個幻境竟然如同現實一般的真實。

在阿玊站在這條熙熙嚷嚷的大街上後,她就發現四周路過的人,都盡量自然的避過了她,這就如同我們在一條人流量大的街道上行走自然而然會避過迎頭走來的行人一樣。

這說明,在這個幻境中,阿玊不僅能夠看到那些人,那些人也同樣能夠看到她。

最讓阿玊吃驚的是,當她試圖無意的去碰撞某個路過的行人時,那個行人竟然會自然的流露出他自己的情緒,而且每一個人的反應竟然都不盡相同。

如果放在平時,這必然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在這個幻境當中,卻無異于是一個壞消息,但這一點足以證明背後操縱之人的強大。

此時阿玊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她原本以為,那樣偷取蕭小傑壽命的東西應該是被人藏在了這裏,想着再過來查探一番,卻沒想到,有人利用她掌握的線索推斷出了她的想法,事先在此設立了如此強大的一個幻境來拖延時間。

想到這裏,阿玊不覺有些擔心蕭小傑。

阿玊:“看來,只能先破了這個幻境了。”

要想破除幻境方法有很多,比如找到幻境的bug或者找到幻境的本源也說是boss然後擊潰他,再或者就是硬碰硬,通過力量将幻境擊碎。後兩種都必須進行較量。而第一種卻可以讨巧的進行,所以阿玊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一種。

想要發現bug就必須多觀察,所以阿玊佯裝行人混入了來去匆匆的人群之中。

這條街古色古香,一看便知道是将過去的老街保留下來加以改造而成的。路的兩邊多數是些拿四合院的一面房子改造而成的門面房,只有少數幾家大門朝外的未經改造。雖是後期改造的房子,但多數房子都經過精心設計,即保留了古建特有的風貌又顯得大氣莊重而不失古樸。

再說這路上的行人,具是些講究穿着打扮的人,每一個人身上的裝束都是經過細心挑選搭配而來的。

就說阿玊對面不遠處的那個男人,全身上下每一件都是流行的經典之作,搭配在一起更是別有一番滋味。與他比起來,他前面的那個男人就遜色了好多。

白色的襯衫加灰色的西褲,濃濃的書生氣。再看他那張臉,倒是與這身裝束很是搭配。

看着男人的那張臉,阿玊本想這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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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記憶深處突然清晰的一張面孔卻毫無偏差的與男人的那張臉重合在了一起。

阿玊心中咯噔一下,那些被牢牢藏在心底的情緒,突然之間像潰堤的洪水一般洶湧的噴薄而出瞬間淹沒了她的理智。

阿玊:“長安!”

口中呢喃着一個名字,阿玊腳下的步子竟然有些淩亂。此時此刻,她再顧不上其他,眼裏心裏只有眼前的這個男人。

看着男人繼續踩着悠閑的步子拐入了街邊一戶院落的大門,阿玊二話不說跟着便走了進去。

三步拐過門廳,來到院子,阿玊迎頭就看到了他一直在追的那個男人。

他站在院子中央,雙臂抱胸,一張書生氣的樣貌擺着張嚴肅的表情,正在等待阿玊這個跟蹤狂。

雖然被男人逮了個正着,但阿玊并沒有退卻的意思。

她很想确定一下,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她記憶裏那個為她遮風擋雨,視她如珠如寶的長安。

抱着這樣的心理,阿玊試着喚了聲他的名字:“長安。”

男人沒有做出回應,只是将環抱于胸前的雙手放了下去,但他臉上的表情卻不曾有一絲變化。

阿玊了解,她認錯人了。

阿玊:“抱歉,将你錯認成了我的一位朋友。”

稍許冷靜了些後,阿玊對男人道了聲抱歉,轉身便準備離開。豈料,一直悶不吭聲的男人卻在這個時候說話了。

男人:“謝謝你還記得你的那位朋友。”

男人的話很奇怪,但聽在阿玊耳中卻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她所熟識的那個男人向來都是這樣客氣的跟她講話的。

阿玊:“難道在你心裏我的記性就那麽不好嗎!”

努力忍住眼眶中打轉的淚水,阿玊在臉上擠了個還算好看的笑容轉身看向了男人。

此時男人已不再是那般嚴肅的表情,轉而換成了無奈的苦笑。

長安:“沒有,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把我忘了。這樣你過得會比較快樂。”

阿玊對男人的話不置可否,但臉上的笑容卻不曾有絲毫減退。

張開雙臂,男人做了一個迎接阿玊過去的動作。阿玊雖然略微有些意外,但還是踱着步子向那裏走了過去。

長安:“阿玊,能再次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收攏雙臂,男人準備将阿玊擁入懷中。

但就在這一剎那,男人的雙臂卻意外的放下了。

原本滿臉笑意的阿玊竟不知何時換上了一張冷冽的面容。

向後倒退一步,阿玊将手中隐藏的匕首從男人的胸膛裏抽出,用衣服擦了擦上面粼粼的血跡。

男人甚是震驚,他不懂在這短短十幾秒中到底發生了什麽,竟讓阿玊有如此大的反差。他想知道,于是忍着疼痛,向阿玊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但這樣的詢問不但沒有達到目的,還讓阿玊臉上的表情更冷了幾度。

繼續向後退了幾步,阿玊看着男人那張熟悉的臉,悠悠開口對男人道:“你不是長安。”

這五個字仿佛一個咒語一般。在阿玊開口的一瞬間,院內的所有景致包括那個男人統統化作了一陣袅袅的黑色煙幕,四散在了阿玊的眼前。

但下一秒,黑煙又重新布畫,構造了一個跟原來一模一樣的街道。

而阿玊,就如同剛開始一樣,還站在街道的那個位置。

重新回到起點,阿玊在短暫的時間內,将剛才的事情在腦中重新過了一遍。

她發現自己被這個幻境給耍了。

從她踏足這個幻境開始,幻境中潛伏的某種力量便悄無聲息的窺探了她的記憶,并從中挑選了一個某種意義上可以讓她方寸大亂的出來迷惑她。

讓阿玊生氣的是,這個方法在她身上竟然真的得手了。要不是自己對長安足夠了解,她覺得今天她真的有可能折到這裏。

嘆了口氣,阿玊由衷的覺得這次的對手不太好對付。

客觀的看,那個神秘的力量既然選擇了如此曲折的辦法來對付阿玊,便說明了一點,那就是這個幻境并沒有看上去那麽堅不可摧。

如果真的是那種難以輕易破除的幻境,他大可以選擇持久戰,選擇将阿玊耗死在這裏,可他卻偏偏劍走偏鋒,铤而走險選擇了這麽一種辦法。這不得不讓阿玊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阿玊:“原來是時間!”

Get到這個點,阿玊突然覺得這個幻境破壞的有點輕松。

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咖啡店,阿玊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準備一邊觀察街上的情況,一邊守株待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這期間阿玊在大街上看到了三個形跡可疑的人,而這三個人無疑與長安一樣均是出自阿玊記錄裏人物的複刻版。

很顯然,這個幻境的神秘力量雖然很會耍小聰明,但明顯是個智力不在線的家夥。同樣的套路,他竟然照搬不誤。阿玊覺得她就差在那三個人的腦門上寫下“圈套”兩個字了。

一杯咖啡飲盡,阿玊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就在這時,她眼角的餘光,瞥到了街對面一個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黑衣,頭上戴着黑色的鴨舌帽,帽檐壓得極底,将他的面孔盡數藏在了帽檐下的陰影之中。

但就算如此,阿玊也透過玻璃窗感受到了他“炙熱”的眼神。

有一瞬間,阿玊覺得這個男人或許是方薇嘴裏說的黑衣人。

似乎是察覺到了阿玊審視的目光,男人回轉視線看向街道的一邊,邁開步子便向那裏走去。

同樣的戲碼再次上演。阿玊不禁開始懷疑這個幻境表現出來的強大。為了确認自己的猜想。阿玊本着将計就計的原則,正大光明的跟在了黑衣人身後。

在尾随男人走了三條街後,阿玊不禁對自己的猜測産生了懷疑。

這個男人的舉動,完全違背了這個幻境所下圈套的基本原則。按理來說他應該速戰速決的,可他卻慢慢悠悠的領着阿玊走街串巷。

這不合常理。

正這麽想着,阿玊便發覺男人突然停下了步子。心中不由提高了警惕,可誰知,男人竟然是因為自己鞋帶掉了,不得不蹲下來系。

長出一口氣,阿玊不由在心裏罵了句娘。

她有些懷疑,難道是自己搞錯了!

瞥了一眼還在搗騰他那兩根鞋帶的男人,阿玊莫名有些心塞。她越來越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把領便當的路人錯認為了可疑人物了。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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