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鏡靈山的靈舟出發較晚,是在一個月之後才出發,所以留給納蘭夙玉的時間可以說是非常充裕,在這一個月內安排好端木家族和納蘭家族的車隊,準備按照原路返回。

所有人都按照原路返回,當然那兩位客卿長老,納蘭夙玉以及端木邢宇這四個人除外,鏡靈山的靈舟只有兩個位置,也就是納蘭夙玉和端木邢宇,而那兩位金丹期客卿長老兩人結伴同行跟随其後,畢竟少了一堆拖油瓶,他們只需要自己禦劍而行便可。

輕裝出行,所以納蘭夙玉和端木邢宇只需将自己所需的全放進自己随身的芥子袋中即可,兩人便輕輕松松的出行了。

時間到了,木玄越便帶着納蘭夙玉和端木邢宇兩人進鏡靈山。

鏡靈山顧名思義是一座由很多鏡子組成的靈山,各個角落都随處可見一個個玉石雕刻成的鏡子,看似擺設不起眼,但是你若是定眼觀察久了,便會發現這些玉鏡子都有規律可循。

這些玉石鏡子還隐隐約約的冒出幾縷不起眼的霧氣,這些霧氣便是靈氣,這些鏡子冒出的靈氣霧便是外界散修夢寐以求的濃郁的靈氣福地,這些靈霧萦繞在鏡靈山的上空,鏡靈山的各個角落,給這鏡靈山添上幾分神秘的面紗。

山上的建築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次第分明,有大有小,分布均勻,配以那虛渺的霧氣倒也是添了幾分仙氣氣息,一點都不落俗,再加上空中的雲霧間時不時可見幾只靈鶴和其他的一些瑞獸經過,表面上還是一副祥和的仙山畫卷。

初次見到鏡靈山的山腳下,納蘭夙玉便不禁看呆了,愣了一會兒後才回神,之後眼巴巴的伸出自己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扯着木玄越的袖子,心裏更是久久不能平息,這鏡靈山便如此令人震撼不已,那三仙門又該是怎樣的畫面?

這個仙靈大陸如此波瀾壯闊,高深莫測,倒是無端的給人一種敬畏的壓力以及生起一種莫名的豪氣壯志想要探索冒險的沖動,比以往那些所謂的修仙小說更加令人吸引,畢竟不親眼見證過,你是永遠都不會知曉。

木玄越熟門熟路的使用一張靈符招來一只靈鶴作為坐騎,帶着他們輕而易舉地便來到了剛才遙不可及的半山腰,到了之後他随身抛了一張靈符給那只靈鶴作為費用。

他大搖大擺帶着兩個小屁孩毫無風度一腳踢開一座殿門,然後立馬腳下瞬間踩上靈氣,一陣風似的沖進殿門,剩下納蘭夙玉和端木邢宇站在原地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一時間殿門內便傳出一陣乒乒乓乓的碎瓷的聲音,接着便又聽見木玄越的痛呼聲和求饒聲:“父親,父親,您莫要惱怒,他們還站在門外呢,您留點面子給我吧。。。喲,疼疼疼。。。”

過了好一會兒木玄越這才嬉皮笑臉的出來,雖然嘴角和眼角上帶有一些淤青,但是看樣子還是沒有什麽大問題。

他笑嘻嘻的彎腰伸手輕輕點了點納蘭夙玉的額頭,這才柔聲的說:“小玉兒,你玄越哥哥只能幫你到這裏了,你進去可要在我父親面前好好的表現才好。”

納蘭夙玉懵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就回神過來,連忙微笑向木玄越道謝:“謝謝玄越哥哥,小玉兒若是有機會必定回來探望您。”

坦然受了納蘭夙玉的道謝,木玄越心裏早已樂開了花,只覺得這個小小個兒的納蘭夙玉笑起來好甜美,處事又乖巧大方,瞬間他就覺得這些為了幫助納蘭夙玉挨了父親一頓打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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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踏進殿門的門檻,眼前就冒出一把風刃迎面而來,他們連眨眼的功夫都來不及,下一刻那風刃便要直直的打在他們身上,但下一刻在風刃打下來的那一秒,空間隐約間扭曲了一下,那風刃就立刻消失了。

納蘭夙玉和端木邢宇哪裏見過這種場面,自然是懵住了,雖然心有餘悸但也沒有失了禮儀,兩人對視了片刻才敢繼續步入殿門內。

他們的表現自然逃不過殿內的那位的木玄越的父親木流末的眼裏,他靜靜的看着兩個小不點兒面對奪命的風刃雖有驚慌,但沒有多久便已經鎮定下來,小小年紀有如此的心性,以後必定也是成就不低。

有些欣賞但也有些遺憾,遺憾的是他們竟不是自己鏡靈山的弟子,而是小小的九家族的子女,即便能當上三仙門的弟子,也必定被在三仙門裏的六靈山出身的弟子鎮壓,估計想要什麽出息,難得登天。

他本也不是什麽亂發善心的主兒,但耐不住他有一個心軟嘴硬的親兒子,修為越高子嗣越難求,木玄越可能是他這一生中唯一的兒子了,所以兒子有何事相求他都會圓了兒子的意願。

納蘭夙玉和端木邢宇走了好一會兒才算看到了居高臨下坐着的木流末,他們剛一見到木流末便情不自禁的被一陣無形的壓迫住了,他們擡不起頭,只能硬生生的跪下,頭重重地壓在地上。整個人都伏在地上不得動彈。

這是靈壓,來自高修為的修士身上的壓迫,高修為修士釋放的靈壓可以将比他修為低的人壓制,而且動彈不得只能聽從,除非有意外。

額頭深深的被壓在冷冰冰的玉石地板上,納蘭夙玉可以清晰的從玉石的反照中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被壓制着,而且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心裏不禁就有一種憋屈的無力感,她的手指不甘的強撐,顫抖着卻永遠都抵抗不住那靈壓。

相同的端木邢宇也是如此,好歹是從小便錦衣玉食的大少爺,心裏也是有自己的傲氣,現今被這麽壓迫着,狼狽的向人跪扶着,他不甘,不甘呀。

雖然木流末是一位元嬰後期的修行者,但也自持修為為人矜貴,本不應釋放靈壓是壓迫兩個小不點兒的孩童,但是他就是不甘心自己兒子要為了這兩個孩童而頂撞他,所以他只是釋放了金丹期的靈壓而已。

玉石的石板清晰可見,他自然也可以從石板的映射之中見到兩人的表情,玩味的輕笑了一下,木流末突然覺得有點意思了。

随着他一笑,那靈壓自然也就散去了,殿內重新恢複安靜,安靜得有些滲人。

感覺靈壓被散去,納蘭夙玉和端木邢宇第一反應便是快速擡頭看向木流末,動作出奇的相似,就連眼中的紅血絲都相同得可怕,稚嫩的臉上刻着冷靜。

木流末俯視着他們的眼睛,第一反應竟是心裏有些心悸,不禁開始摸着自己胡須想:他是不是過分了???

摸了好一會兒的胡須,木流末這才輕嘆了一口氣,右手随意的揮了一下,納蘭夙玉和端木邢宇就感覺自己被一陣無形的力量輕柔而有力的攙扶起來。

看到他們起來了,木流末輕笑着說:“你們都是好苗子,我兒的眼光不錯,我可以護着你們平安去三仙門弟子選撥,成不成就看你們造化了。”

雖然心裏對木流末有些隔閡,但是納蘭夙玉和端木邢宇還是能穩得住自己,按照禮數向木流末道謝行禮。

說完這些話,木流末也就沒興趣再多說什麽,只是揮手示意他們出去等候,再有一個時辰靈舟便出發了,到時候他便攜帶他們上靈舟。

踏出殿門門檻的那一刻,納蘭夙玉和端木邢宇看着鏡靈山上空的靈霧,這才有一種釋然的輕松的感覺。

一個時辰後,木流末禦劍攜帶納蘭夙玉和端木邢宇飛往山腳下,他們一下地便看見了十幾個穿着鏡靈山的服飾的成年弟子,身後還跟在約二十個的孩童。一眼望去最顯眼的還是站着所以弟子身前一身火紅色的女童。

她倨傲的坐在一張純白色的玉石的玉椅子上,旁邊還有幾個弟子端着幾盤吃食,殷勤讨好的向那火紅色女童獻媚。

所有弟子一見到木流末的身影,立馬站直腰身,向木流末行禮齊聲問候:“木長老安好。”

唯一不同的是那火紅色服飾的女童依舊安坐椅子上,還百無聊賴的随手拿了一個糕點砸向身邊的弟子身上說:“無聊,木流末你怎麽來遲了?”

木流末本來冷漠倨傲的表情立馬一轉變,變得慈眉善目溫和的笑着說:“是是是,是老夫來遲了,可是貌似還有一位也遲到了?”

那女童便是莫靈韻,她眉毛一挑輕蔑的笑了笑:“你又怎能和鐘遙長老相比,本小姐允許他來遲。”

苦笑了一笑,木流末摸了摸自己胡須,不禁感慨果然這位大小姐還是看臉下菜的主兒。

納蘭夙玉和端木邢宇乖巧的跟在木流末的身後,一言不發,顯得沒有什麽存在感,但是還是被眼尖的莫靈韻看到了,她微微半眯了一下眼睛,擡手指着納蘭夙玉和端木邢宇說:“他們絕不是我鏡靈山的人兒,他們是誰?”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納蘭夙玉和端木邢宇,木流末微笑着解釋說:“是我熟人所托,說是順路。”

臨出發之前,木流末便告訴納蘭夙玉和端木邢宇要暫時改姓,畢竟九家族的複姓太好認了。

兩人微微曲腰行禮:“蘇夙玉,陸邢宇,見過莫小姐。”

随意彈了彈自己剛染好的紅丹簆,莫靈韻冷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納蘭夙玉和端木邢宇兩人相互看了看各自的眼色,這才走到所有人的身後站定。

好一會兒後,空中突然出現一名禦着一支青色長蕭的青色男子身影,寬大的衣袖飄飄,臉上神情冷淡,長得一副好容顏,是令不少女子心馳神往的俊朗。

這是鐘遙,修為元嬰後期,和木流末修為相當,唯一不同的是他長得一副好相貌。。。

一見到鐘遙出現,莫靈韻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笑眯眯的雙手置後,作一副乖巧可愛的小兒女的姿态,眼巴巴的看着鐘遙的身姿。

可惜,鐘遙并無興致下來,而是清冷的站在青色玉蕭之上俯視着衆人,只是淡淡的看向木流末開口說了三個字:“木長老。”

木流末攤了攤手,他就是很瞧不上鐘遙這麽倨傲的樣子,可惜偏偏所有的人都吃這鐘遙的這張臉。

他從袖子的芥子袋子裏掏出一艘小玉舟,随手往空中一抛,空中便出現一艘龐大的玉石作成的玉石靈舟,在招出自己劍,施法變大,恰好可以容納所有金丹期以下的弟子,而其他金丹期的弟子則自己禦劍上靈舟。

站在靈舟之上,納蘭夙玉站在靈舟的邊沿處,冷漠的俯視着靈舟之下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想寫長一點,然後描繪自己想象中的仙靈大陸,圓一下自己小時候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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