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住了一夜便離開了。
妖界只有一顆凰鳴樹, 而且就位于妖界的中央,所以想要尋找并不困難,在去尋凰鳴樹之前, 納蘭夙玉決定還是先去一趟白狐族。
納蘭雪柔遇到是一個白狐, 所以想要尋到它,大概就需要去到白狐族裏尋找, 而且按照納蘭雪柔之前的形容, 這個白狐身份一定不低。
白狐自稱:白七,是家中的第七子,前面有七位哥哥姐姐。
順着白狐族的族地方向前行,用了十天, 終于趕到了白狐族地。
此時的白狐族地卻熱鬧不凡,聽了幾聲路人的閑言碎語,他們知道了白狐族為何這般熱鬧的原因, 那一刻,納蘭雪柔心神不寧。
不是什麽,而是那路人的那一句輕飄飄的話:白狐族族長的第七子明天娶妻。
或許納蘭雪柔已經試着慢慢放下了他, 只是在聽到這個消息時心神不寧了一會兒, 自嘲地笑了笑之後,便也就将眼中的悲哀在心底裏藏好了。
在一旁的納蘭夙玉若有所思地側頭瞥了一眼她,心裏不由的感到欣慰,若是這件事能讓納蘭雪柔放下心結,她倒是覺得這個白七娶妻倒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 有些事情還是要找他算一下賬,例如:他騙了納蘭雪柔的身心,再加上她的鳳髓玉......
而此時的白七突然感覺後脖頸一涼,猛的一下打了一個噴嚏,惆悵的望着手中一條淡紫色的發帶良久,直到他的房門被敲響,他的追憶被打斷。
緩緩地将發帶藏入自己的胸前,白七這才起身,一步步地走向房門,緩慢的将房門打開,擡目一望,外面入目皆是紅色的囍字。
茫然地愣了一下,白七這才緩緩想起:哦,明日便是他的大喜之日了。
幾個丫鬟捧着一張紅色的囍字剪字,笑盈盈的向他行禮:“七公子,我們是來裝飾喜房的。”
白七黯然的點了點頭,側身讓出路,然後他就擡腳離開了這一片令他心煩的地方,躲在了外面的一顆大樹之上。
躺在樹枝之上,又拿出剛才藏好的發帶,緩緩的将發帶蓋在自己的眼睛之上,望着透過發帶入目朦朦胧胧的光,他似乎看見了眼前言笑晏晏的女子,在他面前回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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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裏知道,他還欠着她的債,似乎這一生都還不完的債。
一日的時間很容易便過去了,在天空泛白之時,便是白七的成親之日。
白七不想娶妻,但是他若是想要繼承白狐族主之位,他就必須在今日迎娶一個素不相識的一個女子,只因為這位女子身份足夠高貴,是紅狐族族主的女兒。
他一步一步的牽着一個陌生的女子,僞裝出含笑喜悅的樣子,每一個瞬間對于他來說都是折磨,如履薄冰的他,活得像一個合格的傀儡。
就在他要和新婚的妻子舉杯共飲的時候,變故突生。
一把淺青色的長劍帶着淩厲的劍氣精準的刺破他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插入牆壁之上的囍字,牆壁被劍尖刺破,一個大大的囍字中央硬生生被一把劍分開兩半。
當衆人驚愕地望着那本來者不善的劍,這時,一個淡紫色衣裳的女子輕飄飄的出現在了喜堂的中央,随後,一個懸浮于空中的白衣女子和藍色男子也緩緩的穿過人群出現在她身邊。
手指一動,青楓劍便被納蘭夙玉重新召回手中,她看着眼前這對看似郎才女貌的新人,冷笑了一聲,便不出聲,而是和端木璟恒靜靜的站在納蘭雪柔的一旁。
白狐族主大為震怒,猛的拍了一下桌面,憤怒地看着不請自來的三人說:“來者何人?竟敢在白狐族搗亂!!!”
淺紫色的女子深深的擡眼望着,眼前這個她曾經最愛的男子,那一瞬間她思緒複雜萬分,但最後她也只是紅着眼眶,啓唇對他說了兩個字:“恭喜。”
白七在見到熟悉的臉龐的時候,臉色僞裝出來的笑臉瞬間崩塌,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想要上前一步确認,但卻在聽到這兩個字,狼狽的倒退了一步,雙手緊握成拳頭。
同一時候,納蘭雪柔也倒退一步,将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到兩米之外,這才輕笑着對他說:“放心,我不是來打擾你們,而是來讨回一件東西,當日的情分已斷,那麽我們之間便要算清楚。”
她擡手直接從發間抽出一支白玉發簪,單手遞到他的面前,不緊不慢的說:“這時你當日送的發簪,那我的鳳髓玉呢?”
癡癡的望着納蘭雪柔手中的白玉發簪,白七不由想起了那天,他親手一點一點的的雕刻出這白玉簪子,雕刻的是她最愛的梅花,當初多喜悅,現今就多惆悵。
白七尚且還沒出聲回答,他身後的白狐族主在聽到鳳髓玉那三個字之後,就再也淡定不下來了,他皺眉着望着納蘭雪柔冷聲說:“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和犬子之間有什麽過往,但也要好聚好散,今日你要是來這裏喝一杯喜酒,我們自然歡迎,但若是來此搗亂,那麽今日我必定不輕饒了你。”
納蘭雪柔沒有理會白狐族主的話,還是靜靜地将白玉簪子遞到白七的眼前,一言不發。
這時候,站在白七身邊的新娘子不悅了,原本她也不情願嫁給白七的,但現今這一幕實在是令她失了臉面,随手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在地上,她冷笑着回頭望着白狐族主說:“我好歹可是紅狐族主的女兒,現今出了這事,你們白狐族要是給不了我一個交代,那麽白狐族和紅狐族的聯姻便到此為止。”
說完之後,新娘子板着臉便轉身便離開喜堂,白狐族主想挽留卻也來不及了。
黑着臉的他,立刻招出他的法寶,毫不猶豫的就想砍下納蘭雪柔的手,就在這時,他手中的劍被擋住了。
端木璟恒淡定的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但是手中的劍還擋住了白狐族主的劍上,他沒有出聲,但是他身後的納蘭夙玉出聲了:“孩子事情孩子解決,但是我們長輩也有事情要解決,就比如你怎麽知道鳳髓玉?”
用力抽回劍,白狐族主一臉正氣凜然的舉劍指着端木璟恒:“我不知曉你說什麽,但是你們不請自來搗亂,我們白狐族絕對不會輕饒了你們。”
冷哼了一聲,納蘭夙玉微微半眯眼看了他一眼,嘴角揚起諷刺的角度反問:“哦?你果真不知曉我在說什麽?”
眼裏閃過一絲狡猾,即便如此,白狐族主更是不肯承認什麽鳳髓玉,反而想反口咬一口納蘭夙玉他們,于是便慫恿起觀禮的賓客們:“諸位,這三人來搗亂我犬子婚禮,實在是惡劣,請各位出手相助,此時過後必有答謝。”
賓客猶豫了一下,之後紛紛拔劍出來指向納蘭夙玉他們,用意已經很明顯了,他們是妖族,自然是要幫妖族。
一時間,氣氛很是嚴厲,眼看着便要開始一場打鬥,一場幾十人對持三個人的場面。
随手将青楓劍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納蘭夙玉淡定的反手将青楓劍重重地插入地板,劍鋒間的劍氣凜冽,劍氣将地板瞬間一分為二,裂出一道深深的地裂。
在旁邊的賓客紛紛躲避,生生将圍在一起的賓客分成兩半,隔着一道地裂,驚恐地望着納蘭夙玉手中的劍。
他們剛才在躲避之間,感覺到的劍氣甚是恐怖,不是他們這些妖嬰期可以承受的,如果他們沒有感受錯的話,剛才那一劍只有妖将以上的大人物才可以接下。
不由之間,他們便生了退意,面面相觑了一會,便紛紛倒退了好幾米,舉着劍遙遙的和納蘭夙玉他們對持。
拔起手中的劍,納蘭夙玉不經意間環視了一圈那些賓客們,挑了挑眉不在意的地對他們笑眯眯的說了一句:“放心,我不會牽涉無辜。”
賓客心頭一緊,瞬間又倒退了好幾米。
“......”
我有那麽恐怖嗎?
納蘭夙玉撇了撇嘴,不滿地轉頭看向端木璟恒問:“我很可怕?”
“...不。”情人眼裏出西施,端木璟恒自然不會這麽覺得。
看到賓客們都不願意幫忙,白狐族主心裏更是不滿,但是他還是不肯放棄掙紮,他怒目瞪向納蘭夙玉威脅:“你們不要太嚣張,這裏是妖界不是你們人界,妖王才是這裏的王!”
不忍再看到兩人長輩們相争,白七終于動了,臉色蒼白,顫抖着接過納蘭雪柔手裏的發簪,雙手緊緊的握住,輕嘆了一聲:“始終是我負了你。”
收回手,低頭幽暗不明的看着已經空蕩蕩的手,過了一會,納蘭雪柔便也習慣了這種失落的感覺,釋然地看着他的臉低笑了一聲:“不,這是兩清,你不再是當初的白狐,我也不再是當初的女子。”
這時候,白七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麽也都是徒然,不忍再多看納蘭雪柔一眼,躲避着側過身,無奈望着自己還不肯松口的父親。
嘴唇動了動,終于,他直接跪伏下來了,擡頭苦澀的望着父親哀求:“父親,請您将鳳髓玉還給孩兒吧,孩兒甘願退出族主繼承權。”
當初,白狐族主曾有一令:誰能尋到鳳髓玉,誰就繼承族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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