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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吃虧,時顏整理好衣衫,情緒低落的轉身:“沒什麽事我出去了。”

走了兩步,耳邊突然吹來一陣熱風,“時顏!”

穆青不死心的悄無聲息撲過來捉住他,“唔!”驚呼聲未來得及出口,就猛然被嘭的一聲抵在木門上,霸道得令人招架不住的強勢氣息,腰被勒住提起來,西裝被撩起,襯衣被從皮帶裏拉出來,身體被惡劣而肆意的揉。

“嗯,啊!!”

連反抗都來不及的時間裏,穆青得逞之後迅速抽身退開,丢下時顏腿軟的靠着門跌坐在地毯上,衣衫淩亂,嘴唇嫣紅似血,目光如水,一副被狠狠糟,,蹋過的模樣。

惡劣的咧開嘴微笑,伸出舌頭慢慢将嘴角的一縷口水舔幹淨,穆青手插在褲兜裏,開心的看着狼狽的時顏,好心問:“腿沒力氣了吧,要不要老攻幫忙?”

時顏蜷縮在門邊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低垂着眼睑,面色平靜的慢慢整理衣服,手不停發抖。

襯衣需要站起來才能重新紮進皮帶,只好扶着門起身。

穆青終于意識到玩脫了,趕緊上前來,伸手幫忙,“我幫你穿。”

時顏用力推開他,擡眼間,大顆大顆淚珠滾落,看得穆青心跟着揪起來,立刻就投了降,“寶貝,對不起,我,我就是——”

該怎麽說,他媽的只要他在面前他就忍不住啊。。。

把衣服整理好,時顏開始後悔,決定到這裏來上班太過草率。

跟穆青的關系擺在那裏的,他想做什麽都是理所應當,反觀自己反而顯得過于矯情了。

心情平複後,抹掉眼淚,開口詢問:“穆大少滿意了嗎?是否要我現在脫掉衣服躺到辦公桌上去?”

穆青腦袋哄的一聲炸開,臉漲得通紅,不顧時顏的排斥上前握住他的肩膀,“顏顏,我沒有羞辱你的意思。我只是——”

“沒關系!”時顏不想聽他解釋,聲音哽咽的打斷他,“這一切,本來就是我自願的。你只是行使了身為金主的權利而已。”眼淚再次滑落,“我只是,只是,不該相信,相信你會願意尊重我,怪我自己,我太容易被迷惑了——”喉嚨哽得說不出話,時顏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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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被他哭得心慌意亂,擁着他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太得意了,時顏,我得意忘形了。你就在我身邊,我那麽喜歡你,完全忍不住,總是想看到你,想親你,想抱你。”

“顏顏,不要生我的氣,不要傷心好不好?”哀求着,穆青低頭吻他眼角的淚水。

時顏搖頭,顫聲說:“請你以後不要再這麽溫柔了,真的會讓人誤會——”

對這些人情世故,他總是比別人慢半拍,明明只是個被包養的金絲雀,穆青把他弄進公司的目的不就在于此嗎?偏偏現在才反應過來,還以為他真的是想培養他。

“我沒有,”穆青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抱着時顏不停辯解,“時顏,我真的沒有玩弄你的想法。我保證,以後在外面絕對不會對你動手動腳,我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可以嗎?”

時顏咬着嘴唇仍舊不肯答他。

這時辦公桌上的內部電話響起來,穆青低咒一聲,哪個沒有眼力見的東西,關鍵時刻——

時顏從他懷裏出來,“穆總你忙,我先出去了。”

穆青看看辦公桌又看看時顏,電話吵得不行,門外還傳來敲門聲,煩死了,抓住時顏的手,匆匆說:“顏顏,下班我們一起走,一起回家!”

“不用了,我晚上要打工。”時顏收起臉上的失意傷痛,冷淡說,“穆總先忙工作吧,我總歸是跑不掉的,不是嗎?”奶奶的身體才剛好一些,無論自己如何,都不能連累這唯一的親人。

穆青嘆口氣,只能松手看着他打開門出去。

門外站着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一身休閑西裝,臉上挂着閑适的微笑,與出來的時顏打了個照面,看到他通紅的眼睛,以及臉上未幹的淚痕,目光微微一閃,擡眼對站在他身後的穆青打招呼,“穆青,好久不見。”

“榮勤?!”穆青驚訝打開門走到門口,伸出手,“好久不見。”

時顏看了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英俊男人一眼,側身讓開低下頭離開,旁邊負責接待的董秘看一眼笑得不自然的穆青,了然的眨了眨眼,對穆青說:“穆總,是否有其他吩咐?”

穆青神思恍惚,看着時顏走進秘書處,聽了董秘的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哦哦,請幫我送兩杯咖啡進來。”

“好的。”董秘點頭為兩人關上門。

宋榮勤走進辦公室觀察片刻後說:“環境不錯。不像榮瑾哥那裏,全是些有年代血統的老家具。”回頭給了穆青一拳,“沒休息好?精神看起來不好啊。”

“沒有。”穆青搖頭,把他請到辦公室角落的瀑布邊坐下,“聽說你忙得很,怎麽有時間過來?”

宋榮勤聳聳肩,坐下來,“忙裏偷閑,過來看你一眼咯。哈哈,不開玩笑了,我是聽說你們最近在考慮換合作的宣傳媒體,正好我手下有一個老資格的平臺,過去專門做ACG的,最近被宋氏收購重組,想過來探探你的口風。”

談起工作,穆青暫時把心裏面的憂慮抛開,靜下心來跟宋榮勤談。

到下午下班,雙方都已經有了合作意向,宋榮勤說定了餐廳,要請穆青吃飯,穆青随口問了一句進來送資料的董秘,“時顏下班了嗎?”

董秘點頭,“已經走了。”

抓了一把頭發,站起來,對宋榮勤說:“走吧。”

“就我們兩個?”宋榮勤笑着起身,“我聽說你現在已經脫單了,要不把你那位叫過來一起吃個飯,介紹介紹呗。我好歹也算是你的表兄弟,一起穿開裆褲長大的嘞。”

“剛你來的時候就見過了。”穆青低頭給時顏發了條信息,随口說。

宋榮勤沒感到驚訝,調侃說:“那你怎麽把人給弄哭了?”他們家大伯倆兒子都是同,對這種事早就見慣不怪了,況且穆青早在十六歲就已經出櫃。

穆青不好意思的咳嗽一聲,等董秘離開辦公室後才說:“他挺敏,感的。也,愛哭。”

宋榮勤張嘴還想說什麽,後面辦公室門被突然推開,穆寒山帶着穆淳皓走進來,“榮勤啊,我剛剛才聽說你來了,過來有事?”

宋榮勤收起臉上惬意慵懶的笑容,臉色冷淡的微笑着握住穆寒山的手:“穆叔,我過來找穆青玩的,回來這麽久一直都沒時間拜訪您,還請見諒。”

松開穆寒山的手之後又伸手與穆淳皓握手。

穆淳皓原本在瞪視穆青,上次被他一搞,弄得渾身惡臭,被穆寒山罵得狗血淋頭,一直關在家裏面,直到最近身上的官司有了進展才放出來。

看到伸過來一只白皙修長的手,骨肉勻稱,完全看不出粗大的骨節,肌膚雪白而泛着柔韌的光澤。

擡頭,穆淳皓是第一次見宋榮勤,看得眼睛發愣,滿目的驚豔,早聽說宋家的人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天人之姿,今日一見才知傳言非虛。

雙手握住宋榮勤的手就跟沾了強力膠,甩都甩不掉。

宋榮勤眉目流轉,之前虛虛的目光總算是落在穆淳皓臉上,嘴角的笑卻是泛上了冷意,“穆少爺以前見過我?”

“淳皓!”穆寒山見大兒子沒規沒矩的盯着人的臉看得差點流口水,惱火的拍了一巴掌他的手,把人拍開,“小孩子沒見識,榮勤不要介意。正好下班了,我們一起吃頓便飯?”

宋榮勤看一眼旁邊冷臉以對的穆青,再次揚起虛假的笑容,對穆寒山父子說:“不了,晚上跟穆青說好要回老宅陪老爺子吃飯,老人家最近神智稍微清醒了些,□□叨他呢。”

“這樣啊,既然是老爺子意思,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穆寒山不疑有他,點頭,叮囑了穆青兩句,讓帶兩樣老爺子喜歡的東西過去。

穆青不冷不熱回答:“知道了。”

穆淳皓熱情的掏出手機,“榮勤啊,我們第一次見,以後有機會多聯系呗,我們加個微信,哥哥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到時都叫上你。”

穆寒山斥責了他一句:“榮勤怎麽能跟你這個游手好閑的一樣,別給人家添麻煩。”

說完之後又在宋榮勤面前打圓場,“榮勤啊,你跟淳皓也算是同齡人,你剛回國,對國內不熟悉,可以讓淳皓帶你到處看看散散心。”

穆淳皓比穆青大兩歲,比宋榮勤大4歲,穆寒山也好意思舔着臉說是同齡人。

宋榮勤滿口答應,就是不掏手機出來,也沒理讨好看着他的穆淳皓,“好的,穆叔,沒什麽事,我和穆青就先走了。以後有時間一定去拜訪穆叔。”

旁邊穆青早就收拾好辦公桌關好電腦,聞言跟穆寒山道別後轉身就走。

“微信……”穆淳皓眼巴巴望着宋榮勤他們走遠,脖子伸長,穆寒山見狀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他一巴掌,“沒見識的東西,還不把脖子縮回來,看看你在外人面前是什麽樣兒?把我老臉都丢盡了。”

穆淳皓無辜的摸了摸腦袋,“嘿嘿,爸,榮勤不能算是外人吧,算起來,咱們家跟宋家還是表親關系呢。”

“人家跟穆青是表兄弟,跟你?哼!少往自己臉上貼金!”穆寒山冷冷看他一眼,看着穆青的背影若有所思。

穆青跟宋家來往過密,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晚上的工作,時顏頻頻出錯,點單和送酒水都弄錯了兩次,孟雲看他狀态實在太差,只好把他留在後臺清理玻璃杯和餐盤。

今天是周五,沒有空閑停下來安撫他。

時顏也知道自己情緒失控,需要盡快調節過來才行。

只是穆青那樣對他,他真的受不了。

如果真的能說到做到,只是把這段關系當做金錢交易,不摻雜任何感情就好了。

這段時間,穆青對他的好已經一點一點深入骨髓。

也許自己早就已經自以為是起來了吧,才會在意穆青對待自己的态度。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啊,心不在焉的擦着手裏的玻璃杯,時顏想,不能再這樣理所當然的享受穆青給予的一切,會上瘾的,會無法自拔的。

晚上下班從酒吧出來,被夜風一吹,渾渾噩噩的腦袋慢慢清醒過來,才聽見身邊孟雲在對自己說話。

“你這樣又是上班又是打零工的,沒問題嗎?”孟雲一邊往前走一邊問。

“呃,還好。”時顏挑了一個比較中性的答案,總不能說是上司同意了的吧,“平時上班事情不多,我還是新人。”

他現在主要還在學習項目開發流程和公司內部流程階段,董秘并沒有給他安排太多的事。

“那就好,”孟雲點頭,“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你現在應該不是很急需錢了吧?”

也許只是無心之言,時顏卻感覺像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羞愧的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孟雲也發現自己說的話不妥當,沉默下來。

一起相伴沉默走了五分鐘的路,孟雲才先開口:“抱歉,剛才冒犯你了。”別人的私事,就算心知肚明,這也不是能說出口的。

可能是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共事,以及深夜的相伴同行,讓自己放松了警惕吧。

“沒事。”時顏小聲說。

前面就是路口,時顏有些茫然的擡頭看着馬路對面的紅綠燈。

深夜的風,濱海八月初的風,帶着白天還未散去的暑熱,四周圍馬路邊綠化帶中高大的梧桐樹,小葉榕在風中搖曳,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

記得天氣預報說未來一周,濱海似乎會有臺風天。

對面路燈指示燈變成綠燈,時顏木然的跟着孟雲走過馬路。

來到人行道上,見時顏臉色蒼白,眼神也凄惶無助,孟雲于心不忍,低聲說:“抱歉,我把你當朋友,只是希望你不要太累。”

“……”時顏仍舊沉默低頭看着腳尖,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輕聲問:“孟雲,可以請你抱我一下嗎?”

孟雲站着沒動。

時顏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可是他現在迫切的需要一個擁抱,擡頭難看的咧開嘴,“我只是,想稍微依靠一下。”

需要一個可以全然依靠的港灣,可以放下所有的戒備,展現自己的脆弱,毫無顧忌的把自己交給對方。

孟雲眼神憐憫的看着他,仍舊沒有動,“時顏,你很堅強,足夠支撐自己。”

“是嗎?”時顏移開目光看向別處,但是目光發直,其實什麽都沒看。

孟雲擡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問:“我記得你看過我的後背。”

時顏收回散亂的目光,迷茫看他。

孟雲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靜夜之中安靜而清冷,他說:“我背上的傷,是我的親生父親,我的爸爸,砍的。因為發現我是同。離開家鄉時我一無所有,可卿便是我的一切。時顏,我愛他。”

這份愛,沒有任何空隙,沒有任何他人插足的餘地。

時顏點點頭,連續點了好多次頭,眼淚撲簌簌而下,“我明白了,孟雲,抱歉,給你造成困擾。”

孟雲把手從他肩上拿下來,“如果你還願意與我做朋友,是我的榮幸。如果不能,你我就在此別過,以後便是同事,同學。”

時顏擡頭看面前自己暗戀了三年的人,這三年裏,他們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孟雲永遠在忙,幾乎不回宿舍,大二的時候就搬出學校去住,但是仍然會用宿舍的浴室,為了節約家裏的用水。

他省吃儉用,小心維護和經營着自己的愛情,自己的家。

“孟雲,你會不會看不起我?我,我把自己賣給了有錢人。我沒辦法像你一樣努力,沒辦法像你一樣堅強。你會看不起我嗎?”時顏淚流滿面看着孟雲問。

馬路邊有車停過來,有人打開車門下車,時顏也不怕被人聽到,就那樣大聲的将心裏的擔憂說出來。

兩個人誰也沒顧忌路人的目光。

孟雲微笑搖頭,“不會。時顏,你很努力,也很堅強。不要看輕自己,要愛惜自己。

“那你願意跟我做朋友嗎,孟雲?我好喜歡你,好喜歡。看到你我就情不自禁。”

這種喜歡超過朋友,戀人未滿,欣喜于彼此的相遇相知,珍惜對方一颦一笑。

“當然願意。”不是需要做戀人的喜歡,而是茫茫人海之中能與之相遇的歡喜,而是對面前之人能與他産生共鳴的歡喜。

“謝謝。”聽懂了對方的意思,對方也聽懂了自己的喜歡,時顏含淚露出笑臉,“謝謝你,孟雲。”

孟雲也笑,對他揮手,“我該走了,周末見,時顏。”

“好,byebye。”止住眼淚,時顏微笑着目送孟雲離去。

哎,今天流了好多眼淚啊。

最近感覺好像變脆弱了呢。

不過,心裏感覺爽快了很多,之前對孟雲的擔憂都可以放下了。

以後就要好好努力工作,努力賺錢,努力存錢,不要再東想西想了。

等時顏從路口離開之後,那站在樹蔭下面靠着車門的人才緩慢而遲鈍的打開車門坐進去。

沿着人行道走了二十多分鐘,時顏被突然停到路邊的車吓了一跳,駐足仔細看,發現是穆青那輛車,這時車門也被打開,穆青走出來。

時顏現在不想看到他,下午辦公室的羞辱難堪讓他短時間之內過不了心裏那一關。

穆青喝了酒,身上有酒的味道,走到時顏面前,“上車。”

時顏點頭,沒打算跟他在深夜的馬路上拉扯。

等時顏上車之後,穆青一個人站在寂靜無人的馬路上捏緊拳頭深吸了幾口氣後回到車上。

車裏面是司機老李和保镖老林,破天荒的,他們這麽晚了還沒下班。

時顏也沒問穆青為什麽要來接自己,怎麽找到他的,靠着車窗安安靜靜看着沿途燈火,心緒如潮。

回到家裏,在門廳換鞋子的時候,穆青就把時顏壓在地上做了一次,之後抱着人到樓上浴室繼續。

由于體內玉石的蘊養,最近做,時顏已經不再感覺那麽難受,能更容易的接受對方。

在浴室做了洗完出來後穆青像是累及,倒在床上任由時顏幫他吹幹頭發。

放下吹風機,時顏撐着酸痛的腰,幫穆青鋪好床,調好室內燈光,之後站在床邊對穆青:“穆大少,我想到隔壁客房去睡,可以嗎?”

穆青本來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了都,聞言猛然擡頭,睜大眼,“你說什麽?”

時顏頓了一下,重複說:“我想到隔壁客房去睡。”

穆青揉了揉太陽穴,問:“你要跟我分房睡?”

時顏點頭。

穆青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笑了一聲,眼神變得冰冷,看着時顏說:“說說看什麽理由?”

時顏低下頭看腳尖,腰間的酸痛還未得到緩解,放在裏面的玉石溫度仍舊涼涼的。

穆青起身坐到床沿,口氣冰冷的命令,“擡起頭來看着我說話,時顏!”

時顏第一次面對他,心裏升起了懼怕,吞了吞口水說:“我們畢竟只是包養關系,不是情侶,這樣整日整夜的睡在一起,很容易把關系搞混。穆大少,我想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

“哈!”穆青冷笑一聲,“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我是不是該誇你一句懂事,聽話?”

既然話已經說出口,時顏就不打算再改變主意,看着穆青說:“我想讓我們的關系回歸正軌。”

界限分明的包養關系才不會讓人産生非分之想,才不會因為對方的态度而受傷,才能讓他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立場。

穆青看着燈光下的青年,剛才做的時候把他弄哭了,算起來,今天已經是第三次哭,眼角泛紅,眼睛也是腫的,臉色蒼白,看起來可憐得很。

目光閃爍,想起深夜街道上青年溫柔而堅定的表白,想起他的笑臉。

真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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