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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顧瀚太過純情, 莊淼當晚沒有再撩撥顧瀚,躺在顧瀚身邊睡得極香, 讓顧瀚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最後只能安靜睡覺。
他想着莊淼不是故意的, 第二天早上就會恢複正常,結果第二天一大早, 莊淼面對他莫名起來的生理需求笑得無比燦爛。
“沒看出來,大師侄你挺有資本的嘛。”
莊淼狀似不經意地怼了下顧瀚, 在顧瀚憋屈的眼神中飛快爬起身, 抓過衣服就開始換。
顧瀚盯着莊淼後背,眼睛一下就移不開了。
莊淼仿佛完全不知道兩個彎男一起換衣服會發生什麽事,硬生生在顧瀚面前挑戰一個已經有生理需求的人的自制力, 挑戰完還無事發生一樣哼着歌去洗漱。
顧瀚平躺在床上,依然面無表情,可眼中多少透出一點生無可戀。
他家淼淼是故意的吧?
莊淼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的,然而他路過主卧時,硬是探頭往裏看了一眼, 誇張地哇了一聲。
“不是吧,大師侄你還沒好?太持久是病你知道嗎?”他壞心眼地說。
顧瀚涼涼地看着他, 心裏火氣超大,很想讓他體驗體驗到底是不是病, 可又不敢輕舉妄動, 只能閉上眼睛轉開頭, 當沒看到那個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大寶貝。
莊淼壓下即将沖出喉嚨的大笑, 蹑手蹑腳走到門口,才揚聲對顧瀚說:“那我回學校寫論文去了啊,過幾天見。”
顧瀚聞言也顧不得尴尬,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客廳時莊淼早已經沒影了,說不清是哪裏來的火氣一陣陣往胸口拱。
他輕罵一聲小混蛋,有點懷疑莊淼已經看穿他的心思。
然而顧爺爺卻說他想多了。
“難道我還不了解淼淼?”顧爺爺自信地說,“他肯定沒想這麽多,他要是發現了,肯定先來跟我告狀,不可能故意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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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瀚真想問一句:這是親爺爺?
顧爺爺呵呵一笑:“當然是親爺爺,不是親爺爺這樣對你?”
顧瀚無奈,私底下觀察兩天,發現莊淼埋頭寫論文,好像早就忘了還有這麽個大師侄被他折騰過,那股火氣和怨念簡直壓都壓不住。
一群下屬遭到波及,被顧瀚訓成狗,他的秘書私下吐槽說:“通常我們稱呼顧總這個症狀為欲求不滿,可能等他小師叔回來就好了。”
然而莊淼真會這麽早回來嗎?
當然不。
他囑咐姜寧快點給他找個好本子接了。
“我想沖一沖真正有分量的獎。”莊淼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我想捧回一個最佳男主演獎杯,這樣我的粉絲出了門有話可說,寧哥你帶不出一線明星的流言也能被打破。”
姜寧大喜過望:“好好好,我馬上幫你挑選。”
他想要捧出一個影帝已經很久,莊淼願意上進,他怎麽能拖後腿?
于是等顧瀚火氣終于下去一點,姜寧又給莊淼找到一個很不錯的本子,撺掇着莊淼盡快進組。
顧瀚很不樂意,拿論文和莊淼說事:“你不是畢業論文還沒做完?”
莊淼一臉淡定:“我覺得你對我有一點誤解。我肯定不能拖到最後才把畢業論文寫完,現在都快到遞交初稿的時間了,當然已經給老師看過。”
顧瀚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莊淼對他一笑:“而且姜寧找來的這個本子真的不錯。”
姜寧很有些渠道,他拿到手的劇本名叫《日暮》,是個聽起來很文藝、實際卻充滿驚悚懸疑元素的電影。
“男主角是個有點心理問題的高智商罪犯,打着追求法外真理的名義滿足自己的癖好。”莊淼給顧瀚解釋說,“但被他幫助的人卻是那種真正求告無門的人,每次聽說他成功,總會對他感恩戴德,甚至有些信因果報應的還給他立了長生牌位。”
顧瀚客觀地評價說:“這部片子內地不容易過審。”
莊淼說:“本來我的目标就是沖獎,我覺得內地不過審……也不太要緊。”
顧瀚想了想,問:“男主最後死了嗎?”
“當然死了啊,不死的話根本不會讓上映吧。”莊淼回答。
顧瀚說:“死了?這個結局很牽強。”
莊淼搖頭說:“不是。我看了劇本,男主最後因為太過無聊而自殺,我覺得是個很合理的結局。”
顧瀚沉默,好半天才終于誠實地問:“一定要去?不去不行?”
莊淼好笑地說:“有個合适的本子不容易。”
顧瀚只好說:“那算了,我不管了。”
莊淼說:“你在說什麽?你不打算給我投資,也不打算去探我班嗎?”
顧瀚認真地盯着莊淼看了幾秒,突然笑了:“也對,投資還是得我來才能放心。”
至于探班,肯定是要探的。
莊淼無奈地說:“你不投資也不行,導演沒什麽名氣,也不是外面看好的新人,根本拉不到投資。”
顧瀚更加滿意。
能單獨給莊淼投資他當然樂意,這樣就好像他出錢捧着莊淼,顯得兩人關系不一般。
非常不一般。
莊淼也沒有任何意見,他也覺得兩個人關系顯得不一般……挺好。
雖然還沒有向顧家其他人确認顧瀚的性向,但莊淼就有種感覺,顧瀚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直,而顧瀚青春期看過的那些床底雜志,很有可能只是随大流。
男孩子嘛,他懂的。
向顧瀚笑了笑,莊淼愉快地結束了這次通話,拿着論文初稿去找老師了。
莊淼在數學方面非常有天賦,即使他有一段時間重心不在研究數學上,論文依舊寫得漂亮。指導老師認真看完初稿,指出幾個小問題,就同意莊淼去劇組拍戲的事情。
莊淼謝過指導老師,拎上行李前往《日暮》劇組。
《日暮》的導演尚德春簡直驚喜得快昏過去了。
他死死抓着編劇的手,連聲說:“老井,你掐我兩把,我不是在做夢吧?”
被喚作老井的編劇惡狠狠在尚德春腰上擰了三圈,大聲說:“疼不疼?疼不疼?你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嗎?!”
尚德春哎哎痛叫着,語氣卻輕飄飄特別爽:“莊淼居然真的接了我們的邀請!他不但接了邀請,還自帶投資!這是什麽活福星!”
因為之前幾個巧合,莊淼活錦鯉的名頭在圈內人盡皆知,尚德春等人聽說姜寧要給莊淼找劇本,也是抱着試試看的态度聯絡了他,壓根沒想到自己真會被選中。最讓他們快樂的不是莊淼才拿過百花獎最佳男配角,而是莊淼背後有個顧瀚,顧瀚是他大師侄!
尚德春搓搓手:“真是想都不敢想,莊淼的大師侄是顧總,還要給我們投資!”
編劇老井翻了個白眼:“行了老尚,你已經念叨好幾天了,有這個功夫不如趕緊趁着莊淼的福氣把剩下的演員選出來。”
尚德春點點頭,聯絡了老朋友,拿着顧瀚打來的先期投資召開一場小型試鏡會,如有神助一般把所有重要角色都敲定下來。
至于一些不重要的小角色,直接在影視城找群演就行了。
尚德春高興極了,連忙像之前幾位導演一樣禮節性地轉發莊淼,表示他也轉發莊淼,應該很快就能得到好運吧?
就在他轉發完畢的第三天,雙色球開獎了,尚德春小發一筆,中了大幾萬塊,當時就拿着彩票懵在自家樓下的彩票店裏。
他真的就是禮貌性地轉發一下,沒想到自己能中獎。
驚吓多于驚喜的尚德春向老井分享了自己的經歷,老井羨慕嫉妒得不行,也暗搓搓轉發了莊淼,當天晚上,他專門用來微博抽獎的小號第一次獲獎。
一時間,老井陷入“我是誰我在哪裏我是不是遭遇了玄學”的哲學思考。
他對尚德春說:“曾經我也迷信科學,直到遇到莊淼。”
尚德春哈哈大笑,等莊淼帶着助理真正進組,立刻讓人去接莊淼,熱情得崔晨華眼睛都羨慕紅了。
他也獲獎了啊,他還不要錢來拍電影呢,導演為什麽不對他态度好一點?
莊淼的助理在一邊看到崔晨華的表情,暗中翻了個白眼。
別以為崔晨華沒什麽名氣他就不認得崔晨華了,這不就是搶了他家莊淼金燕獎最佳新人的那個崔某某嗎?
那些污糟事崔晨華既然敢做就應該承擔後果,難不成崔晨華還以為自己沒錯?
又或者他以為他做的事情不顯眼?
如果崔晨華真有這麽厚臉皮,那莊淼還要佩服他一下,畢竟現在這個世道就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然而崔晨華并不是。
他只是覺得自己不要薪酬來演電影,應該能抵消他之前的惡行,結果遭遇尚德春的冷待,內心就非常委屈。
不管怎麽看,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犯得着這麽對他嗎?
莊淼挺服氣他:“能把沒工作做、不得不出來免費接戲說成這樣,他的臉皮比我想象中厚。”
然而崔晨華真沒覺得他想法有問題,看莊淼向他投來目光,還非常委屈地沖莊淼笑了一下。
莊淼被他強顏歡笑的樣子完美膈應到了。
恕他直言,又不是他讓崔晨華去幹那些缺德事的,崔晨華對着他一臉委屈叫什麽事?搞得好像他欺負了崔晨華似的。
尚德春也很煩崔晨華這幅樣子,不着痕跡把人趕到一邊,才帶着演員們舉行開機儀式。
或許是因為他名氣太小,整個劇組又都是引不起注意的小明星,只有一個莊淼扛大梁,所以《日暮》整場開機儀式只有兩三個小報記者到場,随便拍了兩張就離開了。
但這不意味着他們沒興趣報道,相反,他們把幾張照片冠上“莊淼飄了?為男主角加盟無名劇組”“是經紀人的失誤還是莊淼的自大”等等聳人聽聞的标題,以誇張的言辭唱衰莊淼這部電影。
莊淼粉看到新聞十分驚訝,确認莊淼官博沒有相關通告,有些懷疑新聞的真實性。
姜寧出面證實莊淼确實參演《日暮》,《日暮》官博也趁機放出公告,一下就引起一波讨論熱潮,原本籍籍無名的劇組忽然受到不少關注,算是開了個好頭。
莊淼對尚德春有些側目。
這麽會抓住機會的導演,為什麽到現在還沒紅?這不太科學。
姜寧說:“尚德春以前說是給人做副導演的,實際上大部分拍攝都出自他的手。幾年前他終于開始自己執導,又被之前的導演施壓,一直到今天都沒闖出什麽名堂。”
莊淼皺了皺眉:“他給誰做過副導演?”
姜寧一笑:“你認識的,李哲行。如果不是尚德春給李哲行做副導演,杜毅也不會看中李哲行,将李哲行收為弟子。”
可惜假的就是假的,離開了尚德春,李哲行真實水平暴露,最後只能在偶像劇一直混着。
莊淼不知怎麽地就想笑。
尚德春可不知道莊淼和李哲行還有這份恩怨,見一切都走上正軌,身心舒暢地喊莊淼去拍戲。
第一場戲他想讨個好彩頭,特意找了比較簡單的一幕,是莊淼飾演的男主展烨和崔晨華飾演的男配何岩在辦公樓走廊相遇的場景。
按照劇本所寫,這時候何岩還不知道展烨是打算來殺他的,被展烨撞了一下跌倒在地上,還故意可憐無辜地看着展烨,委屈得好像展烨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莊淼演技一直在線,崔晨華幾乎是本色演出,這一幕過得相當順利。
尚德春看着攝像機拍下來的片段,見莊淼把展烨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惡趣味飾演得淋漓盡致,簡直喜上眉梢,獻寶一樣拿給編劇老井看。
老井大致看了下,滿意地點點頭,抄起筆刷刷刷改起劇本。
“我之前以為展烨這個角色比較難以诠釋,畢竟他殺人的想法不是那種尖銳至極的惡意,也不僅僅是對人命的漠視,而是一種更輕軟、更深層、更單純對快感的扭曲追求。他就像是戲玩獵物的掠食者,從頭到尾就沒把對方放在完全等同的地位上,可又清楚地知道被他殺死的是他的同類。”
這種心裏非常複雜,老井以前猜測男主演可能演不出來他想要的效果,所以把部分複雜心理簡單化了。
“既然莊淼能演,我幹什麽要退而求其次,對吧,老尚?”老井問。
尚德春連連點頭:“你說得對,咱們還是用原版比較好。”
老井頭也不擡地說:“我覺得還可以再加一點內容。你先去拍攝,我晚上把劇本改完拿給你看。”
尚德春高興地答應了,對莊淼寄予厚望,而莊淼拿到新劇本以後,才發現展烨這個角色是多麽有挑戰性——
展烨殺人,既不是因為心理受過什麽創傷,也不是為了尋求刺激,他就像是三觀天生遭到扭曲,對戲玩、掠殺自己的同類有種狂熱的追求。
“簡直就像邪教徒。”莊淼評價說。
顧瀚聽得非常認真,思考片刻後說:“我覺得他思維可能缺陷。他不像是人格不健全,而像是從出生起就被教導成這樣。”
換句話說,展烨的世界從小就和一般人不一樣。
莊淼非常贊同顧瀚的說法,在接下來的拍攝中一直遵守這個人設,順順當當讓尚德春和老井兩個人欣喜若狂。
整個劇組從莊淼進入狀态起,就充斥着尚德春“卡!演得好!”“漂亮,就是這個眼神!”“剛才那段非常完美,再補兩個特寫鏡頭!”的聲音,老井也湊熱鬧一樣跟着在邊上大喊“這就是我心目中的展烨”“沒錯就是這樣的眼神,又溫柔又讓人毛骨悚然”。
崔晨華天天聽天天聽,最後都麻木了。
他倒是想嫉妒莊淼,可差距太大,他連嫉妒的力氣都沒有。
為什麽老天要讓他和莊淼在一個劇組呢?
莊淼覺察到崔晨華對戲時有些心不在焉,可他實在無暇顧及崔晨華。
在尚德春等人的稱贊中,他明明備受贊揚,卻漸漸有了點力不從心的別扭感。
這種感覺不是說他演不出尚德春所說的效果,而是他覺得他的表演和展烨的人設好像出現了偏差,導致他漸漸無法輕松入戲,壓力一下大起來。
“怎麽說呢,就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表演,才能讓行為符合展烨的邏輯。”莊淼苦惱地對顧瀚說,“展烨不是精神病,他行為自有一套邏輯。我仔細看過劇本,感覺劇本描述沒有脫離展烨的邏輯,但等我真正開始表演時,就出現了細小的偏差。”
尤其是展烨僞裝時,他很難徹底讓自己融入角色。
“展烨是那種表面上幽默風趣、實際上每個動作都很有深意的人。只要他睜開眼睛,一定就是在觀察自己的獵物。對于他而言,請求他讨回公道的委托人也有可能成為獵物。”莊淼說。
因此他不管看向什麽人,眼裏都蘊藏着危險。
可這不完全對。
劇本上寫得明白,展烨對無辜受害者态度和加害者态度完全不同,逍遙法外的加害者更能引起他的興趣,也更能引出他的幽默。
難度不同,展烨對沒有反抗之力的受害者沒什麽興趣完全符合他的邏輯,但……
“我表演起來,就覺得哪裏不對。”莊淼簡直不知道怎麽辦,“可我又說不出來,也請尚導演講過戲,和編劇老井交流過,就是找不到突破口。”
顧瀚安慰莊淼說:“這是正常的。你是正常人,一下不能理解瘋子的心态不奇怪。”
莊淼知道不奇怪,就是這種明知道還能更好卻遲遲找不到方法去改變的狀态讓他非常無力。
然而尚德春對他目前的表現已經滿意得不行,老井也覺得他表演幾乎臻于完美,把展烨這個人飾演得惟妙惟肖。
莊淼無法向他們訴說自己的感覺,姜寧不是演員,也不能理解他的困擾,只能寬慰他別想那麽多。
莊淼也沒辦法,看着自己拍攝爆發戲時狀态完美,拍攝一般戲份時表演又有些虛浮,一口氣一直悶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難受極了。
尚德春見莊淼對自己要求這樣高,忍不住對他另眼相待。
他跟老井說:“莊淼真是個再敬業不過的演員。其實有時候我也覺得他說得對,他在日常戲時表演還是有一點浮于表面,沒有把展烨那股扭曲演到極致。如果他真能更進一步,說不定我們這部片子真能拿下一個什麽大獎。”
老井翻了個白眼:“你有功夫想這個,不如想想過兩天顧總來探班怎麽辦吧!我看他這段時間也是累得夠嗆,要拍攝還要寫畢業論文,人生生瘦了八斤,上鏡是好看,可真人一看……你覺得顧總能答應?”
尚德春表情凝固了。
老井說:“我知道你節儉慣了,老希望盡快把片子拍出來,但咱們男主演已經這麽盡心盡力,你就不要再瘋狂趕進度了。”
尚德春讪讪地答應了,想着顧瀚給的投資不少,他确實不應該這麽摳門。
于是第二天莊淼拍攝任務一下輕了不少,也有時間去思考展烨人設了。
顧瀚就是這時候到達劇組,來探莊淼的班。
他本來心情還不錯,可一見莊淼瘦了不少,立刻就有點生氣,一把拽過莊淼連聲詢問他到底怎麽了。
莊淼無奈地說:“就是最近累了點。不過最重要的部分應該已經過去了,拍攝任務現在輕了很多。”
顧瀚說:“到底是拍攝進度太趕還是沒吃好?我看劇組盒飯糟糕得很,讓你帶兩個廚師你死活不同意,現在倒好,瘦了這麽多!”
莊淼說:“也沒有很糟糕,你看大家不也一樣嗎?”
顧瀚低聲咬牙道:“什麽一樣,怎麽能一樣?他們吃什麽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要不是你,誰會在乎他們?”
莊淼一愣:“什麽?”
顧瀚停住話頭,他不小心說漏嘴了。
莊淼卻拉着他的袖子,急忙說:“把之前那句話再重複一遍!”
顧瀚略不解地重複:“他們吃什麽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要不是你,誰會在乎他們?”
莊淼一巴掌拍向顧瀚的脊背:“對,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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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