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哭唧唧
陳念動心了。
出去洗澡也太美了吧?
省的在宿舍整天春心蕩漾的被直男哥們兒嘲笑。
于是陳念和鄒景去開房了。
開之前兩個人美滋滋還去燒烤攤搓了一頓。
鄒景喝了點兒啤酒,問陳念喝不喝。
陳念搖頭,“不喝不喝。”
軍訓的天兒,挺熱的,晚上還舒服一些,小涼瘋一吹還挺惬意,旁邊還有燒烤架子,大廚就在露天的地方炒花蛤,放上辣椒後蹿出的香味兒讓吃撐了的人都想再吃一頓。
鄒景把啤酒堆到陳念眼前,“喝一杯吧,說不定……我以後就是你這輩子最好最知根知底的好gay蜜。”
陳念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但是我喝酒不太行,酒量特別差。”
“得了,就一罐啤酒,我又不和你酒後亂|性,怕什麽呢,暗示我?”鄒景狂笑不止,“不過你要是真想的話……”
“滾滾滾。”陳念想,就是一點兒啤酒,應該沒事,喝吧,反正以後總是會遇上這種場合的,還能每次都不喝不成。
“诶對,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嘛。”
鄒景酒量也不成,但他嗜酒,一個很容易放縱自己的男生,陳念又喜歡随波逐流,兩個人喝着喝着就嗨了。
攤子快撤了,學校要鎖門,周圍的人漸漸少了,鄒景拉起神經兮兮的陳念去對面開房。
秦承在旁邊和人喝酒,鬧鬧哄哄的,一直沒看到鄒景。
趕着最後五分鐘往學校跑,忽然轉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秦承覺得,今天這群人死活拖着他出來吃飯,就是為了讓他請客的,他本來不想吃,但又覺得鄒景一直不理他,是挺沒意思的,去喝酒吧。
現在看來,冥冥之中就是讓他特意來盯着鄒景這個不老實的。
鄒景是不老實,一天看不住,就去和別人開房。
還說不喜歡那個小白臉?
秦承知道鄒景這人最是狡猾,自己嘴笨,哪怕現在追上去,鄒景也能在一分鐘內找到五十個理由去堵他的嘴,于是秦承決定,他要跟上去。
把鄒景抓個現行。
鄒景膽子大,一般人可是治不住他的,弄不好還要反将一軍,除非這小子真心虛了。
衛鴻軒開車往校外。
撸串的攤子好幾個,一個個的找。
鄒景扶着陳念去開房,前臺不管別的事兒,只說了一句,“拿身份證。”
這些不正經的小哥哥,單身的女同學那麽多不說接濟一下,一個一個只要臉好看點兒的,就都有男朋友了,已經見怪不怪。
陳念蒙圈,“啥玩意兒……誰軍訓帶身份證。”
“我帶了,我帶了。”鄒景從褲兜裏掏出身份證,還順帶把套帶出來了。
前臺小姐姐猝不及防被辣了眼睛,鄒景連忙不好意思的把套裝回去。
陳念眼尖看到了,“裝回去的是那個什麽……”
鄒景:“是是是,你說什麽都是。”
前臺問,“大床房?”
鄒景想了想,搖頭,陳念一看就很粘人,萬一晚上睡覺再壓死自己,“标間。”
前臺:套子都帶了,要标間是幹什麽呢。
“三樓,左拐,325。”
鄒景把房卡接過來。
陳念打了個嗝,嘟囔道,“房費……你他媽掏我的錢,明天還我一半。”
“放心吧,明天有錢就還你。”鄒景什麽都帶了,就是沒帶錢,撸串都是蹭的陳念的,現在只能去掏陳念的兜拿錢。
衛鴻軒找到地兒的時候陳念和鄒景已經進房間了。
鄒景一進去就把陳念甩到靠近門的床上,“我要洗一個小時!”
陳念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水……”
“自己去燒。”鄒景瞬間脫,光光,一頭鑽進浴室。
陳念沒醉死,軟趴趴的從床上坐起來,拆封了一瓶礦泉水喝光了,憋的慌。
鄒景的軍訓褲扔在地上亂七八糟的,陳念罵罵咧咧的給他撿起來扔到床上,結果鄒景褲兜裏的套子呈抛物線狀飛了出去。
不是一片,是兩片,三片。
飛的滿地都是。
陳念沒看到,開始脫上衣,“洗一個小時,皮都褪了……洗完你是要下鍋嗎?”
鄒景吹着口哨開着花灑,什麽都聽不到。
陳念把褲子也脫了,哐哐哐的拍門,“沖沖,讓我沖沖,沖完我就睡了!”
“……敲什麽,要和哥一起洗嗎?诶你進來吧,我看這空挺大的。”
鄒景說着就打開了浴室的門,一眼就看到陳念只穿個小褲衩站在門口。
陳念的腰和他平時隔着衣服想像出來的一樣。
鄒景突然又把門關上了,倚在門上呼呼喘氣兒,“陳念,你醉了沒啊?”
“沒啊,兩罐啤酒,我特麽就是一喝酒,犯困。”困了還睡不踏實,喜歡嚼東西。
鄒景覺得陳念太好玩了,故意逗他,“那不行,我發現,我還挺喜歡你這樣的,陳念,你不知道吧,我這人,其實在上面也是可以的,尤其是你這種身材的,所以,你要是敢的話,嘿嘿……”
外面的陳念沒動靜,于是鄒景笑着打開門,“來嘛,來一發身心舒暢。”
“有多舒暢?”秦承黑着臉問。
“卧槽!”什麽情況!
怎麽特麽的看到的是秦承!
鄒景覺得自己醉了,關門再開,還他媽是秦承,像變戲法似得吓人,差點連救命都喊出來了,結果被秦承捂着嘴推進去反鎖了衛生間的門。
“說好了做彼此唯一的火包友呢?”秦承咬牙切齒,“你就這麽不守信用嗎?”
鄒景瑟瑟發抖,“……陳念呢?”
秦承:“你說呢?你偷個有主兒的人,不怕人家男人找上門來啊?”
鄒景吓的打嗝,什麽都沒穿,這他媽一吵架就容易往床上滾啊,“我沒偷人,不能這麽含血噴人……”
鄒景委屈,明明一進門的時候他就把陳念關在外面了,是陳念非要敲門他才被誘惑了,打個嘴炮而已,怎麽能這麽冤呢?
秦承剛才也是要被吓尿了,是被衛鴻軒的臉色吓的。
他從前臺那兒軟磨硬泡了半天才要來的房間號,氣焰嚣張的差點把小前臺氣哭還要報警,最後秦承又好說歹說,說什麽他要被綠了……實在是太可憐。
衛鴻軒一聽他在問什麽“兩個很白很帥穿軍訓服的男生在幾樓”,就知道他也在找那兩個人了。
衛鴻軒也要了一間房。
人家前臺姑娘也就是個兼職的,瑟瑟發抖,心道這是今晚好幾個男人齊聚一堂了吧,這些人的圈子也是很亂哦。
衛鴻軒先來到陳念他們門口,秦承跟在他身後,問,“你找人的?”
“我找陳念。”衛鴻軒已經在敲門了。
秦承不吱聲了。
這男人絕對不好惹,好像是學校裏的老師,見過幾次,還和鄒景的教官一起說過話。
衛鴻軒敲了門,剛敲三下,就被人打開了。
看來并沒有在做別的事情,衛鴻軒心裏松了一口氣,他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麽鎮定。
陳念喝醉了還有一個特點就是乖,有人敲門就去開。
所以鄒景在衛生間裏邀請陳念酒後亂|性的時候,陳念已經被剛進門的衛鴻軒用外套給裹上了。
随後陳念無力的掙紮着被衛鴻軒帶進對門的房間。
而秦承看着滿地的套子,只覺得十分辣眼睛,直到一步步找到了浴室裏的鄒景。
“你還有臉說你只是來洗澡?不要告訴我地上的東西是塞小卡片的人送你們的。”秦承本來就知道鄒景随身帶這個,有種時刻在準備的感覺。
鄒景傻眼了,怎麽會弄一地的呢?明明好好裝在褲兜裏的。
“秦承,有話好好說,我現在沒穿衣服,說實話,底氣不足。”鄒景是真的底氣不足,頭發都還沒沖幹淨呢。
秦承比他不冷靜多了,把鄒景按在洗手池上就要檢查身體。
“操!檢查個屁!你他媽等我洗完澡啊!老子出來拼個澡容易嗎,被這個抓那個抓的。”鄒景委屈巴巴的叫喊。
秦承打了一下他的屁股,“怎麽着,委屈啊?”
“當然委屈!诶對,陳念呢?”鄒景突然一驚,要知道剛才陳念可是也只穿了一條小褲衩的,秦承一來他人就沒了。
要真找不到了,鄒景可沒法向衛老師交代。
“還問人家?還想和他打火包呢?”秦承處處譏諷,鄒景氣的七竅生煙,“打個屁,那小子喝醉了,很危險的!你把人弄哪去了?”
鄒景想掐死秦承的心都有了,他就是一個傻大個兒,遇到事了就慌,腦子都不帶動一下的!
“當然是被他男人弄走了。”秦承現在也是知道了,自從認識鄒景,知道有他們這麽一類人之後,自己也會很在意周圍的人到底是不是。
秦承不是在猜測別人,他只是危機感十足,看到一個好看的都怕鄒景會相中人家,并且還能志同道合,那簡直是太氣人了。
鄒景是一個十足的顏控,沒節操,賤氣還騷。
因為鄒景從來沒有向秦承告白過,秦承只覺得是自己高超的技術征服了他的身體,但遠遠還沒有滿足他。
就算是那天在賓館裏兩個人滾上床單了,也是鄒景勾引的他,秦承沒定力,上鈎了。
鄒景看起來只是想用他解決燃眉之急的樣子,後來說删就删,霸氣不留情的很。
所以秦承心裏是慌的,他根本就連和鄒景做唯一火包友的信心都沒有。
看到鄒景的眼睛黏在誰身上就會慌。
陳念也是個好看的。
就別提傻傻的秦承有多怕了,表面上吓唬人家,心裏哭唧唧的很。
被帶走的陳念也哭唧唧的。
哭唧唧的在衛鴻軒懷裏睡着了。
被懲罰了一通。
第二天又光榮遲到了。
鄒景也遲到了。
那啥太疼了。
秦承昨晚是瘋了,腦子不夠用真的是個大問題,無論鄒景怎麽解釋都不聽,到後來滾上床才總算是把氣兒消了一半。
鄒景本來總是在這方面占主導地位的,哪怕他是下面的。
結果晚上秦承是真的生氣了,竟然鎮住鄒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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