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拜師
淵清的臉色慘白慘白的,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沒有人可以左右師叔的決定。在很久以前,師尊便已經這般同他說過了。
他心中甚至都不敢報一絲奢望,眼神有些黯淡下去。
“孩子。你的資質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只是看來我是沒這福氣做你的師祖了。”墨黎這話一出。青瑤的眼睛朝着墨黎臉上看過去。“還不快同你師尊見禮麽?伯夷此生至此從未收過一徒,你要惜福。”
倒真不是青瑤喜新厭舊,只是……墨黎都已經這般說了。而這伯夷上尊此等威名,語氣雖淡然,卻有一種不容拒絕的氣勢在裏頭。
青瑤朝着淵清看了一眼。眼神裏有着歉疚。卻發現,淵清甚至不敢對視她的眼神。
她的猶豫被所有弟子看在眼裏。
“她到底在想什麽?那是伯夷上尊啊,她居然猶豫?”
伯夷似乎并不急。就那麽眼神淡然地垂眸看着青瑤。越是這般淡然。就越是有一種勢在必行的感覺在裏頭。
“弟子雲青瑤,拜見師尊。”青瑤屈膝跪下去。叩了三個頭,剛擡起頭來。就看着座上那讓人驚為天人的男人,朝着自己伸出一只手來。
青瑤怔忪片刻,看着他伸過來的手掌。掌紋錯綜複雜,手指幹淨修長,就這般伸在自己的面前,腦中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的用意,手卻已經不聽使喚地伸了上去,安靜地蜷曲在他的掌心裏。
手就這麽被他包覆在掌心裏,他看上去是那麽淡然的男子,手心卻是溫暖的,伯夷從座上站起身來,并沒有多說一句話,便牽着青瑤朝着殿外走去,所有人為他們師徒讓開一條寬敞的路,衆人的眼神都停留在這個上尊的臉上,根本絲毫挪不開半分。
而青瑤,就這麽被他牽着,亦步亦趨地走出了正殿去。
正殿之中,淵清眼神黯然,臉色依舊沒有恢複過來,墨黎柔聲說道,“淵兒,收徒這事兒,不能強求……”
墨黎話還沒有說完,淵清臉上苦澀一笑,“是我尚未達到師叔那般境界罷了,若是到了那般境界,也不是不能強求的。”
這話讓墨黎一滞,自己這徒兒心思比什麽都通透,他這話說得,倒是的确沒錯的。
腦中猛然就想起了早先青瑤同自己所說過的那番話,淵清看着墨黎,說道,“師尊,青瑤的聰慧,無人能及,先前她就同我說過,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此乃人性,縱使我們修上千年萬年,修得也只是一個人心,而并非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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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清苦笑一聲,“眼下看來,她的确是說對了的,徒兒清修這些年,也依舊難脫世俗,雖無饑寒苦痛,卻也難解‘求不得,放不下’之苦。”
此言一出,妙音、禹闕凡和墨黎都是愕然,人生八苦……此話竟是出自那般童稚的一個女童之口麽?
伯夷牽着青瑤,已經走出正殿很遠,只是他卻一直沒有飛行,甚至他身上,看上去并沒有攜帶什麽飛行法寶。
他的步子忽然頓住,青瑤擡起頭來看着他,卻只能看到他鋒利的下颌線。
伯夷似是自言自語,“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麽?”
他說完這句,低頭垂眸看她,青瑤心頭愕然他為何會得知自己先前同淵清所說的這話,眸子微微垂了一下,便擡頭問他,“師尊,先前你那般從天而降,現下你為何不飛?”
伯夷腦中消化了一下這個稱呼,眼睛看向面前這眉眼靈氣的女童,“你要記得,修行,如同做人做事一樣,腳踏實地,才能夠走得更穩,做人做事,可以投機取巧,可是修行,不存在野路子和僥幸,稍有行差走錯,便是萬劫不複。”
他淡然的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只是青瑤聽着這話裏的內容,隐約感覺他是在訓話,又或者說,他是在教導自己,于是趕緊應道,“是的,徒兒謹遵教誨。”
只是伯夷雖然性子是淡然了些,卻的确不是嚴厲的人,看着眼前這乖巧垂着的小腦袋瓜子,他輕輕抿了抿唇,“你能領悟自是最好,待你修煉久了,便會發現,若是真能領悟這個道理,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語畢,師徒兩人又朝前走着,眼見已經走到了主峰上頭的北通門前,北通門高大恢宏,如同神話故事裏頭的南天門一般。
青瑤的确是很想學會飛行的,她聽了伯夷的話,不是不能理解那話中的意思,只是想飛行的念頭太過強烈了,于是站在北通門下頭,青瑤又巴巴地問了一句,“那……師尊,我什麽時候能學飛行呢?”
伯夷沒有說話,只是牽着青瑤的手,青瑤還準備繼續說些什麽,就只覺得眼前一花,有一種隐約的失重感,自己甚至看不清楚周遭的景物,只覺得頰邊有風拂過。
瞬息之間就已經落地,當雙腳踏上地面的時候,青瑤有些開始回味先前伯夷的話,不得不說,雖然剛才那一下的确刺激,但眼下這腳踏實地的感覺也是不錯的。
男人颀長的身影就站在她的旁邊,高挑挺拔的身材,衣衫似乎絲毫都沒有因為先前的瞬息之術而淩亂半分,就連頭發,都依舊如同先前一樣,整齊柔順。
伯夷手中似乎捏出了個什麽東西,細看,原來是一塊羊脂白玉的玉牌,沒有什麽花樣繁複的雕紋,就是那麽一塊圓形的玉牌,玉質溫潤,看上去就是上品。
他手指在玉牌上輕輕刻畫着什麽,然後将這玉牌遞給了青瑤,“為師常年閉關修行,有時須心無旁骛,許是顧及不到你,若是你有什麽危險,便将這玉牌弄碎,為師定能感應得到。”
青瑤垂眸看去,一個蒼勁的瑤字,陰刻在玉牌之上,她心中喜歡,手中緊緊攥着,臉上漾出笑容來,“謝謝師尊。”
伯夷伸出一指來,只見他手指之上,就如同先前墨黎手指那般,亮出一束光線來,青瑤下意識地就皺起了眉頭,準備忍受那難以忍受的疼痛,只是卻毫無感覺,除了他指尖落在自己額頭上溫暖的觸感之外,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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