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莫邪劍
“師尊……”青瑤眼中目無焦點,只是這樣含糊不清地喃喃了一句,口中還在往外冒着血沫子。
影湖眼睛裏落下眼淚來。手中還攥着那碎了的玉牌,緊緊地攥着,玉牌的棱角處已經将他的手掌劃得鮮血淋漓他也沒有松開。尊上怎麽還不來?尊上快來啊……
淵清看得心疼。伸手上去扶青瑤,可是手還沒來得及碰上青瑤的衣角。就被突兀傳來的朗朗男聲給生生止住了動作。
“我在。”沒有自稱為師。沒有風淡雲輕,語氣中有了真實的情緒在,青瑤模糊中聽清了這是伯夷的聲音。可是又不敢确認,師尊怎麽會有這麽心疼的語氣?
雪白颀長的身影已經驀然出現在了青瑤的身側,長臂一攬就将她勾入了自己的懷裏。抱着她如同抱着一團輕飄飄的的羽毛一般。
鮮血染濕了伯夷的雪白衣衫。印象中,他的衣衫從來都是一塵不染的。
淵清站在旁邊已經能感覺到伯夷身上的森然氣息,“師叔……”他躊躇地叫出一聲。
沒有等到伯夷回應他。衆目睽睽下一柄通體玉色的長劍閃着耀眼的光澤出現在眼前。所有的劍修都明顯感覺到了自己手中的劍不聽使喚了。在手中震顫片刻就直直向前插入地面之中。
莫邪劍!
世人皆知伯夷上尊劍術登峰造極天下無雙,并且已封劍多年。數百年前千山雲頂與月影狐族徹底翻臉之時,伯夷上尊就已封劍。很多人只得知相傳有把神劍名為莫邪,長約三尺通體如玉,削鐵如泥劈金斷玉不在話下。更相傳這莫邪劍就是連空間都能斬開,莫邪一出,萬劍膜拜。
“那便是……莫邪劍麽?得見一次,此生亦是無憾啊。”蘇湘站在妙音的一旁,喃喃地這樣出聲,卻不察一旁的妙音已經面色大變,蘇湘的語氣忽而轉變,帶了些嘲諷的味道,“掌門,墨黎上尊眼見那黃衫少女出手偷襲也不阻止一把,千山雲頂已經冷漠到如此境地了麽?”
妙音臉色尴尬不答,就連他都沒有想到,墨黎會這麽冷眼旁觀,這護短做得未免也太明顯了。禹闕凡原本已經招來自己的幾個大弟子,準備上去替兩女治傷,哪知突生這等變化,一下子就愣了,怔在原地,好半天才擠出來一句話對妙音說道,“又見莫邪,師叔祖這回是動大怒了。”
墨黎看着伯夷的出現,自陸雅芙削下青瑤羽翼之時,他就意識到了,并沒有太過吃驚,原本他只是想芙兒能夠稍稍出一口氣,挫一挫青瑤的威風和銳氣,哪裏會知道芙兒竟是直接會去削了她的羽翼!
現下這爛攤子,不收拾也不行了,墨黎責備地回望一眼已經暈倒在地的陸雅芙,自己這徒孫女,讨喜是讨喜,性子确是太偏激了。
“伯夷。”墨黎喚了他一聲。
伯夷不答,眼睛中越發深邃起來,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表情依舊未變,只是當他低頭看向懷中的人兒如同殘破的娃娃一般氣若游絲面如白紙的樣子,眼神中有些柔軟的情緒升騰了上來,手中已經捏出印訣來,掌中暈出一團綠色的光暈,籠上青瑤的傷口,傷口迅速在愈合着,馬上就止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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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綠色光暈消散下去,一枚丹藥出現在指間,金黃的色澤,丹藥上頭甚至還泛着光,一看就絕非凡品。
“涅槃琉璃丹!天吶,師叔祖居然煉出此等丹藥……”這聲驚呼出自于三座之一禹闕凡口中,他身為濟世堂大掌事什麽仙丹妙藥沒有見過,他都能這般驚嘆,可見這丹藥之珍貴。
這涅槃琉璃丹和普通丹藥不同,它的妙處就在于,普通丹藥皆是以靈火焚爐煉制,而這涅槃琉璃丹則不同,是直接在靈火中鍛入修為,用鍛了修為的靈火淬煉天材地寶而成。
金黃色的丹藥被伯夷塞進青瑤的口中,不消片刻,青瑤的面色就好看了起來。
伯夷探出一指,觸上青瑤的額頭,柔和注入靈力,再收手朝着地面一招,那沾着血跡的火鳳羽翼就已經朝着他遙遙飛來,消失于他掌中。
伯夷側頭看了影湖一眼,影湖馬上就走了上來,從他懷中接過了青瑤纖細的身體,他的睫毛上還有些許水光,接過青瑤之後,深深地看了伯夷一眼,然後眼神轉為忿恨,朝着墨黎還有陸雅芙望了過去。
伯夷立于擂臺之上,一身長衫的前襟上盡是殷紅的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他沒有捏出印訣來消散掉這些污痕,只是伸出手去,握了莫邪的劍柄。
淵清站在他面前,低着頭滿臉自責和愧疚。
“師叔息怒……”淵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只見一道玉色的光影閃過眼前,臂肩處一涼,只聽得衆人驚呼,淵清擡起頭來這才看到面前伯夷的莫邪劍上已經朝下滴落着血珠,而自己的右臂早已經齊肩被斬斷。
莫邪劍的鋒利,和伯夷那讓人目光都捕捉不住的快速,他竟是當下并未感覺到任何痛楚之意,看向自己的身上的傷口,這才感覺到劇痛猛地傳來,他唔了一聲,已經臉色蒼白。
淵清捂着傷口,背上冷汗涔涔,“謝師叔輕罰。”
淵清所言非虛,這的确算是輕罰了,在他看來,伯夷沒有直接殺掉陸雅芙,也沒有直接殺掉他,已經算是仁慈了,畢竟師叔的怒火,他想來并不是一只手臂就能夠抵消的。
“淵兒!”墨黎根本就沒有想過伯夷會真的對一個晚輩出手,他們的修為境界,早已經是與世無争,哪裏會對晚輩出手,就連他自己也從來沒想過要自己動手碰青瑤一個手指頭,“伯夷你放肆!”
墨黎心中也起了怒意,眼神一凜,身形瞬息之間就已經到了淵清的旁邊,手中一捏醫術的印訣,掌中綠光籠罩到淵清的傷口處。
衆人只覺得霎時之間風雲變幻,仿若天地都變了顏色,兩個半神級別的上尊,他們的氣場互相對轟所帶來的震撼自然是可想而知的,哪怕只是朝他們看着,都覺得似乎就連腦海深處都如同有一根針在細細紮着一般。
“墨黎,你是真當我止雲嶺上沒有活人了?”
語氣是風淡雲輕的,其中帶着些嘲諷,伯夷如同天人下凡一般,氣勢睥睨天下,持劍負手而立,衣襟上的血跡如同開得最猙獰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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