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正當防衛

老趙看着廖卓點了點頭，他看的出來廖卓是真的在認真學習。

冷震朝廖卓翻了一白眼，拿腳狠狠的辦公桌底下踢了他一腳，裝逼！小心招雷劈。

倆人對立而坐。

廖卓動都沒帶動的，用雙腿順勢把冷震的小腿緊緊的夾住，來了一個腿咚。

冷震先是一怔，随後不動聲色的竟然沒有抽出來，他倒要看看廖卓待會怎麽解釋。

徐海飛頭上還纏着紗布，坐在校長旁邊，看着廖卓在學習一年級的物理，嘴角露出一絲不屑。

霍校還真的讓他們坐着的，也沒有打，也沒有罵，端着一杯茶，眼神在三人身上來回打轉，過了好久才問出聲：“冷震，你為什麽要打徐海飛？你倆誰先動的手？”

“他先動的手，當衆在公共場合羞辱我，已經侵犯了我的人格尊嚴，按照我國治安管理處罰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诽謗他人的，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

冷震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徐海飛都傻眼了，廖卓停下筆，嘴角憋着笑，他怕在等一會，他就要笑出聲。

霍校端着茶的水杯緩緩放下，看着徐海飛：“是你先動的手嗎？”

徐海飛都懵逼了，他動手了嗎？

冷震摸了摸下巴。

“.........”

“我操，我就擡了下你下巴，這也叫動手，那你把我打的頭破血流，這賬怎麽算？”

徐海飛看着冷震的動作都氣懵了。

冷震一臉淡定：“不怎麽算，正當防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廖卓實在憋不住了，捂着肚子狂笑不止，好一句正當防衛。

老趙和老孫站在旁邊都沒有開口說話，這徐海飛也是個刺頭，這高三上學期馬上就要結束了，徐海飛闖的禍也不少。

霍校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廖卓，看了眼他手中的物理筆記和試卷：“你呢？你又是什麽情況？聽說你最近幾天有改變，以後打算好好學習，那今天這事跟你有關系嗎？”

廖卓搖了搖頭：“霍校，男人說話一言九鼎，我既然已經說了以後不在打架鬥毆，那就自然不會，是徐海飛先挑釁我的，我可什麽都沒說，現場那麽多同學都可以作證，我都沒理他。”

霍校對于廖卓早已熟悉，廖卓從高一起進校長辦公室次數不低于二十次，大大小小的事件就沒斷過。

廖卓說完，霍校看了眼徐海飛：“廖卓說的是真的麽？”

徐海飛欲言又止，臉色已經微微變了，廖卓今天确實是什麽也沒說。

霍校看到這還有什麽不懂的，當場下令：“冷震，徐海飛，念你們是初犯，打掃垃圾池一個星期，三千字檢讨，下星期一全校大會通報。”

這是教導主任，林主任回家生孩子去了，要是林主任在，估計他們會被罰的更慘，記過都有可能，霍校還是手下留情了。

老孫看到徐海飛就來氣，啥話也沒說，轉了個身就走了，徐海飛低着頭跟着出了辦公室，只是最後走的時候眼睛還緊緊的盯着冷震。

冷震看都沒看他一眼，區區一個徐海飛，他還沒放在眼裏。

老孫和徐海飛走後，霍校盯着廖卓和冷震：“你倆什麽情況？”他也聽說了食堂的那個吻，全校傳的沸沸揚揚，才短短半小時。

“沒什麽情況，純屬意外，男生之間開開玩笑，大家都知道，我跟冷震關系好。”

廖卓做出了解釋，你讓他當着校長面現在出櫃，那是不可能的，他還想好好學習的。”

冷震冷哼了一聲，抱着拳，把腿從廖卓腿間抽出，站起了身：“校長，怕是說笑了，我冷震在怎麽不堪，也不會和一男人搞在一起，我又不是同性戀，親個嘴有什麽大驚小怪。”

冷震說完直接拉過旁邊的老趙，對着老趙的臉就啃了一口。

“看，老師我照樣親，我們班二十多個男生我都親過，你要不要一一去核查下？”

“..........”

老趙都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老臉一紅，對着冷震就是一通罵。

“哈哈哈哈哈哈”

廖卓笑的東倒西歪，實在是受不了。

霍校嘴角上揚，對于青春期的男生他也是過來人，這種玩笑無傷大雅，只要不是太過，現在雙方都否認，他也無可奈何。

流言蜚語終究只是流言蜚語。

倆人出了辦公室，一個在前一個在後，毫無交流，老趙看着倆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如果事情真的像他們所說那就簡單多了，至于到底是真是假，還有待考證。

一個晚自習，全班都盯着廖卓和冷震，別的班的人不懂，但是他們都知道的，廖卓和冷震之前一直都形影不離，倆個人還是同桌，現在突然分開，而且還大吵過，大家都看出了些門道，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提，也沒有一個敢說些什麽。

廖卓和冷震出奇的安靜，倆人全程無交流，從進教室起，倆個人都在認真學習，沒有一個人擡頭看對方一眼。

冷震是無話可說，他現在已經對廖卓沒有辦法了，打也沒用，罵也沒用，現在自己腦袋裏都是一團漿糊。

至于廖卓，現在除了學習，其他的事情都吸引不了他。

第一節 課晚自習結束，廖卓剛走進廁所就遇到了冷震，廁所除了他倆以外，沒有任何人。

冷震掃了他一眼，還沒等他提上褲子，人就被廖卓推進了格檔裏。

一把把人抱了一個滿懷，低頭就親了上去，手上動手沒停。

冷震都氣瘋了，使勁推沒推開，自己的要害還被人拿捏住，這人瘋了吧！

廖卓壓根不給他緩和的機會,從嘴順着臉頰親到了頸脖，在耳後停留，舌尖探入耳窩：“冷哥，你逃不掉了的，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決定了，依舊按照上輩子的路再走一遍，只是這次，我不會在傷害你，我會用實際行動來向你證明我有多愛你，哪怕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放棄。”

廖卓的一番話，冷震停下了掙紮，擡頭靜靜地看着廖卓：“你是否太小瞧我了？你覺得我現在依舊是任你擺布的玩偶？發洩的對象？”

“沒有，我現在從來沒這樣想過，重回一世，我才知道自己以前對你有多成殘忍，可是我現在已經改了，我已經知道錯了，你為什麽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不信。”

廖卓無法說服自己放棄，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他都要把冷震變成他的人。

冷震眼底有道說不清的情緒，背過了身，不再看他，過了許久才出聲：“我們之間不可能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廖卓面露憂傷，從背後伸手雙手擁着冷震的腰，把頭埋在他的頸脖處：“暖寶寶，給我一次機會，求你，讓我好好愛你，不管上輩子經歷了什麽，這輩子我們一起承擔，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再是小時候，如果你今天真的想狠心拒絕我，那麽現在你推開我，以後不再糾纏你，最後一次.......”

一聲暖寶寶 ，冷震心慌的厲害，大腦裏瞬間一片熟悉的記憶劃過 ！他們......冷震驚的半天沒回神。

過了好半響，冷震才壓住了內心的慌亂，面色如常，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麽去回應廖卓，正如廖卓所說，他們現在是成年人，現在的一切決定都關乎着未來.......

廖卓見他沒動靜，手慢慢伸進了冷震的衣服裏，他知道他的身上所有的敏感點，一雙大手在他身上游走，低着頭沿着頸脖往下一路親了下去。

冷震一直沒動，也沒做出回應，也沒拒絕，過了很久仿佛下了一個大的決心，轉了一個身，和廖卓面對面，把他推了半步遠：“我和你，這輩子注定無緣，報仇的事情，我放棄，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不可能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冷震說完，推了廖卓一把，直接踏出了格檔，出了廁所門。

廖卓捂着心口，心裏難受的要命，他知道，冷震說的是真的了，以後他們真的沒有半點關系了，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他不是十八歲的廖卓，他是二十八歲的廖卓，說好的不死不休，可是面對這樣的冷震，他無法在欺騙自己，冷震對他真的沒感覺，對他除了恨，再也沒有其他。

他失戀了……

真正的失戀了，心原來真的會痛。

愛情讓人卑微，他能做的已經全部做了，不要跟他講什麽男子氣概，什麽大的尊嚴，只要冷震願意和他在一起，哪怕付出生命他都在所不惜，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