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罪案片修羅場(30)
在遠哥被抓後的半小時, 就在城東又發生了一起命案。這一次死的是剛歸國的高材生,年紀輕輕, 才二十七歲。這一次, “X”被刻在了他的額頭上。他同樣是組織的成員之一, 并且也同樣和教授的情人有關系。
當遠哥被帶回到警局,那個女人也同樣被帶回到了警局。
“抓住了。”警員将女人往袁森的跟前一推, 自豪地笑了笑。
為了抓這個女人,他們可費了不少的功夫。
女人穿着黑色套裙, 留着大卷發,看上去的确頗有風情。但她開口卻粗鄙極了:“怎麽?警察找老娘幹什麽?老娘又沒做皮肉生意了。這打黑掃黃,也掃不到老娘頭上吧?還是說你們警察也寂寞了,想找老娘快活快活……”
林歇走了進來。
女人掃過林歇的面孔,不自覺地就規矩了起來, 臉上輕蔑的神色都收了不少。
一時間, 辦公室裏竟然安靜了下來。
“帶進去。”袁森注意到女人的目光後, 不由皺了皺眉, 神色多有不悅。
女人被帶進了審訊室, 而遠哥就在他的隔壁。
抓住人之後, 要審問就簡單多了。林歇對兩個組織都有着不少了解,根據這些了解,他很輕松地将其作為誘餌, 從兩人的口中成功套出了話。
面對林歇的高效率,警局上下幾乎都麻木了。
因為這個緣故,警局也得以按時下班了。
車內。
林歇捧着一杯熱好的牛奶, 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休息,氣氛正好。
袁森握着方向盤,啓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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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歇,你怎麽會知道,通往X的窩點要走過一條彎曲折疊的回廊?”
林歇捧着牛奶的手頓了頓。
“你怎麽會知道X的窩點裏擺放着很多的桌子和書架?”
林歇咬住吸管,吸了一口牛奶,低聲道:“……那天我去見了白啓。”林歇微微垂下目光。
不等林歇思考怎麽繼續往下說,才會避免翻車。
袁森已經先出聲了:“你跟着白啓去X的窩點了?”
林歇沒說話。
要比心理承受能力很少有人能與林歇相比,所以哪怕是這個時候,林歇也絲毫沒有慌亂,更沒有莽撞地就認下錯來。
“你為什麽要以身涉險?”袁森沉聲道:“警局能拿下X,我不希望這句話的前提是拿你的安危當兒戲!”
林歇握着牛奶杯的手緊了緊。
果然,他在主角心中的地位已經足夠高了,警局上下都對他信任無比。哪怕他做了什麽敏感的事,他們也會自動為他補全做這件事的理由。
現在,在袁森看來,他之所以會再和白啓接觸,都是為了抓住X。
很好。
有這個基礎在,接下來的一切也就會變得更加順利了。
林歇咬了咬唇:“我不希望再這樣拖下去了……”
“我們都是人,不是神。案件發生,誰的心中都會焦灼着急。但那不是你能以身涉險的理由。抓住X,要一步一步來。”袁森的嗓音更低沉了。
但他到底沒舍得将口吻放得冷厲一些。
林歇沒有說話。
一時間,車內安靜極了,只餘下風從車窗外掠進來的聲音。
袁森的心往下沉了沉,這樣說林歇,是不是太傷他的自尊心了?袁森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手心都滲出了些許的汗。
袁森有些無奈。
案子久久破不了的時候,他都未見得有這麽緊張。
但緊張的心情填滿胸腔,漸漸又好像演化成了另外一種甜蜜。
正是因為他終于有了可以擔心關懷的人,所以心底才更覺得充實了。那和從前幹巴巴的,只能和破案打交道是全然不同的。
終于,車在林歇居住的小區外停下了。袁森立刻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然後繞到副駕駛的旁邊,拉開了車門,一手将林歇拉了出來。
林歇還是捧着牛奶杯,目光低垂。明明他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但就是能讓人大感覺到可憐巴巴的味道。
招人疼。
袁森呼出一口氣,伸手将林歇的臉捧了起來:“生氣了嗎?那我以後不說了。林歇,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
“……什麽?”林歇低低地道。
袁森微微低下頭,貼近了林歇,兩人呼出的氣息幾乎交雜在了一塊兒。
“我希望以後,不管是你開心喜悅的時候,還是你遭遇麻煩危險的時候,都能把我帶在身邊。”
林歇不自覺地對上了袁森的視線。
大約是主角這一刻的目光太具有打動人的力量,林歇竟然有些移不開眼。
人類深情起來的時候,都是這樣的耀眼嗎?
“好。”林歇眨了眨眼,随後他換成單手端着牛奶杯,另一手慢吞吞地鑽進了袁森的掌心。
袁森心中一動,笑了笑,握緊了林歇的手。
兩人并肩進了小區,氣氛又恢複了正常。
等進了屋,借着屋內更明亮的燈光,袁森才看見林歇剛才在車上似乎一直在咬唇,他的唇邊都帶有淺淺的牙印了。
袁森頓時覺得心揪着疼。
林歇年少的時候,究竟是怎麽成長起來的?
他過去明知道邵明不是個好的情人,卻依舊迷戀邵明,沉溺在那段感情中不可自拔。是因為……他害怕失去嗎?
袁森的目光溫柔地掠過林歇的臉龐,越是用目光細細描摹,他就越是忍不住滿腔的溫柔。
終于,袁森忍不住抱住林歇的腰,将他往自己懷裏一帶,吻了吻被林歇自己咬出牙印的地方。
他的動作輕柔,像是在撫慰林歇的傷口一樣。
“唔……牛奶……”林歇略有些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裏,因為手歪斜的緣故,牛奶全部傾灑了出去。
“濕了……”
地毯濕了,褲腿也濕了,林歇的手指也濕了。
袁森覺得自己的腦子裏有什麽欲望在瘋狂地跳動。
林歇。
林歇!
那都是這個名字所帶來的。
袁森将他攬得更緊,甚至他擡起了林歇的脖頸,吻了吻林歇脖頸上的刀口。那裏的口子不深,已經隐隐有結痂的跡象了。白皙的皮膚上,卻偏偏雜了一條這麽長的紅褐色口子……
袁森心疼極了。
“我放下牛奶。”林歇喘息着說道。
“給我。”袁森接過牛奶杯,順手放在了身後的鞋櫃上。
“還要……洗手。”林歇艱難地擡起微微酸軟的手在袁森跟前晃了晃。
白皙如玉的手指,上面還沾染着黏乎乎的牛奶。
袁森鬼使神差地親了親他的手指,然後舔了舔。牛奶的香氣鑽入了口舌間。
林歇微微掙紮了一下,然後兩抹薄紅從他的臉頰蹿到了耳根子。像是醉得厲害一樣。
因為林歇微微仰視着袁森的緣故,燈光悉數都落入了林歇的眼底,霎時顧盼生輝。
袁森的手在林歇的腰後摩挲了一下。
林歇的雙手順勢抱住了他的脖子:“我想躺下來。”他的聲音低低的,帶着些許的喘息。
“好。”袁森感覺自己脖頸間的青筋都跳動起來了。
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
他從上至下都在瘋狂地渴望着這個人。
盡管袁森并不知曉同性之間應該如何,但男人總是格外的有天分。
他能明白林歇隐晦的暗示,他也明白體內的欲望該要如何去宣洩。
袁森動作輕柔地将林歇放倒在了地毯上,厚厚的長毛地毯幾乎将林歇包裹了起來。
襯衣褪去,摘下被氣息蒙上一層霧的眼鏡。
燈光落在白皙的皮膚上,照出了緋色。
林歇眨了眨眼。
這一眼,帶出了一片的春色。
·
因為大半杯的牛奶都作廢了,袁森又熱了一杯牛奶給林歇。林歇裹着袁森的制服外套,光着腿盤坐在地毯上,他接過牛奶喝了一口。
等他再揚起頭來看袁森的時候,整張臉都多了一絲水光潋滟的味道。
“白啓很早就認識我了,所以他對我似乎有種天生的信任。”林歇低聲道:“但我并不認識他。那天我跟他去X的窩點,他讓我看了很多東西。”
在這個時候驟然提起另一個情敵,折讓袁森皺了下眉,甚至還忍不住點了根煙。
但他沒有打斷林歇,他知道林歇是想和他說X的消息。這是林歇用安危換來的,他當然要讓林歇好好的說完。
“我發現很奇異的一點……”林歇頓了頓,用不可思議的語氣道:“白啓向X的成員提起過我無數次,X的成員都認識我。他們見過我的照片,見過我的畫像。白啓和我說,我類似于他們的……信仰。”
袁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林歇這番話無疑更證明了白啓是個瘋子。
白啓将一個與X毫無關系的人硬拉入了局。
這就是為什麽X的成員在見到林歇之後,那麽怪異的原因。
這就是為什麽X的成員會劫持人,就為了見林歇一面的原因。
盡管袁森覺得将林歇推為信仰,推為神祇都并不誇張。但讓林歇去作為一個犯罪組織的信息,讓一群少年犯去膜拜他,這簡直是對林歇的一種亵渎!
“其實如果将我作為突破口,也是能最快拿下X的路徑……”
林歇話音剛落下,袁森就突然将他打橫抱起來走進了浴室。林歇身上的外套滑落下來,他就這麽光溜溜地靠在了袁森的懷中。
林歇疑惑地擡眼看着他。
袁森将他在浴室裏放下,單手扯開領口,動作很是幹脆利落地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下次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袁森将林歇扣在了冰涼的瓷磚壁上。
這個男人難得又在林歇的跟前表現出了強勢的一面。
林歇點了點頭,攥緊了袁森的手指。
袁森看着他乖巧的樣子,只覺得心底一把火又竄了起來。
他的內心還是渴望的……
·
警局順利從女人和遠哥的口中撬出了不少的信息。
終于,警局接到消息。
在X一次比一次更為過分的挑釁下,邵章背後的組織終于按捺不住了。
他們針對X動手了。
縮頭烏龜終于冒頭,對于警局也是一個可以動手的信號。
警局終于開始了針對這個組織的抓捕行動。袁森帶隊,而林歇則是請了“病假”,在家中軟綿綿地睡着覺。
這一覺睡得有些長。
等林歇從夢中醒來的時候,他拉開窗簾,外頭已經是燈火通明了。
晚上九點五分了。
林歇饑腸辘辘,胃裏不斷發出了咕叽的叫聲。
就在林歇猶豫着要不要叫個外賣的時候,他的手機屏幕一亮,一條短信發了進來:“醒了嗎?任務圓滿完成。”
林歇動了動手指:“醒了,餓。”
手機屏幕沒有再亮起,林歇也沒有打電話叫外賣。
等袁森結束了再說吧。
另一頭,袁森身上還套着黑色的制服,腰間還配着槍。他打開車門,匆匆走進了一家粥鋪。
“南瓜粥,配幾樣清淡的小菜。”袁森低聲道。
粥鋪老板被他身上煞氣一驚,本能地愣了愣:“啊……嗯,好……”
這是警察吧?
怎麽還帶着一身血氣?
那制服是讓血給浸透了吧?
粥鋪老板膽戰心驚地遞出了打包好的食物。袁森将錢一扔,也不等他補錢,飛快地一轉身上了車。那輛車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要不是那張百元大鈔還躺在桌子上,粥鋪老板還以為自己做夢了。
也就十來分鐘以後,林歇的門鈴突然響了。
林歇開了門,袁森拎着東西站在外頭,撲面而來一股血腥氣。
袁森沒有戴警帽,他的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那張英俊的面孔還不知道在哪裏沾染了灰塵,大約是因為一天都在為這個任務忙活的緣故,袁森看上去臉色微微泛着白,唇也幹裂了。
一副水米未進的模樣。
林歇用力抱了他一下:“進來吧,我好餓。”
“嗯。”袁森本來想親一口林歇,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還是打住了,他一腳将門踹上,然後跟着林歇走到了茶幾旁坐下。
兩人就這麽席地而坐,袁森動作飛快地拆開了食物,然後放在了林歇的跟前。
“吃吧。”說完,袁森略微無措地抿了抿唇:“我查了下資料,說好像只能吃這個。”
“嗯。”林歇是真的餓了,所以就算是極其清淡的菜色,他聞起來也覺得透着香氣。
林歇拿過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了袁森的唇邊,袁森本能地吃了一口,然後看着林歇的眼底柔色更深了。
林歇這才又舀了一勺送到自己嘴裏。
袁森看着他這個動作,卻猛地跳了起來。
“等等!我嘴上又是灰又是血的……”袁森趕緊沖進了洗手間。
林歇舔了舔唇:“還好啊。”
袁森已經聽不見了。
等袁森終于将自己渾身洗幹淨出來的時候,林歇都已經吃飽了。他将剩下的粥和菜推到了袁森的面前:“快吃吧。”
“嗯。”袁森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心底滿是愉悅。大概是因為,終于有一次在他結束任務之後,還有人在等着一身狼狽的他回家了。
這一刻,袁森都恨不得把林歇捧在掌心,就這麽着疼一輩子了。
林歇就看着袁森一點點吃完。
被林歇這樣專注地盯着,袁森原本還覺得有些疲勞,這會兒卻覺得力量充盈極了,他都還能再把林歇抗到浴室裏去,做兩趟少兒不宜的事了。
不過這個念頭,袁森也就是在腦子瞎想想。
林歇受不住。
“那個組織一舉抓獲了?”林歇問。
“嗯,雖然還有在逃的,不過都已經不成氣候了。”
林歇勾了勾唇:“那可真是太好了。”
林歇的這個笑容有些過分的好看了,無形中還帶出了一絲妖異的味道。但袁森根本沒注意,他只是忍不住又親了一口林歇。
“你去睡吧。”林歇道。
“嗯。”袁森也不推辭,他的确是累了。
就在袁森準備往自己平日睡的那間卧室走的時候,林歇卻打開了自己的卧室門:“睡這裏吧。”
袁森的心跳快了快。
睡林歇的卧室嗎?
“和以前不一樣了啊。”林歇道。
袁森的心跳更快了,心底的愉悅也在剎那間升到了頂點。
“好。”袁森的喉頭動了動,嗓音低沉地應道,随即走向了林歇的方向。
兩人一起進了卧室。
袁森躺倒在了林歇的床上,林歇卻是拿着手機找了個連連看的游戲玩兒。
袁森從來沒有比這更覺安心的時刻。
他閉上眼,很快就入睡了。
林歇掃了一眼他的方向,摁掉了游戲。沒意思。人類的游戲對于他來說,都沒什麽難度。
“接下來該輪到X了。”林歇低聲道。
相比之下,還是這個游戲更有意思一點。
操控整個世界。
林歇都快要認為是主腦覺得他無聊,所以才讓他來玩弄一個又一個世界了。
此時,X內。
白啓翻動着面前的本子,聽着手下向他彙報:“那邊被一網打盡了。”
白啓笑了笑:“很好,他們敢将手動到林歇的頭上,就該有被覆滅這一天的覺悟。”
一旁的手下也跟着笑了起來。
白啓低聲道:“袁森是不會停下他的腳步的,除了這個組織,接下來就該輪到我們了。所以……明天,你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
“去接林歇,把他接到這裏來。”
白啓轉動着身下的椅子,微微眯起眼,低聲道:“他該屬于X,他應該和我們一起站在這裏。”
手下聽了這話笑得更開心了:“是。”
·
第二天,陽光很足。
袁森是被灑落在面上的陽光弄醒的,等他睜開眼以後,就瞥見了一旁的林歇。
林歇真的就這樣睡在他的身邊。
他們共同擁着一床棉被,林歇微微側向他的方向,精致的五官就這樣貼近着他。
袁森忍不住親了一下林歇的額頭,林歇的睫毛抖了抖,立刻就敏感地睜開了雙眼。
“唔,醒了?”林歇迷迷糊糊地道。
“嗯。”袁森将他抱了起來,就這麽抱進了浴室。
等進了浴室,林歇就清醒了。
兩人一起洗漱完畢,然後快速用完了早餐,一起趕往了警局。
警局裏的氣氛一片歡愉,大家還沉浸在打掉一個販賣器官組織的快樂中。
接下來要審問他們成為了一個巨大的工程量。
林歇跟随袁森去見了這個組織的頭目。
那是一個看上去很儒雅的六十多歲男人,男人穿着皮夾克,頭發微白,身上雖有塵土,但模樣卻顯得有些不卑不亢。
在第一眼見到林歇之後,男人就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會是栽在你的手裏。”
林歇低聲道:“怪邵章。”
男人低低地笑道:“不錯不錯,是怪他。他一開始一雙愚鈍的眼,不曾看出來你身上的價值。他要用你,卻又希望你能蠢笨懦弱地被他利用。可誰知道卻是招上了一匹狼呢?”
“如果一開始,他就将你引薦進組織,組織至少還能再撐三十年不會垮。”男人搖搖頭:“可惜了,可惜了……”
袁森冷聲道:“你們組織作惡多端,就算當初邵章動了這個心思,林歇也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污。”他的話,太侮辱林歇!
男人笑了起來:“哈哈哈,袁隊真有意思……林顧問不會與我們一起同流合污嗎?我看未必是林顧問何等正直。邵章身為副局長,不也攪合進來了嗎?可見這世上壓根就沒有正義正直之說。林顧問不願加入我們,恐怕只有一個原因。——林顧問高高在上,根本瞧不上我們。”
“我們的廟還是太小了……哈哈哈哈……”
男人像是瘋了一樣地大笑起來。
袁森實在厭憎男人這樣評價林歇,他沉下臉,帶着林歇走了出來。
等回到辦公室中,顧蓉蓉開開心心地走了過來,她直接忽視了袁森,笑着對林歇道:“林顧問,我已經問清楚了,東城附近的那個漁村屬于青銅縣,村子就叫小魚村。那個村子沒什麽青壯了,剩下的一些老人女人,就靠自己平時開着船捕點魚給自家吃。”
袁森根本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麽,醋意從他的心底竄了出來。
袁森的神色有些不快。
林歇沒有回應顧蓉蓉,他只是轉過頭,看着袁森問道:“反正一時半會兒這麽多人也審不完,現在袁隊願意和我去抓X嗎?”
袁森很快就将顧蓉蓉的話和林歇的話串聯了起來:“X的窩點在小魚村?”
“X最大的窩點應該就在那附近。”
拿下X,抓住白啓。
很好!
袁森笑了笑:“我馬上去向局長申請。”
“嗯,等你。”林歇微微一笑。
那頭局長一聽能抓住X,立刻就給了袁森最大的便利,袁森領了命,很快就召集齊了人手,而局長也立刻調來了更多的人。
只是等袁森出來的時候,辦公室裏卻已經沒有林歇的身影了。
“林歇呢?”袁森眉頭一沉,冷聲問道。
顧蓉蓉道:“剛才有個人來找林顧問,林顧問就出去了。”
袁森臉色一變,立刻大步走出了警局查看。
如果他是白啓的話,在明知道掃蕩完邵章的組織之後,很可能就輪到X了,作為一個瘋狂迷戀的林歇人,自然會抓緊時間,趕緊想辦法将林歇帶走。
這時候不管是騙走還是綁架走,只要有用他都會去做。
袁森站在空蕩蕩的警局門口。
沒有人……
說明林歇已經被帶走了。
袁森的心一沉。
“不等了其他人了,我們先出發前往!”袁森厲聲道。
其他人也不多問,立刻就開了車跟在袁森的後面。
他們沒有鳴笛,就連開出去的車也都是不是警車,這是為了最大程度上不要驚動X,免得被人家跑了。
而這一頭的黑色轎車內,林歇低聲問:“怎麽不是白啓親自來?”
“白先生有點事,就讓我來接您了。這也是一樣的。”那人笑了笑:“您多擔待。”
“他在忙什麽?”
那人倒也不設防,直接就說了:“最近警方盯得緊,白先生要想怎麽應對警方呢。”
說完,那人還道:“就盼着林先生也來X了,這樣X也就沒什麽可懼怕的了。”
林歇笑了笑,沒說話。
他的笑容雖然看上去溫和極了,就像是個普通的高材生。但那人可不敢小瞧了林歇,相反,他心底也極為膜拜林歇。他說的話都發自肺腑。
X裏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期待着他回到X啊。
林歇将那人的神色收入眼底,頓時更加想笑了。
回X?
X應該更懼怕才是啊。
畢竟這就是活生生的引狼入室啊。
車開到一半,林歇又被套上了眼罩,這些他都熟悉了。只是那人并不敢抱林歇。在他看來,除卻白啓以外,別人誰觸碰林歇,那都是一種亵渎的行為,那是萬萬不行的。
車很快停穩。
那人帶着林歇走了下去。
腳下的路不平穩,坑窪有些多,那人不敢觸碰林歇,只給了林歇一根繩索,牽引着林歇向前。
等走了沒多遠,林歇直接摔了下去。眼罩沒松,但在林歇伏地的時候,他自己拉動了一下,周圍的情景也就入了他的眼。
廢棄的小工廠,三面牆都拆掉了,不遠處就是船。
“您沒事吧?”那人趕緊彎下腰,想要将林歇扶起來。
“沒事。”林歇自己站了起來:“只是雙眼被蒙住,一時間有些失去平衡。繼續走吧。”
那人應了聲,也絲毫不作懷疑,帶着林歇就繼續往裏走了。
這個動作,換做白啓的話早就看穿了,畢竟他和老狐貍一樣,對于這種反常行徑懷有極高的敏感度。何況,白啓也會盡力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就好比之前來的時候,白啓就直接伸手将林歇抱了起來。
白啓的手下則不行了。
在他們的眼中,林歇的地位至高無上,他們根本不敢胡亂觸碰林歇,也更不敢懷疑林歇。
林歇微微垂下頭,跟着那人一路走了進去。
那人的步子快,于是林歇的步子也就邁得快了起來,等走了約莫十來分鐘,終于停下了步子。
有一雙手溫柔地摘下了林歇的眼罩。
林歇緩緩睜開眼。
白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慢慢地睜眼,你肯定會不太适應光線。”
“嗯。”林歇掃了一眼周圍,他又在白啓的卧室中。
和上次來的時候一點分別也沒有。
唯一的分別只在于白啓穿了一身睡袍,看上去分外的閑适。直接将他從變态的殼子脫離了出來。
“今天請我過來,有什麽事嗎?”
白啓低聲道:“邀請你參觀我的書房。”
“好啊。”林歇痛快地應下了。他知道,白啓這是希望自己能更深入地了解他。而自己在獲悉越來越的秘密之後,白啓也好名正言順地将自己留下來。
那就滿足白啓的願望啊。
林歇笑得分外的燦爛。
畢竟……
畢竟他還正發愁,等所有的事情結束之後,他上哪裏去找白啓的罪證呢。
要知道,罪證這些東西往往都是藏在書房中。白啓願意抖落給他看,那他就看。
白啓絲毫沒有察覺林歇的打算,他對上林歇的笑容,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笑。
之前他特意讓人留了林歇的照片在兇案現場,他要的就是袁森懷疑林歇,從林歇現在對他态度更好的轉變來看,那張照片起到效果了!
只有當袁森對林歇有所懷疑,林歇頗覺受傷的時候,才會反應過來X的好,才會發現只有X還在背後等待着他。
白啓臉上的笑容也濃烈了起來,他擡手按下了書房的密碼,然後打開了門:“來,進來吧。”
“好。”
白啓很愉悅,林歇也很愉悅。
兩人一同進了書房。
白啓走到書架旁,随意取下了上面的書籍,他翻開一本書籍,裏面夾着薄薄的紙張。
“知道這是什麽嗎?”
林歇沒有說話,只是盯着白啓。
而白啓在被林歇注視的目光中已經獲得了巨大的滿足,他笑着往下道:“這是名單。裏面有加入X的人的名單。”
說完,他指了指一整面書架:“這些書裏藏着的都是他們的資料。我比他們的父母親人更了解他們……”
林歇還是沒有說話。
而白啓已經走到了另一面書架前:“你猜這裏面又藏的是什麽?”
那些書乍一看外殼都是什麽中外古典名著。
林歇動了動唇:“那是你們教他們的東西,對嗎?你用這些來教會他們如何殺人,如何發洩自己的情緒,對嗎?”
白啓轉過頭,溫柔地笑了笑:“是的,還是你更了解我。”
“這是什麽你猜一猜?”
……
書房中氣氛正好。
而另一邊,馬路上,黑色轎車一路疾馳。
林歇!
林歇!
袁森緊緊握住方向盤,五官也都緊緊繃住了,他的眼底透着極為銳利的冰寒之色,身上的煞氣幾乎能讓人吞沒其中。
有幾個警員同樣也坐在車上,已經忍不住被氣勢瑟瑟發抖了。
袁森知道,白啓愛慕林歇,所以他不可能傷害到林歇的性命。但X的成員呢?林歇也說了,X的成員對他有愛有恨。萬一那些憎恨他的人想要傷害他呢?
就算那些人不會傷害林歇。
但袁森還是不敢想象。
他不希望白啓将林歇帶走。
袁森突然覺得胸口的陀螺都在發燙。
林歇……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
車很快來到了小魚村,他們按照遠哥供出的消息,順利找到了一家小工廠。這裏就是X的窩點所在了。
但要怎麽進入這家工廠?
袁森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檢查附近是否有放哨的人,一切可疑的人必須馬上拿下,不能留給他們絲毫反應的機會。”
“是!”
袁森緊皺着眉,走進了小工廠。
小工廠已經廢棄很多年了,這裏的規模很小,當袁森走進去的時候,裏頭只有許多早年被工人丢棄下的廢料。
這裏沒有桌子,更沒有書架。
那人呢?
X的人呢?
袁森絲毫不懷疑林歇的判斷,他既然說在小魚村附近,那就一定是在這附近!而且這裏的位置也的确符合遠哥的供述!一定是還有什麽地方,他沒有找出來……
一定是這樣……
·
同一時刻。
正在同林歇侃侃而談的白啓,突然轉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機。
“稍等我。”白啓笑了笑,走了過去。
他按亮屏幕,一條短信接入眼底。
“有警察!他們來小工廠了!”
白啓神色立刻就變了,看上去陰晴不定。
怎麽可能!
袁森怎麽可能有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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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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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