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此難受非彼難受
葉靜睡在床上沒有動,樓道裏很快就傳來了腳步聲,她知道是聶與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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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快聶與江就推開門進來了,隔着老遠葉靜都能聞到濃濃的酒氣,顯然他今天喝了很多酒。
床重重的陷下去,聶與江的胳膊伸過來,從後頭摟過她,手指撫過她的臉:"怎麽這麽早就睡了。"
他滿含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後頸,滾蕩得令她難受。
她動了動,想轉身看看他,他卻摟緊她,不讓她動,"別亂動。"
她只得任由他摟着,她問:"晚飯吃了沒?怎麽喝了這麽多酒?"
"我該說你蠢呢?還是說你假呢?"他一下一下撫摸着她的頭,指尖很涼,隔着頭發都能感受到深深的涼意,他的聲音很平靜,"我都喝了酒,怎麽會沒吃飯。"
誰說喝了酒就一定是吃了飯,這邏輯,他才蠢。
他摸了一會兒,手指移到後腦勺的傷口上,問:"還疼嗎?"
葉靜心裏一動,濕了眼眶,忍了忍才說:"不疼了。"
他俯下頭在她頭上親了親,"活該,撞死才好。"
她知道他是喝醉了,因為只有喝醉的時候他們之間才會有這麽平靜的對話,但也不全是這樣。
聶與江喜歡喝酒,但喝醉的頻率并不高,真喝醉了就會發酒瘋,一會晴一會雨的,她可惹不起他,還好這些年她已經領略了要領,只要順着他,倒也不會鬧太兇,鬧一會兒也就乖乖的睡了。
葉靜沒有說話,他輕聲笑着,親吻着她的後頸,他的下巴上有茸茸的胡茬,刺得她的肌膚生疼。
她忍着沒動,任由他親吻,果然,他摟着她胡亂的親了一通,就搖搖晃晃的爬起來,說:"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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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靜見他走路都走不穩當,擔心他喝得太醉不安全,也坐起身子問道:"要幫忙嗎?"
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大指拇在她的唇上來回輾轉,他的手指上還帶有煙草氣息和紅酒的酒香,很是好聞,可他手勁很大,喝醉了更是沒輕沒重,弄得她嘴唇火辣辣的疼,他咧嘴笑了笑,"就這麽迫不及待想我上你。"
葉靜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他卻哈哈大笑,朝浴室走去了。
聶與江一邊洗澡一邊喝歌,一首巜我是北方的狼》被他唱得像鬼哭狼嚎,歌聲雖然難聽,但卻珍貴,因為只有他喝醉的時候才有機會可以欣賞。
她記得他上次唱好象是半年前還是5個月前,她記不太清了。
當初葉靜第一次聽到時也是不敢置信,不過也對,人無完人嗎?上帝給你開了一扇門自然就會為你關上一扇窗。
是人都會有缺點,聶與江外表太完美,總讓葉靜感覺到不真誠,後來發現他這個缺點後,她才覺得他真正像一個人了,雖然性格上有些變态。
他今晚似乎興致特別好,一首歌都唱了三遍了,不過好像每次都是這首歌,葉靜都懷疑聶與江是不是只會唱這首。
"葉靜,葉靜,"他唱着唱着突然開始叫她的名字,"我難受,我難受。"
葉靜飛快從床上爬下來,趿着拖鞋快步走到浴室門邊,急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我難受。"
葉靜知道他是喝太多,可能胃難受,她說:"我讓張姐給熱杯牛奶,你洗完了喝。"
"不要。"他拒絕了她的提意,伸出一只濕淋淋的手,胡亂晃了晃,"過來。"
她依言走到他旁邊,輕聲問:"怎麽了?"
聶與江轉過頭看她,浴室裏光線很暗,水汽氤氲,朦朦胧胧,葉靜看不清他的神色,突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順勢一拖,把她也拖進了浴缸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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