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心疼她所有的遭遇2
第16章 心疼她所有的遭遇2
“我們要不要報警?”
季風面色凝重的征詢上官馳的意見。
他暗自思忖片刻,搖頭:“等不了了,先查一下車主的信息。”
車主的信息很快被查出來,是一名叫二愣子的無業游民,上官馳帶着季風一幹人等來到了二愣子的家,此時正值中午時分,二愣子手拿一瓶白酒,嘴裏嚼着花生米,正悠哉悠哉的盯着電視機看抗日劇《小兵張嘎》,時不時的發出誇張的大笑聲。
啪一聲,一把鋒利的匕首甩到了他面前,他緩緩擡頭,看清面前站着的一堆人,吓得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地問:“幾位爺,有事嗎?”
上官馳陰鸷上前,一字一句的問他:“告訴我,昨晚被你擄走的女人在哪裏?”
二愣子愣了愣:“女人?什麽女人?”
“還敢裝?”季風一把抽出匕首,對上官馳說:“馳總,像這樣的人就少跟他廢話,直接放血就行了。”
一聽要放血,二愣子吓壞了,連忙求饒:“爺,別啊,我是個老實人,不會幹啥違法的事,我真不知道你們說的女人在哪裏。”
“看來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了。”
上官馳用眼神示意身後的人:“把他的手給我按住,先剁兩根手指再說。”
二愣子兩腿一軟癱到地上,卻被季風拽了起來,把他手往桌上一按,刀還沒有落下去,他便鬼哭狼嚎的尖叫:“我說,我說,我說就是了……”
“早該識時務。”
季風松開了他,二愣子渾身顫抖的坦白:“昨晚那個女人是被青龍幫的人綁到了城北四裏河附近的廢墟樓。”
“他們為什麽綁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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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替他們開車,別的真的不知道,不過好像是有人雇了他們,我走的時候好像看到了兩個女人,一個年紀大一點,一個年紀小一點。”
“馬上去城北。”
上官馳轉身往外走,身後二愣子嚎叫:“幾位爺,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們的啊,不然青龍幫的人會要了我的小命的……”
到了城北廢墟樓,上官馳率先走進去,季風緊随其後,左右環顧一圈,卻沒看到司徒雅的影子,正焦慮時,一名眼尖的打手指着地面說:“馳總,這裏有血跡。”
上官馳的視線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臉色唰得慘白,他突然放開喉嚨吶喊:“司徒雅,司徒雅,司徒雅,你在哪裏?”
所有的人都跟着找尋起來,一邊找一邊呼喚:“太太,太太……”
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裏,司徒雅幾次都以為自己接近死亡,可每一次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會聽到媽媽在耳邊說:“小雅啊,不能睡,一定不能睡,那些迫害我們母女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你一定要堅持住,總有一天,讓她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司徒雅……小雅……小雅……”
在朦朦胧胧中,她仿若聽到了上官馳的聲音,支撐着動了動身體,在地上慢慢的爬行,整間屋子就只有門的縫隙能看到了一絲亮光,而那一絲亮光便是司徒雅現在唯一的希望,她不能讓自己死在這裏,就算是拼盡全力,她也要讓上官馳知道她的存在。
功夫不負有心人,盡管每往前爬一步,身體都鑽心的疼痛,可她還是堅持爬到了門邊,使出最後的力氣用力晃了晃緊鎖的大門,就在附近尋找的人驀然聽到推門的聲音,便急匆匆的走過去,往門縫裏一看,驚喜地呼喚:“在這裏,太太就在這裏!!”
一聽找到了司徒雅,所有的人都向小黑屋奔過來,他們從車裏拿出工具,把門上的鎖砸開後,上官馳第一個沖了進去。
可就在下一秒,他突然捂住胸口,緩緩的蹲到了地上,一把抱起地上的司徒雅,歇斯底裏的吼叫:“是誰?是誰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
心仿佛要爆炸一樣,痛得不能呼吸,他的小雅竟然被人打的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司徒雅虛弱的躺在他懷裏,動了動嘴唇,想說話,可是卻說不出來,兩滴清澈的眼淚順着眼角滴到他的手心,“馳……”
上官馳心疼的抱緊她,耳朵貼在她嘴邊:“小雅,你說,我聽着,我聽着。”
“我好疼……”
司徒雅終于吃力的說出了三個字,可就是這三個字,讓上官馳的心都碎了,他突然失控的放聲大哭,“小雅,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她們竟然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他們竟然把你關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了!!!”
上官馳哭得悲痛萬分,這是他三十年來,第一次當着別人的面流淚,為了女人而流淚。
“我的小雅,你該有多疼……你該有多絕望……多害怕……多無助……啊……啊……啊……”
上官馳崩潰的吼叫,直到這一刻,他才終于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心痛。
真正的心痛,就是你看到自己最心愛的人被折磨得遍體鱗傷,而你卻無法替她分擔那份疼痛。
季風的眼淚也出來了,他跟了上官馳這麽多年,何曾見過他如此崩潰,如此傷心,如此難過,所有的人都流淚了,就算是鐵铮铮的男子漢又怎麽樣,在他們堅硬的外表下,不過都是一顆平凡柔軟的心。
“馳總,不要難過了,太太傷得這樣重,要趕緊送醫院啊。”
季風上前提醒,上官馳這才從悲痛中清醒過來,一把抱起司徒雅,飛奔向外面停着的車,“快,快開車!”
季風迅速發動引擎,向市中心駛去,半途中,他從反光鏡裏,依舊可以看到上官馳眼角為司徒雅流下的淚,不禁暗想,這一次,他是真的動了真情。
就像某本書上說所,女人哭了,是因為放棄了,男人哭了,則是因為真的愛了。
“小雅,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了,馬上就不痛了。”
上官馳一遍遍的親吻司徒雅的額頭,淚水滴落在她的臉頰上,司徒雅雖然昏迷不醒,可是卻能清楚的感受到上官馳熾熱的眼淚,她嘴上不能說話,卻在心裏安慰他:“不要難過,我沒事,被上官馳你比喻成打不倒小強的司徒雅,不會就這樣倒下來。”
到了醫院,司徒雅被推進了急救室,醫生看到她身上的傷都驚悚不已,到底要有多麽狠毒的心,才以下得了這樣狠毒的手。
上官馳一支煙接着一支煙的抽,仿佛只有這樣,他的心才不會那麽不安,季風上前勸阻他:“馳總,你的身體還未痊愈,少抽點煙,太太不會有事的。”
“我要的資料你盡快查出來。”
上官馳雙眼折射出陰鸷的寒氣,一想到司徒雅身上那些傷,他就恨不得把罪魁禍首碎屍萬段。
“好,我這就去查。”
季風走後沒多久,急救室的醫生出來了,他趕緊上前,迫切的問:“我妻子怎麽樣了?”
“已經把傷口清理好,外傷的倒是沒什麽大礙,就是內傷可能需要花些時間好好調理。”
“什麽內傷?”
“病人患有幽閉症吧?”
“是的。”
“這就對了,心裏受了很嚴重的傷害,應該是長期被自己怨恨的人羞辱或是虐待過。”
上官馳的雙手慢慢的緊握成拳,他顫聲問:“那我什麽時候可以看她?”
“這個要看病人恢複的狀态,什麽時候醒過來什麽時候便可以進行探視。”
“好。”
司徒雅這一昏迷便是一天一夜,上官馳在痛苦的等待中,終于體會到了司徒雅那天說那句話的心情:“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這幾天,我有多害怕你知道嗎?怕你再也不會醒過來,怕你就這樣離我而去……”
現在,他也害怕,怕司徒雅和唐萱一樣,離他而去。
一直到晚上,才打電話回家通知了司徒雅住院的消息,老夫人剛因為兒子康複松口氣,陡然又聞媳婦被綁架入了院,一時間接受不了打擊,竟也昏了過去。
醒來時,老夫人便哭着要去見媳婦,上官汝陽安撫她:“別難過,咱媳婦已經沒事了,家裏已經夠亂了,你就別添亂了行嗎?”
言外之意,是在指責老伴不該昏過去,讓家人擔心個不停。
隔天清早,季風來到了醫院,瞥一眼床上仍舊昏迷不醒的司徒雅,對上官馳說:“馳總,我帶來了一個人,他對太太的遭遇了如指掌”
“帶進來。”
上官馳握着司徒雅的手,仿佛一夜之間,就蒼老了許多。
季風對門外喊了聲:“進來吧。”
進來的人是呂長貴,他一看到床上躺着的外甥女,便傷心的撲過去大哭,上官馳眉一蹩:“你是?”
呂長貴哽咽着介紹:“我是小雅的舅舅,我叫呂長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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