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虐狗
安斯艾爾主動拖着今晚的食材往回走,安閑緊跟着他。
沒辦法,方向感不好就是這麽悲傷。
其實兩個人也沒有走太遠就獵到了這只動物,回去的時候氣氛怪怪的。
安閑甚至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安斯艾爾一下子就變臉色了?
簡直莫名其妙。
他試圖打破這種沉默,于是就開始沒話找話,“安斯艾爾,你今年多大了?”
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大小的樣子。
“忘了。”安斯艾爾心不在焉的回答。
安閑:“……”有必要這麽敷衍我嗎?
哪有人把自己多大了都會忘記?又不是在演什麽狗血的失憶電視劇。
“話說,你在雪海之森生活了多久了?”安閑繼續堅持。
“二十年了。”安斯艾爾目不斜視的往回走。
“你說啥?!”安閑以為自己聽錯了。
二十年是個什麽鬼?難道安斯艾爾幾歲的時候就一個人住在那個鬼地方?不對啊,蘇城說那裏是流放罪人的地方,安斯艾爾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要是二十年前的話,一個幾歲大的孩子,能犯什麽大錯被流放到雪海之森?
怎麽想都有問題。
“我說我在雪海之森住了二十年了,很奇怪嗎?”終于,安斯艾爾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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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海之森裏面待得比他久的獸人多了去了,很奇怪嗎?安斯艾爾對于安閑和蘇城的疑惑越來越多,不會獸人通用語,甚至這些常識都這麽匮乏,就像不是這個大陸的人一樣。
可若不是,又怎麽會在雪海之森?如果說安閑的話,安斯艾爾還能騙自己說他也是被流放進來的,可是蘇城呢?連魔法都不會,又會犯下什麽樣無法饒恕的大錯被流放進雪海之森?
安閑因為安斯艾爾停下了腳步,便随着他的視線望去,老遠就看見火堆邊的兩個人緊緊的抱着親在一起。
安·單身狗·閑表示,那個畫面他簡直沒眼看。
單身狗安閑受到了來自“老鄉”的十萬點傷害,而且正在持續掉血中。
這發展速度還是夠快的啊,啧啧啧。安閑心裏感嘆着,蘇城跟墨藍認識也就最多一個月多一點吧,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安斯艾爾和安閑就這樣停在了原地并沒有過去,而且視線轉向了其他地方。
他們還沒有興趣去看別人親熱。
安閑偷偷瞄了兩眼安斯艾爾,不過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麽心理活動。
幸好的是,那兩個人很快就分開了,安閑餘光瞥到,就用胳膊肘撞了安斯艾爾一下,示意趕緊和他過去,免得那兩個人又抱一起親了。
這樣下去還吃不吃晚飯休不休息了?
他現在也是累得很,而且還有點感冒的趨勢。
額頭有些燙,甚至有點頭暈。
難道是下午的時候泡海水泡久了?
今晚可怎麽過夜哦?連個山洞都沒有,難道一晚上就在外面吹冷風,還是說不睡了?萬一下雪了怎麽辦?
安閑想着就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驚動了墨藍和蘇城。
剛剛跟墨藍分開的蘇城見到安閑和安斯艾爾帶着食材回來,不自在地輕咳了一下。
他們出來的時候什麽都沒有帶,這個時候會魔法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
墨藍用冰系魔法幻化出了一把冰刀,堅硬無比,安閑跟安斯艾爾帶回來的動物身上的皮,很容易就被剝了下來。
安閑的水系異能又成了“自來水”來沖洗食材。
安閑看着在“冰桌”上切肉的安斯艾爾示意他“加水”,內心充滿了無奈之情,唉……
#一代基地二把手竟然淪為“廚房幫傭”#
#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歡迎走進今晚的新聞大求……咳咳咳,跑題了。
安閑收起即将坐着飛船奔向宇宙的腦洞。
肉烤好後,安閑便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原本以為沒有調料的烤肉味道不怎麽樣,沒想到一口咬下去,發現并沒有想象中那麽難吃,雖然也不見得多好吃就是了,可還不至于咽不下去。
說起來,雪海之森那破地方竟然還有那麽多天然調料可以用,簡直就是意外驚喜。
果然是個奇怪的地方。
最後休息的時候,安閑催動木系異能,搭了一個草棚,勉強能擋一下風吧。
蘇城看着那綠油油的棚子,眼神微妙的看了一下安閑。
安閑被他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雞皮疙瘩都差點起來了。
墨藍負責守夜,半夜安斯艾爾會跟他換崗,然後最後是安閑守接近天亮的那段時間。
蘇城依然是被照顧得最多的那一個,他也不會因為自尊和不好意思什麽的就去要求也和他們輪流守夜,他最弱,還是不要拖後腿比較好。
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除了墨藍在外面石頭上坐着外,安閑三人就擠在那個綠油油的草棚裏準備休息。
睡覺之前蘇城對着安閑說了一句“你品味真奇怪,這綠油油的棚子……”最後一句話的語調簡直意味深長。
安閑一下子沒理解過來,等他終于明白過來的時候,“靠”了一聲,引得安斯艾爾側目。
安閑抱歉的笑了一下,然後心裏的小人咬着手帕淚流滿面。
綠油油的棚子什麽的……
他們三個人還在下面遮風睡覺,這是要綠的節奏麽……
啊,不過也懶得在乎這麽多了,反正又不是真的會綠,他一個單身狗,拿什麽來綠?談了戀愛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對這些這麽敏.感。
不過他覺得鼻子有點堵塞啊,安閑摸上自己的額頭,有點燙,發燒了嗎?
真的是下午海水泡多了?冷到了?那蘇城現在怎麽還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
安閑想着,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當中。
實在是太累了。
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有人碰他,安閑感覺到有人帶着涼意的手摸上了自己的額頭,然後他一下子就驚醒了。
末世練出來的警惕,還是在的。
睜開眼,安斯艾爾就坐在自己跟前,一張俊臉離自己特別近。
“你發燒了。”安斯艾爾收回自己的手,對着他輕聲說道。
“哦。”安閑回答,一開口,聲音特別沙啞,喉嚨裏像被火燒過一樣,難受得很。
“好好休息吧,我替你守夜。”安斯艾爾又說。
“謝謝……”安閑回答後,下一秒馬上就睡着了。
真的很難受,然後又特別累,安閑根本對于安斯艾爾的話就沒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識的回複,然後就選擇相信。
安斯艾爾見他睡着,又讓自己額頭與安閑額頭貼一起再次感受了一下他的體溫,确實有些燙,然後将自己的獸皮外衣蓋在了安閑的身上,就這樣坐在棚口。
現在已經快要接近天亮的時候了,原本該安閑守的,安斯艾爾叫了好幾聲安閑的名字他都沒有什麽反應,反而是蘇城聽見他的聲音醒了過來,然後看見安閑臉色不對,安斯艾爾才去摸他的額頭發現有些燙手。
之前他聽見安閑打了好幾個噴嚏就有留意,果不其然,現在真的生病了。
蘇城打了一個哈欠,迷迷糊糊的想着剛剛看見的安斯艾爾用自己的額頭去感受安閑的體溫那個畫面,嗯……好像哪裏有什麽地方不對?可是又好像沒什麽地方不對勁。
不就是測個體溫嗎?
蘇城閉上眼睛,繼續睡覺。應該是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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