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女生宿舍1
下方更加詳細的解釋看的人毛骨悚然聳然。
裏面夾雜各種專業術語, 簡單來說被強制留在人間的鬼魂,被鎖魂釘鎖在了木偶人身上,永世無法超生。它們的怨念生生不息, 怨念也是一種執念,通過特殊的秘法轉化成生命力, 彙注到木偶人代表的宿主那裏,對方可以延長生命。
“這不就能長生不死了。”雖然此等秘術禁忌和代價頗多,但顯然唐恬遇到的那個人,有本事用的出來。
所謂兩儀生四象, 四象生八卦,這個法術要成也需四象,即四個位于東南西北方位的木偶為完整的一套, 每次可續生命5-20年, 具體視怨魂怨力的強度。
只要其中一個遭到破壞,效果大打折扣,必須及時補上此方位缺失的木偶,才能繼續給人續命。
唐恬越想越覺悚然,“我在別墅拿到的是只是一套的其中之一。在此之前, 還有沒有被做成一套的續命人偶,又有多少無辜的鬼魂被禁锢在人間。”
順着往下看, 最末端加粗紅字觸目驚心,“此等絕密禁忌之術,逆天而行,施術者永世不入輪回。被禁锢之怨魂所苦, 将在其身死後百倍施加于己身。”
但這是死後的懲罰。換句話說,只要這人能夠囚禁足夠多的怨魂,就能永生不死。
“絕密。”絕密意味着少有人知。那這人又是如何知曉并施法的。
要知道, 在這個手機給的鬼度鬼科裏,她都沒能看到完整的施法教程,像是被人刻意隐去了,只三言兩語一筆帶過。
“此人也一定是精通風水之人。”唐恬腦子裏閃過個模糊念頭,什麽東西隐約地串了起來。
與海選不同,周三一早,節目組把他們領進專門的化妝室,精心換裝,他們從此不用再戴着面具,而是大大方方地把正臉露了出來。
化妝師詢問了唐恬的意見,她看過海選的節目,看到不少觀衆對自己的印象,幹脆敲定,“就貞子吧。”
化妝師:“好、好的。”
別人化妝至少一小時,唐恬十分鐘搞定。這一次是在室外拍攝,為了避免給路人留下心理陰影,她沒有穿那件嫁衣了。少女皮膚蒼白,及腰的黑發用夾板夾的又順又直,一襲長到腳裸的寬松白裙,襯的人越發瘦骨伶仃。
冷不丁看上去,“鬼啊!”攝影師敲門準備跟拍,唐恬離得近去開門,站在陰影裏,對方扛着的攝影機差點沒給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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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恬往兩邊撈開擋臉的長發別在耳後,幽幽道,“是我。”
攝影師:“……”心裏苦。
一般為了取信觀衆,靈媒師會往神秘了打扮,越神秘越好。
就沒見把自己往鬼魂上裝的。
不過想想上一次的血嫁衣,攝影師決定明智地閉嘴。
攝影師跟在她身旁出了門。短短的一路,越跟拍越是心驚。
明明對方自顧自走着,也不管他在哪兒。就好像察覺得到他跟拍的鏡頭似的,總是能恰到好處的調整到可以拍臉,還拍的好看(吓人)的位置。
“您對鏡頭真敏銳。”攝影師忍不住道。
唐恬也是無意識,聽到對方的贊嘆之後,想了想好像自從這一系列遇鬼事件後,身體鍛煉出來了,她對別人的視線是越發敏感了。
不僅如此,唐恬悄然捏了捏手。她的身體外表看上去病恹恹要死不活的樣子,實際自己能感覺到流動的勃勃生機,之前跑個別墅來回沖刺好幾輪,喘口氣也就恢複了。
體力、耐力、感知力,都在與日俱增。
晚上就算熬夜,睡不了幾個小時起來也是精神抖擻。
現在的她……唐恬暗暗地想,她現在還是個人嗎?
如果不是人,她又是什麽?
能把絕症之人給救活,手機到底又是個什麽東西?
等到所有人換完妝,節目組分幾輛專車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墓地。
室外錄制節目怕影響普通人,主持人這次沒有再畫誇張的妝容,而是戴了一個小醜面具,“各位靈媒們,上午好。”
工作日的早上,墓地除了他們這行人沒別人了。
唐恬看了下,連她在內一共八個人。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怎麽的,恰好4男4女。
“恭喜你們八位進入我們的初賽,初賽有兩關。兩關之後根據各位的表現,由我們專業的評委和大衆評審團打分淘汰4位,剩下的4位進入複賽。”
小醜看向唐恬,聲音愉悅,“我非常高興這一次比賽,我們有了四位新人。分別是“通靈少女”糖糖,”鏡頭齊齊對準白裙少女,唐恬微微颔首。
“洛麗塔少女--安然。”站在唐恬身旁個子小巧、一身複古歐式宮廷風華麗蓬裙的女孩拎起裙擺,腳步一前一後,做了個致意的姿勢。
“女巫艾麗。”艾麗今天一襲黑色女巫袍,從頭籠到腳,黑色花紋的面具緊貼皮膚,像是刺青,她身高腿長,往那一站格外有氣勢。
她在唐恬左邊,唐恬覺得她們三的身高正好成等差數列這樣排下來。
“還有薩滿師,蒙爾。”衣衫半敞的蒙古壯漢點頭。他塊頭十分威武,站在較小的安琪兒身邊,就像頭棕熊一樣。
小醜一指他的右手邊,依次介紹,“接下來是我們的老選手了。歡迎來自苗疆的巫蠱師--白鑰。”一聲苗族服飾、環佩鈴铛的女子搖晃了下腕上的銀鈴,小醜立刻堵住耳朵,一本正經地道,“不不不,我已經結婚了。千萬別對我下蠱。”
衆人哄笑,白鑰配合地搖動鈴铛,清脆十分好聽。
“青見,一位化學老師,”小醜眨眨眼,“可別覺得他跟我們這個節目格格不入,當你知道他的鼻子有多麽靈敏,能嗅到你靈魂深處的味道。”
個子不高,皮膚白皙的青年腼腆笑笑。
“劍霜寒,也不是一位一劍霜寒武功高強的劍客,”小醜捂住心,“但他是位俠者,話語直戳人心如劍芒般犀利。你要小心哦。”
劍霜寒的衣着打扮十分精英範兒,聞言立刻怼了回去,“小醜你今天特別話痨。能開始比賽了嗎。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一分一秒都是金錢。”
小醜嗨呀嗨呀喟嘆,“看見新朋友來了太高興,馬上就好。接下來是最後一位,道士。”
黃衣手持拂塵的中年道士掐了個指訣,對着鏡頭一禮。
“他是道士,也叫道士。至于哪門哪派,大家都知道我們節目的規則,不會打探選手的身份。”
小醜摸出一個鑰匙扣,“第一關,這是一個逝者的遺物,大家可以觸碰,然後在半個小時內,找到這位逝者的安息之地。”
劍霜寒道,“難度又升級了。”
“沒錯哦,”小醜嬉笑着晃了晃鑰匙扣,“以往第一關一般是分析一樣東西就好。這一次,不僅要從鑰匙分析主人的情況,還要在這茫茫墓碑裏找到正确的一座。難度很大。沒辦法,我們這期的委托人希望找到厲害的靈媒,以解決困擾他們許久的難題。”
“接下來,按照抽簽順序開始測試。其他選手回到車上休息。”
唐恬看了眼紙條,她抽到了4號,擡眼看到黃衣的道士已經一手拿着鑰匙扣,揮舞着拂塵,準備在墓地做法了。
“……”這真的不是一檔跳大神的騙子節目?
其餘人返回公墓外的停車場,唐恬坐回自己的保姆車,跟拍的 vj盡職盡責問了些問題,好剪素材,“你對這一關有什麽想法呢?”
“……挺好的,”唐恬其實很想說,這一關應該找獵犬來。上千座墓碑,僅憑一個鑰匙扣就要找到,完全是天方夜譚。就算她已經接觸了這個世界的異端,也還是覺得,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
“那你準備了什麽道具呢?”
“……沒有道具。”唐恬不是很想大白天跳大神。
vj:“……”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攝影師看問不出什麽有趣的東西,放下了器材,也準備休息一會兒。
房車的門忽然被人一下拉開了,女巫艾麗挑了下眉,對攝影師道,“可以麻煩你們到我那車休息下嗎,我有事想找貞子小姐聊聊。”
vj一下眼睛亮了,正愁這邊素材少,可惜艾麗很強勢,不給他們跟拍的機會,待兩人一下車,立刻緊鎖車門。
瞧見工作人員滿臉惋惜一步三回頭往遠處走,艾麗掏出支煙要點上,“介意嗎。”
“介意,”唐恬視線從手機游戲擡起,“你敢抽的話,就給我下去。”
艾麗美目一橫,“喲呵,這麽兇,別忘記了你能到這一關是誰幫的忙。”
“你又不能幫我走到最後。”唐恬說。顯然已經看過她之前參賽的情況,之前艾麗就參加過幾次,都止步四強。
這話太紮人心了,把艾麗噎的,煙也不抽了塞回煙盒裏,“這一關,你有把握嗎。”
“你呢。“唐恬反問。
艾麗撩了下自己的卷發,勾唇一笑,“當然,小意思。”見唐恬望着她,笑容中帶着傲然,“但這次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
她燃燒着勃勃野心的眼中明明白白寫着,唐恬如果這一關不能靠自己過去,也沒有再談的必要了。
“你走吧,”唐恬閉目,“我要做法了。”
被趕的艾麗也不生氣,施施然拉開車門,朝遠在自己車內的攝影師招手,示意他們回來,小聲說,“拭目以待。”
兩人的攝影師回來,艾麗笑道,“謝了。”掏出煙遞到攝影師手裏,對方去接,塗着蔻丹的手指搭上那人手腕摩挲了下,若無其事收回。
“這一次有把握進決賽嗎。”攝影師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點了煙抽上,跟她閑聊幾句。
有個導演助手之類的工作人員是個年輕的妹子,路過看到兩人談的甚歡,扭頭回到另一輛車上,嘴角下拉,厭煩之情溢于言表。
身着黑色女巫袍的艾麗在美豔之上更添神秘,惑人的很。唐恬收回視線,托腮認認真真地思考解題方法。
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個時候她真是希望自己有點特別的本事了。
過了兩個小時到了中午,節目組發了盒飯,吃完後補補妝,就輪到了唐恬。
“貞子小姐,”小醜看見她格外開心的樣子,遠遠揮舞着手,“上一次你雖然答對了,信息量很少哦。大家都很期待你這一次的表現。”眼中閃着熱切。
唐恬心說不用期待,接過鑰匙扣查看。
鑰匙扣上挂着一個男性的動漫人物,鏈扣有一些脫漆,應是用了挺久,是主人慣用之物。單從挂件上來說,主人分不清男女,只能說是一個喜歡動漫的人。
唐恬斟酌了下用詞,正要開口,忽然背後一涼,整個都繃緊了。
有什麽冰冷的東西,在她背後一筆一劃。
唐恬第一反應看向小醜,對方還噙着笑,饒有興致地等着她。身旁的攝影師們也盡職盡責地拍攝着,沒有顯出異常。
又瞥向地上的影子,大白天的,她的影子是自己的模樣。
唐恬有絲驚奇,死鬼現在大白天都敢出來作妖了。想到鬼科裏說的升級,難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它也升級了?
手指還在背上不緊不慢地寫着,唐恬回神,認認真真地分辨他在寫什麽。
“女”
“18”
“墜樓”
“女生寝室”
唐恬:“……”
感覺自己是個挂逼怎麽辦。
随着它寫的字數越來越多,唐恬臉色漸漸嚴肅,待它寫完,整理了下死路,開口後,“鑰匙的主人是一個18歲的女生,因墜樓而死。死亡原因據說是自殺,但是存有疑點。死亡地點在女生宿舍。”
“家庭比較富有,只有她這一個孩子。之前海選時候幕布後的墓碑也是她的,但墓碑不明原因地裂開,剛換了新的。”
低沉幽幽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墓園,少女白裙輕搖,如幽魂一般在一排排肅穆的墓碑前飄過,“她喜歡海,家裏人特意給她選了山頂的墓地,正對着海岸。”
踏上最後一階臺階,唐恬來到這座墓園的最高處。這一排的墓碑只有五座。她擡起手想指,視線落在某一座墓碑上,瞳孔一縮。
第二個墓碑,恰在他們一行人到來的時候,咔的裂開了一條縫。
攝影師一抖,吞了吞唾沫,非常有敬業精神的沒有說話,而是把攝影機調試鏡頭,拉近了墓碑。
上面一道從上至下、幾乎劈裂般的裂隙貫穿整座墓碑,墓碑上方有女孩的黑白遺照,不知那碑怎麽裂的,連帶着照片也被縫隙劈成兩半。
黑白的照片上,女孩的臉整個裂開,顯得猙獰可怖,一雙眼陰沉沉注視着來訪者。
鏡頭一顫,屏幕後的觀衆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唐恬立在碑前,感受着背後的一筆一劃,手懸在大理石的墓碑上方,隔空感受,“這是第三座開裂的墓碑了。逝者有怨,很強的怨念。”
不用陳旭提醒,她靠近這塊就感受到強烈的怨氣,明明是室外,吹拂鼻翼的空氣中卻夾雜着絲絲縷縷化不開的腥氣。
這要是鬼,一定是厲鬼。
小醜嗅嗅鼻子,“這一塊的泥土氣息很重呢。”
這一層靠近山壁,昨天剛下過一場雨,泥土都帶着濕潤,正常人聞着只會覺得是土腥味。
唐恬道,“不是土腥,是血腥。”
作者有話要說: 五一要出去玩,拼命存稿中……
以及,雖然我短小,但是我石更!
不加水,很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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