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
“九千萬。”
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而此時的叫價已經達到了白熱化,另外叫價的兩個人也停了下來,沒有再加價。
“九千萬第一次!還有沒有加價的?”主持人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九千萬第二次!”
“九千萬——”
“一億。”
‘第三次’幾個字還沒出來,就被一道清脆的女聲給打斷了。
話音才落下,下面的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雖說異能者叫價一個億已是常态,但是……剛才叫價的那一個男人可是夏國黑手黨教父,整個夏國的地下勢力,有三分之二都在他手裏面掌控着的。
所以另外兩個人聽到他開口時,識趣的就不再追價了。
“一億一次,還有加價的嗎?”
主持人依舊笑容滿面的詢問,因為拍賣的價格越高,拿到手的傭金也就越多,到于那女人會不會得罪黑手黨的教父,這就不是他們這些小啰啰能管得了的了。
“一億兩次!”
“一億三次,成交!”
主持人一錘定音,那擁有隔空取物本事的異能者歸初九所有。
沒一會兒,兔女郎就帶着那十五六歲的男孩子進了初九的包廂,“尊貴的客人,你的拍賣物已送到,請你過目。”
初九一派淡然的坐在沙發上,下額微擡,指了指包廂角落,一口流利的夏國貴族腔調緩緩溢出:“那個花瓶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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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兒聞言望了過去,長臂一擡,把花瓶緩緩的移到初九面前。
初九點了點頭,跟着兔女郎出去辦手續,在轉角處不小心撞到一個人,她本能的說了句,“不好意思!”
而被撞的男人則是冷着一張臉,嫌棄的拍了拍被她撞到的衣服,繞過她轉身離開。
眯了眯眼,目測了一下,這男人身高應該在一米九,寬肩窄臀,整個人帶着一股陰郁的氣息,沒做多想,也跟着離開。
等辦好手續回到包廂時,司晟禦已經拍了好幾件物品了,見她進來,把一個盒子遞到她手裏,“看看喜不喜歡?!”
初九眉頭微蹙,有些不太想接,怕這樣下去牽扯會越來越多,愛情這種東西她是一點也不想沾染上,太傷人了。
看出她的糾結,怕她不收,司晟禦開口解釋道:“我只是覺得和你的氣質很配,所以就拍了,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等回到華國再請我吃飯好了。”
頓了頓,初九還是把它接了過來,想着大不了下次自己有了好貨,再送他一個。
打開盒子,初九的雙眼被刺了一下,好一朵漂亮的紫蓮花,不管是切割、質地都是完美無瑕,保守估計這顆紫鑽的價值在五億左右。
看出她眼底的驚訝,司晟禦把項鏈取了出來,站到初九身後,幫她帶上,“真漂亮。”
這一下輪到司晟禦驚豔了,最先拍這紫鑽時,只想着它是當今世上最好的,而且和這小丫頭的氣質也配,所以便買了;沒想到……被她這麽一帶上,這項鏈像是活了一般,在她雪白如玉的肌膚上越發襯得這紫鑽光彩奪目。
聞言,她擡手撫上紫鑽,思緒飄得有點,以前好像她也有一個一樣的,只是後來到哪去了,她卻是一點映像都沒有了。
“怎麽了?”見她有些愣神,眼底流露出悲傷,司晟禦頓時覺得心疼,伸手從背後把她圈到懷裏。
初九回過神來,拉開男人環在她腰上的大手,惱怒的瞪了他一眼……這男人真是無時無刻不想着占她便宜。
看着她氣得通紅的臉頰,司晟禦心情愉悅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跟個小氣包似的。”
初九白了他一眼,轉身坐到沙發上,對着那個男孩子招了招手,“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走到她面前,低着頭,輕聲道:“希伯。”
“希伯!”初九呢喃着點了點頭,繼而道:“今年多少歲了?”
“十四。”
“……”聞言,初九嘴角抽搐了一下,這麽小,最先還以為最少也十五六了呢。
“你是怎麽到‘罪惡之城’的?”
該了解的還是了解一下,雖然這樣問別人也不一定講實話,但對于初九來講這都不是個事,她只需細細的感應就能知道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男孩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經歷講述了一遍,初九聽後既是同情,又是惱怒,這簡直比她父親還可惡。
“你可願意跟我回華國?”雖然人是她花大價錢買來的,但是……如若不是心甘情願的,她也不會要。
絕對的忠誠是她選人的第一準則。
男孩子低着的頭終于擡了起來,定定的望着初九的眼睛,片刻後,認真且肯定的點了點頭。
男孩的面容生得很好,一雙深藍的眼眸像一片汪洋大海,初九看了喜歡得不行。
見她如此表情,司晟禦則是氣得不行,一張俊臉又黑又臭,跟人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
沉默片刻,不想她再跟那臭小子聊下去,摟着她的腰就往外走。
“喂,你幹嘛?”
初九怒瞪向他,哪知男人都不帶停頓的,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希伯則是一臉懵逼,不明所以。
041溫暖的懷抱
回到酒店已經快十一點了,希伯被司晟禦安排在了另外一個樓層,初九則是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拿着睡衣進了浴室。
想着明天就是外公下葬的日子,心底不由的又低落了起來,整個人滑入水裏。
好一會兒,她才從裏面起來,走到衣帽間,選了一條小黑裙穿上,轉身離開了酒店。
走在熟悉的街道,卻覺得那麽的陌生。
路上的行人本就不多,像這樣大半夜還在路上游蕩的華國女人更是沒有,她姣好的面容,魔鬼般的身材自然引起了夜間活動的流氓的注意。
幾人跟了她幾條街,确定只有她一個人時,膽子才大了起來,幾個跨步把初九圍了起來。
“這妞的皮膚真白,又嫩又滑。”其中一個男人猥瑣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雙眼泛着淫光在初九身上打量着。
“這腿又細又長,盤到腰上肯定銷魂死了。”另一個男人補充了一句,一副口水快流出來的模樣。
“嗨,小妞一個人呀,要不要哥幾個陪你快活快活?”
初九靜靜的站着,這幾個人跟了她一路,現在終于忍不住了嗎?嫣紅的嘴唇勾起一抹薄涼的弧度,清亮的眸子眯了眯,寒聲道:“讓開。”
“喲,這妞還拽上了。”
“嗷——”
男子說着就伸手去拽初九,只是手還沒碰到就被初九一腳給爆了蛋,疼得他抱着私處上蹿下跳,面容扭曲。
另外兩個男人見狀,紛紛伸手去拽她,初九一個閃身,就到了一人後面,對着他臀部就是一腳,男人重心不穩,一個狗吃屎撲了下去,緊接着一個側踢,另一個男人也華麗麗的中镖,暈了過去。
女人冷哼一聲,緩步走到其中一人面前,嘴角一勾,邪氣道:“我再繼續陪你們玩玩?”
“草——”
男人掄起拳頭直奔初九面門,眼看只有一厘米時,初九微微一側躲了過去,毫不猶豫的一個跳跪壓在男人胸膛處,只聽見咔嚓一聲,男人頭一偏也暈了過去。
趴在地上唯一沒暈的男人見狀,跟見鬼似的逃了。
初九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裙子,鄙夷的掃了眼地上的兩人,走到路邊打車離開。
而在路口的一個轉角處,她的一切都被人看在眼底。
林氏財團的主席林東生在夏國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他的死訊早已傳開,想知道他下葬的地點只要看看新聞就知道了;初九本來想出來走一走,晚一點再打車去墓地,哪知卻遇到這麽幾個雜碎,順間沒有慢步的心情,到達墓地的時候才淩晨三點,距離下葬還有兩小時。
晚風帶着絲絲涼意,初九問了墓碑的地方後,順着墓園的路,一直往上走,直到了外公的墓碑處才停了下來,她緩緩的坐了下來,靠在墓碑上,閉上了眼眸。
晨光熹微。
哭喊聲和聲樂聲從山下傳來,初九緩緩張開雙眼,揉了揉發麻的雙腿起身離開。
林東生的追悼會辦得極為隆重,政商兩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上都到了會場,初九站在遠處靜靜的看着,心底說不出什麽滋味,只覺得從今天往後都只有她自己一人了。
還好……還有一個小團子。
一陣涼風吹過,只覺得臉上一片冰冷,擡手一抹……原來自己已經淚流滿面了。
片刻後,她擦幹臉上的淚痕,才擡步往回走。
昨天晚飯吃得少,此時肚子已經餓得咕嚕嚕直叫,看了眼不遠處的餐廳,初九走了去,在路過一間包廂裏,停了下來。
裏面的男人她是再熟悉不過了,其中一個女人是林氏的財務總監周玲玲,四十來歲,保養得極好風韻猶存,另一個則是二十來歲,長了張跟男人一樣的臉。
此時就是再傻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初九眯了眯眼,周身頓時泛起一股戾氣,正準備轉身之際,傳來了女人的聲音:“正則,那林氏的錢我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老頭子的百分之十不知給了誰,還有另外的百分之三十卻是怎麽也查不到在誰手裏。”
“別擔心,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老頭子的百分之十不足為懼,只是那百分之三十到是有些棘手。咱們弄到手裏的股份也就百分之四十,只要老頭子的百分之十和那百分之三十不在同一個人手裏,他們就拿咱們沒有辦法,我依舊是董事局主席,而其他小股東自然是聽咱們的。”被喚作正則的男人不以為意,親密的摟着周玲玲。
“爸爸,那你什麽時候和那老女人離婚娶我媽媽呀,我可不想再被人喚作私生子。”
“嬌嬌——”
周玲玲故作惱怒的呵斥了一聲,但是人都能聽出裏面的寵溺。
“媽媽,我不過是說實話而已,你也不看看我從小受了多少白眼。”
趙嬌嬌不依,話雖是對着周玲玲講的,但那一臉委屈的模樣卻是對着趙正則。
“好了、好了——”趙正則走上前,揉了揉嬌嬌的腦袋,一臉寵溺,道:“林氏的股份大半都已經到了我的手裏,等這兩天忙完,我就和林夢語離婚,娶你媽媽,讓你成為堂堂正正的千金小姐,讓人再也不敢瞧不起你,好不好?”
“我說知道爸爸最愛我了。”說完開心的趙正則臉頰上大大的親了一口。
“你這孩子!”周玲玲嬌嗔的瞪了她一眼,才轉頭望向男人,“不急,這麽多年都等過去了,不在乎多等這一點時間。”
趙正則嘆息一聲,愧疚的開口,“這麽多年真是委屈你們母女倆了。”
“你說什麽呢?什麽委屈不委屈的!”女人嬌嗔了一句,羞澀的錘了下男人的胸膛,眼底閃過一抹亮光。
後面兩人再說了什麽,初九一句都沒聽進去,只覺得全身發冷,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在路上游蕩。
這都是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
此時天空黑壓壓一片,頃刻間狂風暴雨襲來,初九像是感應不到一般,毫無目的地走着,眼前模糊一片,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整個人渾渾噩噩。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覺得到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最後的意識……自己似乎落入了一個很溫暖的懷抱。
042合夥生孩子的關系
雨越下越大,天空電閃雷鳴。
男人抱着懷裏身輕如燕的女人,穩步往車隊走去。
“爵爺,讓我們來吧。”手下見自己的主子抱着一個落湯雞似的女人,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整個夏國誰不知道他們爵爺有着嚴重的潔癖,對于女人這種生物更是避而遠之,今兒個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讓女人近身了,這還不算,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被雨水打濕了看起來狼狽不已。
男人沒有出聲,越過手下小心翼翼的把女人抱進了車裏,不僅吩咐手下遞了毛巾過來,更是吩咐他們把車內的空調溫度調到最高。
前面的人不由的多看了自家爵爺幾眼,想着是不是被人給掉包了……不過換來的卻是一記冷眼。
讪讪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車隊在柏油路上飛馳着,大約過了半小時左右,進了一座古老的莊園,占地面積大約有三座大山那麽大,裏面綠樹成蔭。
在莊園裏大約又行駛了二十多分鐘,車子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兩排身着黑色衣裝的人,急急上前拉開車門,在一旁靜候。
男人走下車,目不斜視的抱着初九直直的上了三樓客房,看得衆人一愣一愣的。
管家最先反映過來,跟了上去,在卧室門口處停了下來,恭敬的詢問,“爵爺,請問要請醫生嗎?”
“嗯!”男人點了點頭,繼而又道:“叫人進來幫她把衣服換一下,頭發吹幹。”
語閉,才起身往衣帽間走去,雨水打濕後那黏黏糊糊的感覺讓人惡心,先前抱着女人的時候還沒感覺,現在回過神來讓人難以忍受。
洗完澡出來,男人沒有回客房,而是去了書房,從壁櫃的暗閣裏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骨節分明的大掌在照片上輕撫着,那感覺就跟捧着稀世珍寶般。
“叩叩——”
男人正出神之際,房門響了起來,把照片放回原位,才冷聲道:“進!”
管家推開門,恭敬的站在一側,道:“爵爺,醫生到了。”
聞言,男人起身走了出去。
“爵爺——”醫生拿着醫藥箱,站在一側。
男人點了點頭,率先進了客房,坐在裏面唯一的沙發上。
醫生走進去,放下手裏的醫藥箱,細細的給床上的女孩兒檢查了起來,片刻後,道:“思慮過重,又淋了雨才導致發燒、暈厥的。”
男人沒出聲,等着他的下文。
醫生見狀,急急道:“我給打一瓶吊水,等燒退下去就好了。”
“嗯,今天晚上就留在這裏。”男人點了點頭,又吩咐了一句才離開客房。
醫生擦了擦額間的冷汗,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爵爺對一個女人此上心。
初九心思重,一晚上都渾渾噩噩的,高燒也一直沒退下去,反反複複的,而且嘴裏不停的說着夢話。
男人夜裏起來了一次,在路過她房間的時候停了下來,進去一看還了得,她整個人全身退紅,額間的秀發被汗水浸濕了,整個人跟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一股從未有過的怒意從心底竄了出來,大步離開房間。
一會兒,他就把醫生給提了上來,怒聲道:“你就是這樣給我照顧人的?”
醫生吓得渾身顫抖,磕磕跘跘的道:“爵爺……我……我……半小時前還好好……”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男人一腳給踹了上去,嘴角鮮血滑落,卻是不敢有半個字的怨言。
瞪了眼縮成一團的醫生,男人怒呵,“滾——”
管家聽到動靜也急急的跑了上來,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又折身離開。
過了五分鐘左右,手裏拿着酒精上來,此時男人正拿毛巾給她擦着汗。
“爵爺,用酒精物理降溫吧!”說着,管家把手裏的酒精遞了過去。
“下去吧。”男人看也不看的道。
管家把手裏的東西放了下來,才轉身離開客房。
一晚上,男人眼都沒眨一下的給她降溫,直到晨光熹微,她身上的溫度穩定了下來,男人才離開客房,回了自己的卧室。
初九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
她只覺得全身黏黏糊糊的極不舒服,皺了皺眉坐起身來,卻累得她氣喘噓噓。
揉了揉發疼的腦袋,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裏是什麽地方?
怎麽一點影像都沒有。
再低頭一看……轟……她的衣服是誰換的?
看了眼大得離譜的房間,抛開腦袋裏亂七糟八的東西,往浴室而去。
泡了個澡後只覺得全身通暢,看了眼睡衣,初九嫌棄的皺了皺眉,扯了浴巾把自己給裹了起來,出去時,房間裏多了十個女傭。
“這是哪?”
這一開口,初九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沙啞了,難聽死了,嗓子更火辣辣的疼。
“小姐,這是愛德華公爵的莊園,爵爺已經在下面等你了,請你換衣。”傭人面帶微笑。
初九點了點頭,任由她們給自己收拾。
不得不說,這幾個傭人的手都挺巧的,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就把她給收拾好了。
初九在鏡子面前轉了一圈,确定沒問題後,才跟着她們下了樓。
“怎麽是你?”
看到餐桌上的男人,初九不由的大吃一驚,這也太巧了吧?!
男人眉頭一挑,帶着夏國貴族獨有的腔調,道:“那麽這位美麗的小姐以為是誰救了你呢,或者說是你想讓誰來救你呢?”
聞言,初九的嘴角抽了抽,随即做出端莊的模樣,款款落座,依舊是用夏國獨有的貴族腔調,道:“噢,我只是太驚訝了而已,希望你不要見怪。”說着端起桌上的牛奶杯,朝他舉杯,優雅道:“請原諒我的身體還沒有康複,只能以牛奶帶酒敬你一杯,感謝你昨日出手相救。”
“嗯,你确實應該好好謝謝我,不然今早夏國新聞裏一定會播報‘華國某某女人死于xxx路。’新聞。”男人一臉傲慢的對她舉杯。
聞言,初九暗自磨了磨牙,巴掌大的小臉上卻是優雅得體的笑着。
“對了,昨晚我好像看到一個華國男人在大使館調了很多人手在H&H酒店附近轉悠,像是在尋找什麽人拟的。”男人端起桌上的咖啡小啜了一口。
初九心底咯的一聲,暗道了一句完了!肯定是司晟禦。
嗖的站了起來,語帶急切的詢問,“請問我的手機在哪?”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手機,給他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男人還沒出聲,管家就急急的走了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男人似笑非笑的瞅了眼初九,才淡淡的開口,“去把咱們華國的上将大人給請進來吧。”
初九被他盯得莫名其妙,正想着轉身離開時,男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沒聽說司晟禦有喜歡女人,你和他是什麽有關系?”
“……”
什麽關系,能有什麽關系?
不就是合夥生了個孩子的關系?!
初九還沒來得急開口,身後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
043你眼不瞎還撞上來
男人直直走到初九身旁,确定她沒事後,才轉向愛德華,淡淡的開口,“公爵大人,好久不見。”
“親愛的上将大人,今兒個是吹了什麽風,居然把你吹到我這來了?”
愛德華緩緩起身,臉上挂着得體的貴族氏微笑,幽默的開口,邀他入座。
其實從司晟禦一進入夏國,這邊就得到了消息,本是應該安排國宴接待,但被他婉拒了,說只是來旅游。
昨天晚上之所以會在‘罪惡之城’,也是想看看他到夏國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華國堂堂的上将大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跑到這裏游玩,這不得不引起他們的高度重視。
“其實早該來拜訪你的,只是中途出了一點點意外,才導致來晚了。”司晟禦淡聲解釋,随着他一起在客廳入坐。
傭人快速的給兩人泡了咖啡過來。
司晟禦見小丫頭還一個人坐在那裏,不由的皺了皺眉,有些生硬的開口:“吃好了就過來。”
這男人是提早更年期了嗎?
又沒人招惹他,臭着一張臉是搞哪樣,初九眨了眨眼,沒掿理他,依舊自己吃着早餐。
愛德華見狀心情頗為愉悅,不由的勾了勾唇。
司晟禦則是黑了臉,覺得這小丫頭又在使小性子,招呼不打一聲就算了,現在自己都找來了,還這麽一個态度?越想越氣……但又考慮到外人在場,不好收拾她。
端起茶幾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強壓下心底的怒氣,才對愛德華開口道:“公爵大人,今日來主要是感謝你昨日救了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愛德華優雅的放下手裏的杯子,挑眉撇了眼初九,笑得意味不明。
“對。”司晟禦認真的點了點頭。
初九美眸怒瞪向司晟禦,這個男人真是……什麽話都敢亂說,什麽未婚妻?誰是他未婚妻?臉是個好東西麻煩你要一下吧。
兩人的互動被愛德華看在眼裏,不由的笑了笑,優雅的起身,說了句“請便”後便離開了客廳。
直到人在轉角處消失,司晟禦才寒着一張臉走向初九,掃了眼盤子裏的食物,詢問:“吃飽了嗎?”
初九只覺得頭皮有點發麻,這男人冷着一張臉的時候,真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優雅的擦了擦嘴角,淡然一笑,緩緩起身,道:“好了。”
男人冷着一張臉率先轉身往外走去。
看着男人筆直的背影,初九惡狠狠的瞪了他幾眼,才跟了上去。
上車後,安全帶都還沒來得及系上,男人一腳大油,車子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還好初九反映快,不然準得把頭給撞上擋風玻璃。
就算如此,初九也怒了,寒聲道:“你做什麽?”
司晟禦沒出聲,依舊寒着一張臉峻顏,油門踩到底往外沖。
初九臉色泛白,堪堪拉住扶手,額間的浸出山密密麻麻的細汗,大聲怒呵:“停車。”
昨天淋了一夜的雨,又發了高燒,現在整個人都還是渾渾噩噩的,經他這麽一折騰,頭部隐隐泛暈,惡心得想吐。
她平日裏雖然清冷,但說話也是輕輕柔柔的,這麽大聲呵斥還是第一次,司晟禦一愣,回頭看了她一眼,頓時吓着了。
一個急甩,把車停在一路邊,下車拉開副駕室門,焦急詢問,“怎麽了?”
“水——”
說着一把推開男人,跑到路邊吐了起來。
司晟禦拿着水過來時,小丫頭臉色不是一般的蒼白,已經是發青了,而且整個人無力的坐在地上,疾步上前,把人抱到懷裏,柔聲道:“來喝點水。”
初九接過水,漱了口後便整個人無力的靠在司晟禦身上。
男人把她抱了起來,放到副駕室系上安全帶後,才回到駕駛室。
到醫院被醫生數落了一頓,然後老老實實的留下來打吊瓶。
司晟說原本還想着好好收拾這丫頭一頓的,現在倒好,變成伺候她了。
這一場病可畏是來勢洶洶,從最先的高燒不斷到後面的又吐又拉,原本預訂兩天回國的,足足拖了一個星期才出院。
出院當天愛德華公爵親自來接的初九,并邀請她晚上參加宴會,想着他的救命之恩,便點頭同意了,氣得司晟禦峻臉泛黑,直罵她是小白眼狼。
下午,初九出了酒店,去了夏國最負盛名的奢侈品一條街。
這次生病讓她足足廋了十斤,一連試了好幾條裙子,穿起來都大了,讓初九郁悶不已。
最後她近了一家古香古色的旗袍店,裏面泛着淡淡的檀香,讓人心曠神怡。
店員都是華國人,見她進來很是親切的給她介紹。
最後初九選了一條黑色的旗袍,上面純手工刺繡了一只金色的鳳凰。
宴會就訂在H&H酒店內,初九換了旗袍,及腰的長發也盤了起來,在鏡子面前轉了一圈,總覺得缺了點什麽,片刻後,拿起化妝品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末了在眉尾處勾了勾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總算看起來精神點了。
到達宴會廳時,正好八點。
管家把她帶進了休息說,說是爵爺找她。
“你還真是準時。”見到進來的女孩兒,愛德華傲慢的開口。
初九眉梢一挑,淡淡一笑,“多謝公爵大人的贊美,不勝榮幸。”
愛德華難得勾唇一笑,走到她面前,擡起手臂,初九見狀挽了上去。
炫目的燈光打在樓梯口,一對璧人緩步而下,衆人不由得看癡了。
這是十幾年來公爵大人第一次帶女伴出席活動,衆人不由得想知道這到底是哪家的千金,能得到他的厚愛。
而有的人則是在想,自己的女兒有沒有機會和這男人搭上,以後在夏國還不橫着走?
所以等到愛德華致辭完畢後,衆多人都圍了上來,初九見狀急急的閃人了,在轉身時卻不小心撞到了人,手裏的酒灑了別人一身。
本想着道歉,那女人尖叫一聲,随即大聲怒罵,“你眼瞎呀。”
聞聲,初九一頓。
随即把線視轉向女人,還真是冤家路窄呀,美眸半眯,勾起一抹薄涼的弧度,笑不達眼底,冷聲挑釁了一句:“你眼不瞎還撞上來?!”
“你這個賤人。”說着女人擡手就往初九的臉揮去。
只聽‘啪’的一聲,場內都靜了下來。
044寵溺也是分人的
初九淡定的從服務生手裏拿過毛巾,把自己的手從裏到外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确定沒有遺漏的地方後才不鹹不淡道:“私生女就是私生女,上不得臺面。”
“你說誰是私生女?賤人!”趙嬌嬌回過神來,指着她鼻子尖叫,氣得渾身發抖,面容扭曲。
私生女、又是私生女……她最讨厭的就是別人拿她身世說話,這又不是她能選擇的,如果可以,難道她不想跟別人一樣嗎?
眼看着馬上她就要成為真正的豪門千金了,居然又被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嚷嚷了出來。
初九餘光落向大門處,冷冷一笑,伸手把眼前的手揮開,惡意道:“你難到不是趙正則的私生女嗎?如果我記得沒錯,林氏財團只有一個繼承人,那就是林初九。”
“你胡說八道,那個賤人才是私生女,我爸爸和媽媽是真心相愛的,她媽媽才是小三,林初九才是小三的孩子……”
“嬌嬌——”
一道呵斥聲,打斷了趙嬌嬌的話,但在場的人誰不是人精,不用說這八卦定會傳遍夏國的整個上流社會。
初九撇了眼人就風韻猶存的周玲玲轉身離開。
只是那女人怎麽可能如她的意。
周玲玲上前一步,擋住了初九的去路,臉上露着得體的笑容,道:“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怎麽以前沒見過?”
初九冷冷一笑,擡手就想去撩自己的長發,動到一半才想起自己今天把頭發給盤了起來,讪讪的把手放了下來,淡淡的甩了一句,“全世界200多個國家,接近70億人口,個個都要到你這來備案,方便你認識嗎?”
衆人一聽轟的一聲就笑了起來。
她問這話無非就是想看看人家的家底有多厚,如果比林氏強,那肯定就算了,如果比林氏弱,怕是會被收拾得很慘。
周玲玲一愣,顯然沒想到這女人這麽不給她面子,怎麽說她也是林氏財團的總監,每次宴會也都是她陪趙正則出席,誰不給她幾分薄面,而她卻——
趙嬌嬌見自己的媽媽被嗆,惱怒的大叫,“你當你是誰呀,賤人……”
“啧啧啧,私生女就是私生女,外面再怎麽樣包裝,也改變不了你內在的本質,左一句賤人、右一句賤人,說得真是溜,跟鄉野潑婦真是不差分毫。”
初九神情淡淡,那表情就跟在談今天天氣如何一般,對比之下趙嬌嬌就真成了她嘴裏的鄉野潑婦了。
高矮立馬顯現了出來。
真是應了一句老話,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趙嬌嬌正急得不知怎麽辯解時,看到趙正則款款而來,委屈的撲了上去,眼淚汪汪的控訴,“爸爸,這女人罵我。”
呱呱呱……
初九只覺得一頭黑線,渾身雞皮疙瘩都貓起來了,她這是以為自己還未成年嗎?
聞言,趙正則寵溺的戳了戳她的額間,道:“你這丫頭成天只知道給我惹事。”
說完任她挽着自己的手臂走像向初九。
看到這麽一幕,說不出自己是什麽樣的心情,原來他也是會寵溺人的,只是這寵溺也分人的,縱是如此,心還是疼了一下。
到現在初九才明白,為什麽外公給了爸爸董事的位置,卻從來不肯給他股份,怕是早就知道有這樣的事情吧,又怕媽媽難過所以才不提而已。
只是沒想到,這人才下葬,他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帶着小三及私身女出來晃蕩。
真是諷刺。
“你好,我是林氏財團的董事,鄙人姓趙。”說着趙正則伸出那保養得還算不錯的手。
曾幾何時,她也想要這麽一雙手抱抱自己?
只是這終是奢望而已。
初九快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淡淡一笑,準備和他握手,只是手伸到一半時,又退了回來,理了理耳邊的頭發,歉意的開口,“抱歉,我這人有潔癖。”
既然他都不要這張臉了,那她又何必給他臉面呢?
趙正則雙手一攤,儒雅一笑,誠懇道:“小姑娘為人處事還是低調一點的好,不然怎麽得罪人的都不知道。”
聞言,初九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那模樣閃花了在場所有人的眼。
活脫脫的一個妖精。
好一會兒,她才堪堪忍住笑意,眉梢一挑,道:“多謝你的忠告,不過……你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哼,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你家的長輩就是這樣教你的?”趙正則面子挂不住,怒瞪像她。
“我家長輩怎麽教我的你就不用擔心了,如果閑得慌,還是多抽點時間教教你這私生女吧,要長像沒長像,要才華沒才華,整天只知道潑婦罵街外加學小孩子告狀外,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說完鄙夷的撇了這一家三口,正準備轉身離開之際,趙嬌嬌卻跟發了瘋般的沖上來,初九本能就是一腳,只是這一腳力度大了那麽一點點,使得趙嬌嬌整個人飛了出去,摔在光滑的大理石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嬌嬌!”周玲玲吓傻了,直直的撲了過去,“女兒,你沒事吧!”
初九見狀懊惱的皺了皺眉,提醒道:“在不知道你對手實力的情況下,不要輕易出手,不然這就是下場,看在你有媽生沒媽教的份上,我就不收你學費了。”
趙正則也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麽嚣張,居然敢當着這麽多有頭有臉人物的面動手,氣得他差點暈厥過去,這可是在打他的臉呀,如果就這麽算了,以後還怎麽在商場上混,到時候還不得是個人都能騎到他頭上來?
前半輩子在林家已經受夠了窩囊氣了,難道後半輩子還要這樣?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初九倒是搶先一步寒聲道:“趙先生,還請你管好你的私生女,下一次再犯到我手上,可不就是這麽一腳就能完事的了。”
“你……你……”趙正則被氣得臉色漲紅,指了初九半天,也沒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不要拿你的手指着我,這會讓我非常不習慣,如果你不想要了,我可以成全你!”她伸手纖食指把趙正則指在她面前的手移開,白皙的小臉一片清冷,眼底泛着狠戾的光芒,就連趙正則這種久經沙場的人也忍不住打顫。
她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這樣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磅礴氣勢。
045讓他後悔來到這世上
趙正則正準備發怒時,愛德華才慢悠悠的走過來,揚起一抹标準的貴族式微笑:
“趙董,你好!”
“公爵大人,您好,您好!”
見他如此卑躬屈漆初九不由得冷了臉,身上寒意更勝。
以前沒見到他的時候少,沒怎麽覺得,現在看來……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期環境造成的,縱然他現在是夏國最大財團的董事,也明顯沒有氣場。
“趙董能親自攜家人來參加鄙人的宴會,真是讓我不勝榮幸。”
雖說着客氣的話,但公爵那傲慢的神情卻是怎麽也掩飾不住,趙正則像是沒看到一般,一張臉笑開了花,急急的的道:“哪裏,哪裏!”
愛德華公爵和一般的貴族還不一樣,整個夏國三分二的黑手黨勢力都是由他掌控着的,在夏國有這麽一句話,寧願得罪皇室也不要得罪愛德華公爵,由此可見他在夏國的地位。
能受邀來參加他的宴會,自是不勝榮幸。
而敢在他舉辦的宴會上找事情的人自然也不會有,當然……現在有了,就是初九。
不過衆人見他跟本沒有想找這肇事者麻煩的樣子,也都靜靜的沒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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