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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給阮笑笑打了過去。
可是等了半天都沒有人接,氣得他一把把手機給砸了。
艹。
媽蛋!
在辦公室狠狠發洩了一通,才拿起外套和車鑰匙往外走去。
現在李明華撤資了,他得趕快找人入資才行。
不然阮氏集團就真的完了。
……
港城鮮花購物廣場。
阮笑笑獨自坐在甜品店裏,悠閑的吃着甜品,刷着手機。
眉眼彎彎,心情好的不能再好。
自從母親去世後,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開心。
阮氏?!
母親付出了一輩子的心血。
也是時候該她拿回來了。
而那兩母女……她要讓那兩母女,再也沒有錦衣華服,山珍海味……就讓她們流落街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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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九有一句話說得很好,對敵人最好的報複,便是自己的成功。
現在她完全可以想象,當他們得知她阮笑笑才是阮氏集團的掌權人時的表情。
一定相當精彩。
現在都已經有些萬分期待了呢。
“阮笑笑——”
一道尖銳刺耳的女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緩緩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人……阮笑笑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緩緩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她,“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呀。”
“喝……”阮晴天嘲諷的瞥了她一眼,“你不是死了嗎?怎麽又出現在這兒?難道是詐屍?”
說完還配合的露出一副驚恐的模樣。
而她的聲音也沒有刻意的收斂,使周遭的人都看了過來。
因為前幾天阮笑笑上了港城時訊的頭條,在場的有一些眼尖的人把她給認了出來。
“這不就是阮氏集團的千金嗎?”
“看着挺像的,可不是說死了嗎?”
“什麽死了,你沒看前兩天的新聞嗎?又活過來了,據說是個烏龍。”
“是不是烏龍就不好說,畢竟豪門裏那些惡心的事兒并不少。”
聽着周圍人的話,阮晴天得意的勾了勾嘴角,下額微擡,挑釁的看着她。
“你是茅山道士?”阮笑笑嗤笑一聲,又坐了下來。
跟她講話真是拉低自己的段位。
媽的,大白天見鬼,是在做白日夢呢。
“我是不是茅山道士,并不是重點,重點是……”阮晴天故意一頓,“不是說你被李海還給淩辱了嗎?這才幾天,你又跑出來溜達了,心還真大。”
“啊!?”阮笑笑雙手捂住嘴,詫異的眨了眨眼,“什麽時候的事兒,我怎麽不知道!”
看着她那無辜的模樣,阮晴天頓時氣得跳腳,指着她鼻子,大聲吼道,“你少在那裝蒜,你以為不承認就能掩蓋事實嗎?”
聞言阮笑笑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盛氣淩人的站了起來,嗤笑道,“事實?什麽是事實?是你親眼看見的嗎?”
阮晴天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難,頓時吓得一愣。
阮笑笑眯了眯眼。
把她上下打量了一圈,繼而道,“要知道沒有确切的證據,我可以告你诽謗,這可是要坐牢的……你現在還确定你說的是事實嗎?我的好姐姐。”
随着那句我的好姐姐落下,在場的人看向阮晴天的目光,變得難以形容,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不會吧?這兩人是兩姐妹嗎?”
“你沒聽人家都叫姐姐了嗎?肯定是兩姐妹呀。”
“可是發生這樣的事情,作為一家人不是應該幫忙隐瞞嗎?怎麽反而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
“知道呢?豪門裏的姐妹可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理解的。”
“也對,說不準……又是一段豪門辛酸史。”
阮晴天聽着衆人的閑言碎語,頓時氣得咬碎一口牙。
想不到阮笑笑這個蠢貨,也有聰明的時候。
正準備開口反駁時,手機響了起來。
“爸爸!”
“……”
“在鮮花廣場。”
“……”
“和笑笑在一起。”說這句話的時候,阮晴天的眼神是看向她的,帶着挑釁的意味。
後面又說了兩句,才挂斷電話,阮晴天揚了揚手裏的手機,得意道,“爸爸叫我們倆在這等着,他馬上就到。”
“是嗎!”阮笑笑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
她倒想看看,這個名義上的父親,知道她沒事,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從新聞出來到現在,這麽幾天的時間,她那個便宜比,父親沒找過她一次。
好似他的生活中根本就沒有,阮笑笑這個人。
想想真是覺得心酸,卻又無比慶幸。
他要是真對自己好,阮笑笑還下不去手,如此這樣,便是再好不過。
沒理會阮晴天,自己又坐了下來。
原本鮮美可口的甜品,此時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阮笑笑索性丢了勺子,看着外面的街景發起呆來。
“好妹妹,不介意我一起坐下,等爸爸吧。”
阮笑笑嗤笑一聲,轉過頭來,“這甜品店這麽大,空位多的是,幹嘛委屈自己,和我擠這麽一張小桌子呢?”
阮晴天拳頭松了又緊,最後強忍住,心底的火氣,優雅的笑了笑,轉身坐到旁邊的空座。
賤人——
簡直跟她那母親一樣都是賤人。
沒一會兒,阮正輝就疾步而來,看到坐在窗前的阮笑笑,上前就是一巴掌。
那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整個甜品店裏。
旁邊的人聽着都覺得疼。
這是有多大的怨氣,才直接上前扇耳光。
阮笑笑也是被打愣了,覺得耳邊嗡嗡作響。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緩緩擡起頭,看着眼前一臉怒容的……父親。
艹。
她什麽都還沒做好吧?
為毛不分青紅皂白,上前就是一耳光。
當她阮笑笑沒娘好欺負。
刺啦一聲。
阮笑笑推開身後的椅子,站了起來,猩紅着眼眸,惡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便宜父親。
雙手緊握成拳頭,身體繃的筆直,猶如一只蓄勢待發的豹子。
只待時機成熟,随時可能撲上前去把對方撕咬致死。
見阮笑笑如此神情,阮正輝不由一顫。
這個賤人,居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最主要的是自己還被她這氣勢給震懾住了。
阮正輝頓時黑了臉。
擡手又是一巴掌,朝她揮了過去。
259上将男朋友
這一巴掌被阮笑笑穩穩的給接住了。
只見她嗤笑一聲,眼底帶着無限厭惡,“阮大總裁,不知我又哪把你給得罪了,一上來就是一巴掌。”
“不知廉恥的東西。”阮正輝咬牙切齒的瞪着她,狠狠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爸爸,你總算來了。”阮晴天如只花蝴蝶一般,朝阮正輝走了過去,嬌嗔的瞪了阮笑笑一眼,“笑笑你也真是的,還不趕快來給爸爸認個錯。”
表面裝得大度,心底卻笑開了。
賤人,活該被打。
“錯?!”阮笑笑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鄙夷的掃了她一眼,“你倒是說說我錯在哪兒了?”
看不慣一個人,無需任何理由。
阮正輝對她便是如此,無盡的厭惡,沒有任何理由。
“笑笑,你怎麽這麽倔呢?認個錯不就完了嗎?”阮晴天擺出一副我是為你好的模樣,苦口婆心的勸着。
不知情的人看了,還真以為她們姐妹情深呢。
“我沒做錯事,為什麽要認錯?”
這女人是演戲演上瘾了吧。
在他媽這兒瞎裝什麽逼逼。
她阮笑笑做事向來無愧于天地,對得起自己良心。
“笑笑!”阮晴天呵斥一聲,一臉為難的看了下周圍的人,“你做出如此敗壞門風的事,還不趕快跟爸爸認錯。”
“哦,我到不知道,我做了什麽敗壞門風的事?”阮笑笑陰測測的勾唇一笑。
別以為不知道她打的什麽小算盤。
想把屎盆子扣她頭上?
呵呵……
“笑笑,你怎麽如此不聽話……”
“好了!”
阮晴天準備了滿肚子,打擊阮笑笑的話,卻被阮正輝給打斷了。
如果放在平時,肯定好好教育她一頓,但此刻情況特殊,還需要她幫忙才行。
阮正輝強壓下心底的厭惡,皺了皺眉,看向阮笑笑,“跟我來。”
阮笑笑聞言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暗芒。
跟他去?
只怕沒什麽好事吧?
須臾,擡步跟了上去,阮晴天見狀,也急急地追了上去。
“爸爸,你去哪兒,我也跟你去。”
其實她一會兒還約了人,但想着如果能看見阮笑笑挨揍,遲一點去赴約也沒什麽大不了。
“我有正事要辦,你別來。”
“可是……”阮晴天還想再争取争取,哪知阮正輝突然停下步子,犀利的目光掃向她,頓時吓得一顫,“我想起了,我一會兒和朋友還有約,就不去了。”
說完飛快的溜走了。
阮笑笑心底不停打着鼓,一股恐懼油然而生。
這人雖說是他的親生父親,确是連禽獸都不如。
賣她坑她也就分分鐘的事兒。
就在阮笑笑躊躇着要不要開口打探一番時,阮正輝率先開口了,“你和港城軍區的司上将很熟?”
司上将?
是誰?
沒聽過。
阮笑笑本能地搖了搖頭。
“阮笑笑你最好跟我說實話,你和他到底熟不熟?”
阮正輝此時的臉色可以,用陰雲密布來形容。
如果阮笑笑和司上将很熟悉的話,那麽阮氏集團還有一線生機。
畢竟,楊玉成對司上将可謂是畢恭畢敬來形容。
所以他斷定,兩人之間,絕對不是表面看的如此簡單。
“那你到底是想讓我說跟他很熟呢?還是不熟呢?”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這年頭說個實話還沒人相信了。
阮正輝雙手把方向盤捏得咔咔直響,雙眼陰鸷的瞪着阮笑笑。
如果眼神能殺人,阮笑笑此時已經被千刀萬剮。
好半晌,阮正輝才壓下心底的怒氣。
深深的嘆息一聲,看看阮笑笑一眼,把車停在一旁,“笑笑,這一次只有你才能幫爸爸。”
what?
她阮笑笑也能幫人。
這是她本年度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縱然心裏萬匹草泥馬奔過,可臉上還是不露聲色。
靜待他的下文。
“相信阮氏集團此時的情況,你心裏也十分的清楚,再沒有大量的資金流入,阮氏集團撐不過兩天就會破産,到時候……”
阮正輝別有深意地瞥了阮笑笑一眼,繼而道,“如果爸爸破産了,你将再也沒有錦衣玉食,豪華別墅……所以這一次你一定要幫爸爸。”
錦衣玉食,豪華別墅?!
此時她只想大笑三聲。
tmd,這些東西和她有關系嗎?
自從母親死後,她阮笑笑除了頂着阮家千金的頭銜以外,她還有什麽?
她之所以還能在貴族學校裏面念書,那是因為阮正輝怕丢了面子。
而裏面高額的費用,他從來沒有管過。
如果不是母親死前偷偷留了幾處産業,她阮笑笑早就餓死了。
這會兒覺得她有用了,便來叫可憐。
他當她阮笑笑是什麽?
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小狗嗎?
“公司有困難嗎?我也很想幫忙,可是我一個高中沒畢業的學生,什麽都不會,能幫什麽呢?”
阮笑笑一副我很想幫忙,卻我什麽都不會的模樣看着他。
“不愧是是爸爸的好女兒。”阮正輝假惺惺的拍了拍她的肩,繼而道,“你和司上将是怎麽認識的?”
那濃濃的打探,看得阮笑笑心底直犯惡心。
“爸爸,我真的不認識你所說的這個人。”無辜的攤了攤手。
她哪有那麽大的臉面,認識上将?
這麽高的軍銜,都趕上港城的最高指揮官了好吧。
如果她認識這樣的人,來自于混成現在這樣子嗎?
阮正輝見她死活不肯承認,頓時臉上有了怒容,大聲呵斥道,“我是你爸爸,我這麽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如果阮氏垮臺了,你以後嫁出去就沒有後臺了,也會被男方看輕的,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
靠——
為她着想?還娘家?還後臺?
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也真是無敵了。
要不要給他頒發一個好父親證?
從小到大,沒享受過阮氏集團帶給她的榮耀,這會公司出事了,就想到她了!
不過她此時倒是很好奇,這個上将大人到底是誰?
讓阮正輝如此忌憚?
甚至賣女求榮。
“笑笑啊,你有司上将這樣的男朋友,居然還藏着噎着,不告訴爸爸,是不是不拿爸爸當一家人呢?!”
為了阮氏集團,阮正輝此時也不得不挑明的話說。
以司上将對笑笑的寵愛程度,彈彈手指就能幫上阮氏。
260兩難境地
如果他得到的消息不錯,李明華是見過司上将後才開始大批量的資金,注入阮氏集團的。
這樣算來越發肯定阮笑笑和那上将有着不菲的關系。
現在也不管阮笑笑承不承認,當即拉着她就往外走去。
對于阮正輝的态度讓阮笑笑很是惱怒,強忍着手腕上的疼痛,“你幹什麽?你帶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去哪兒?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求上将大人,讓他幫忙。
不然阮氏集團就垮了。
這可是他一輩子的心血。
坐上車,阮笑笑也不搭理他,把玩着手裏的手機,把自己的情況跟初九講了一遍。
阮正輝把車開到港城軍區時,正好遇見司晟禦從裏面出來。
當即停下車,整理了一下自己儀容,快速的拉着阮笑笑,走到他面前,“司上将,您好!”
正在和楊玉成說話的司晟禦見到他,淡淡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轉向阮笑笑,“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阮笑笑直接傻了。
我操,小九九的男人居然是上将啊!
這身份也太顯赫了吧。
可是,阮正輝把她拉到這來幹嘛?
随即想到先前的談話,臉上頓時露出尴尬又心虛的表情。
媽蛋,要是讓小九九知道,阮正輝這個老頭,把她和司上将湊成一對兒,準備拿刀捅死他,偶不……是立馬把他公司搞破産。
有些同情和幸災樂禍的撇了阮正輝一眼,然後狗腿似的朝上将大人笑了,雙手搖了搖,立馬撇清關系,“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我是被迫的。”
但她卻不知道,她和上将大人的互動落在阮正輝眼裏,變成了小情侶的打情罵俏。
此時楊玉成正好開口,“那那邊土地的事情就這麽确定了?!”
“嗯,以後,那邊的發展潛力非常不錯,把它建成一個,高檔的綜合廣場,裏面要吃喝玩樂一條龍,滿足各個群體的需求。”司晟禦淡淡的吩咐。
阮正輝站在一旁,心底才叫一個激動,臉色泛紅。
他就說嘛,當時看見楊玉成對司上将畢恭畢敬。
再聯想到上将大人的姓氏,這答案呼之欲出。
如果說阮笑笑攀上這樣一個人,以後的阮氏集團,還不得一步登天啊。
往大了不說,就單單港城這個地方來講,如果有司氏集團在後面注資。
成為港城的老大,完全不在話下。
越想越激動,好想跳起來轉兩圈。
可是又不能失了風度,只得暗自壓下心底的激動,腦袋裏快速盤算着,怎樣把利益最大化。
“那好的,我這邊會盡快落實下去,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楊玉成瞥了一眼阮正輝,又看向家主大人。
土地案早在上上個月就已經确定下來了,這會兒又叫他過來說了這麽兩句,完全沒用的話。
心底疑惑不已,不明白他這是唱哪一出。
司晟禦颔首,“嗯!”
楊玉成疑惑的搖了搖頭,上車離開。
聽見車響,阮正輝愕然回過神來,谄媚的笑了笑,搓了搓手,“不知……上将大人,有沒有空,鄙人想請你吃頓便飯。”
“一會兒我還有一個軍事會議,吃飯就不必了。”淡淡的瞥了阮正輝一眼,“有事嗎?”
後面這三個字顯然是對阮笑笑說。
“沒——”
阮正輝狠狠的掐了了阮笑笑一把,急急的打斷她的話,“有一點小小的事情想麻煩一下,上将大人。”
“是嗎?什麽事?”司晟禦面不改色的淡聲詢問。
“這個……”阮政輝左右看了一下,“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談一下?”
這地方四處都是哨兵,如果被他們聽見,以後他這個老丈人還有什麽臉面?
司晟禦颔首,直接往裏面走去。
阮正輝見狀,急急拽着阮笑笑的手,跟在後面往裏面走去。
到了會客室。
黑子面無表情的給他們上了茶,然後退了出去。
“說吧。”
司晟禦随手拿過旁邊的綜卷開始批閱起來。
阮正輝雙手捧着茶杯,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心裏有些打鼓。
片刻後,才開口道,“阮氏集團現在有一點困難,不知能否請上将大人幫幫忙。”
語氣誠懇,只是看得阮笑笑想笑。
對于這個僅限于血緣關系的父親,真是越發的厭惡起來。
“什麽困難?想我怎麽幫忙?”
随着司晟禦等話音落下,阮正輝整個人都快飛了起來,他就是答應自己要幫忙了,太好了,阮氏有救了。
穩了穩心神開口道,“是這樣的,現在阮氏集團的股票有些動蕩,需要一些資金入駐……”
“多少?”
不等阮正輝把話說完,司晟禦便放下手裏的綜卷,擡起頭來。
他也想看看,這個人到底能無恥到什麽程度。
“不多,不多,十……二十億就可以了。”
本來想開口說十億的,但想到司氏集團那麽大,別說20億了,就算兩百億,也都是分分鐘的事。
只不過,他現在還不敢開口要這麽多。
還不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裏?
司晟禦呢喃喃自語,“二十億,倒是不多,不過夜晚是集團現在的狀況,20億,也足夠把你整個公司給收購過來了。”
言外之意,你丫的當我傻呀,白白給你投20億。
如果真想要還不如花20億,直接買過來不就好了。
阮正輝瞬間尴尬不已,舔了舔略幹的唇,把視線投向阮笑笑,對她做了個眼色。
示意她幫忙開口說幾句好話。
哪知阮笑笑只是冷冷的笑了笑,根本不鳥他。
氣得阮正輝差點一巴掌給她甩過去。
“這是……這幾天……股市動蕩的……太厲害造成的,若是放在平時,阮氏集團的市值,怎麽可能才二十億!”
他不停的擦着額間的冷汗。
原本落下的心此時又提了起來。
怕他一個不高興,不給阮氏集團投資。
“20億對于我來說也沒什麽,但如果是投資給你,能力确實讓人擔憂。”
司晟禦這話算是講的非常明白,要投資也行,但如果,阮氏集團的掌權人還是阮正輝,那就算了吧?
能力遭受到質疑,使得阮正輝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而現實問題就是,是要保住阮氏集團呢?還是保住掌權人的身份。
保住阮氏集團,那麽他将不會是阮氏的掌權人。
如果說是保住掌權人,那麽阮氏集團是死是活跟他都沒有關系,他也不會投資。
阮正輝頓時陷入兩難的境地。
261她是他的信仰
阮正輝被司晟禦題給難住了。
一時間也不知道怎樣做抉擇,只得讪讪地告辭。
一路上,阮正輝的臉,黑的能滴墨,阮笑笑跟在他身後,盡量小心翼翼,免得被她當成出氣筒。
因為只要再堅持個一兩天,阮氏集團就會回到她的手上,再也不用看這些人的臉色了。
單單這樣想着,心情就變得無比的暢快。
也許是被欺壓的太久了,人都有的一種叛逆心理吧。
秋水伊人咖啡館。
初九和陳赫然相對而坐。
一個神情淡然。
一個一臉疑惑。
“你有什麽事兒直接講就好了,別這樣看着我呀。”看得心裏毛毛的。
“我記得上次見面,我問過你認不認識辛西娅.林,你的回答是……”
“不認識。”初九臉上依舊是一派淡然,心底卻罵着娘。
丫的這些事情都過了這麽久了,怎麽還問?
難道他有發現什麽嗎?
随即又搖搖頭,應該不可能啊。
死能複生,交換靈魂這種事兒,可不是人人都能接受和相信的。
“你當時說的是,不認識,既然你不認識,怎麽會有那個東西呢?”犀利的目光頓時射向對面的初九。
“你說的辛西娅.林,我确實不認識,給我這盒子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至于細節,我不方便多說,她只告訴我,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你幫忙。”初九語氣誠懇,面色淡然。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手心都沁出汗。
“原來是這樣。”陳赫然垂下眼簾,說不清心底的滋味兒。
覺得心口處,如針紮般泛着疼。
須臾,他拿出手機,在上面點了點,然後遞到初九面前,“給你這盒子的是這個人嗎?”
看着手機上的屏保,初九心底咯噔一聲。
饒是她再遲鈍,也知道陳赫然對她的情意了。
心底苦澀不已。
這張照片……應該是在自家花園裏睡着時他偷拍的。
那時她還是及腰的長發,穿着一身白色的連衣裙……
雙手緊捏成拳頭,不願再去回想,艱難的點了點頭,“是她。”
陳赫然收回手機,看着屏幕發呆,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來回摩挲着,神情帶着沒落、凄涼、回憶……愛戀。
初九強壓下心底的情緒,雙眼看向窗外,好一會兒等眼底的濕潤散開,才回過頭來,故作輕松道,“看樣子你們應該很熟悉。”
陳赫然點了點頭,嘴角挂着一抹輕笑,回憶道,“我們從小就認識,那時候我是私生子,家族裏面沒有一點地位,就連傭人也可以随意欺辱。
而她則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卻沒有一點公主的脾氣,看見我總是哥哥長哥哥短,小臉圓圓的,紅撲撲的,讓人總是忍不住想去捏一把。
也因為她的關系,其他家族裏面的正式繼承人,也慢慢和我有了接觸,不敢随意的欺辱我,會和我一起玩。
随着時間的推移,我們都慢慢長大了。
而她面臨的事情也越來越多,每天有上不完的課,做不完的訓練。
我們能在一起玩耍的時間幾乎寥寥無幾。
猶豫我不是家裏的繼承人,自然不用學那麽多東西。
閑來無事,我就會跑去她家裏,每每看見她那麽嬌小的一個,一天要面臨那麽多老師,那麽多學習,就心疼不已。
後來我就會躲在窗下,陪她一起學習,讓她不再孤單。”
難怪……
以前她學習的時候,總覺得背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
原來他有一直陪着自己,而這麽多年卻從來不知道。
初九不由得失笑。
“後來我便在心裏發誓,長大以後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幫她,讓她不再那麽累。”
她是他的信仰,這一句話陳赫然沒講出來。
話音落下,原本平靜的湖面掀起驚濤駭浪。
滾燙的淚珠從眼眶滑落下來。
難怪從小到大,不管有什麽事,只要她開口,他從來都不會拒絕。
看着眼前的過來的手絹,輕笑一聲,接了過來,“抱歉,我一時沒忍住。”
“沒事,謝謝你願意聽我唠叨。”說完,陳赫然又給她遞了一杯溫水過去,“阮氏集團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就可以收網了,當然還有李氏集團。”
“嗯,我相信你。”初九點了點頭,看着被自己弄髒的手絹,有些尴尬道,“我洗幹淨了,再還你。”
還不等陳赫然出聲,手機便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初九果斷接了起來。
“怎麽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
“談完了馬上就回去。”
“我等你。”
“好!”
挂斷電話,初九心裏覺得怪怪的。
但具體又說不出來,哪裏怪?只得搖了搖頭,跟陳浩然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咖啡館。
回到公寓。
怎麽沒人?
換了鞋子,把手裏的大衣脫來丢在沙發上,往書房走去。
只見男人正低頭在看什麽文件,眉頭微微蹙起。
初九輕笑一聲,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怎麽啦?”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司晟禦心情愉悅了起來,微微一動手,把她抱到懷裏,“剛才去哪兒了?”
“和陳赫然見了面,讨論了一下阮氏的收購案。”初九靠在他胸膛,白皙的手指把玩着他胸前的紐扣。
司晟禦就看着她白皙的側臉,嘴角微翹,随即眼眸一暗,“這是誰的?”
他沒有用手帕的習慣,而小女人更沒有這個習慣。
所以,她包裏面的手帕是從哪兒來的?
司晟禦拿着手帕捏了捏,感受到上面的濕潤,臉色一片漆黑。
“……”現在她要怎麽解釋?
看他的臉色只怕實話實說,他未必也相信。
“怎麽?”看出初九的糾結,此刻他臉色黑的能滴墨。
“哎,雖然你吃醋是好事,也說明你在乎我,可是……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解釋清楚,再來吃醋啊?不然這樣,我壓力很大的。”初九一臉無辜外加可憐巴巴的望着他。
原本硬着的心腸,瞬間柔軟了起來。
“那你解釋。”司晟禦尴尬的抿了抿嘴。
可不能怪他,凡事只要遇見小女人的事情,自己的心就會不由自主這樣。
初九無語,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他的臉色才算好了起來,但卻發出嚴重的警告,“如果下次再為別的男人流眼淚,我讓你下不了床。”
這麽流氓的話,說得義正言辭。
初九覺得自己的臉在燒,嬌嗔的捶了他一下。
262人體炸彈
手帕危機,算是就這樣揭過了。
初九深深的吐了口濁氣。
傲嬌又矯情,真難伺候。
“是不是在心裏偷偷罵我?”
司晟禦撫了撫她耳邊的秀發,臉上的小表情可沒逃過他的雙眼。
我去,初九已經優雅不起來了,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
不然怎麽知道她心裏面的想法?
“傻丫頭。”
輕笑了聲,在她嘴角吻了吻。
是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的任何一個表情,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初九撇了撇嘴,靜靜的靠在他胸膛,也不出聲了。
司晟禦低頭看了她一眼,把剛才未看完的文件拿起來繼續。
房間內一片靜谧,歲月靜好。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迷迷糊糊時,聽見司晟禦在叫她,優雅地打了個哈欠,緩緩張開雙眼,“怎麽了?”
“上次車禍的兇手捉到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嗎?”微微一用力,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初九本能的雙手環住他脖子,雙腿夾在他腰上。
“一起去。”聲音有些懶洋洋的,整個人還沒清醒過來,腦袋在男人脖子處蹭了蹭。
然後閉着眼睛接着睡。
沒一會兒,司晟禦拍了拍她臀部,“喝口水。”
初九應了一聲,但卻沒反應。
司晟禦無奈的笑了,一手抱着她,一手端着水杯走到餐廳,坐了下來,“小乖,喝口水,潤潤嗓子。”
聞言初九張開眼,愣愣地看着他,小模樣,呆萌呆萌的,哪還有平日的清冷。
看得男人心癢癢,端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對着那殷紅的唇瓣吻了下去。
“咳咳咳……”
初九雙眼眼淚汪汪折騰,整個臉被嗆得通。
司晟禦頓時自責不已,輕輕的給她拍着背。
好一會兒,初九才緩過神來,可憐巴巴的看着他,“你說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啊?故意折騰我。”
司晟禦頓時嘴角抽搐了下。
天地良心。
他就是折騰誰,也不可能折騰自己心愛的小女人啊。
更何況是以這樣的方式。
如果換成在床上的話……應該就舍得了。
“好點了麽?”
“嗯,好多了,你要是對我有意見直接說,可千萬別再這樣折騰我。”雙眼乞求的看着他,希望他高擡貴手,放自己一馬。
司晟禦氣得臉色鐵青,伸出手指,在她額頭彈了一下,“小沒良心的。”
說完也不再理她,抱着她往玄關走。
“對了,上次設計陷害我們的到底是誰呀?這麽大手筆。”
不管是從人員的配置,還有車輛的車輛的性能來看,都是有備而來。
她在港城不出名,針對她的應該沒什麽人。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針對他。
初九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到底是有着什麽樣的經歷才能面對一次次的追殺,如此淡然。
“啵——”司晟禦在她臉頰上落下響亮一吻,“再這樣看着我,今天就不要想出門了。”
眼底的心疼瞬間碎成一片一片。
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
初九磨了磨牙,不再搭理他。
……
盛天娛樂。
因為白天的緣故,大門緊閉。
司晟禦直接帶着她,從VIP通道走了進去。
“怎麽到這兒來了?”
初九有些心虛的開口。
畢竟盛天娛樂的事兒從來沒有跟他講過。
司晟禦聞言身體一頓,緩緩側過身體,是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說呢?”
“呃……說什麽?”無辜的眨了眨眼。
“沒什麽,走吧!”
既然不想說,他也不勉強。
等她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看着裏面的頂級裝修,初九一時感慨萬千,又是欣慰。
看來她在不在,都無所謂。
他們一樣把這些事情處理得非常好。
沒一會兒就到了裏面的密室。
只見一位年輕男子雙手被吊着,身上都是斑斑血跡,整個人奄奄一息。
聽到鐵門的響聲,他緩緩擡起頭來。
“這是……”
有點面熟,卻又一時想不起名字。
“這是陸川天,在拍賣會場,我們見過。”
“難怪我覺得有些眼熟。”初九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能記住陸川天,這全得歸功于阮笑笑。
“聽說你是塊硬骨頭,到鄭州足足一個星期了,還一個字都沒招。”司晟禦摟着初九,到旁邊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聲音冰冷刺骨,周身散發着陰鸷的氣息。
看到這個人,就會讓他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小女人墜海的那一刻。
心不由自主的縮了縮,密密麻麻的疼痛布滿全身。
發現他的異樣出,初九趕快轉過身去抱住他的腰身 ,柔聲安撫,“別這樣,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司晟禦低下頭,看着懷裏的小女人,一臉緊張,周身陰鸷的氣息消散開來,自責和愧疚卻越發濃烈,“都是我不好,是我沒保護好你。”
“那是意外,別自責了。”初九揚着腦袋吻了吻他,“還是先問問他吧。”
不想讓他一直在自責悲傷的情緒中,初九果斷轉移話題。
司晟禦點了點頭,有些悶悶不樂,再擡頭時,只剩下冷冽的氣息。
“說吧是誰指使你幹的?”
“呵,都是你們害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們,還好意思問我?呵呵。”
他的聲音不大,其若游絲,卻難掩他嘲諷的語調。
确實是嘲諷,赤裸裸的嘲諷。
如果不是這兩人,他也不會家破人亡,更不會昧着良心做殺人放火的買賣。
原本他的人生,應該是一片光明,而此刻,卻猶如過街老鼠。
“我們害的,你倒是說說我們是怎麽害的你?”初九嗤笑一聲嘲諷道。
兩人不管從哪方面都沒有任何的交集。
如果硬要說有交集,無非就是,他們走私文物,而初九提供了一些線索而已。
“如果不是你,我爺爺不會被抓,我們家不會被查封,死的死、殘廢的殘廢。”陸川天的雙手緊拽成拳頭,猩紅的雙目,狠狠的瞪着她,“因為你的自私,我的所有家人死的死,殘的殘……”
“聽你這麽說,我應該放任你們把華國的文物,私下就是到其他國家。”
現在的犯罪分子都是如此猖狂嗎?
“呵……你狡不狡辯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今天有你們陪葬,也挺好的。”說完,陸川天瘋狂地笑了起來,緊接着便聽見滴滴滴的聲音。
糟糕。
兩人對視一眼,心底咯噔一聲。
“你先出去,我留下來拆炸彈。”一秒鐘不到,司晟禦便做出了決定,站起身來把她推了出去,“通知所有的人撤離,速度。”
“哈哈……誰都跑不掉,全都得死。”陸川天發出瘋魔的笑聲,眼底并迸射出濃烈的恨意。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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