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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這裏讨論誰對誰錯?

還影響市容都出來了?

兩人如果再讨論下去,一會兒是不是影響國家了?

初九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在他懷裏悶聲悶氣道,“走啦別說了。”

“幹嘛是我們走,不是他走,我們又沒錯,在夏國,類似咱們這樣的情況,滿大街都是。”司晟禦意有所指地瞥了公爵大人一眼,“怎麽沒見公爵大人,出聲制止。”

得……

不說還好,越說越得勁了。

愛德華公爵沒想到司晟禦居然會,一臉認真嚴肅的和他辯論。

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雖然剛才他是故意的,可後來……

算了,他還是先走了吧。

不然他懷裏的小女人都快變成鴕鳥了。

312逆天的運氣

312

眨眼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初九總共挑了十來塊極品的毛料 ,中的毛料則高達二十塊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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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公盤,算是采購最多的人了。

“公盤有不成文的規定,凡是在這裏競拍下來的毛料,有1/3要在現場開采。”司晟禦身體傾斜,靠在她耳畔低語。

“還有這規定,你怎麽不早說呢?”早說的話,起碼選幾塊廢料啊。

現在要怎麽辦?

就算全拿中等毛料出去,可開出來的也實實在在都是翡翠呀。

這樣豈不是太高調了。

男人像看穿她的心思一般,“不是馬上要為進帝都開店做準備嗎?正好在這裏打響名頭,挺好的。”

所有人都知道,司氏沒有做翡翠的生意。

小女人從這裏崛起。

別人也不會懷疑到他頭上來。

畢竟他可不會選毛料。

再着,他可不想以後把小女人介紹出去的時候,別人說她是靠自己才成功的。

這樣小女人得多難過啊。

還好初九不知道他心裏所想,不然又得感動得一塌糊塗。

“人家本來還想低調行事的,你這樣……”轉頭看到男人一眼,嘆氣道,“算了吧,反正遲早都要露臉的。”

司晟禦俯身啄了啄她小嘴,到了句,“乖……”

卻引來小女人狠狠的刮了他一眼,“怎麽感覺你像在逗弄小孩子一樣?”

“小乖,你确定你不是小孩子嗎?”男人眉梢一挑,語帶戲谑。

聞言,初九心底咯噔一聲。

确實還差那麽一點點。

貝齒輕咬着唇瓣,眼底劃過一抹流光,“你也知道我還未成年啊,那咱們倆這樣算是什麽呢?想不到堂堂的上将大人,居然,誘拐未成年少女。”

司晟禦一愣,顯然沒想到小女人會反将他一軍。

若放在平時,小女人都羞紅了臉,哪會這樣子怼他。

真是失策呀。

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鼻尖,“你呀,還真是半點不肯吃虧。”

初九不依,狠狠地瞪着他,“你這是典型的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臉是個好東西,麻煩你要一要。”

話音剛落,初九臉色就變了。

想着昨天讨論了一下臉皮的問題,自己就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頓。

而現在……想想腿都打顫。

小心翼翼地擡頭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臉色,卻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初九頓時慫了,輕咬着唇瓣,主動靠在男人肩上,蹭了蹭。

讨好之意溢于言表。

司晟禦心底失笑,這小東西,怎麽這麽招人疼?

目色暗了暗,單手捏住她的下颚,俯身就吻了上去。

每每一沾染上她,總讓自己情不自禁。

明明自己的自制力如此之強,到了她面前,卻不堪一擊。

這輩子算是栽在這小女人身上了。

卻甘之如饴。

這一吻,直到小女人喘不過氣,才停下來。

看着她那潋滟的神色,司晟禦恨不能把她抱回房間好好憐愛一番。

好一會兒初九才平複下來。

此時主辦單位已經派人過來了。

“女士您好,我是主辦方的工作人員。”

“你好!”初九清冷道。

“請問您這邊是把哪一些毛料,拿出來現場解。”

“你稍等。”一次就點了點頭,拿過旁邊的紙和筆,刷刷刷把編號寫了出來。

這十塊是她所有毛料中最差的。

可再差,也挺不住塊塊毛料都出翡翠呀。

她現在已經可以想象,一會兒衆人震驚的表情了。

把編號交給工作人員後,司晟禦便帶着她去了指定的休息室。

“這些毛料夠了嗎?要不要再選一些?”

他所謂的再選一些,不過是一會兒人家解出來的翡翠,出高價,在購買過來。

可這男人也不想想,能感應出來翡翠的好毛料都被她已經選了,別人拿到手裏的,那還有什麽好的翡翠?

“夠了,一會兒等下面的解完,回去我就把它給吸收了,應該就沒事兒了。”初九大概核算過,這一批翡翠吸食完,應該就全部好了。

雖然以前沒有空間,也用不了靈力,可有了這東西後,再變成沒有變,不習慣了。

這就是可能所謂的,入奢容易入儉難吧。

“真的夠嗎?如果不夠,咱們再去其他地方。”司晟禦還是有些不放心。

每次一想到小女人暈過去的模樣,心就止不住的抽疼。

也不知道她當時抱着怎樣的心情,替自己擋了那一下。

“真的夠了,難道我還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不成。”

初九好糾結,自己講的話,什麽時候這麽沒有信譽了?

“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上次的事情,再也不允許發生了,記住了嗎?”

此時,司晟禦還不忘敲打小女人。

怕以後遇見類似的事,她又幹出上次的事情。

到頭來還不得心疼死自己。

初九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媽媽的。”

“小乖,你說什麽?”男人眯了眯眼,周身散發着威脅之意。

大有,她再敢把剛才的話說一遍,就有做好被狠狠收拾的準備。

“沒什麽,沒什麽。”初九急急的揮手,“老公最好了,麽麽噠!”

雖然最後一句還是在網絡段子上學的,但看着男人明顯好轉的臉色,便知道是有用的。

捏了捏她臉頰,眉梢微挑道,“暫時先饒了你,晚上回去再說。”

啊……不要啊。

初九苦着一張臉,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小眼神裏寫滿了,求高擡貴手,放了小的吧。

男人卻給了她一個看你表現的眼神。

初九茸拉着腦袋,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小乖,如果你再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那咱們明天就不用回港城了。”男人深邃的眼眸靜靜的看着她,帶着別樣的深意。

“不跟你說了,我們去看解石吧!”怕再說下去,又開始滿口跑火車了。

“好,都聽你的。”

男人好脾氣的笑笑,摟着她往解石的方向走了去。

小女人一點都經不起撩拔,如果自己撩拔狠了,準的好幾天不搭理他。

等他們到了解石會場的時候,裏面人潮湧動。

而臺上放着的十塊毛料,正是初九選的。

兩人站在一旁,隐約聽見旁邊的人在贊嘆她的好運氣。

直到十塊毛料全部解出來。

臺下的人都震驚了。

雖然裏面的翡翠都不算極品,可人家數量多呀,個個都出綠。

這運氣,都能逆天了。

在場的人,都記住了碧玉軒這個名字。

313質的改變

313

解出來的翡翠由公盤的工作人員直接送到酒店。

初九當天晚上就把極品毛料裏的靈氣統統吸收了。

次日早上從卧室出來,一臉的神清氣爽。

皮膚比往日更為白皙嫩滑,連剝了殼的雞蛋也比不上。

看得司晟禦眼都直了。

他自認不是一個太看重外表的人,但現在……

“幹嘛,傻了?”

初九走到他面前,羞赧的瞪了他一眼。

又不是沒見過,幹嘛這樣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司晟禦寵溺的笑了笑,也不出聲,把她直接推進浴室。

當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時,初九大吃一驚,不敢置信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是怎麽回事?”

随即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張臉簡直是太好看了,但同時也代表着麻煩。

這樣子她以後怎麽出門?

只單單一撇,便會讓人過目不忘了吧?!

“怎麽?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容顏,到了小乖眼裏成了負擔了?”司晟禦語氣輕快。

只單單看小女人的神情就知道她在糾結什麽了。

其實他自己也是既高興又糾結。

高興的是,這麽漂亮的小女人是自己的。

糾結的是,這以後的桃花只怕是不會斷。

初九看着男人有些幸災樂禍的神情,眼底閃過一抹狡黠,轉過身壞壞一笑,一手拉住男人的衣領,吐氣如蘭,悠悠道,“我倒是沒什麽負擔,就像你說的,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容顏,倒是你……”

尾音拉得長長得,意思不言而喻。

這小女人真會戳人心窩子。

司晟禦無奈的嘆息一聲,故作兇狠的捏了捏她臉頰,“你呀,就知道欺負我是吧!”

仗着自己寵她,就可勁的作。

可就算如此,他還是愛到心坎裏了。

初九哼哼兩聲,“剛才是誰取笑我來着的?到底是誰欺負誰?”

“我的錯好吧!”司晟禦眼眸微暗,聲音沙啞。

心神微動,長臂一摟,讓小女人和自己緊緊相貼毫無細縫,密密麻麻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在快控制不住的時候,初九粗喘着推開他,目光潋滟,“一會兒……不是……要回港城嘛,再這樣下去……只怕今天出不了門了。”

“走不了就不走了。”說完不管不顧的又吻了下去。

有專機專線就是這樣任性。

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

初九無奈的被動承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因禍得福,初九總覺得自己的身體底子好了很多。

平日裏這麽半天她肯定累暈過去了,可現在……除了有一點累一外,并沒有任何的不适。

司晟禦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更加賣力的耕耘,猶如一只不知餍足的獸。

一番折騰下來,兩人身上都汗涔涔的。

初九羞赧的瞪了一眼一臉滿足的男人,連說話的力氣沒有了。

司晟禦也不惱,只是笑着吻了吻她,安撫道,“乖,你累着了,休息一下吧,我帶你去洗一洗。”

身上黏糊的感覺也容不得她矯情,只得閉着眼,任何他折騰。

洗完澡出來,初九喝了小半碗粥便去卧室休息去了。

真的是太累了。

雖然在這件事情上司晟禦一直猛,可今天他的兇猛勁,完全超出了想象,如果不是體質好了,只怕早就暈過去了。

以後,這樣的事情得節制,一個星期一次……不……半個月一次好了。

現在腿都還在打顫呢。

可憐的司晟禦,已經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自己被小女人劃上了黑名單,還沉溺在剛才的感覺之中欲罷不能。

兩人休息到傍晚才乘專機回港城。

下了飛機,鳳馨便早早的等着了。

初九把毛料都清點給她後,和男人打了個招呼便和鳳馨她們一起走了。

到達盛天娛樂時,已經是華燈初上。

初九進了自己專屬套房換了上扮作九爺時的裝扮,可……這容顏比以往出彩太多了,皺了皺眉,又鳳馨去買了一套化妝品回來。

不扮醜一點,太惹眼了,辦事不方便。

半小時,鳳馨便拿着一套頂級品牌的化妝品和工具回來。

并自告奮勇的幫她化了起來。

“找個時間,再做一點人皮面具,老是這樣化裝不方便,更容易被人看出倪端。”初九淡淡的開口。

“好的,主子。”

雖然材料有點麻煩,但也不是不能找到。

而且主子這容顏,卻實太招人了一點,就算素顏出去,也會引起轟動吧!

鳳馨在她臉上塗塗畫畫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遮住那麽一丢丢她的絕色容顏。

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就這樣了吧。”

初九揮了揮手,感覺再畫下去,自己這皮膚可受不了了。

兩人進了地下室,裏面依舊泛着刺鼻的黴味,燈光昏暗。

“那兩人是誰來審的?”初九壓低的嗓音詢問。

“是七哥親自來審的,據說用了不少刑,但有一個嘴很硬,倒現在什麽都沒有問出來。”鳳馨跟在初九身後,把知道的消息都據實已告。

“裏面的刑都用了?”

“據說百分之八十都用了,可是那人嘴硬得不行,連聲都沒吭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痛覺神經。”

初九點了點頭,沒再出聲。

能承受裏面刑具的百分之八十,這人可不是一般的簡單。

也說了兩個問題。

第一,

要麽如鳳馨所說一般,沒有痛覺神經。

第二,

要麽就是死士。

可死士這種東西一般都是隐士家族傳承下來的,一般的貴族或者權門都不可能養死士。

先不說費用高昂,就是訓練死士的方法和一些特殊的丹藥也是有市無價。

沒一會兒,兩人倒到了關押人的地方。

早已經有人給她準備好了滿山雲霧和幹果。

這感覺倒不像是來審人,反而是來喝下午茶的。

“以後不用特意為我準備這些,有需要我會再吩咐。”

“那怎麽行,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我都會準備的。”鳳馨不依,固執的開口。

這是她的職責,如果被剝奪了,她會很難過的。

自己雖然不能像哥哥和瞿褶那樣做大事,可這些小事還是沒問題的。

初九不知道她心裏的小九九,只是點了點頭,不再強求,“你喜歡就好。”

314雙眼挖下來做标本

314

“呵……”

一道若有似無的輕笑聲,在靜谧的空間響起。

初九和鳳馨聞聲轉過頭去,看着那滿身是血的人。

“不是說你嘴很硬,從來不出聲嗎?現在是怎麽了?”初九淡然的眼神從他身上收了回來,轉而看向自己白皙的手。

這人真是好玩。

得到的消息是,不管用什麽樣的刑,都不吱聲。

而現在,她們才進來,屁股還沒放在椅子上呢,他便吱聲了……?

“想必……你便是這些人……的頭頭吧。”渾身是血的男人,虛弱的擡頭瞅着初九。

“no no no……”初九嗤笑一聲,擡起一根手指頭晃了晃,“我并不是什麽頭頭,只是聽說你的嘴很硬,所以我來試試,看能不能讓你開口而已。”

可渾身是血的男人明顯不相信她的話,看着她的眼神,帶着狐疑。

“看樣子你不相信?”眉梢微挑,戲谑的看着他。

渾身是血的男人不出聲了。

只是靜靜的垂下了腦袋。

初九眯了眯眼,周身散發出一股刺骨的冷意。

看來這人應該是故意被捉住的。

不然怎麽聽見自己不是頭頭,便不出聲。

初九撇了鳳馨一眼,冷冷的開口,“把他的頭擡起來。”

鳳馨聞言大步走了上去,拇指和食指一捏,把那男人的頭給硬生生的擡了起來。

初九也不急,一派悠然自得的端起旁邊的茶杯,小呷了一口滿山雲霧。

餘光則細細觀察着他的神情。

片刻後。

初九放下手裏的茶杯,淡然地站了起來,不急不緩的走到滿身是血的男人面前,一臉認真的盯着他瞧。

“做什麽?要殺要剮,随便。”

男人出喘着氣,兇神惡煞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初九。

“不不不……這麽好玩的玩具,第一次遇見,怎麽能随便殺了呢?”

初九眼底泛着冷冽的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和這男人對視的時候,總覺得有另外一雙眼睛在看着自己。

劍眉微蹙。

“我呸……啊……”

男人本想朝初九吐唾沫,奈何下颚被鳳馨捏得死死的,一張臉扭曲得變形了。

額間豆大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掉。

足以看出,鳳馨下手的力道。

初九冷冷的勾唇一笑,帶着一絲邪魅,往他臉前湊了湊,定定地盯住他的雙眼,是想透過他的雙眼,看穿一般。

“怎麽……難道……你對我……感興趣?”滿身是血的男人,咧開嘴大笑。

随即一張臉又扭曲起來。

初九淡淡瞥了他一眼,站直了身子,“我對你确實很感興趣。”

不過此興趣,非彼興趣而已。

揮了揮手,對鳳馨吩咐道,“拿個凳子來給他做,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

“這……是!”

鳳馨一愣,随即看見自家主子的眼色,立馬應了一聲,去搬了一張凳子,并把那男人身上的繩索全部解開了。

本以為被吊了這麽久,這人應該連站的力氣都沒有,哪知他卻像個沒事人一般,活動了下筋骨,邪氣的看着初九,“怎麽?喜歡在椅子上玩嗎?”

“我都無所謂,就看你了。”

初九随意的聳了聳肩。

那語氣就跟談論天氣一般。

“想不到你居然喜歡這種調調,雖然我不太喜歡,不過也将就。”渾身是血的男人,故意打量了一圈地下室,“總得讓我把身上的血給洗幹淨吧,不然玩起來不盡興。”

初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朝鳳馨勾了勾手指,在她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

小丫頭臉色變了幾變,最後強忍住眼底的笑意,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匆匆的跑了出去。

五分鐘後。

在見到她時,手裏拖着一根長長的消防管。

男人見狀,心底咯噔一聲,臉色突然變了幾遍。

該不會是和他想的一樣吧?

思緒剛落。

高強壓的水,朝他沖了過來,只聽撲通一聲狼狽的跌在地上。

幾次試着站起來,都被那高強壓的水給沖的動彈不得。

最後只得放棄。

擡着手臂擋住沖來的水,大聲怒吼,“幹什麽,趕快停下。”

再他媽這樣沖下去,就沒命了。

“身上太髒了,血腥味太濃了,好生洗洗。”初九輕笑着走到椅子邊坐了下來。

一臉惬意看着他的狼狽模樣。

“你身上血腥味太濃了,把我們這裏都給弄髒了,好好洗洗吧。”

鳳馨一臉興奮的配合,體內的暴虐因子,激了起來。

拿着高壓管,不停地朝他身上上下沖洗着。

十分鐘後。

初九才擡了擡手,讓鳳馨停了下來。

地上滿身是血的男人此時已沖洗幹淨,癱在地上,猶如一只落水狗。

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呼吸。

只怕會讓人誤以為已經斷氣了。

初九也不急,靜靜地品着茶,鳳馨則是退到她身後,安靜的站着。

房間內一片靜谧。

也不知過了多久。

地上的男人蠕動了下,然後緩緩的撐起了身子,嗜血的雙眼,狠狠的瞪着初九,發出啧啧的怪笑聲。

初九似有感應一般,緩緩放下手裏的茶杯,清冷道,“先前還沒發覺,現在沖洗過後,你這雙眼睛似乎變得更明亮了。”

這人居然用讨論天氣般的語氣讨論他的雙眼,真是夠嗜血。

心底忍不住發寒。

“我最讨厭長得比我好看的眼睛了,要不然把他挖出來,放到玻璃缸裏。”

鳳馨配合的出聲,更伸出兩個指頭做了一個挖眼的動作。

地上的男人忍不住惡寒。

話說,一個男人這麽嗜血也就算了,可他身後那小姑娘看着年齡不大,怎麽也如此嗜血?

初九清冷的瞥了鳳馨一眼,淡淡的開口,“不要這麽殘忍……”

聞言,地上男人懸着的心,總算落了下去,可緊接着初九的話,便讓他落下去的心直接跳到了嘴裏。

“他這雙眼睛雖漂亮,但是……我對他眼睛裏的東西,更感興趣,你要是喜歡,等我先研究好了,再把他雙眼挖下來給你……做标本。”說完又端着茶小呷了一口。

“好,這個主意好,兩不耽擱。”鳳馨故作滿意的點了點頭。

“變态,嗜血的魔鬼,我的眼睛哪有什麽東西?”地上的男人誠惶誠恐。

整個人的身子不停地往後縮。

可……房間就這麽大,也沒有遮擋之處,他能躲到到哪裏去?

鳳馨邪氣的勾了勾嘴角,兩只手捏的咔咔直響,然後,一步一步緩緩往他前面走去。

“不要……”

315哪知眼看出她買不起

315

看着越走越近的人,男人眼底的驚恐越發明顯。

他雖然沒有痛覺神經,可要是沒了雙眼和廢人有什麽區別。

正當他絕望的閉上雙眼時,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鳳馨拍了拍手,“搞定。”

初九點了點頭,把一張符錄遞給了她,清冷道,“留一只眼就好了。”

片刻,兩人便離開了地下室。

“把他丢到外面去,再讓倪赱暗中看着。”

“好的。”鳳馨緊跟其後,“秦三那邊的人怎麽處理?”

初九身子微頓,冷冷的勾了勾嘴角,“明天晚上約秦三爺出來喝喝茶。”

“那要暗中安排人手嗎?地點定在哪裏?”

鳳馨臉上那一本正經的嚴肅樣,讓初九忍俊不禁。

這模樣還真有一點小助理的感覺。

“你看着安排吧,确定好了把時間地點發我,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語閉,兩人剛好到門口,十五已經把車停好了,給她拉開車門。

分開後,鳳馨就馬不停蹄的去安排初九吩咐的事情,不懂的還特意去請教了鳳珂,更是被讨人厭的瞿褶給狠狠的嘲笑了頓。

……

翌日。

港城購物中心碧玉軒店。

初九這日可是專程微服私訪,畢竟這個店從開業到現在她一次都沒有來過。

一進大廳便感受到了古樸的氣息。

裏面的裝修依舊傳承了慶陽那邊的古香古色,只是港城這邊的高檔翡翠品種更為豐富。

初九随意選了了個櫃臺打量起裏面的翡翠。

須臾,滿意的點了點頭。

翡翠的成色或者雕工都是一流了,不比那些百年企業的翡翠差。

唯一奇怪的是……她進來都快十分鐘了居然沒一個工作人員上來介紹。

眉頭微鎖,不動聲色的裝作繼續看翡翠。

可十五分鐘過去了,依舊沒有人來服務。

初九臉色頓死沉了下來。

這就是碧玉軒的服務态度?

這樣的店哪怕有再好的翡翠,只怕也不會有客戶來光臨吧!

單手有節奏的敲打着玻璃臺面,冷聲道,“有人嗎?把這塊翡翠拿給我瞧瞧。”

幾百平的店面,前廳居然沒有一個工作人員?

真的是很好!

話間落下,足足一分鐘才有人從裏面慢悠悠的走出來。

看着眼前的人,初九不由得眉頭鎖,“你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女人妖嬈的走到櫃臺裏,撩了撩那大波浪的長發,吐氣如蘭,“是呀,你看上哪塊翡翠了?”

初九深深的吸了吸氣,強壓下心底的怒意,随手指了一塊翡翠,“這個吧,我準備送給男朋友,你給我介紹一下。”

女人看了眼她指的翡翠,然後緩緩看像初九,把她從頭打腳打量了一圈後,鄙夷的開口,“這塊翡翠可是冰種的紫眼晴價格在五百萬,你确定要買我才能拿出來給你看。”

這口氣……

初九真的是被她給氣笑了。

這女人是哪只眼看出來她買不起了?

整個店都是她的,她能買不起這一塊翡翠?

女人似乎怕初九聽不懂,又加了一句,“碧玉軒現在可是港城最高級的翡翠店,進來的人非富即貴,像你這樣……”像打量貨物一樣把初九打量了一圈,扭着腰,把玩着才精修的指甲,“全身上下連一件像樣品牌衣物都沒有的人,怕是買不起。”

“你們這店,要穿什麽品牌才能進?”

初九嘴角揚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從來不知道她的店還有這樣的規矩。

“最起碼也得是Hermes、LV、Gi、PRADA、FENDY等吧,可你呢,你看看你全身上下的衣服,連個品牌都沒有,怎麽可能買得起我們店裏面的東西?”

一長串話下來,那女人可畏是毫不客氣。

那嫌棄的神情,是個人就能感受到。

初九冷哼一聲,正準備開口好好訓斥一頓她的時候,那女人立馬揚起花一般的笑臉,搖曳生姿的扭着腰走了出來,嗲聲道,“楊總呀,你可算來了,人家都等了你一整天了,你上次看好的那塊翡翠,我偷偷幫你留下來了。”

聞聲,初九一陣惡寒,差點吐了出來。

那被換作楊總的男人得有多大的定力呀?!

初九微微轉頭,便看到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挺着一個啤酒肚,色眯眯的盯着剛才那個女人,猥瑣道,“才幾天不見,你這身材好像更加豐滿火爆了呢。”

那眼神更是毫不收斂的在她胸口處來回打轉。

女人不僅不惱,還故意挺了挺那36D的傲然大胸,嗔怪的睨了中年男人一眼,“楊總真是會說話。”

楊總搓了搓雙手,一直盯着她的胸跟她往裏面的VIP室走。

初九猜想,此時如果不是在公共場所,這兩人準勾搭到一塊,做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看着兩人的身影,初九想了想還是跟了去。

她倒要看看,現在這家店能差成什麽樣子。

才進VIP廳,便看見楊總趁接翡翠的瞬間,緊緊的握着女人的手,一臉激動,臉色潮紅,口沫橫飛的說着,“小田呀,你這手真是又嫩又滑,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而且人又長得美,氣質又好,你不覺得你在這做個小店員太屈才了嗎?”

女人幫作羞澀的把手快速抽了回來,眼神若有似無的勾着男人,嗲聲道,“人家哪有楊總說的那麽好,像我這種學歷不高、能力又不強的人能有個單位要我就不錯了。”

“怎麽會,像你這樣的美女,在我公司做個秘書綽綽有餘,而且月薪最少是你這裏的五倍,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說着,男人色眯眯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

那饑渴的模樣,看得初九想給他兩大耳刮子。

“這……”

女人故作扭捏。

眼底閃過一抹厭惡,臉上确保持着那勾人的笑。

“田田你真是好福氣呀,能被楊總看上,要知道楊總可是咱們港城玩具界的大佬呢!”

“對呀,對呀,田田如果你去給楊總做秘書,那身價馬上就不一樣了,那可是白領呢,真是太羨慕你了!”

“要我說,田田你就同意了吧,雖然你畢業的學校不好,可是專業倒底學的也是文秘專業呀,相信去了楊總那裏,也能發揮出你的特長。”

另外幾個工作人員或羨慕或嫉妒,說着言不由衷的話。

316拉皮條?

316

上班時間他們倒是聊得歡快?!

初九寒着一張臉走到休息的椅子上坐下,當着聊得歡快的幾人面拔了電話,“購物中心店的碧玉軒是誰在負責?”

幾個工作人員聞聲都停了下來,一臉詫異的看着她,紛紛皺起了眉頭。

暗想着。

這女人是誰呀,一開口就問他們的負責人是誰?

她以為她是誰呀。

“你怎麽還在這呀?”

剛才不是跟她講了,店裏面的翡翠不是她所能買得起的。

這人怎麽不僅不離開,反而還進了VIP廳。

田田看像初九的眼神更為嫌棄了。

初九沒搭理幾人,靜靜的坐在那。

沒一會兒,瞿褶就穿着一身正裝走了進來。

“瞿總!”

三個女人從瞿褶進門的瞬間就雙眼泛着精光。

或嬌羞、或妩媚的看着他。

如果此時不是公衆場所,三個女人怕是會撲上去。

瞿褶朝她們揮了揮手,讓她們去盡快後,才傲嬌又別扭的往初九面前走去,“主子,你怎麽來了?”

初九單手敲了敲桌面。

“我怎麽來了?”冷嗤一聲,“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這店都快成拉皮條的了。”

“拉皮條?”瞿褶眉頭微皺。

又撇了眼三個長像一流、身段一流的的工作人員。

難到主子認為這三人形像太過出衆了?

而來購買東西的大多數都是男客人……所以……

輕嗽了聲,準備解釋,便被初九擡手打斷,“我剛一進這店面,裏面的一位工作人員就說我穿着太普通,并暗示我這裏面的翡翠都是價值百萬,不僅如此,更是拒絕拿出裏面的翡翠給我看,我很好奇,這就是碧玉軒的服務态度?”

一番話下來,語氣平和,神色淡然。

就像是在陳述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

田田聞言,心卻提了起來。

雖然初九沒有指明道姓,但都知道是在說她呀!

可現在又不能出聲,一出聲不就露陷了嗎?

但看着瞿總在那女人面前都要矮上一截的氣勢,再多的話,也只能強壓着咽下去。

現在唯一祈禱的便是瞿總不要聽信她的片面之詞。

這可是自己的男神呀,之所以留在這裏工作,還不就是為了能和他多接觸嗎?

不然……像剛才那個楊總一樣的人,多了去了。

又何必為了這麽點工資在這裏一天站到黑?

田田腦袋如電動馬達般轉着,在瞅到楊總時,臉色頓死黑了下來。

他居然盯着那椅子上的女人,瞅得連眼都不閃一下,那微顫的身子,無不說明他內心的激動。

暗罵了一句老色鬼。

眼底的鄙夷與譏諷更為明顯了。

當視線再次投向椅子上的女人時,田田也不得不承認,她有一張極好的皮囊,用傾國傾城也不足以形容。

可是這皮囊讓她羨慕、嫉妒、恨。

“怎麽可能,碧玉軒的服務都是請了專業的老師來做培訓的,為的就是給客戶極至的服務,怎麽可能出現這樣的狀況?”

他自己也是有來過好幾次,這幾個工作人員不管是長像、銷售能力、服務絕對都是一流的。

不可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才是。

所以這一句話才說得如此有信心。

初九只是冷笑着睨了他一眼,寒聲道,“把監控調出來。”

瞿褶抿了抿嘴,“莉莎,去把剛才的監控調出來。”

莉莎微愣,随即開心的離開了。

平日裏都是她被田田這個賤人壓着,每欠瞿總來了,也是她最為殷勤,自己卻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撈道。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讓她離開的機會……自己當然得抓住。

而且從瞿總的對那女人恭敬的樣子不難看出,那女人才是這碧玉軒的幕後老板。

田田那賤人這一次應該算是踢到鐵板了。

想想都覺得開心!!!

如果不是在店內,她都恨不能大笑三聲了。

有人開心的時候,自然會有人流淚。

這句話用來形容田田和莉莎再好不過了。

莉莎離開後,田田為了挽回自己剛才的形像,主動去泡了店內最好的滿山雲霧茶出來,一臉谄媚的放到初九面前,“這是店裏的最好的茶,請慢用。”

“最好的茶?!!”初九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後撇了眼桌上還散發着氤氲熱氣的茶杯,“看起來是挺不錯的。”

剛才連進這店的資格都沒有,現在居然還能喝上最好的茶。

這樣能屈能伸的人,如果服務意識能跟上,确實是做銷售的好材料。

不過可惜了。

她選人的第一标準是‘人品’,能力才是其次。

田田尴尬的笑了笑,摸不準她的意思,也不敢亂接話,怕惹她嫌。

大廳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而楊總在做了一番心裏建設之後,搓了搓雙手,雙眼笑眯成一條縫往初九走了去。

“這位小姐你好,鄙人是XX玩具公司的董事長楊大石,很高興認識你。”說着雙手把名片遞到初九面前。

聞聲。

初九放下手裏的茶杯,緩緩轉過頭看像他,微微颔首,伸出兩根纖纖玉指,把那名片夾了過來。

這本是一種極為不尊重對方的方式,可落在楊總眼裏确不是那麽回事,以美女對自己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好感的。

當下一激動,便在初九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那美女貴姓,方便留個聯系方式嗎?”

瞿褶本想制止,但接到主子微眯的眼神,便站在一側沒有動。

“咦……你不是對我店裏的那位美女有興趣嗎?剛才我還聽見你說讓她去給你做私人秘書來着……你當着我的面挖我的員工,現在你從哪來的臉跟我聊天?”

初九不解的詢問。

譏諷的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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