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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芸立刻抽了一根棍子出來, 一邊狠狠地抽打宋占強,一邊喊人。
很快福爺爺、小哥倆就跑出來。
福爺爺拿手電筒一照,見是宋占強立刻就罵起來, “你這個畜生, 你想幹什麽?”
宋占強被黑貓一爪子豁在後頸上, 直接就是四個明顯的血窟窿,自己再一摸便糊了一頭一臉的血。接着又被姜芸一頓猛抽, 疼得他根本沒有力氣還擊。他抱着頭就要跑掉,卻被小哥倆拉着一根棍子絆了個狗啃屎。
小哥倆怒氣勃發,噼裏啪啦就狠狠地敲打他,“你這個壞賊, 你想幹什麽?”
宋占強也沒想到自己只是被貓撓了一爪子竟然就疼得沒了力氣,連倆孩子都打不過, 他想爬起來跑掉, 幾次都失敗了。
姜芸拄着棍子,喘了口氣定定神, 她沒想到宋占強竟然這麽膽大包天。
雖然現在是晚上,她家偏僻一些, 可畢竟大家都還沒睡, 福爺爺和小哥倆也在院子裏,只要她動靜大一點或者時間長一點不回家,他們一定會關心她。
他以為她是那些沒人關心,在村裏走個夜路就被流氓給糟蹋的女人?
福爺爺氣得不行,他去院門上抽了一根麻繩, 直接把宋占強給反扭着捆了大拇指, “走,押他去大隊。”
小哥倆跑過去關心姜芸, “娘,賊人有沒有欺負你?”
姜芸搖頭,“沒呢,多虧了小野哥機警撓了他一爪子。”
黑貓這會兒正站在壓草垛的木棍上,居高臨下地瞅着宋占強,只要他敢有什麽動作,它就上去再來一爪子。
小哥倆這下更喜歡小野喜歡得不行,連連對它作揖道謝,“小野哥多謝你救了娘,你是我們家的大功臣!”
黑貓:“喵嗚~”
福爺爺要先把宋占強押送到大隊去,姜芸就領着小哥倆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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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隊部,宋書記和大隊長等人已經吃過飯,正點了夜壺燈帶着社員們分組在場院裏摘花生、打豆莢呢。
看到他們押着宋占強過來,宋書記還納悶呢,“這是咋了?”
宋占強立刻大喊冤枉,“我從外面回來,貪圖走近路就路過她家門口,結果被他們家貓撓了,還給我打一頓,非說我像賊。天地良心啊,大路朝天,就算是晚上也不能不讓人走吧?”
姜芸呸了他一聲,“你從牲口院路過?勒着我往河溝子裏拖的不是你?”
小哥倆又拿棍子敲他。
宋占強:“我哪裏拖你啦?我看到你在圍草苫子,就和你打個招呼,你用得着下死手?”他疼得直嘶啦,“大家一個村住着,我往河溝子裏拖你?你當我傻?”
姜芸:“你沒拖我,你和我打招呼,好好地我能咬你手?”
宋占強不吭聲了,他被姜芸咬的地方可不是面對面咬的,一比劃就能看出來。
小哥倆原本以為宋占強從門前過,吓唬娘呢,沒想到他居然想把娘拖河溝子去,這個大混蛋!
小哥倆氣得又開始噼裏啪啦抽他,運盡了全力一點都不客氣。
福爺爺也非常生氣,他對宋書記道:“今兒我不管他姓宋還是姓什麽,這事兒沒完!”
鄉下經常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兒,誰家小閨女出去割草撿柴火,結果被人拖到莊稼地裏糟蹋了,要麽找不到兇手,要麽找到了最後還得為了名聲被迫把閨女嫁給那個畜生以堵住別人說閑話的嘴。
這要不是姜芸鎮定,黑貓機警能幹,他和小哥倆也在家裏,福爺爺都不敢想萬一宋占強得逞了會怎樣。
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混蛋東西!
雖然宋占強不承認,可他手上被姜芸咬得牙印還在,這就由不得他耍賴。
宋書記和大隊長直接黑了臉,在他們管轄的村裏竟然發生這樣的混賬事兒,簡直是明晃晃地打他們的臉!
宋占軍和宋占傑幾個也過來,聽說這事兒以後他們看宋占強的眼神就跟看垃圾差不多了。
宋占傑罵道:“我以前覺得你就是混點,沒想到你這麽渣,連人都不做了?”
宋占強見大家都向着姜芸,知道自己說不清,他索性耍賴:“本來她和我二哥離婚就要給我當媳婦的,弟弟娶嫂子,哪裏不對?”
宋占傑直接踹了他一腳,“你快給我閉嘴吧,你再說話我怕忍不住踹死你!”
宋占軍也道:“這事兒也太嚴重了。他在自己村裏就敢圖謀不軌,這以後誰家閨女媳婦的還能安全?天黑不敢邁出門了!”
雖然宋占強是奔着姜芸去的,并不會對別的婦女做這種事兒,可宋占軍家本身就和宋占強家有恩怨,這會兒他又跟着姜芸種菜,自然全心全意維護姜芸。他這麽說,就直接給宋占強定性想糟蹋村裏婦女,畜生不如。
宋占強要是想糟蹋婦女,那村裏人肯定容不下他,誰敢在眼皮子底下放個強J犯啊!
宋占傑:“他這樣的,就在村裏掃廁所漚肥也不敢用他,那廁所都比他幹淨!”
宋占強氣得直翻白眼,他後頸被貓撓得厲害,這會兒雖然止住了血,卻又木又疼,讓他頭都直發暈。
很快宋婆子和宋老頭兒聞訊趕過來,宋婆子喊道:“怎麽回事?怎麽就給我們打了?”
她沖進來,扒拉開衆人,看看自己兒子滿脖子滿臉都是血,當場就哭號開了。她指着姜芸罵道:“你這個掃把星,我們老宋家上輩子欠你的啊----”
姜芸嗤了一聲,“你自己把兒子教育成個流氓,你賴別人?”
宋占強上輩子做的事兒也夠他去勞改的!
一個人本性如何就在那裏,他是不會改的,這一輩子她離了婚,他卻不甘心還一廂情願覺得她應該嫁給他。
他怎麽那麽大的臉!
宋婆子開始胡攪蠻纏,不承認兒子想對姜芸不軌,反而開始誣賴姜芸以前就勾搭宋占強,還說原本大家商量好了,她和宋占剛離婚之後嫁給宋占強的。
反正這些話都是在家裏關起門來說的,別人也不能給姜芸作證,她只管胡說八道就是。
“你幹什麽不依不饒的?你不是也沒事兒?”宋婆子恨得咬牙切齒,“你想判我們的罪,也得等事兒辦成了的!”
她這樣大放厥詞,直接把宋書記和大隊長也氣着了。
原本他們還在想要如何處理才合适呢,按照普通人來看,這就是調戲婦女,大隊批評教育就行。
可如果往嚴重裏說,那就是強J未遂,可以送到公社去判個流氓罪。
東邊楊家屯和南邊的陳家溝,有一對青年男女自由處對象,結果因為彩禮兩家沒談攏,後來女方家長就去告了個流氓罪,硬是把青年拉去公社要槍斃。如果不是恰好縣公安局下來巡查,那青年就死定了。
不過……宋書記有些顧慮,被判流氓罪的都是得逞的,他這個未遂,只怕頂多判個三五個月。再者要是宋占文、宋占剛等人直接托個關系,只怕宋占強也就是走個過場,不幾天就能放回來,頂多賠禮道歉拉倒。
這樣的話,倒是讓他和姜芸結了仇,反而對姜芸和小哥倆不利。
宋占傑了解他爹和書記的脾氣,一看宋書記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和稀泥,立刻大聲喊道:“這以後我不敢結婚娶媳婦了。好不容易娶個媳婦,還得防着這個渣滓,這要是防不住,全村的大閨女小媳婦都不安全。”
宋老婆子恨得不行,一個勁地罵宋占傑想逼死人,又趕緊跟宋書記和大隊長表示自己兒子不會那樣的,他就是和姜芸有恩怨而已。
“現在他知道那掃把星碰不得了,以後也不會再碰了。”她又拍了宋占強一巴掌,哭道:“你這個愣頭青,我和你說了離婚她就不是我們家的人了,你怎麽還當她是一家人?以後見了她躲得遠遠的。”
她這麽一說,直接把一群人都惡心着了,合着要是不離婚,宋占強就能随便糟蹋嫂子了?
宋占軍:“今兒我就把話撂在這裏,要是不把宋占強送去勞改教育,我們都不放心。誰沒有老婆閨女?”
不少人都跟着附和。這一次宋占強實在是過分,竟然去騷擾人家姜芸。姜芸現在可是紅豐大隊的搖錢樹,都得好好供着,大家可指望跟着她過好日子呢。
宋書記見社員們義憤填膺的,也就不再說什麽,就讓宋占軍、宋占傑倆,明天把宋占強送去公社。
宋婆子又哭又號的,宋占強忍着疼讓她趕緊去縣裏找大哥大嫂,給二哥他們打電話好撈他。
宋書記一揮手,“先關到大隊部的小柴房工具房裏去。”
宋婆子見自己說話不好使,宋書記和大隊長都不給面子,氣得她當場就跳腳,結果也沒人搭理她。她還想去罵姜芸,姜芸早就領着小哥倆回家睡覺去了。
看她那麽嚣張地鬧騰,福爺爺這個向來和氣生財、光明磊落的老爺子都動了怒,尋思着明兒他也跟着去公社,倒是看看誰來給宋占強求情!
時間不早了,姜芸領着小哥倆回到家,讓他們不用擔心。
“娘一點都沒怕,在自己家門口呢,娘知道會沒事兒的,你們也別怕啊。”姜芸安慰小哥倆,只要對方不是心懷殺機,在家門口基本都會沒事的。
宋占強就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沒有真正地接受姜芸和宋占剛離婚就和他這個前小叔子沒有任何關系這個事實。
小哥倆還是有些擔心,小海:“咱們應該養條大狼狗!”
小河:“對,站起來比我還高,看誰還敢來!”
姜芸笑道:“養那麽吓人的狗,鐵頭他們也吓得不敢來了。咱們不是有小野哥麽,它可比狗厲害。”
她伸手撓撓黑貓的耳朵,它立刻露出很惬意的表情。
姜芸想想,當時她還沒來得及害怕呢,先咬了宋占強,然後黑貓就飛奔過來救她了。
不過就沖着他敢對她出手,他也別想讨好,必然要吃點苦頭才行。要是宋占剛他們想撈他,那她就和娘家、福爺爺他們一起去公社施壓,必須嚴懲這個混蛋。
等她熄燈躺下,月亮明晃晃地照在窗臺上,她側身和黑貓對視,發現它的眼神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它伸出爪爪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似是在安撫她。
姜芸:“???”
袁野靜靜地看着她,還發出輕微的呼嚕聲催她入眠。很快,她果真就閉眼睡着了。他又開始輕輕地拍她,還摸了摸她的臉頰,湊上去親了親。等她睡熟以後,他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起身離開山頭回去軍營。
他直接去敲呂團長的門。
呂團長今日和幾個老戰友小聚了一下,多喝了兩杯,也不回軍屬樓,直接睡在軍營的單人宿舍裏,十點多正是睡得呼嚕震天響的時候,所以敲門是敲不開的。
這人如果出任務,那丁點聲音也會很警覺,可他如果在自己軍營,只要警報沒有拉響,就算被人擡出去他也照睡不誤。
他雖然看起來嚴厲,可其實對兵士們也縱容,所以有那出身不俗性格桀骜的新兵會趁夜來搞搞他,不過大部分都被他反揍一頓。
袁野掏出一根鐵絲直接把門撥開,進了屋裏倒了一茶缸涼水,然後坐在床頭,一手捏着呂團長的下颌,一手把茶缸傾斜,冰涼的水柱就直接倒入呂團長的嘴巴裏。
“啊----呼嚕----咕嘟----”呂團長接連喝了兩口,一下子醒過來,揮拳就打,擡腳就踹,卻被袁野輕易化解壓制。
呂團就罵:“哪個臭小子找抽?”
袁野松開他順手拉開電燈:“呂團,你被俘了。”
呂團長一聽袁野的聲音,樂了,“你小子真行,動作跟貓兒似的,進來我一點動靜沒聽見。”
袁野:“呂團,我要請假。”
呂團長:“我門插銷你給我別壞了?”
袁野把細鐵絲放他手裏。
呂團長立刻跳起來去檢查門,他這門是釘的插銷,插銷一頭帶着彎鈎,直接勾住的,從外面要想不破壞結構根本不可能打開。
他驚訝地看着袁野,“你小子才學幾天,機關都會了啊?”
袁野:“部隊教得好。”
呂團長更樂了,“哎呀,看來今年我老呂注定要露臉啦。你小子回頭好好給我掙個臉回來。”
袁野:“保證完成任務!”
呂團:“準了。請幾天?”
袁野:“一天。再挪一天。”他接下來有一天休假。
呂團長準了,還把自己的吉普車借他,“火車慢。”
袁野接過鑰匙:“謝謝呂團。”
他贏的吉普車在姜芸走後就還給人家了,如果姜芸不在市裏,他根本不用出軍營,自然也不需要吉普車。
他跟呂團長告辭,呂團長還叮囑他,“帶上你的證件,誰要是想欺負你,你報我的名號,在咱們軍區範圍內我老呂的名字好使。哦對了,再帶上地圖,別開個南轅北轍出來!”
有些新兵蛋子方向感奇差無比,尤其走夜路,你就別想他能靠自己走到目的地。
袁野露出一絲微笑,有她在前面當雷達指引方向,他永遠都不會錯。
從市裏開車不需要去縣裏,可以直接從青蓮山繞路,雖然山路崎岖,可他技術超俗自然不怕。深夜裏,吉普車就跟一頭猛獸一樣在山裏飛奔穿梭,繞出青蓮山以後就直接行駛在公社的鄉間道路上。
淩晨時分,他就抵達紅豐大隊後山位置。
一兩點鐘是人最困乏的時候,她這會兒睡得正香,他沒有進村去叫醒她而是坐在車裏等。
等啓明星越來越亮,三點多的時候,他開車進村,把車停在牲口院的前面。
他可以直接翻牆進去,也可以直接撥開門闩,可他不想吓到她,所以他繞到屋後敲了敲後窗。
他敲第三聲的時候,姜芸就醒了,聽見袁野的聲音從後窗外傳來,她驚訝道:“袁野?”
袁野:“我翻牆進去,你給我開屋門。”
姜芸又驚又喜,趕緊披衣下地,剛打開屋門就被摟進一個滾熱的懷抱裏。
他大手扣住她的後腦,滾燙的吻就落在她唇上。就好似所有的思念和擔心都傾注在這一吻中,急切又不失溫柔,還帶着他獨有的霸道。
很久,他才放開她,直接将她抱起來回房去。
姜芸緊張起來,“你累不累?去那屋好好睡吧。”
袁野:“我就睡在你旁邊,保證乖乖的。”
他把姜芸放在炕上以後,還去洗手洗臉才上炕,貼着姜芸的後背躺下将她抱在懷裏。
姜芸起初有點緊張,不過他的保證向來有效,只是抱着她并不會做什麽。他總是能給她安全感,讓她永遠都不會怕他。
姜芸躺在他懷裏又睡不着了,她翻個身面向他,輕聲問:“你提前放假了?”
袁野聲音溫軟而低沉,“嗯。”
“自己開車?累不累?”這麽晚回來,肯定是自己開夜車的。
“為了見你,一點都不累。”他往前傾了傾,就親到她的額頭上,流連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往下。
過了一會兒,她微喘,“還沒天亮,你快睡會兒。”
他抱緊了她,“好。”
姜芸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着,結果被他抱着特別有安全感,很快又進入夢鄉。
等天亮醒來,袁野已經醒了,睜着一雙清明的眼睛正在看她。
姜芸發現兩人姿勢還是那麽親密,天亮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就往後退了退脫出他的懷抱,沒話找話:“天亮了。”
袁野朝她溫柔地笑了笑,這時候小哥倆就醒了。
看到他回來,他倆很高興,撲上來跟他鬧騰。
“袁野叔叔,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你怎麽跟變戲法一樣就出現了!”
鬧騰了一會兒,小海小河開始跟袁野告狀,控訴宋占強的惡行。
袁野扭頭看姜芸,從他回來她可一直沒主動跟他說呢。
姜芸怕他擔心,就故作輕松:“我一點事兒沒有,反而是他慘得很呢,今兒我們送他去公社,争取給他勞改一年,讓他吃吃苦頭。”
哪怕只有一年也夠他受的,但凡被勞改過的男人,要想娶媳婦就困難了,家裏的名聲也受影響。
小哥倆就跟袁野描述宋占強怎麽慘,“袁野叔叔,咱家小野哥可勇猛呢!一爪子就給宋占強撓個半死!”
“對,滿頭滿臉都是血,可慘了!”
小哥倆一邊說着,又去扭頭找黑貓,“娘,小野哥呢?”
姜芸瞅了瞅,就看到一抹黑影在菜地裏掠過,飛快地上牆跑出去了,她道:“出去玩兒了。”
小河:“哎呀,小野哥怎麽回事啊,袁野叔叔一回家它就跑,它是怕袁野叔叔還是怎麽的啊。”
袁野微微地笑着,眼神無辜得很。
姜芸就打趣他們,“也許小野哥不想被人收買。”
袁野把她身邊的人都收買了,灌飽了迷魂湯,小野要堅守陣地,絕不失守。
袁野扭頭看她,眼神又撩又迷人,似乎要光明正大地給她灌迷魂湯。
姜芸:好啦,我也是被收買灌迷魂湯的那一個。
她趕緊準備做飯,袁野就一如往常那樣給她幫忙。
“我學了新刀功,你指揮就行。”袁野拿起菜刀來,試了試刀刃,還幫她在水缸沿上磨了磨刀。不過是幾下之後,那刀刃就鋒利得很。
姜芸就把鹹菜、小青菜、黃瓜、胡蘿蔔等都準備好讓他切絲的切絲、切段的切段。
然後她就和小哥倆一起站在那裏膜拜,只見袁野一手摁着蔬菜,一手握着刀,只聽得刀鋒切菜的擦擦聲,幾乎看不見他擡起落下的動作。
“哇哦~~”小河佩服得不行,“部隊真好,能學這麽多東西,我也想去!”
小河也喜歡玩刀,日常給母雞剁野菜都能練出不錯的刀功呢。
袁野不一會兒就按照姜芸的要求切好,然後收刀,對小河道:“等你大了我教你。”
這時候願爺爺過來,他穿着一身洗得發白的舊軍裝,頭戴軍帽還佩戴上了自己的軍功章,另外還背着一個補丁摞補丁的舊書包。他要親自去公社,如果宋占文敢來撈人,就讓他自取其辱。
看到袁野回來,福爺爺也很驚喜,“可巧了,今兒正好有事。”
袁野如今沉穩得很,“我和爹一起去公社,必然不會讓那混蛋好過。”
福爺爺聽他說話那麽利索,更驚喜了,“聽小海小河說我總沒有個真切的感覺,這會兒聽你說話,就真了。”
小海小河說袁野叔叔說話越來越利索,姜芸也說他越來越成熟,福爺爺還有些想象不出他會變成什麽樣子。
這會兒看見聽見,一切都真實了。
有他在,福爺爺又多了幾分把握,就算宋占文和宋占剛不想讓弟弟勞改,那也得掂量掂量才行呢。
姜芸和小海做了煎餅果子,讓他們美美地吃一頓。
原本她想回娘家喊人,讓她爹娘哥哥們陪着她和福爺爺一起去公社的,不過既然袁野回來,就不用再麻煩娘家人。
到了公社,姜芸什麽都不用說。
福爺爺一露面,公社革委會馬主任便非常熱絡地和他握手唠家常。等袁野再把自己的證件給他一看,他就更加和氣熱情,連誇袁野好氣度,當兵當得出色,以後前途無量。
他還肯定了姜芸的蔬菜試驗田與小牧場,希望她再接再厲,甚至連小哥倆都沒落下,感謝小哥倆賣給食堂的雞蛋和菜。
福爺爺把事情一講,然後開始表明自家的立場,“我用我的軍功章,用我兒子的軍功章,還有我兒子的烈士來作證,我和閨女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我們必須要嚴懲宋占強這個混蛋,絕對不能讓他鑽空子,靠着關系逃避懲罰!”
他不是為了給革委會主任施壓,而是要給宋占文和宋占剛表明态度,如果他們來找主任撈人,那主任也有借口拒絕。
“老爺子您放心,大家都放心啊,咱們公社一直嚴抓流氓罪,只要犯了流氓罪,他再大的關系也跑不了!”馬主任頗為義正言辭道。
趁着宋占剛還沒來活動,革委會當天上午就召開幹部會議,讨論宋占強的惡行。
宋占強這種情況,可大可小,畢竟這時候地方執法權力還是很重的,經常根據需要嚴懲或者寬松。
自然也就成為了後臺關系的角力,普通人都沒關系的,就根據實際情況判斷,如果都有點關系的,那就看誰的關系硬了。
現在有福爺爺和袁野施加壓力,他們也不好提前給宋占文兄弟賣面子。
開會讨論,認為宋占強竟然在人民的眼皮子底下行兇作惡,實屬大害,必須從重處罰,以儆效尤!
經過研究決定,他們判宋占強勞改兩年,押赴市第二監獄。
袁野讓姜芸和福爺爺他們先回家,他直接和公社民兵一起押宋占強去市監獄。
等姜芸他們回家袁野押送離開以後,下午宋婆子也和宋槐花、老宋頭一起來到縣革委會,找宋占文和楊槐蜜訴苦罵姜芸和福爺爺,讓他們趕緊想辦法把宋占強撈出來。
宋占文皺眉:“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不過是鄰裏矛盾,怎麽還送去公社?咱們書記和大隊長就沒給調停?”
在他們看來,宋占強沒得逞,不過是想吓唬姜芸或者逗她玩兒,就算是想占她便宜,那也沒占到,頂多賠個不是就行,何至于送去公社審判?
簡直是小題大做!
宋老婆子哭道:“這不明擺着打擊報複嘛,那女人恨咱們一家子啊,老大你快想個辦法,給老二打電話拍電報都行,讓他給公社打個電話,趕緊把強子放回來啊。”
宋占文:“爹娘你們別着急,就算送到公社也是先關着,要審判還得過幾天呢。別急啊,我先給公社打個電話。”
公社雖然沒通電,但是有機電組,是自己柴油發電的,專門用來供應廣播、電話、電報等使用。
他把電話打過去,直接找公社革委會馬主任。
略寒暄兩句,宋占文就道:“馬主任,紅豐大隊今兒錯把我三弟給抓去了,您知道這事兒吧?”
從接到宋占文電話開始,馬主任就知道怎麽回事啊,他道:“知道,剛開了幹部會議商量判這事兒呢。”
宋占文頓時來氣,這不是故意的嗎,就這麽點事兒還正兒八經開會審判?你當能立功還是能撈好處?再說了,以往也沒見你們這麽勤快,哪一次不是關上個幾天才開始審?今兒怎麽這麽勤快?
就算福爺爺去公社施壓,他就不信能有這樣的本事。
福爺爺不過一個老軍人,早八百年的事兒了,現在還能管用?就算宋書記給姜芸撐腰,也不至于讓馬主任如此吧?
“馬主任,沒判呢吧?”宋占文還有些不以為然。
馬主任:“哎喲,剛判完,受害者在這裏盯着呢,不能拖延。”
宋占文氣結,問如何判的,得知居然重判兩年,立刻叫起來,“馬主任,這也太過了吧?”
別說是他弟弟,就算是普通人,調戲婦女也不犯法,頂多教育教育拉倒。
馬主任不說,只嘆氣,反正已經判完了,你要改你也改不了,你只能去監獄撈人。
宋占文心裏有氣,加上馬主任這人向來八面玲珑,跟誰都好好沒脾氣,難免讓人有些輕視,他就說了兩句抱怨的話,大意就是馬主任不給面子,居然讨好一個福爺爺。
馬主任淡淡道:“哎呀,宋科長可不敢給我扣這樣的帽子啊,我是秉公執法。再說,可有軍區的人拿着特證來監督,我更不敢了。”
宋占文驚訝道:“特別軍人證?怎麽可能!”
難道就是和姜芸一起被部隊選中的那個野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孩子在家裏期中考試,要登錄倆釘釘,可給我難壞了。更新晚了,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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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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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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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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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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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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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